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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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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云就知道她会问出这句话,心中叹了口气说:“是不知道,只是远远的见过一次,不是看得很清楚,有点印象而已 。”
白雁云又静了良久没有说话,在白向云将心吊起半天高时才软弱的回了句:“哥,我会调查清楚的。”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空留白向云对着嘟嘟响的手机苦涩的发呆。
他早就预料到白雁云会怀疑他的说话,但他能说什么呢?恋爱中人能像白雁云这样还保持一点理智的已经不多了。再说,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近两年,远远的惊鸿一瞥的印象到底准确率有多高实在值得考究——白雁云刚才没有说出来已经很相信他的话了。何况她心目中早就有了祝天安半年前才从海外归来的先入为主的概念。
“等吧。”白向云在心中对自己说,既然白雁云答应了调查,她就一定会去做 ,就让她的调查结果来印证自己的话吧。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星期,白雁云终于来电话了:“哥……或许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找各种关系查了他的出入境记录,还叫朋友在他留学的F国查了他的留学记录,还认证了他在逐天国际的就职时间,也亲口问过和打听过他三年内的经历,他一直都没有回过清溪。他是清白的。”
白向云这回彻底呆了,他相信自己肯定不会错,祝天安就是自己妻子原来的情人,可是……
张了张嘴,他想问白雁云知道不知道祝天安身边有暗镖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连私家侦探和李刀的兄弟这样的老江湖都看不到的事情,她白雁云又怎么会知道呢?!
再说,就算问出来又能如何呢?作为一个跨国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有保镖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无奈的叮嘱了白雁云尽量小心,白向云更加无奈的挂了电话,呆呆的望着不远处两米来高,眼看就要成熟的一望无际的高粱,脑子一片空白。
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祝天安就是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白向云知道自己绝不会错。他也绝不相信白雁云说的那些会是事实,更不相信祝天安和妹妹会是真心相爱。
可是……自己好像已经无力挽回妹妹又要陷于他这魔掌的事实。
身在牢狱的自己到底该如何应对?该如何拯救陷阱边缘的亲人?
寒风吹过,高粱一阵低头,再远处高大的铁丝网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监狱!这该死的监狱!在这里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雁云在恶魔面前束手就擒。
李刀看着他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沮丧的神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相信白向云,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回到监仓后,白向云一头摔到床上,拿出酒就灌了起来,一口接一口不停的灌,根本不理李刀的劝阻。
这一晚,白向云喝得酩酊大醉,整个监仓的物品和犯人再次遭殃。
一连三天,白向云没有去出勤,躲在监仓整日介喝得晕乎乎的,李刀要是抢他酒瓶的话就直接和他干架,连郁千风来了也没用。而李刀也只能在监仓陪着他。
第四天,白向云呢喃着“他妈的监狱”之类的词语摇晃着身子冲进廖警司的办公司,冲着他大吼道:“我要出狱!我要出狱!我要出狱!”
廖警司被他满身酒气满脸胡渣满眼血丝的颓废样吓得不轻,经过李刀的解释后终于明白了他发疯的来龙去脉,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马上被白向云一拳打得连宽大座椅也翻到在地。
“你他妈的不行谁行?”白向云指着他的鼻子吼叫起来,一脚飞起又将他的办公桌踢翻。
“监狱不是我开的。”廖警司揉着红肿的脸腮爬起来,一抹嘴角的血迹:“你的刑期还没过半,就算理由充足也不行,何况你的理由根本没有任何根据。”
“根据?”白向云将鼻子凑到他面前:“有根据的时候我妹妹已经……靠!你们受了我那么多好处,就这一次都不行?!”
廖警司瞳孔一缩,缓慢的掏出手机,盯着他按了几个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到白向云耳边:“你和狱长说。”
“狱长,我要出狱,我要救我妹妹。”白向云吼完后马上软弱下来,声带哭腔的坐到地上:“狱长,求求你了,让我出去……”
李刀看着他的样子,鼻子一酸将脸转向窗外。
狱长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呵呵笑着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声,问起他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来,可惜白向云现在根本说不清楚。
看着他的样子,廖警司摇了摇头,拿过电话说了李刀刚刚和他说的原因,然后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这才问道:“狱长,你看怎么办?”
好一会后廖警司“是是”了几声挂了电话,对白向云说:“今晚狱长会来这里巡视,嗯……你知道了吧,他说到时候会做决定。”
还坐在地上的白向云眼中亮起一点光芒,点了点头,让李刀扶着回监仓去了。
有了希望,白向云没再喝酒,还好好的洗了个澡,将脸刮得干干净净,静静等候狱长的大驾光临。
第一百一十二章 … 日!日!日!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比以前更肥更白的狱长在廖警司的陪同下听了他的述说后,皱着眉毛想了良久,最后用他那飘忽的声音还是说出了和廖警司差不多的话:“向云啊,监狱有规定,除非是必要转移和保外、假释,不然不管任何人,就算表现再好,在刑期不满一半的前提下,你是不能出去的。”
“就是几天都不行?”白向云不死心。如果有别的办法,他又何尝愿意如此的低声下气?无论钻空子砸钱找关系保外就医,还是要原则办事申请假释,按照国家刑法规定,身为杀人犯的他都没资格享受,所以只能这样乞求通融让他暗中出去劝妹妹回头。
“我们是国家级示范监狱,什么都要严格些。就算是后勤人员要出去一会采购东西也要备案,更别说几天了,这是要定期向上级汇报的。”狱长摇摇头浇熄了他的希望,又安慰说:“你说的不一定会发生的嘛。再说,叫外面的人帮忙多加留意就是,要是真要防患于未然的话,可以用的办法也多得是呢。呵呵……你身边就有一个具有庞大背景的人可以帮忙不是吗?”
白向云和李刀知道他说的是郁千风,但他们又怎么能说郁千风现在基本算是孤家寡人了呢;他也明白狱长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但他没说过祝天安身边有暗镖的事情,甚至连他是逐天国际少东主这个背景都没说过,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用普通的手段去对付呢?
面对狱长,白向云实在不敢以威胁的手段来强迫他批准,这奸猾的家伙肯定每次都会将能让被人抓住把柄的东西毁灭掉。
“狱长,真的不能通融么?”白向云眼巴巴的看着他,今天的希望看来已经完全变成了绝望。
狱长的本来就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变成了两条小小的缝,看着他轻轻的摇摇头:“你知道,这监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这里的事情能做到今天这样我已经花了很多心力了。而且……我还想多过几年舒服的日子。”
话说到这份上,白向云知道彻底没有商権的余地了,眼里慢慢的浮上一层悲哀,最后掩面痛哭起来。而李刀则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在外面的话,他早就拿刀架着狱长的脖子威胁他签字了。
狱长再次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拍了拍他肩膀,站起来挺着大肚子走了。
第二天,在李刀的硬架加劝说之下,白向云终于跟随大队出勤,只是一整天都呆呆的望着铁丝网出神。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白向云均是如此,除了躲着所有人打了几个电话外,无论李刀如何逗他说话也只是得到淡淡的“嗯、啊”之类的应答,然后又静静看着一动不动。就仅仅这几天的时间,白向云瘦了整整一大圈,让李刀担忧不已。
第六天,李刀终于发现他有了点改变:目光经常在高粱地转悠,眼睛时不时有光亮闪起,偶尔还会站起来负手转上几圈,好像在思考什么。
“大哥,你在想什么。”回监区后,李刀看着在走廊尽头默然抽烟看着外面的白向云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白向云又点燃了一根烟。这几天他不再喝酒,但抽烟比任何时候都多,而且昨晚还在众多小姐身上疯狂发泄——自从正式跟郁千风学武以来,白向云第一次这样发泄。
“还当我是兄弟么?”李刀当然不相信他的话,这个时候白向云说没有心事鬼才相信。
“真的没有。”
白向云淡淡笑了笑,不过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勉强。
李刀没再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兄弟,你说做人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又沉默了一会后,白向云叹了口气,一指将烟头弹出老远,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李刀无言以对。他和白向云都是性情中人,见不得兄弟受苦,看不得亲人受难,而当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却什么都不能做是最难受的事情。
“或者因为我们是人吧。”见李刀没有说话,白向云自言自语的说:“更因为我们都是还有点感情的人。”
李刀又点了点头。他们这样的人快乐的时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痛苦的时候也是世界上最脆弱的。
在他们心目中,亲人就是支柱,兄弟就是基石。
不过……是不是像江源那样凉薄到连亲人都随时可以出卖利用,就能没这么多痛苦呢?
他们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或许……连江源自己也不知道。
“李刀,”白向云又说话了:“我突然觉得,对比起来的话,社会、人生,乃至于亲情友情爱情,又何其不是一座座的监狱呢?我们总在这样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子中转悠着奔波着,谁也冲不破。”
“不然。不过要真是冲破了的话,我们就只能以失去亲情友情爱情,成为社会弃人或者失去生命为代价了。”李刀接口说:“就像我们在这里一样,谁如果要冲破这樊笼的话,必须得以青春甚至生命为代价。”
“冲破樊笼?!”白向云轻轻的重复了句,眼睛又望向监区外无尽远处,嘿嘿了两声。
李刀心中有不妙的感觉,紧紧的盯着他说:“你想干什么?”
白向云没有回答他,指点着正在操场上活动的犯人说:“在这个监狱里,我们就是他们之中的王者,紧紧的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甚至人身自由,哼……你知道的,我们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我们抗争,我们不认输,我们要活得如意……”
“知道。”李刀再次点头。
“在这里我们能成王,”白向云目光大亮,语气阴森而又不容置疑:“在人生和社会这个更难冲破的监狱里,我也要成王。以前付出的代价就当作是我们刚进这里的时候一样,只是一时间被欺负而已。以后,谁也别想再从我身边夺取任何东西,不然……他就得死!”
李刀终于隐约知道他想干什么了,静静的看了他好久,轻轻的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兄弟;无论你要干什么,都别忘了我这个兄弟!”
白向云猛的转头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觉,下半夜白向云甚至起来盘膝冥想,就这样直至天亮。
又两天后,收割高粱大会战开始,整个南监区千多人同时出动。为了提高效率,都是人手一把镰刀只将高粱穗割下了事,秸杆在收割完毕后就一把火烧掉做肥料,不过即使是这样,这做起来比砍甘蔗更费力的活估计也要近二十天才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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