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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合集 by:朱夜(rednight)-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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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着一堆箱子底下露出的绿色挎包的一角说:“那是什么?那好象是多出来的东西嘛!” 
 
 
  他呆了一呆,突然推开我扑向车窗,拉开铰链把车窗往上推。 
 
 
  “啊!他要跳车!”有人喊。 
 
 
  “抓住他!”“拦住他!”“压住他!” 
 
 
   。。。 
 
 
 
 
 
 
 
 
 
 
 
  尽管路上出了些特殊事件,列车还是准点到达上海。我一夜没睡,但感觉很充实。前一天上午我随刑侦队的同事一同到达一座江南小城,调查一个血腥的凶杀案现场。犯罪手段非常残酷,但也相当狡猾,我们忙了整整10多个小时,也没有找到足以作为线索的证据。现场在一个荒僻的半停产的机械厂房后面,除了大量的鲜血,就只有破碎的橙红色和深灰色的染血布片。我们一块地皮一块地皮地搜索,只找到一颗左上的犬齿。初步鉴定这是人的牙齿。这颗犬齿的主人,被我的同事临时称为“小橙”。因为证据不够,我们连死者也无法确定,更无法确定凶器和凶手。我只好带着那颗犬齿先回803的法医实验室鉴定。 
 
 
  在车厢里的乘客的帮助下,企图跳窗逃走的列车员被我们活捉。此后,在行李车上的绿色挎包里,我找到了“小橙”的一双脚。从审问中,我们得知他们俩本来并不认识,只是偶尔发现“小橙”带着很多钱和贵重首饰,顿起杀心。在洗劫之后,又杀他灭口,把尸体在机械厂切碎,大部分装进箱子里带上火车,沿途丢弃。剩下的塞进“小橙”的绿色大挎包,正准备再次丢弃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一个毫无头绪的案子,就这么顺利地侦破了。开始我以为那颗牙齿被我弄丢了,并且按照遗失证物打了检讨书。但破案的兴奋让这份检讨显得无足轻重。人人都羡慕我们的运气。而我总觉得还有件心事没有了。 
 
 
  当夜我在换衣服时发现那颗牙齿卡在我毛衣的衣领里。我转念一想,偷偷地把它藏了下来。我托了不同的途径辗转寻找“小橙”在上海可能的熟人,很久都没有消息。那颗牙齿就被我用报纸包着,装进没有标记的牛皮纸档案袋,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 
 
 
  炎夏来临后不久的某一天,门卫突然打电话说有人找我。那人解释了很久,我才弄明白他就是“小橙”要赶去见的人。但他显然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还要找他。我沉吟片刻,对他说:“请你等一下。” 
 
 
  我回到实验室,从我收藏东西的角落找出那个纸袋,倒出那颗犬齿,用透明的有机玻璃盒子装了,端端正正地捧在手里,双手交给那人。 
 
 
  他一看,眼圈就红了,颤抖着手接下盒子,问:“这就是。。。” 
 
 
  我打断他说:“是的。” 
 
 
  他哏咽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们会处理掉。。。” 
 
 
  “这部分比较特别,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就留给你了。它很漂亮,不是么?它总是把最漂亮的一面留给你。” 
 
 
  那人早已说不出话来,紧紧捧着盒子,泪流满面。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强忍着哭声不停地点头,连句感谢或者客套的话也说不上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转身快步走回实验室。 
 
 
 
 
 
 
 
 
 
 
 
                                 2004…3…10 
 
 
 
 
 
 
 
 
 
 
 
 
 
 
 
 
 
 
 
 
 
 
 
 
 
 
一个神明的诞生 
 
 
 
 
 
 
 
 
那是“扬州十日”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地点是从江宁悄悄开出的一条船。港口已经被封锁。但是为了逃命,凡是有点钱财和有点办法的人,还是能从这个江南大港里开一条船出海。 
 
 
  船上有11个人。船长和2个伙计;一个不露姓名的中年男人,头上被砍了一刀但还能扶着墙走路,用印着药店字号的脏包袱皮包着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裹着据说是拣来的女人丝绸衣服、捧着据说是拣来的一包金银的饭店伙计;一个地主带着他的妾和2个不满10岁的男孩;一个胡子拉茬、乍乍呼呼的书生和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披风里的看不出身份的少年。 
 
 
  船上没有罗盘,只能在目力能及海岸的地方航行。为了躲避对触犯海禁的船只的追杀,从出发那天开始,船只在夜间航行,到了白天就收起船帆,藏匿于惊涛骇浪和险恶礁石之间。据说哪一天海浪突然平静下来了,就是目的地琉球到了。 
 
 
  船上的乘客和船员,除了那一家子人以外,全部互不相识。每个人只吃自己带的食物,白天时间都在甲板下隔开的货架上,各自占据一块地方,在晕船的痛苦中,麻木地等待着下一次出发。但可怕的流言传播得不比鸡犬相闻的村镇慢。从“留发不留头”的清兵,到会发掌心雷劈死人的碧眼红毛人,甚至还有最最骇人的豆兵。 
 
 
  据说东海之深处有一个妖岛,岛上巫师能装扮成普通中原商人的样子,从商船上岸,进入富饶的港口城镇。夜间无人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豆子,撒在月光下。它们一吹到海风,立刻变成四、五尺高的小人,他们身携锋利的小刀,见人就杀,不留一个活口。这些城镇的财宝就全部归巫师所有。这些豆兵刀枪不入,无人能挡,但一见阳光就会变回豆子的原型。如果有人无意中拣了这粒豆子回家,全家都活不过半夜。那些吃了这种豆子的人,很快会七窍流血地惨死。 
 
 
  上船前我看见地主妾的包袱里有一包炒豆子,每当孩子哭闹的时候她就会摸一些出来分给他们。但很快她就把豆子全部倒进大海。孩子们哭闹了一阵,精疲力尽后昏昏睡去,暂时忘却了饥饿和恐惧。但豆兵的恐怖,已在每个人心里投下了阴影。 
 
 
  “我才不信有这种鬼东西!”那书生兴奋地揉着鼻子,站在船头嚷嚷道,“看!月亮这么好!要是有壶老酒,碰上几个情趣相投的朋友,吟诗作画,好不快哉!” 
 
 
  “吵什么!”船长低声呵斥道。他猫着腰掌着舵,阴郁的眼神始终不离模糊的海岸线。 
 
 
  一个男孩发起了烧,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地主的妾在船舱里暗暗地抽泣。我以为地主会呵斥她,就象船长呵斥那傻瓜书生一样。但他并不在她身边。他正和店伙计一起在船舷右侧窃窃私语。 
 
 
  “这条船上有血腥气。”地主说,“你闻到没有?” 
 
 
  “是那个破脑袋的头上发出来的吧?”店伙计说,“这小子好命大!看那样子,也许是个逃兵。” 
 
 
  “不是。”地主斩钉截铁地说,“这船上有血腥味,有杀气!”他圆睁双眼,目光不断朝对方闪烁,用力地暗示一个不能明言的观念。 
 
 
  店伙计突然恍然大悟,脸上显出恐怖:“你说的是。。。。” 
 
 
  地主马上拦住他的嘴:“不能说出来!”他一手食指和拇指相扣,围拢成一个小小的圆形,“现在是夜里,叫他的名字,他听见了就会现身!” 
 
 
  店伙计颤抖的声音说:“然后我们就会一个个被。。。。”话没说完,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对面站立着,打着哆嗦。过了一阵,店伙计心有余悸地问:“你怎么能肯定船上有这个?” 
 
 
  “嗨!我见过!” 
 
 
  “啊!” 
 
 
  “我见过被杀得连条野狗都不剩的镇子。就在我堂兄的亲家那边。满地都是血。除了血,就是一股扑鼻子的杀气,和这船上现在一样。听说要破了他的法术,只有一种办法。这办法可是得道的高人指点我的。” 
 
 
  店伙计将信将疑地说:“现在是夜里,他怎么不出来?” 
 
 
  地主有点窘迫,支唔着答不上来。 
 
 
  店伙计好象有点明白过来,转而追问:“你既然有得道的高人指点,为什么要来找我说这些?是不是要我买你那个破人家法术的办法?”他咧嘴笑起来,牙齿在暗夜里反着白森森的光。感觉自己占了上风,他大咧咧地说:“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这个?”他圈起食指和拇指,做出一个小小的圆形。 
 
 
  地主眯起眼睛,目光如镰刀般割破了店伙计的心理防线。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认识你--我在日升祥绸布号店堂里见过你。你专门管女客还没来得及拿走的定制衣服,好象还顺带看管绸布号的银箱。那是大白天。我没有看错。所以我知道你不是。” 
 
 
  店伙计愣了一下,绷着嘴角哼哼地笑了:“老先生好眼力!好记性!” 
 
 
  海风吹来的寒气,让两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 
 
 
  地主紧紧逼问:“只有我们俩肯定不是。我们要联合起来,把他找出来--”他做了个挥刀砍下的手势。 
 
 
  店伙计漠然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肯定你那个法子有用?” 
 
 
  地主也急了,声音有点大起来:“我看你一直朝我打眼色,我还以为你是个有心有胆的汉子。没想到也是个胆小鬼。那你到底是要对我说什么?” 
 
 
  店伙计嘿嘿一笑:“老先生,我可没你这么深明大义,古道热肠。我只看到比较近的东西。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披着黑斗篷的好象是个女人?” 
 
 
  地主愣了一下,摇头说:“没有。怎么可能!他自己走上船的。一看走路样子就不是。” 
 
 
  店伙计阴阴一笑:“没裹过脚,不一定就不是女人。” 
 
 
  这场密探不欢而散。地主离开后,店伙计对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有时怪笑一阵,但恐惧最终抓住了他。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能确定这地主是不是那个不可言说的东西。 
 
 
  孩子仍然在呻吟,女人仍然断断续续地抽泣。破头的中年男人在昏睡。少年一言不发。他娇小的身体蜷缩在巨大的黑色斗篷中,清秀的脸上苍白无血色。 
 
 
  只有书生兴奋依旧,挨个地骚扰每一个人,要和人家吟诗作对。最后他主要集中于纠缠始终沉默的黑衣少年,躺在他脚边大声颂念肉麻的七言诗。整个白天他都藏在舱底最黑暗的角落。也许白天睡够了,他现在精力相当旺盛。他似乎有着没完没了的想法,唠叨着他在琉球的光明前途和美好未来。在那些诗的间隙里,他不停地说:“到了那里,一切都好了。”  
 
 
  太阳慢慢升到天空正当中的时候,地主的小儿子死了。 
 
 
  船在一片无名的海礁边下了锚。船长催促那女人把死孩子丢下海。 
 
 
  “船上有死人不吉利。”他反复说,“海鬼闻到味道会追过来。” 
 
 
  那女人已经哭干了嗓子,死死抱着她唯一的亲生儿子,嘶哑地发出单调的“啊啊”声,对任何人的说辞都没有反应。 
 
 
  “你看看你的女人!”船长指着她对地主说,“你去管教管教她!要是她再不放手丢掉这个死孩子,就把她一起丢下去!” 
 
 
  地主没吭声。他正妻生的长子小狗般蜷缩在他身后的阴影里。 
 
 
  船长越来越烦躁,在狭小的船舱中不断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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