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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

不过，要在什么地方见面，怎么谈，也有讲究。

虽然对方知道了锦囊的事，未必不是知道了这消息借此打埋伏的，所以……不能不防。介于小伙伴们五人的战斗力，双方几万人凑到一起面对面谈显然太傻了，明显也不安全。

最好的法子是选派代表，于是代表选多少人，哪些能代表哪些不能代表，自然又成了新的问题。纠纠缠缠，磨磨唧唧，拉拉扯扯……直到肖凌抛出了第一层的密码。

三十九年。

确实是三十九年，用肖凌的密码，对面所有人都打开了第一层的密码。

当然了，他们所有人也都才知道，这锦囊是俄罗斯套娃，分层的，打开了第一层还有第二层，可能还有更多。

三十九年，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从上一次的是时空分裂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九年了。由此所引发的诸多联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管怎么说，第一层是开了，露出两句话：老夫知道大家会有怀疑，但是……对面要谈，就跟他们谈。

陈勾离的神念留影，带着独特的印记，无法伪造。就算伪造，也不可能是任务一开始的时候，就由陈勾离亲自交到他们手里吧？

这边的心思立刻熨帖了不少，至少知道，对于今天一切他们的大当家是有谋划的，接下来确定地点，确定人数，确定谈判方式，一切也就进展顺利了……

……

“他们要谈判？”破界者一时间傻眼。

他们可以修改系统进程，可以给自己强加一个某一方参赛者的身份，帮助他们攻城略地，杀人夺宝，干所有的一切，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强行更改参赛者的意志。

这场游戏的主角是镜位面和本时空流，就连那些参赛助拳的，负责打架可以，谈判这事儿是完全没资格的，你都不是人家时空流的，胜败什么的也不会要你的命，凭什么有资格？

破界者也一样，他们可以强行参与进来，但是……同样无法获得和本土超凡者相同的参赛权限。

甚至他们要修改自己的实力都不行，只能紧跟着游戏的要求进入，可以通过一些别的手段强化，但是没法直接修改等级……

人家想要谈判，仔细想想，他们这些助拳的还真一点招没有。肖凌这招釜底抽薪瞬间就把他们送远了。

“封神是可以谈判的？”破界者更疑惑的还在这点。

封神是大事，通常来说，开启封神就意味着瓜熟蒂落，意味着彼此之间实力已经相当悬殊，基本就到了可以一战而定的地步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所以……真的很少很少看到要谈判的情况。

破界者的询问对象是主宰。

而主宰给出的答案出乎他们意料：“不可以……”

超凡者游戏诞生的意义就是让时空流彼此竞技，生死存亡的厮杀，以此来激发下界之人不断进取不断强化的本能。上界不仅仅是通过这种方式在玩乐，主要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感悟。

最初的时候，下界是作为一个试炼场而存在的，也被上界之人称为炼魂之地。每个修行者都可以投身下界，轮回转世，不停的感悟自己的修行之道，直到后来，他们意识到了天外天的存在，意识到了他们和下界中的存在一样，也是被人操控玩弄的对象，开始了和天外天的争斗。

下界也为之一变，超凡游戏正式开启，时空的争斗不断加剧，衍生出的技能、功法、战术甚至是科技、思维等等都会成为上界增强自己的手段，而天命分配、任务奖励等等不过是他们撒下的鱼饵罢了。

当然了，他们最希望的还是下界能够想出摆脱他们控制的法子。下界假如做到了，他们自然也可以做到。

万没有想到这个过程中出了点岔子，下界虽然想到了办法，就是不告诉他们，一僵持就是千年……

当然了，对下界来说是千年，对上界来说并没有那么久。不过同样也是不短的时间了。

扯远了，回正题，因为超凡者游戏存在这样的意义，所以，超凡者游戏中从来就没有平局这一说。

普通游戏只要天命垫底，没有生死存亡，因为一次的胜负偶然的因素太大，会让一些倒霉的天才过早的夭折，不符合天界的期望；因为不涉及人命，也就没有平局之说。

而封神游戏，是用来检验时空流的成色的，是在逼迫整个时空流的超凡者都为了生存，为了过的更好而不断战斗，不断进步的，就更加不会允许有平局了。

知道了这答案，破界者也是好奇。

根本就没有中间的路，肖凌这家伙到底打算怎么做？

自己投降？从此以后烟消云散？那应该是不会的吧？天底下还有这么慷慨大方的人？

劝对面投降？对面应该也不是那么慷慨大方的人吧？被人一说就投降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哦，对了，还有第三条路，拖延时间，不停的拖延时间，把这场封神游戏继续下去，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这似乎也是个办法。

不过在他们破界者开始插手干预的情况，又能拖延多久，越拖延，情况便会越糟好吗？到时候胜负根本不是由他做主的了。

一时间也停止了战斗，通过主宰的上帝视角，通过卫菲菲的监控视角，通过各种手段注视着局面的发展。

……

天都。双子座大厦。

最终谈判地点选择了这里，一是人多，哪边动手都需要投鼠忌器，二也是方便。

两座大楼相隔几十米，有足够的缓冲带。而这样的距离交流沟通对超凡者也不存在丝毫障碍。

于是两边一边一百多选派出的代表，各自占据一座楼的顶层，虎视眈眈四边警惕戒备着。

“好了，我们来了，可以说锦囊第二层的密码了吧？”镜位面的超凡者道。

肖凌竖指摇头：“不着急，打开锦囊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四人的团队，三男一女，天赋出众，惊才绝艳，自出道之初就勇猛精进，区区不过两三年就进入领域，又花了数年，也就刚过三十，就已经是领域中的强者了。”

“当时科技还不算发达，资讯交流有障碍，超凡系统也不如今时今日般完善专业，所以，这种速度简直难以想象，一时间周围的时空流为之震动……”

“这种时候，谁耐烦听你讲故事呀？”对面就有人不爽的吼叫。然而肖凌的声音虽低是有领域加成的，往人的耳朵钻堵都堵不住，又怎么会被他的吼叫干扰。

而且，不过几句他就已经让大家知道，这说的是四帝，各自时空流大当家的故事。对于当年的事，说实话，知道内情的大多讳莫如深，不知道的……也不晓得跟哪儿打听去，还真不少人是想听的。

所以马上抗议的家伙就被人拉住了：“嘘，听听呗，又不会少块肉。”

肖凌微微一笑，继续讲了下去。

其实故事说穿了并不复杂。四帝横空出世，崛起速度惊人，跟现在的小伙伴们当然没得比，但是当时的条件也确实简陋，假如是现在，他们的成长速度再快上数成都是有可能的。

四周围的时空流自然视之为最大的威胁，只是……超凡者这种存在，表面上打压是很难得，因为跨级之间不存在直接的竞争关系，只有极少数的场合比如封神，比如魔域的越级挑战会出现，否则竞争者都是同级，想要打压很难，尤其面对天才，被打压的往往是挑战者。

而行刺也是没有用的，天才天命必多，必多也就不会死，顶多多复活几次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而七贪军行刺他们也试过几回，有的失败，有的甚至促成了几人的进步……

但是最终还是让他们找到了四人破绽，就是四个人都太强了，几乎一样的强。

这是他们成为伙伴，成为一个默契的团队的根本，却也让他们存在了隐患，老大洪天钧比较善于大势推演，出谋划策，但是于一些细枝末节处不太重视；老二陈勾离相对比较自负，寡言少语，从来不向人解释什么；老三程瑶姬心思细密，但是缺乏果断；老四温青华……他死的早，肖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性。

所谓蛇无头不行，四个人都太强，尤其洪天钧和陈勾离，很多地方不相上下，一旦意见相左就比较麻烦。关系好的时候大家有商有量的还可以解决，但是当关系不好了就……

这种情况在小伙伴们的队伍中是不可能的，因为肖凌明显强于他人，而且他从一开始就有意避免这点，有什么不稳定因素也都极早处理掉了。

而偏偏陈勾离此人是那种别人误会我了，我偏不愿意解释那一型的。你信我，你自然应该理解。你不信我，我解释又有什么用？

在外围力量的诱导下，与三个同伴误会渐多，矛盾日生。最终也就在他们逼近领域巅峰，被并称为四帝的时候，因为一次矛盾，彻底决裂。

其时时空流还未分裂，只是洪天钧和陈勾离再无法相处，连带的程瑶姬和温青华也左右为难。随着四人的实力不断加强，地位渐涨，矛盾也日深，干脆成了位面两个彼此敌对的山头，纷争不断。

刚好此时下界也动荡不安，惹发天命波动，终于在一次外部势力的有意诱导下，时空卷入了分裂大战。分裂是一种大势，但并非封神，假如一个天宫的人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是可以避免的。

然而矛盾日深的双方势力，又有一方是相对自负刚愎的陈勾离，合作也就不可能了。最终华国全境中分，裂成了两半，一直到现在。

当冲突的余波过去，当争斗的双方都冷静下来，渐渐的能够反思起当时的一些事，并且根据某些线索情报找到外部势力插手的蛛丝马迹，他们渐渐明白过来，陈勾离虽然为人刚愎，其实有不少事他都是被诬陷的，但偏偏因为他那个性，不向人解释，导致矛盾越积越多……

最终，坚固的堡垒不是从外部攻破的，而毁于一个小小的蚁｜穴。

可惜当发现这些的时候，时空已经分裂，悔之晚矣。

而四帝由于这次争端，心境受阻，再加上时空分裂时的天命搅扰，也终生止步于天命巅峰，实力再未能有寸进。

第868章人生如戏，都是演技

接下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从今往后本时空流中国区两个世界并立，争执不休，一分裂就是三十九年，直到今日。

不过当中的是非曲折，好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到。

有些人听的唏嘘感叹，有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有些人露出怀疑的目光，嘀咕着这跟他们听到的故事不太一样。

对此肖凌也不辩解，由他来辩解是没有用的，微微一笑说出了第二层锦囊的密码“兄弟阋于墙”。

陈勾离的幻影于是再次出现——

对面的故事听完了吧？事情大致就是那样的。有些事老夫不方便说，就算说了，你们也未必会信，听听对面的，再想想我们自己这边的流传，大致什么情况，大概应该明白的……

听到这里，陈勾离的意思大家大致上也都听明白了。说起对镜位面以及洪天钧等人的恨意，陈勾离绝对是有的，但是与之相比，他对那些挑唆离间他们，制造了时空分裂的附近那些时空流恨意只有更深才对。

所以，通过陈勾离的话他们才知道，今天他们进入此间开启封神，这所有一切行动其实都是假的，都是伪装……

假的？！伪装？！

当陈勾离公布了答案，所有在场超凡者再度懵逼！

包括肖凌一方的参赛者，来自三山五岳的助拳者，甚至是破界者与主宰。

这种事，这种事要怎么伪装啊？这可是封神大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