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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断声声繁华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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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可不一样,我等只是臣子,将军……您怕不单单是臣子吧?”同时还有哈哈的笑声。
我沉下脸,嘴角微微一笑:“对了,慕大人,自从我自从西域回来,有件事还一直忘了和您说说,不知您愿意听否?”
慕风林的笑容顿时在嘴边冻住,“您说西域?西域……西域怎么了……”
随意的抓起一捧雪,我的目光在他脸上却未作停留,一边把玩一边慢悠悠的说:“我到西域察看了军防,却发现常备的三万守军只剩下了大概六七千左右,本将军顿时心生疑惑。问了问,却得知是慕大人以兵部的命令借走了那十之七八。”说罢我甩甩手上的水珠,笑看着他不语。
慕风林脸上一阵发白,嘴里嘟囔道:“前段日子鲜狄进攻中原,西域守军本就擅长大漠作战,这借一两万军队有何不可?”
虽是冬日,我却清楚看到他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慕大人难道忘了么?威平帝平定西域,就立下重令不可擅自调动西域守军。即便是要调,也只能是皇上的圣旨直接传给西域督护,根本不用经过兵部的命令。”我一边轻笑一边走近了几步,“难不成您忘了么?还是您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情?”
他张口结舌,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我又紧逼了几步,道:“西域历来是我朝的商贸重地,难道皇上不重视西域,我想不会吧。这么说来,是您擅自传了皇上的圣旨,私调了兵马?”
他猛地后退了几步,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收起笑容,话语之中带上几丝冷酷:“慕大人,您身为兵部尚书,可知道兵者,乃国之利器,岂能随您玩弄。再说,矫旨,可是重罪,难道您当时就没想过?”
范颜连忙走上来,堆起笑容,道:“何将军,慕大人不是您所想得那样,你带兵在外,很多事情一时无法说清楚啊。”
我冷声道:“何某既是当今的大司马大将军,统帅所有军队,就要对这逾越之事予以追究,难不成范大人要阻拦本将军么?本将军可是还记得,沧海郡的给养,还没有按时送到,将士们生活疾苦,你这户部尚书,怕是难逃罪责吧!”
范颜变了脸色,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道:“下官……疏忽了,还望大司马大将军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下官保证几天内就尽数运到!”
我浮起一丝了冷冷的笑容,说:“那就麻烦范大人了,沧海郡刚刚设立,皇上也是关心的紧,您就多操劳一些吧。”
随后冷眼看了看正在喘气的慕风林,我轻轻的笑了一声,甩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片片雪花在眼前飞舞,我边走边回想着刚刚谈到的政事。
一个月前苏清已经领着兵马去了苍海郡,说是郡,其实也就是一座废城。开始的艰险自不必多说,更麻烦反倒是鲜狄的不时骚扰,将士们多有怨言,苏清也是苦恼不已。
鲜狄并非向朝中一些人所说的武力再进攻中原,相反,有着像赫连寒凌那样可怕的鲜狄可汗,鲜狄迟早要重新成为大澜的祸患。
脚下随意的走着,眼皮一搭,再次抬起,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御花园里。心里跳了几下,抬脚欲走,却听到郁郁葱葱的树丛后嘈杂之声渐闻,太后带着一股高贵雍容的神态,在众多宫装侍女的环绕下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一位太妃,是胤琅大哥——前太子的母亲,也是先帝的皇后。
“臣何以轩参见太后,太妃。”心里暗暗叫苦,却也只得面不改色的行礼。
“起来吧。”女声轻柔缓和。
“以轩啊,哀家看你瘦了不少,想必是塞北条件太恶劣了。”太后的神色眉目倒是如常,我稍稍放宽心,回答道:“谢太后惦记,臣为国家不觉得苦。”
太妃眉眼微皱,有意无意的道:“何将军不仅要操劳军国大事,而且还要照顾皇上,哪又不瘦之理。”
太后眼神扫了几下,缓缓道:“妹妹,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对自己也不好,何苦呢?”太妃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自你回来之后,边疆可还安定?”太后微微的摆了摆手。我点点头,说:“还好,皇上新设了苍海郡……”
“这朝堂上的事情,就不必同我说了,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说着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太妃,又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哀家总要给别人做出个样子来,不然这后宫里难得清静。”
我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太妃也姓慕,据说是慕贵妃的远房姑姑。心里却不敢表露,笑道:“太后,您是贤德之人,自然不会干预政事。”
“哀家老喽,也管不了后宫里的那群莺莺燕燕,后宫里总要有个主事的皇后。以轩,你自小就和皇上好,拣个时间劝劝他,赶紧立个皇后吧。”她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我几下,“不然怎么延续我白家的血脉,你说呢?”
我被她的眼神弄的心上猛地跳了一下,慌忙点头道:“臣知道了。”
她欣慰一笑,抬眼看到后边慢步的太妃,叫道:“妹妹,这冬日寒风大,咱俩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回屋去吧。”
太妃疾走几步,甜笑道:“来了来了,太后,您倒是越老性子越急。”
“以轩啊,哀家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可记着来给哀家祝寿,哀家不图你的什么东西,别像上次一样呆到塞外。”太后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道。
“是。”
天色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将皇宫映衬得华美无双,太监宫女在我身旁匆匆走过。
慢慢的走出宫门,站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一瞬有些发呆,思索了一会儿,我转身上马,向军营奔去。
苍海郡的消息也传到了军营里,气氛不免有些低落。见过几个统领,略微聊了一会儿,便开始写起了给苏清的书信,信中不外乎是嘱咐他如何安抚将士,如何防御鲜狄。少顷,我放下了笔,轻轻的提起刚才自己所写的东西,提着那张纸来回扇了两下,待墨迹风干后便将它折压装进了信封,待到装进信封,又不免担心起来。
据鲜狄远遁漠北才不过区区数月光景,鲜狄便已经再度骚扰边陲,看来赫连寒凌还真不是什么善主儿,一场恶仗怕是又为时不远。
赫连寒凌是个真男儿,想必是说到做到。
“将军,你唤我?”单永走进来,在桌前站定。
我将信递给他,道:“立即派人快马加鞭送往苍海郡,告诉他要亲手送到苏太守手中,不得延误。”
“是,末将遵命!”他应道,随即带着些许遗憾说:“苏大哥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可我还每日窝在这军营里面,真是不免遗憾。”
我笑了,走下来拍着他的肩膀道:“觉得闷了,想杀敌?”他兴奋的应了一声,抬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佯装不解,故意不看他的眼睛,说:“干吗瞪着一双兔子眼睛看我,眼睛里进沙子了么?”
单永噘嘴,好一会儿才说:“将军……您知道单永想说什么……”
我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他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臭小子,就你那点心思,我当然知道,以后有的是仗打,先把自己养好娶门媳妇再说,到时候还怕你死活不要上战场。”
他朝我吐了吐舌头,才走了出去。
我走出军营,翻身上马,一拉马缰便出了营门。信马由缰,但却不知往哪里走,回家之后母亲肯定又要唠叨,算了,随便转转吧。
思索了一会,我还是决定去苏墨岚那里坐坐,刚刚踏进水香榭的院子,便听到一阵琴声。
苏墨岚自那日被我包下之后,便搬来了绫瑛楼后边的水香榭。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撩开又轻又薄的帷帐,只见身着雅致绿色衣裙的苏墨岚正在在抚琴。身旁的檀木桌上,几株水仙开得正好,这纤长清俊的植物,安静地伫立在揉碎浮动的光影中,撒播出一阵清幽的花香。
“都到了冬天,还用这么薄的帘子,小心着凉。”我走了进去,苏墨岚一下子抬起头来,有些吃惊,一瞬间便被笑意所取代。
烛火淡淡,她美丽的长发,在朦胧中泛着柔和的光。
“怎么,将军今日反倒是有时间来奴家这里?”她将一杯花茶放于桌上,转身又坐于琴后,指尖轻轻拨过,流淌出一串调子。
“别说了,”我苦笑了一下,将茶喝下大半,说道:“皇宫里不能久留,家里又呆不成,我还能哪去?”
“您可是被皇上赐了中门行走,禁内骑马,带刀觐见,入殿不拜殊荣的大将军,世人都向往的皇宫,您倒是避之不及,怪哉。”苏墨岚停了手,斜靠于琴上。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罢了,”我放下茶杯,“这殊荣没有想象得那么好,有了反倒不自在。”
“皇上对您如此宠爱,天下人都看在眼里,您要是还觉得不好,难道您就不怕及其他人的妒嫉和怨恨?”她眨眨眼睛。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突然觉得,眼前的苏墨岚一脸的认真倒是生出了几分可爱,平日里的冷若冰霜也不翼而飞。
我突然心情异常的好,决心逗逗她。
“墨岚,”我请了清嗓子,把玩着青瓷茶杯,装作不经意道:“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今年十八了,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有,你我结拜成兄妹,你顶着大将军之妹的名号出嫁,想必嫁过去也吃不了苦,你看怎么样?”
“你……你说什么……”她的俏脸瞬间憋得分外的红,张口说话又不知说什么,急急喝了口茶,不料却被噎着了。
我好气的笑了笑,走过去拍拍她的脊背,说:“看这样子,还真的有,是哪个风流倜傥的少年能让我们苏大小姐一见倾心啊?”
她恼羞成怒,顺手抓起扇子朝我打来,我一个侧身,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笑道:“打死了可没人把你嫁出去,嗯?”
她长长的青丝从脑后流淌下来,更映出肤色的纤丽和明净。我一瞬间看得有些痴了,突然觉得脖颈里有些发冷,回头看却是一扇临街的窗没有关好,“别闹了,小心着凉。”我说着放开她的手腕,走过去关上。
“将军,天色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家?”苏墨岚揉了揉手腕,有些抱怨地说:“都捏红了。这下叫我怎么弹琴?”
我佯装恼怒的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本将军已经包下了你,还弹什么琴,苏墨岚,你还不成想给本将军丢人?”
她“噗哧”一下笑了,也顾不得手肘撑到了琴上,看着我道:“想不到平日里你老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有如此耍无赖的时候。”
我给自己倒满茶,说:“得看是哪里,我在皇宫里是大将军,自然要正襟危坐;在家里是主心骨,也得像模像样。要说能放松,也只有你这里。”
她走到面前,盈盈一拜,衣裙拖地,一本正经得说:“奴家在这里谢过将军,将军的夸赞,小女子终生受用。”
估计时间也不早了,我道:“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等有时间我再来。”
她走回琴前,坐下,双手抚上琴弦,幽幽对我道:“奴家新作了支曲子,将军听完再走吧。”
说罢流畅似水的曲调已然回荡,她张开口,轻轻唱道了起来。
蜀弦秦柱不关情,
尽日掩云屏。
已惜轻翎退粉,
更嫌弱絮为萍。
东风多事,余寒吹散,烘暖微醒。
看尽一帘红雨,
为谁亲系花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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