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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未来 作者:世界人民的114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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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樊旬停顿了一下,看看手指上的草戒指,说:“如果每一个婴儿出生的时候,父母都为他种一棵树,一个世纪后,这个孩子已经老死了,树会代替他活下去。因为是代表这个人的树,所以它和那个人的性格是一样的,想念他的人可以来到树下来寻找他。”
  这段话被严樊旬描述之后,似乎获得了存在的可能性。
  寒冷的风从远处吹来,左贤看着身边的严樊旬,男人小心地保护着那棵小小的狗尾巴草,用另一只手遮挡来自远方的风。左贤轻轻握住男人的胳膊,领着他坐上绕城市一圈才绕回家的公交车。他们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如同小学生一样端正地坐着,看窗外的灯火。
  回到家,严樊旬先把小小的绿色植物种下,接着站在那里看着上次买来的盆栽,看完了所有,他像一个收齐了所有作业本的孩子,满意地回过头冲左贤笑了。
  一直是一个人的家中恢复了生气,左贤走到厨房,弄了夜宵和严樊旬一起吃,两人盘着腿坐在地上端碗看电视。电视剧里的人说着戏剧般的台词,但是在电视之外看起来,没有太奇怪的地方。严樊旬盯着并不好看的电视剧,一口一口地吃完碗里的东西。等到全部吃完了,他用手撑着茶几,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
  “我吃完了,帮你也盛一点吧。”严樊旬说。
  左贤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严樊旬接过碗,往厨房那边走。他把左贤的碗装完,送过去给左贤,接着回到厨房里给自己盛,再走到左贤身边坐下。
  “你明天上班吗?”严樊旬问。
  “只上半天。”左贤回答,“门诊现在大部分都是专家门诊,我就负责帮人开开刀,还有些琐碎事情。你明天有事?”
  “明天下午我想去给外公扫墓。”
  “我下班了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吃个中饭之后过去。”左贤说。
  “我等你。”严樊旬回答。
  吃完了碗里的东西,左贤把碗放在背后的茶几上,想等严樊旬也吃完了一起拿去洗。就在电视播放广告的间隙中,严樊旬也吃完了。他把空碗放在茶几上,然后用手撑起身体站起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两个碗,往厨房走。
  “你放着我来洗。”左贤冲严樊旬的背影喊。
  严樊旬没有听左贤的话,他走到厨房,站在水池前,把碗和锅都放进去,拿起旁边的洗碗巾。
  左贤望向严樊旬并不高大的瘦削背影,目不转睛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慢慢站起来走进卧室,拿出彼此换洗的衣服,放到浴室的架子上。
  等严樊旬洗完碗,两人又坐到地上聊了一会儿。明明是熟悉的,却越说越觉得不熟悉。左贤为了求得对方对自己的单方面了解似的,把自己现在的工作,以前求学的道路都说了一遍。说完这些之后,严樊旬只是作为交换般说了句“妈妈以前会寄东西给我,现在已经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便没有了下文。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钻进浴室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严樊旬被裤脚绊住,险些跌倒,左贤赶忙扶住他,严樊旬说了声谢谢,不好意思地靠墙站着。冰冷的瓷砖贴着皮肤,他靠在那里将外裤和内裤慢慢脱下来,□地站在那里。
  左贤避免去看严樊旬身上的伤痕,但和每次看到男人裸体的时候一样,都没有办法不去注意那些身体上的痕迹。
  瘦削的背上布满长条型的旧伤口,是被竹条抽过的痕迹;脖子后方有个红色的伤口,被没有修剪的头发盖住了一半,能依稀看出是烫伤……而更多的伤口,左贤也猜测不出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看到的严樊旬挨打的样子和严樊旬真正承受的痛苦相比,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像是不称职的哥哥带领着到处是伤的弟弟,左贤轻轻地推着严樊旬的肩膀,让上半身已经冰冷的严樊旬先站到热水下。等到严樊旬的身体被热水浸得发热了,左贤拿起肥皂,帮严樊旬涂抹着背部。这个姿势没持续一下,严樊旬就转过身来,把左贤拉近热水中,自己则赤脚站在水流的范围外面。
  两人在不带任何□意味的爱抚中结束了冬日的热水澡,左贤坐到床上,用毛巾帮严樊旬擦干头发,严樊旬伸出手,把左贤肩上残留的水滴抹去。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睛后,顶着那块干燥的毛巾开始接吻。
  关了床头灯,如同想要汲取对方所有温度那样拥抱着,冗长的情事开始了。
  仿佛第一次的性般,笨拙着去吻对方的嘴唇,感受着还带着残留水迹温度的身体。抵住鼻尖的吻青涩得好比少年之时包含着兴奋和罪恶感的偷吻。
  冬日干燥的皮肤在嘴唇下变得温热,含住彼此的□,蜷缩在被褥下为对方□,听到彼此的呻吟被被褥闷闷地盖住、扩散。舌头尝到了□味道,没有思考便吞了下去,带着苦涩味道的唇感到了寂寞,连忙爬回到床头紧紧地抱住对方的身体,接吻。
  沉默的拥抱中,听到了严樊旬口中溢出的“我喜欢你”,温暖得如同被棉絮包围一般。左贤把脑袋埋在男人的怀中,任凭他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温柔地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tbc




26

  上一章口口太多,这里重发一遍。
  26章只有1400字,今天加班回来太晚,羞涩掩面。看在我写H的份上还是表扬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25
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左贤转头看向黑暗当中并不清晰的男人的脸。
本以为自己会惊讶,但涌入胸膛中的感动却抽离了所有其他的、可能萌发也应该会萌发的情感。嘴唇颤抖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就像孩童找到了丢失在亲戚家中的玩具般,紧紧地握住对方的双手。
“我们回家吧。”左贤呼出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话。他借着轻微的光,看见嘴边形成的白色雾气。
“嗯。”严樊旬回答。
从草坪上站起来,用沉重的脚步踏上江堤,牵着手在江水的声音下行走。渐渐地,走出了如同沼泽一般黑暗的草地。
刚朝向光明的方向迈出步子,严樊旬便停下脚步,松开手,转头往回跑。
左贤站在原地,那个并不高大的男人则瘸着腿在黑暗中奔跑。他不止一次要摔倒,依旧拼了命地跑。在以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男人蹲了下去,在草间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向左贤这边跑来。
“你慢点,我等你。”左贤冲那边喊。男人还是一瘸一拐地拼命加快步子跑到左贤的身边。他把轻轻握住的拳头拿到左贤面前,慢慢地分开——手心里握着的是一株很小很小的狗尾巴草,根部还留着泥土的痕迹。
“我想回家种,种好了送给你。”像对待价值连城的宝贝那样,严樊旬把毛茸茸的浅绿再次小心地藏进手心,“种在土里不会枯掉,它会一直在那里,直到生命结束。”
严樊旬停顿了一下,看看手指上的草戒指,说:“如果每一个婴儿出生的时候,父母都为他种一棵树,一个世纪后,这个孩子已经老死了,树会代替他活下去。因为是代表这个人的树,所以它和那个人的性格是一样的,想念他的人可以来到树下来寻找他。”
这段话被严樊旬描述之后,似乎获得了存在的可能性。
寒冷的风从远处吹来,左贤看着身边的严樊旬,男人小心地保护着那棵小小的狗尾巴草,用另一只手遮挡来自远方的风。左贤轻轻握住男人的胳膊,领着他坐上绕城市一圈才绕回家的公交车。他们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如同小学生一样端正地坐着,看窗外的灯火。
回到家,严樊旬先把小小的绿色植物种下,接着站在那里看着上次买来的盆栽,看完了所有,他像一个收齐了所有作业本的孩子,满意地回过头冲左贤笑了。
一直是一个人的家中恢复了生气,左贤走到厨房,弄了夜宵和严樊旬一起吃,两人盘着腿坐在地上端碗看电视。电视剧里的人说着戏剧般的台词,但是在电视之外看起来,没有太奇怪的地方。严樊旬盯着并不好看的电视剧,一口一口地吃完碗里的东西。等到全部吃完了,他用手撑着茶几,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
“我吃完了,帮你也盛一点吧。”严樊旬说。
左贤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严樊旬接过碗,往厨房那边走。他把左贤的碗装完,送过去给左贤,接着回到厨房里给自己盛,再走到左贤身边坐下。
“你明天上班吗?”严樊旬问。
“只上半天。”左贤回答,“门诊现在大部分都是专家门诊,我就负责帮人开开刀,还有些琐碎事情。你明天有事?”
“明天下午我想去给外公扫墓。”
“我下班了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吃个中饭之后过去。”左贤说。
“我等你。”严樊旬回答。
吃完了碗里的东西,左贤把碗放在背后的茶几上,想等严樊旬也吃完了一起拿去洗。就在电视播放广告的间隙中,严樊旬也吃完了。他把空碗放在茶几上,然后用手撑起身体站起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两个碗,往厨房走。
“你放着我来洗。”左贤冲严樊旬的背影喊。
严樊旬没有听左贤的话,他走到厨房,站在水池前,把碗和锅都放进去,拿起旁边的洗碗巾。
左贤望向严樊旬并不高大的瘦削背影,目不转睛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慢慢站起来走进卧室,拿出彼此换洗的衣服,放到浴室的架子上。
等严樊旬洗完碗,两人又坐到地上聊了一会儿。明明是熟悉的,却越说越觉得不熟悉。左贤为了求得对方对自己的单方面了解似的,把自己现在的工作,以前求学的道路都说了一遍。说完这些之后,严樊旬只是作为交换般说了句“妈妈以前会寄东西给我,现在已经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便没有了下文。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钻进浴室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严樊旬被裤脚绊住,险些跌倒,左贤赶忙扶住他,严樊旬说了声谢谢,不好意思地靠墙站着。冰冷的瓷砖贴着皮肤,他靠在那里将外裤和内裤慢慢脱下来,赤 裸地站在那里。
左贤避免去看严樊旬身上的伤痕,但和每次看到男人裸体的时候一样,都没有办法不去注意那些身体上的痕迹。
瘦削的背上布满长条型的旧伤口,是被竹条抽过的痕迹;脖子后方有个红色的伤口,被没有修剪的头发盖住了一半,能依稀看出是烫伤……而更多的伤口,左贤也猜测不出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看到的严樊旬挨打的样子和严樊旬真正承受的痛苦相比,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像是不称职的哥哥带领着到处是伤的弟弟,左贤轻轻地推着严樊旬的肩膀,让上半身已经冰冷的严樊旬先站到热水下。等到严樊旬的身体被热水浸得发热了,左贤拿起肥皂,帮严樊旬涂抹着背部。这个姿势没持续一下,严樊旬就转过身来,把左贤拉近热水中,自己则赤脚站在水流的范围外面。
两人在不带任何色 情意味的爱抚中结束了冬日的热水澡,左贤坐到床上,用毛巾帮严樊旬擦干头发,严樊旬伸出手,把左贤肩上残留的水滴抹去。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睛后,顶着那块干燥的毛巾开始接吻。
关了床头灯,如同想要汲取对方所有温度那样拥抱着,冗长的情 事开始了。
仿佛第一次的性般,笨拙着去吻对方的嘴唇,感受着还带着残留水迹温度的身体。抵住鼻尖的吻青涩得好比少年之时包含着兴奋和罪恶感的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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