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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笋成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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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满头都是汗,屋子里是暖暖的灯光,秦王抱着我轻轻哄着:“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怕,我在这儿呢。”
一直都以为自己百坚不催,原来我也是怕的,害怕流血、害怕死亡、害怕遭受的武力、害怕失去爱。
可是人世间竟然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我紧紧的抱着秦王,在他温煦的怀里,失声痛哭。
他用尽全力的抱着我,喃喃的道:“总算哭出来了。”
长孙什么都不说,看着我的目光却是悲戚的。
我问她:“朵纤呢?”
她温婉的说道:“殿下盛怒之下给她关起来了,放心,天策府里没杀过人。”
我起身:“带我见见她吧。”
段志轩在一旁,无比抱歉,隐约带着些许的担心。
朵纤竟然毫无惧色,我看着她精致的脸孔,这个女子想必也有颗精致的心吧。
“你有话说吗?”我假意摆明了杀她的心思。
“奴婢知道频频报信,罪该致死,但是忠人之事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她带着些凛然:“主上对奴婢有恩,不得不报。”
她也求死吗?
段志轩没有一丝笑意,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朵纤眼波流转着,留恋的看了看他。
“暂时关着你吧。”我心了然:“若是你主上成事,势必会来救你;若是殿下成事,也会放你出来和段志轩结为夫妻。你先委屈些时日。”
段志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长孙却走到我跟前,握了我的手准备和我一起往外走。
身后朵纤在说话:“对不起――让您受这么大的伤害,您还能以德报怨,奴婢来世再报答吧。”
我们刚来得及转头,就看见段志轩飞一般过去,挡住了朵纤撞向墙壁的身子,顺势抱住了她。
我深深的叹息:“朵纤,能在权力抗衡和争斗中守住感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要珍惜。”
朵纤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靠在段志轩的怀中,不再说话。
我挽住长孙的手,并肩走出去。
我对着长孙说:“这场战争中,能少死一人就救得一人,能成全一份情意就做一份努力罢。”
圣旨重下了一遍,说秦王功高位重,不适合戍守洛阳,要留在长安委以重用。
果真,没出所料。
朵纤一直是通过院落后墙的缝隙,传递消息。秦王虽早就知晓,但她所传递的消息无非就是吃饭就寝之类的小信息,秦王就没惊动她。
吃过晚饭,我和秦王在书房见面。门外有四个亲兵把守,我们所商议的事情关乎千者的性命,不能不妨。
秦王并没表现出焦躁,他只是安静的候着机会,这是个做大事情的人所具有的冷静和优雅。
我建议:“定期让朵纤写些东西放到原位,写些秦王在府内终日醉意酩酊的话,可以麻痹对手。”
秦王颔首表示同意。
仗事若起,军事实力是最关键的。
第三十一章
我想了想,分析道:“如今的局面是四处势力――殿下的嫡系部队主要以洛阳为中心,控制着潼关以西,长江以北,大漠以南的地方;李建成控制着以长安为中心的关中大部分军队,同时还遥控着幽州罗艺所部;李靖在荆州及长江以南有着巨大影响力;另外一个就是李眅,在山东、河北一带有广泛声誉。”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李眅与殿下是莫逆之交,他的军队就相当于殿下的。现在问题就是李靖,在朝廷上他持中立的态度,凭借李建成,还打动不了他,我明日见见红拂吧。”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继续说:“李元吉、李纲、窦轨、裴矩、郑善果、贺德仁、魏征、欧阳询他们都是李建成的人,有点来头的大概十九个。魏征太过正直,是个人才,但是一时半会是争取不来的,其余之人,没什么可惧的。”
我掰着手指算计:“房玄龄、高士廉、柴绍、唐俭、秦叔宝、程知节、张公谨、张亮、长孙无忌、杜如晦、侯君集、刘弘基、公孙武达、屈突通、宇文士及、杜淹、尉迟敬德―――文的武的大致二十九个,最重要的是忠心耿耿。”
我看住秦王:“起事的时候,人不可多,要精。我替殿下挑了几个人选――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叔宝、屈突通、张士贵。一来安全,二来在成事之后好做奖赏。京城内李建成、李元吉方面,亲信部队兵士约有二千人,主要由大将薛万均、谢叔芳、冯立率领;殿下亲信将士约有八百余人,力量悬殊,只能攻其不备。北衙守军,由皇上亲从敬君弘、吕世衡率领,有羽林军约两千人以上,殿下对这部分人马要早做准备,起事之前之后都是关键啊。”
秦王依旧坐在那里,听我娓娓道来,我探寻的看着他,以为哪里说的不对。
他看住我:“事成之后,你必走无疑吗?”
我躲开他的目光,走到窗子前:“筵席有不散的吗?花有不枯的吗?人有不死的吗?”
从生到死,给予人灵魂和触觉,走过一遭,然后在留恋中统统收回。人生本就是一场的注定的悲剧,只能眼睁睁看着从茂盛到凋零,从升华到沉沦,避无可避。
“可是,散的太快了啊。”他沉痛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格外格外的低沉:“你去哪里呢?”
“南疆百花宫。”我的声音空洞起来。
一片沉寂。
我振作一下:“殿下,按照兵力,胜算不大。这就是太子非要此时此地争斗的缘由。”
我慢慢的说:“赢,只能赢在出奇制胜的部署。”
我拿出一份草图,是我几天的心血:“太极宫城北面有玄武门、安礼门。玄武门北面对的是西内苑,北衙左右羽林军就屯营苑内。宫城南面有承天门、永安门、长乐门,三门南面的是南衙。”
我从图中抬起头看着他:“现在殿下明白哪里是关键了吧?北衙禁军将领常何是太子的人,他一定不会戒备,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收买常何,提前在玄武门内设伏。”
我低头用手指点着玄武门:“常何主籍是汴州浚仪,他和殿下帐下的山东人有着乡土连衣的关系,乡情加之重金,一定可以争取过来。”
我的手指被他黝黑粗糙的大手握住。
屋子里有片刻的宁静,我假意不知,悄然挣脱。
我继续道:“李建成属下将领张公谨本是殿下的人,让他做内应,可以牵制一大部分力量。殿下能调动的有八百人,一队十人由殿下率领;一队七十精兵由迟敬德统领,由常何提前放进宫内,主要是包围皇上和众大臣议事地点。其余人马基本全部投入围剿李建成、李元吉的援兵的战斗。殿下还有一支人马可用,就是囚犯奇兵,配合门外设伏。”
“如果倾巢出动,那么天策府呢?”他的神情依旧是淡定的,我知道淡定之下,他周身的紧绷。
“我会留在天策府。”我低声道:“既然不可能把家人藏匿,那么索性在这里等消息―――太子的人马一定会汇集到玄武门救急。”
“一旦――”他沉吟。
“赌一赌吧。”我替他做了决定:“留下十几二十几人不起作用,不如都带了去。殿下此番,不也是个大赌注吗?愿赌服输,生死自有天命。”
他终于叹口气:“我输了呢?”
“都会死。”我简单的说:“所以殿下一定要赢,还要迅速。太子一死,士气崩溃,殿下带人前往――挟持皇上,一切,就尽在掌控之中。”
“还有。”我说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要想太子不设防备,一定要通过皇上传他们上朝,所以,先在皇上面前上奏太子淫乱后宫、图谋兄弟。皇上一定会邀请重臣,双方对质,议事大臣将会有裴寂、萧蠫、陈叔达、封伦、宇文士及、窦诞、颜师古,这里除了裴寂以外,都是殿下的人,事情也容易的多――所有人就都会顺其自然的在现场。”
我看着他,淡淡的泪光浮上来:“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他把住我的肩膀,力道极大:“就是现在,我也回不了头了。弑兄杀弟迫父逼宫――然后失去你,我这辈子能剩什么呢?”
我用手抚上他的脸:“至少能剩条命,给大唐的百姓造福――殿下自制隐忍,一定会是个明君。”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还有,我答应殿下,对太子和齐王的儿子,只是让他们安然平庸的活着,不会教他们文略武功。”我说完,恭然行礼,静静的留下他一个人,连同一室的静默。
我和红拂见了一面,我只是简单告诉她,需要她的帮助。
她半响没说话,想了想,决然承诺,定全力相助。
她聪慧之极。
我们是这个尘世间不多见的朋友,性命相交,言语反倒少了。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都劝秦王发动政变,诛杀李建成。秦王一直不动声色,我知道机会还没来,就整日和段志轩在一起,告诉他一些关于日常的用药,给他抄不少药方。我不让他看被关起来的朵纤,事情正是紧凑的时候,不能旁出枝节。
他奇怪的问我给他那么多药方做什么。
我笑着说:“我不在的时候,殿下会用的着。”
经历人世间那么大的变故,不会太健康。
他更奇怪:“不是和殿下快成亲了吗?如何会不在?”
我还是笑:“世事难料。”
我用针把段志轩扎的象刺猬的时候,亲兵来报,说李世绩前来拜访。
我临出去,嘱咐段志轩把我刚才教的背熟。
走到大门口仍是听得见他在背着:“神庭、百会、安眠、神门,如果殿下低沉郁闷,可加合谷、太冲|穴;如果感到腹中有气上下窜动或腹胀,加气海、中脘、内关、璇玑――”
一抬头,看见秦王在门外站立着,没在厅前陪着李世绩吗?
他眸子黝黑深沉:“何苦让段志轩受这个罪?”
我行礼:“以后怕殿下身体不适,身边没个照应。”
他知道我的意思,太医署从上到下大都正直无畏,怕是接受不了他的作法,我怕将来有人在病里药里做手脚。
“李世绩来了。”他目光精湛:“跟他走吧,他一直是中间派别,我成败都涉及不到他,至少是能保个周全。”
是――他叫李世绩来的?!
“周全?”我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你都不在了,我周全做什么?”
他不说话,我叫他:“李世民。”
他挑挑眉毛,稀奇的看着我。
我叹口气:“你要是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等来生。”
“来生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来生,你谁都不许娶,只许娶我一个。”我第一次这么直白霸道的表达情意,以后,怕是没机会说了吧。
“死了,倒比活着,蓝图美好。”他用手背碰碰我的脸颊,眼睛里都是闪着的,泪水。
我是单独和李世绩见了一面,他都没问我秦王要把我还给他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他,需要十匹马,百个亲兵。
他没问缘由,只是应允。
他的眼中依旧带着情意的,我周遭的变故他统统知道,临别,只是用手握着我的,万般柔情都呈现出来:“我只是想让你幸福的,却做不到。”
我由着他握着:“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知道我不会跟他走,他终于是叹息着,反复的回着头,离开。
长孙知道我去意已决,只是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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