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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 2006年第22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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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车内拥挤得满满似罐头的一张张脸。忽然被孤独击中,我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去干什么?这一车的人呢? 
  其实所有的人都奔向人生的完满与成熟,像一只青嫩的苞米大口吮吸阳光,接近成熟一样。与我一起乘车的是无数的进城讨生活、求发展的民工(现在我觉得,自己更像他们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在局外写他们的人),也许他们想的“最高级”人生图景就是成为城里人。 
  2003年我租住的地方离火车站很近,无论早晚,总有火车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不停地送来一拨人运走一拨人,把这一拨一拨的人交换着,却没有把城里人全换一遍。它只是在调换那些农民工。我想到,其实,城市依旧不是这些卖力气人的家园。 
  于是一个下午,我在轰隆隆的火车汽笛声里写了这首《拯救火车》,其实什么也不能、也不必拯救,一个时代的发展是轰然加速的,它碾过我的心灵,留下了这么一点痕迹。 
  但与时代无关的是,人类如何“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有没有不以喧嚣的“工业”方式而换取的文明。显然没有。如何不用“火车”运载的方式,把农民变成“城里人”,或者把他们带回一片天然的乐土?我依旧没有想出来。因为我已经厌倦目前的城市生活。 
  是对一只苞米的怀念,让我找到了这首诗的“原型”。人,是种子,是传承爱、信念与梦想的种子;是传承文明的种子。必须给它找到土地,才能播种、萌芽、开花,收获更多。 
  人类是大地之子。 
  我多想把人从飞速前进、但又不知去往哪里的火车上剥离,把他们撤回广阔土地、重新播种他们,以缓慢的生长代替工业加速度、生活快节奏、全球一体化……无独有偶,我在另一首题为《火车》(发表于《红豆》2005年4月号)的诗里,这样写道:“这个城市要搬迁/我把所有的医院/都放到铁轨上/在前边拉/就像一列有许多节/白色车厢的火车/病人们推开窗子/向外面张望着/流动的风景/他们高兴地说着笑话/全然忘了病痛/简直是去旅行,医生和护士/像乘务员,推着餐车/在过道里走动,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的小男孩/兴奋地单腿跳着,想去/叫醒太平间里的人/我用力地拉着/嘴里叼着一支又粗又长的雪茄/像火车那样/鼻子里冒出一缕缕浓烟”,青年诗评家张立群认为:刘川“纤夫式的”行为无法掩饰其最为简单的“清高”与“普世的情怀”,而暴露这一问题的细节就在于他使用了“像火车那样”,可见,所谓“火车”仍旧是一种自我的感受和灵魂的体验,只是这种内在的意蕴绝非缘自“诺亚方舟”等宗教意象的使用。他准确地说出了我希望“拯救火车”或者用火车“拯救”。尽管这些依旧是一个诗人的想象,人类的加速发展是无法减缓或倒退的。 
  在这首《拯救火车》里我没有直接讲出这么多沉重的主题,我希望它们隐藏于纸面之后,让有心的读者挖出来。现在又过去几年了,重新回忆这首诗的诞生,我几乎没有勇气说它是我写的。但好多问题还一直困扰着我。今天索性随手写下来,好像大脑放下了一件行李,无比的轻松啊…… 
   
  '附诗' 
  拯救火车 
  刘 川 
   
  火车像一只苞米 
  剥开铁皮 
  里面是一排排的座位 
   
  我想像搓掉饱满的苞米粒一样 
  把一排排座位上的人 
  从火车上脱离下来 
   
  剩下的火车 
  一节一节堆放在城郊 
  而我收获的这些人 
  多么零散地散落在 
  通往新城市的铁轨上 
  我该怎样把他们带回到田野 
  (原载2006年9月14日《南方周末》) 
伤感是我内心深处的影子
吉小吉 
  作者简介:吉小吉,笔名虫儿,本名吉广海,1974年4月出生,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广西作家协会会员,近年发表作品多篇,作品收入多种选本。与诗友共同主持漆诗歌沙龙并轮流主编《漆》诗刊。 
   
  我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真的。多年以来,伤感像影子一样,常常浮动于我内心的深处。 
  1993年,我从云开大山中走出来,走进了中国南方的一座小城——广西北流市。我离开了原来农场学校初中语文教师的工作岗位,进了小城里唯一的一家地方党报当编辑、记者。然而,职业的改变,却并没有让伤感离我而去。我常常在这座城市的霓虹灯下,想起乡下年迈的父母双亲,想起乡下众多的亲人,想起乡下一起玩耍长大的伙伴。 
  2003年的9月10日。那天晚上11时许下夜班回到宿舍,我还没有来得及冲洗掉身上的疲倦,电话就骤然响了起来。电话是乡下二哥打来的。二哥声音低沉地告诉我,母亲摔了一跤,然后也像父亲一样,瘫痪在床了。70多岁的母亲2000年到2002年1月份,一直在小城里帮我带小孩,因为父亲中风瘫痪才被我送回到山里的乡下照顾父亲。可是,当父亲刚能起床走路时,母亲却因为劳累过度而中风瘫痪了!还没有挂电话,泪水已经从我的脸上不断落下。伤感像一股巨大的不明力量,排山倒海的,让我蓦然瘫倒在电话机旁。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爬起来的,带着孩子和妻子,连夜打车回了云开大山里的乡下老家。再后来,回到城里上班的我,就被更加巨大的伤感笼罩着,偶尔露出的笑脸不知不觉地总带着苦涩。每一个夜晚,我几乎都是独对日光灯下自己的影子,无法入眠。 
  2003年12月10日晚上,当我和漆诗歌沙龙的朋友们在城市的霓虹灯下因为诗歌而聚会时,母亲的病情却在加重。这是我在深夜11点多钟回到住处时才知道的。我进门的时候,妻子刚刚放下二哥打来的电话不久。妻子对我说,母亲今天嘴突然歪了,看人都是痴呆的眼神。我心里一紧,马上就泪流满面了!我呆呆地站在房子里。伤感像汹涌的洪水一样,瞬间就冲开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扇回忆的大门。除了母亲劳作的身影,我忽然就看到了多年前母亲点起煤油灯的情景。那时我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村里还没有通电,母亲点燃煤油灯后,我就看到了自己瘦弱的影子在墙上晃动。那是我第一次在夜里认真端详自己在墙上摇曳的影子。墙是泥土墙,黑黄|色的泥土墙,我的影子一直在上面晃动。其实我没有动,让我的影子摇动的是那黄|色的摇曳的煤油灯火。 
  黑暗中的灯盏不断地晃动,我墙上的影子不断地晃动,让那时的我感到了头晕以及饥饿。童年的饥饿其实就像影子一样,时刻跟随着我。因为饿,我抢了五婆家九娃的两条红薯。我是把九娃的两颗门牙打掉后才获得两条红薯的。但我的战利品被母亲拿回去还给了在一旁大声哭泣的九娃,母亲同时还给了五婆五块钱。当时的五块钱,要母亲上山砍掉数十条青竹用差不多一个月时间编织竹碟才能换回来。因为我和九娃打架,父亲把我的屁股打得红肿了起来,母亲也不像往常一样护着我,而是在一旁默默织她的竹碟。父亲去干活后,母亲还骂了几句我。她一边骂我一边帮我擦眼泪。到后来,母亲对我说,别哭了,事情过了就过了,不要想它了,把它忘了,玩去吧。 
  后来我听话地玩去了。可是,事情我却忘不了!过去的事情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走进了这座中国南方的小城。直到现在,它还老是出现在我的眼前,跟着我欢乐,跟着我忧伤,它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无法抛弃的影子!那天晚上,我就是在自己的影子前,在自己一动不动地贴在白色的水泥墙上的影子前,回忆起了孩提时的那一切,回忆起了乡下卧病在床的母亲。我情不自禁地打开了电脑,我情不自禁地写下了《影子》一诗。当我泪流满面地在电脑前敲着键盘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了2003年12月11日早上的5点钟。整整一个晚上,我没有因为自己的伤感而打扰儿子和妻子,他们在隔壁的房里睡得很香。 
  现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影子》一诗与其他两首诗一起,已经在2005年9月《诗刊·上半月刊》用笔名“虫儿”刊出。我多么希望,人们在《诗刊》上读到我的《影子》这首诗时,神能够把大家的祝福传递给我山里乡下的母亲,成为我母亲早日康复的力量! 
   
  '附诗' 
  影 子 
  吉小吉 
   
  影子。母亲点亮的煤油灯让我 
  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影子 
  它摇曳在黑黄|色的泥土墙上 
  后来我发现它一直跟着我 
  饥饿也一直跟着我 
  它跟着我抢两条红薯 
  它跟着我把五婆家狗娃的两颗门牙干掉 
  责备一顿之后,母亲让我把影子丢掉 
  我就努力想把影子丢掉 
  但我一直没有成功 
   
  后来它跟着我进城 
  它跟着我走过大街小巷 
  它跟着我哭泣,或者摇头晃脑地笑 
  一次次点起煤油灯的母亲 
  三个月前终于放下手中的灯盏 
  她瘫痪在床以后 
  我在城里。日光灯照亮的白色水泥墙上 
  影子,常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影子常常一动不动地 
  陪着我,陪着我到天亮 
  (原载《诗刊·上半月刊》2005年9月号 
诗三首
冬 箫 
  这一次写到苹果 
   
  这一次写到的苹果,是可以变色的 
  充满离奇 
   
  同样充满诱惑 
  我用一束阳光献她殷勤 
   
  那是在夕阳的时刻 
  她黑白分明 
  我混杂在晚风的危险里 
  试着摸到丰腴的表皮和浅浅的凹蒂 
   
  我的手粗糙,源于泥土 
  我的脚板厚拙,走一阵上坡,再走一阵下坡 
  我的目光执著,追着黑夜里的明亮 
  我感到幸福与可耻 
  我感到,这一会儿的苹果 
  不会变色 
   
  坐在石头上的女孩 
   
  她是甜的。她是石头上灵动的女人 
  石头在她的心里 
  是快乐的隐喻。溅开水花 
  大朵大朵盛开 
  表面平静。恰如 
  大树银白的根系,一点点延伸 
  一点点靠近,一点点纠缠,一点点 
  用文火,在一个不知时日的晌午 
  把石头化为焦土 
   
  如 果 
  ——致F 
   
  如果让我遇见 
  我一定能看到你胸口涨起来的水 
  水面漂浮落叶 
  以及站立的静 
   
  如果让我带上忧伤的眼睛 
  我一定能让暗下来的时光慢下来 
  接近迟疑在心痛中的那个转身 
  并深深地拉一把 
   
  如果让我高举起紫绛色的手臂 
  我一定先弯一朵雏菊 
  绕在你心口的丝线上 
  拉长。高过天堂的屋顶 
   
  这时,那些光阴和记忆的纤细的栅栏 
  会连根摇晃 
  漏风,漏情 
  漏光,漏爱 
  直至夜晚降临,下起一场透雨 
病中的雪(外三首)
张露群 
  是它们轻若鸿毛的飘动 
  挽住了我对尘世的热爱 
   
  整整一个冬天 
  我在迷途中昏睡不醒 
  五颜六色的雪 
  飘啊飘啊 飘在我的梦里 
  它们窃窃的私语 
  覆盖了岁月冰封的背影 
   
  那些会打点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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