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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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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常留瑟便有样学样,将男人散在背后的黑发持向胸前,再执起布巾似模似样地搓洗,却不敢多用力道,只是描花画图般侍奉着。

  垂丝君被他摸得脊背发麻,反手拘了他的手腕,阻止道:「我能自理,且去顾你自己罢。」

  常留瑟只当是客气,坚持道:「大哥方才帮了小常,小常自然也应该有所回报,并不妨事。」

  说着,依旧软绵绵地贴上来。

  垂丝君不由得一个激灵,也不再解释,直接夺了他手上的布巾,迳自擦洗起来。

  常留瑟只觉得是自己的好心被弃如故屐,于是委屈道:「大哥若嫌小常没用,不如像平常练功那样指点我改善,直接夺我手中之物,岂不是过分了一些?」垂丝君本就不善言辞,这时候也不知怎的突然说道:「我不习惯你一直拐弯抹角地说话做事,用了那么多手段与心计,倒反叫人看不出你的真心。」

  常留瑟听得莫名其妙,无辜地反问道:「圈套?不过是大哥对我好,我也对大哥好,难道也运算是圈套?大哥今天的话,怎么恁地叫人听不懂?」「我不是那种意思。。。。。。」方才话一出,垂丝君自己就先吃了一惊上然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供了出来。

  常留瑟瞪大了眼睛追问道:「那大哥是什么意思?」垂丝君一时无言以对。

  「是我失言了。。。。。。」最后他只能低声叹息,主动去按常留瑟的肩膀,却被常留瑟俐落地躲开,只余手掌心里一点热度。

  淋浴完毕,二人背对着出来,也下说话,迳自套了各自竹篓里的衣物。

  垂丝君穿了件竹青缎大襟深衣,外罩绣了忍冬卷叶纹的水绿半袖背子,沉稳雅致,常留瑟着宝蓝色滚金丝卧云边的长衣,披葱绿旋袄,英气光鲜。

  二人互相看着心中都暗暗欢喜,整好了衣衫,依旧回到崖上.此时已近日落。

  宅里众人此时也已经沐浴更衣,众人按惯例不分主从地齐坐在正厅里。

  小芹见常留瑟披散着半湿的长发,唯恐他着凉,于是赶去屋里拿了布巾擦了,屋内不宜戴冠,便拿丝线把鬓角两束编了结在脑后,又取了白狐抹额系上,抹额中央一粒青绿猫睛石灵动夺目,更映得玉面生辉,几个老头看了啧啧惊叹。

  近西时未,宅内灯火通明,因为守岁的缘故,每间屋子前都悬了大红灯笼,正厅里烧了火热的地龙,布置着发財竹、万一菊以及各种讨彩的盆景与供品。

  桌上菜香酒暖,众人围坐桌前随意谈笑饮宴,倒也一派和合美满的模样。

  常留瑟坐在垂丝君身边,手里擎着一盏温热的梅酒,一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老头们行酒令。

  从下午沐浴之后开始,他与垂丝君便几乎没有说话,这时候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然而垂丝君生性沉默,即便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也说不出什么应景吉祥的话来,最后还是常留瑟见他嗜食文蛤,主动拿调羹拨了一勺到自己碗里,夹出肉来再扔进垂丝君的碟里。

  男人见了,终于道出一声「谢谢」,也开始与常留瑟有一搭设一搭地说话.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光景,几个粗使的拿着烟花到门口燃放,又过了会儿,竟推着殷朱离走了回来。

  鲤鱼精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个红纸包。

  垂丝君起身来迎,他便将礼物交了过去,尔后坐到垂丝君左首,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殷朱离忽然又抬头来看常留瑟,眼神中隐约现出一种了然的鄙夷之色。

  常留瑟心中一惊,料到将会发生些什么。

  沉默了会儿,忽见垂丝君起身离开,过了良久都未曾归来。

  他心中疑惑,正要去寻找,却被殷朱离拦了下来。

  「常留瑟,麻烦推我到后院里去。」

  鲤鱼说道,「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垂丝君从厨房取了个桃本食盒,住院落深处走去。

  到了放箜篌的屋子外面,解开锁上的诗句,推门进去点燃烛明。

  隔着晶帘,陆青侯躺在宝床上,也换了件靛青长袍,配一整套翡翠带钩带扣,通体显出玉石般的剔透来。

  「陆大哥,我来看你了。」

  垂丝君低低唤了声,回头将食盒打开,把点心瓜果在桌上摆好。

  接着点三炷香供上,再走到床边。

  「今夜是除夕。」

  他俯身道,「可惜这里不如乐坊那么热闹,几天住下来,你一定觉得憋闷了吧。」

  陆青侯自然没有回答,垂丝君坐了会儿又起身,从橱里抱出了那架青绿色的华丽箜篌来,小心地立到陆青侯枕边。

  「你惯用的箜篌已损坏,这架是我后来找人做的,让你带着上路。

  这样也不至于太过寂寞。」

  说着,又伸手拢了拢尸体微散的鬓角。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百子炮的响声,间或混杂着那些粗使伙夫们兴高采烈的声音。

  垂丝君苦笑道:「你说这宅子太冷清,我就多找了几个人进来。

  可到了后来才明白,你指的冷清该是另一种意思。」

  屋内本就寒冷,一个人自言自语更显得清寂,垂丝君不自觉地拿过一只苹果在手上把玩,经了霜的红色,不再粉嫩欲滴,而是内敛沧桑,倒像一件鸡血石的摆设。

  他低头凝视了一阵,拿出把匕首开始削皮,接着道:「记得我二十岁上,你便开始与师父一起替我物色妻房,然后不停地拿画像问我有无中意。

  而我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那瘦长的五指慢慢转动着,银光之中红润的果皮褪下,显出苍白的果肉。

  「那些话在你生前我没有说,没想到在你身后,也说不出来。」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不过我猜其实你早就明白,而是一直故意回避着,不让我有机会说出来。」

  果皮中断了一下,「啪」地掉到地上。

  「其实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我始终不会有机会。」

  垂丝君苦笑,「其实你尚在世时,我已想过要放弃,反倒是你的猝然离世,让我无法放手,你会笑我么?我正在嘲笑自己。」

  陆青侯躺在床上,眼睛安详地合着。

  外界的响动不再与他有任何关联。

  而垂丝君却浑然忘记了这仅是一具尸体,继续说道:「你捡我的命回来,给我饭吃,带我拜师,这十多年来我都以为,你我之间的关系是这个世上最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不容许别人和你有半点相似,不容许别人介入你我的世界。

  可现在我才明白,这些对于你来说应该并不算什么。」

  手上的刀子一紧,勒下一块果肉。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通这些么?陆大哥。」

  男人削完了果皮,又把果肉整个推回到盘子里,「因为我做了和你当年同样的事,捡了个人回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气,语调再度温和起来。

  「就是和我一起把你接回来的那个年轻人,他聪明乖巧,却又奸滑成性,我对他一直不算好,甚至想利用他为你报仇。

  而他却一门心思地要和我在一起,甚至主动与我发生关系。

  我虽然被他算计了,却没有真正想过要如何惩罚他。。。。。。」顿了顿,垂丝君突然又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如果我真的惩罚了他,倒还更加受不了他那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屋子外面的爆竹声停了有一段时间,四周万籁俱寂。

  垂丝君这才醒悟,出来已经有段时间。

  他缓缓伸手,又整了整陆青侯的衣袍,最后说道:「这是我与你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陆大哥。

  等到清明,我就将你与大嫂合葬,棺木是我亲手雕的,你一定会满意。」

  话音落尽,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惟有灯影跳动,拽出满室怪异的黑影。

  偶尔,屋外一两声细枝断裂的轻响,竟然像是又下起了大雪来。

  常留瑟这时候恐怕已经满宅子找过一遍了罢。

  吹熄了灯烛,垂丝君起身推门面出,眼前果然扑簌簌一片儿的鹅毛大雪,待到完全适应了黑暗,他悚地看见不远的大槐树下,常留瑟兀立在雪里,鬼影儿一般。

  「我明白你在山洞里说的话了。。。。。。」他的声音顺着北风幽幽地飘过来,一身单薄蓝袍立在寒夜之中,远得看不清表情,头上肩上却花白一片。

  垂丝君见他衣衫单薄,不由皱了眉。」

  你」「你要说的话,殷朱离都代你传了。」

  常留瑟冷冷打断道,「我不明白,难道你连当面指责我的勇气都没有么?需要让殷朱离来代为传达你对我的鄙视?」垂丝君听了这些话,方才明白是关于那药的事,心中却又是一阵错讹,自己刚才只是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了殷朱离,而后便出了正厅。

  恐怕是殷朱离自作主张把常留瑟叫出来说了话,他们二人本来就不待见,这谈话的内容便可想而知了。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朱离和你说了什么?」常留瑟又是一声冷笑。

  「他说,‘我虽不懂情爱,但这世上所有以心计骗取之物,始终未能长久。

  只希望你以后约束言行,不要再妄图以那些心计左右他人。

  你们人生本就不长,又为何要处心积虑。

  殊不知这点伎俩,只能叫人耻笑!」垂丝君知道这完全是殷朱离自作主张的言语,可是听起来却也并没有多么出格。

  反倒是常留瑟反应如此激烈,哪里像是做错了事的人,倒有几分恶人先告状的意味。

  他正这样想着,想见槐树下人影乍动,竟带出了窄窄的一道明光。

  下个瞬间,常留瑟已冲至他面前,举了秋瞳要刺向他的咽喉!垂丝君大骇,忙旋身闪躲。

  然而前襟上依旧落了个窟窿,他心口一凉,胸中顿时恼怒起来。

  再看那常留瑟自己也惊了一跳,手脚上顿时乱了章法。

  很快便被垂丝君劈手夺去了秋瞳,压在槐树上喘息。

  垂丝君怒道:「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偏要来寻个秽气?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常留瑟自然想要挣脱,奈何垂丝君使了全部的气力,直压得他生疼,于是干脆放开了嗓子吼道:「是我对不起你!行吗?是我不该偷藏了舂药来勾引你,我不该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垂丝君听他一吼,反把心头的急火收了回去,手上一卸劲,常留瑟便脱了桎桔,紧跑两步立到石墩后面,整个人怕冷似的颤抖起来。

  垂丝君这才发现常留瑟神色凄惶,脸上薄有红暈,看来是借了几分的酒胆行事。

  他再转念一想,若是能借这个机会,将事情说清道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也主动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小常」常留瑟浑身一个寒噤,竟展了一抹嘲笑在脸上。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叫得这么好听?」他说,「我是耍了手段才成为你契弟的,这事儿你现在完全可以不认。」

  垂丝君蹙眉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把这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也不用再蒙在鼓里。」

  「没有这个意思。。。。。。」常留瑟低了头,似乎在玩味这句话的含义,半天之后才反问道;「那你现在知道真相了,觉得我可笑么?」垂丝君正色道:「不可笑。」

  「不可笑?」常留瑟怔怔地又咀嚼了一遍,「不可笑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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