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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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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开玩这样的笑。”
  “我是当真的!”
  “罢,罢,罢!”我着急的直摆手,“我可担待不起,说不定人家明天就会开部大奔驰来接新娘子。”
  “想逼我死?”
  “别说得那么严重嘛。”
  “你真是当说客的呀?”
  她好厉害,看出我的破绽。恁心而论,我不是说客,也不愿当这种说客,我只是充当一个临时角色,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或许领导选错了对象,自觉或不自觉的站到我的老乡这边,自然而然的说:“我是为你我着想。要知道,那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我晓得。他们是有来头的,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真的为她担心起来:“哎呀,哪你该怎么办哪?”
  “好办得很。”她成竹在胸的说,“大不了我走人——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话语里尽显一腔豪迈,却难掩抑眼睛里透出的一腔悲情。
  如今改革开放,已不是我曾面对的那个年代,单位所有制,一个人分到一个单位,身份就属于单位,没有单位批准谁也别想挪动,再大的本事离开单位都寸步难行,擅离单位意味着失去工作,轻则自动辞职,重则开除公职,成为社会上的无业游民。市场经济为人们提供了广阔的生存空间,下海经商的,合作办厂的,应聘外资企业的……比比皆是。我肯定加鼓励的说:“四海为家,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古人言:天涯何处无芳草……”内心深受坐在对面女子的精神感染,为有这位老乡而骄傲,端起酒杯说:“来,来,来!——恭喜你!”
  “我不嫁人!”她有些恼了,端在手上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顿,酒溅洒一桌。
  “就是恭喜你不嫁人!”我几乎是含泪吐出心声的。说心里话,我舍不得她嫁人,可我说不不出口啊……
  她颇为得意,似乎刚才的失态不曾发生,说:“我也恭喜你!”我不解的对她笑,她说听到我刚才讲了一句掏心窝的话,已经知足,该恭喜我跟大内白头偕老。我说就别笑话我了,一座坟墓罢了。
  “一座坟墓?”她颇为新奇的反问一句,“都夸你们和好如初……”
  “二三十年都这样,争争吵吵,和和好好,还不是为二个女儿。”我解释说,“人就这么回事,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不论夫妻是否恩爱,即便二个人是生死冤家对头,只要不离婚,都得住在一个屋檐下,共一锅灶吃饭,同睡一张床;死了以后,做女儿的总要把二位老人合葬在一个墓|穴,修一座漂亮的坟墓,那怕他们争争吵吵几十年,谈不上有一点点爱,完全出于传统美德,孝子孝心,完成一个共同夙愿——你所说的白头偕老。”我发觉她好象若有所思,心有旁骛,并没有专注听,加重语气补充一句说:“不管有没有爱,家都是一座坟墓!”
  “奇谈怪论!”她鄙夷的说,“我看你是自己掉进蜜糖罐子里,劝别人莫再尝冰糖!”
  我立马更正说:“是我错吃了猪胆,叫人莫上黄莲树。”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后忠告?”
  “至少是我个人的忠言。”
  她笑笑说:“那我也送给你一句忠言:失去的永远是最珍贵的。”我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笑。她冲我说别不知足,称赞大内人品很不错,如何识大体,顾大局,有贤德。突转话题问我:“你说说,那老家伙怎么会晓得我?”她仔细分析给我听:我们学校跟北京军区后勤部八竿子打不着,头头脑脑大概也不需要跟他们打交道……有二种可能,一是哪位头头的家属或亲戚跟老家伙有直接关系,想抱大腿,拍马屁,拿我开销送人情;二是蓄意出卖我,拔掉眼中钉,肉中刺。最后问我:“你帮我想想,哪种可能性最大?”
  “军区后勤部?”我听了不禁一愣,那不是老爸的单位吗?她去年说过,刘叔叔的老婆死了,他是老爸的老战友,要送点大礼,这几年一直裁军缩编,多亏他帮她保留个文职……莫非刘叔叔就是那位副部长?那出卖她的就是她?有可能,完全有这种可能性。一来给刘叔叔送上一份“大礼”,留下一份厚重的人情,马屁正拍到点子上;二来叶老师嫁了,找个有身份地位的老革命干部,她好,当然她也好。一步妙棋,一箭双雕!
  叶老师分析的是。我也明白她话里有话,谈什么人品、贤德?凑的是玄外之音,以为我不懂?以糊涂装糊涂说:“别想那么多。难得在一起,喝酒,吃菜。”
  “我得防着点!”她加重语气说,“这招很厉害!”
  我操她的旧话说:“人生当醉一杯酒。喝酒吧!”
  她一顿,突然大爆笑,与我一碰杯说:“难得痛饮糊涂时。干!”脖子一仰,一饮而尽,接下倒酒又要喝,我抓住她的手傻笑着制止说:“我可不背你回去……”四目相对,我见她那忧郁的眼睛里噙满了泪……

第十二章 雷打春头 
  应是秋高气爽,哪来的暴风雨?刮起来天昏地暗,挟着电闪雷呜,地震山吼,显威撒狂轰隆隆从头顶滚滚而过,大颗大颗雨点噼哩叭啦的砸到地面,一阵风雨呼啸,风助雨势,雨驾风驰,哗哗倾盆而下,地上生起一阵阵青烟,房屋,树木,花草,田地里的庄稼,像发山洪大水冲过一般遭殃,到处一片污泥浊水
  '1965年10月26日'
  外婆过世了,我好舍不得,她是我的保护神,她死了,要是有个三长二短,谁来保护我?
  说来也真奇,外婆上个月满七十二岁,妈妈一大早做好发粑和一个大寿桃,全家人都去给她老人家拜寿,祝福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却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这不,还不到一个月,真的就自己去了。这是什么鬼规矩,那么灵验,还是外婆自己有先兆?听四舅母娘说,死的那天早晨还到自留地里摘菜,吃完早饭洗完碗,对我说海儿(四舅母娘生的老二)你自己带,她想睡会儿。上年纪了,说睡会儿就睡呗,哪会在意,就没下地摘棉花,在屋旁弄口边带海儿边做针线,有好几家媳妇在那儿(那儿上午有阴,南北通风,夏秋都凉快,妇女们常集在一起做针线,说说闲话),到做午饭时候各自回屋,外婆还没起床,她去问外婆中午想吃点什么,怎么也叫不醒,一看情势不对,慌忙叫人,四个舅舅都急着赶回来,发现外婆已经驾鹤西去。
  我多么希望她老人家多活几年。
  外婆不病不痛安安静静的走了,全大队人都说她是前生修来的福。可死却不得安魂。外公过世后她老人家就信佛,她房里摆香案,天天吃斋念佛,解放后破除迷信,几个舅舅劝说撒了香案,不吃斋,但依旧信佛;这二年烧香拜佛的多了,她又吃斋,初一十五必去庙里敬香。舅舅懂得她老人家心思,请来二个和尚念经超度,社教工作组长一帮人等赶来制止,宣称是搞封建迷信活动,阶级斗争新动向,可怜四个舅舅含着眼泪跪在地上求都不行,说什么阶级斗争要天天讲,事事讲,处处讲,谁反对就抓谁的典型……老百姓又不是共产党员,非要人人都做无神论者,哪能呢?不是说信仰自由吗?和尚念经也算阶级斗争,那还不如干脆把和尚庙拆了,菩萨打了算了。自从社教工作组进驻大队,抓阶级斗争,批资本主义,搞得鸡犬不宁。干部统统靠边站,生产没人管,社员上工就像放羊;田地里长不出好庄稼,年终能分多少口粮,工分就更不值钱。自留地不让种,情愿在那里长草就是社会主义,谁栽禾苗就是搞资本主义,坚决要割掉这个资本主义大尾巴。真是奇谈怪论!不能种点蔬菜和杂粮,家里吃饭又不是前几年的大食堂,专靠生产队分点白菜萝卜,一年365天一日三餐总要有个指筷子头的吧?难道社会主义就只要集体不要家庭?没有个家,生儿育女谁管?要是集体又管生产又管生儿育女,我们妇女就遭殃了,哪成了什么社会?鸡鸭猪不准养,家家穷得连换盐的钱都没有;吃的盐,点灯的煤油,妇女用的针线,哪家不是从鸡屁股眼里抠出来的?上学读书的学费,哪家不也是靠养头猪卖钱?养狗倒不禁止,养狗就不见得是社会主义吧?旧社会也有养狗的。这几年老百姓日子过好了,又来折腾,是不是哪个不舒服,睡不着觉?
  姨婆一家也来了,就是不见他。猛然一见大表叔,心头一喜,我还以为是那个冤家,兄弟二个长得好相像,个头也差不多,背影特别的像。我轻轻叫了一声大表叔,一低头,迅速抽身过去,吓得心头撞萝卜。
  姨婆哭得好伤心,妈妈一直陪着她哭;我更伤心,她反过来劝慰我。我泪流满面,真想扑到她怀里,能像外婆一样心疼我……
  四舅本想请道士做三天法事,三舅说他也有这个意思,请示过大队,不允许,昨天埋葬了。三舅先就跟我说好,等办完丧事,就把兆军抱来给姨婆一家看看。舅舅们都一再挽留他们多住几天,大表叔说工作忙,特意请假来的,想把姨婆留下,也说家里好几个小孩没人照看,急得像兔子一样逃跑,昨天下午一起回去了。好叫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害怕阶级斗争?私生子也属于阶级斗争?
  他人没来,三舅必定会问的,也会晓得他人在哪里,就是不跟我说,好象所有的人都晓得,就瞒我一个。瞒就瞒吧,反正我也死了心。我算是瞎了眼睛看错人,就那个兔子胆,我的兆军哪能给他家?
  我没有参加“社教”工作,长期呆在学校,对农村很不了解。打倒“四人帮”时,批判极左路线,对“宁长社会主义草,不长资本主义苗”很想不通:难道说人民公社田地里不准种庄稼?原来指的是农民的“自留地”,宁愿长草也不允许种菜和杂粮。“长草就是社会主义,谁栽禾苗就是搞资本主义,坚决要割掉这个资本主义大尾巴”。——春桃讲得极是,她的指责也极为中肯,恐怕远远胜过我们批判大会上那些空洞无物的长篇大论。
  自合作化批“小脚女人”始,极左路线一直在农村盛行,大跃进,人民公社,大炼钢铁,反右倾,社教和文革,头尾二三十年,农民难得几年吃饱饭,过几年舒心日子。“春江水暖鸭先知”,改革开放春潮涌动之时,安徽小岗的农民带头分了公社的土地,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当年喜获丰收!随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推向全国,农民重新获得土地,开始过温饱的日子。“拨乱反正”,人们深恶痛绝极左之害,但极左思想根深蒂固,不时冒出来干扰改革开放,时至今日依然能见到极左思想的影子。
  那年世华兄告诉我,他们大队每家的自留地比别的大队多一分半分,完全得益于洪书记,称赞他会走钢丝,——游走于党的政策与农民利益之间,左不跟着唱高调,右不跟着胡乱跑。恁的是什么?他说是“良心”。良心人人有,为公为私,为民为己,用法各自不同。披肝沥胆、为民请命有之,大义凛然、甘洒热血有之;给狗吃了的也有之。人常说“良心”是杆秤,他则把政策当杆秤,良心当秤砣,凡是分给社员群众的东西,他就秤红一点,社员得了实惠,他也不违背政策,左右逢源,都道他是个“不倒翁”。至于别人怎么评价,他一笑置之脑后,全无所谓。
  唉……这就叫智慧!我真小看了农村干部,或者是仅仅看到表面,深入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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