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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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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又任性又无耻的了。”
“你从哪儿来,还是滚回哪儿去吧!我叫人马上赶走你,他们会把
你赶走的!”格鲁申卡疯狂地喊着,“傻瓜,我真是傻瓜,竟自己折磨
了五年!而且也并不是为了他折磨自己,而是由于愤怒折磨自己!再说
这也根本不是他了!难道他是这样的么?这倒象是他的父亲!你从哪儿
买来了这么副假发?那一个是鹰,这一个是蠢鸭。那一个是老笑,老给
我唱歌的。? 。我,我还流了五年眼泪哩,我这个该死的傻爪,我这个
下贱、不害臊的女人!”
她倒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脸。正在这时,左首房间忽然传来终于
聚齐了的莫克洛叶的姑娘们的合唱声,——一支热闹泼辣的舞曲。
“简直是瞎闹!”佛罗勃莱夫斯基突然气冲冲地大吼起来,“老板,
把那些无耻的女人赶走!”
老板听到喊叫的声音,知道客人们吵了嘴,早就在门外好奇地张望,
现在立刻走进屋里来了。
“你嚷什么?想嚷破嗓子么?”他用简直叫人诧异的不客气的态度
对佛罗勃莱夫斯基说。
“畜生!”佛罗勃莱夫斯基刚开口要骂。
“畜生么?我问你刚才赌的是什么牌?我递给你一副牌,你把它藏
起来!你用作假的牌赌钱!告诉你,为了使用假牌我可以把你送到西伯
利亚去,因为这跟造假钞票一样。? 。”
他走到沙发边,把手指伸进沙发背和靠垫中间,从那里掏出一副没
有拆开过的纸牌。
“这就是我的那副牌,还没有拆开过!”他举起牌来,给周围的人
看。“我在那边看到他把我的这副牌塞进缝里,拿出自己的一副来顶替。
你是骗子,不是上等人!”
“我还两次看见那位先生偷换牌哩。”卡尔干诺夫大声说。
“真可耻,真可耻!”格鲁申卡紧握双手,喊了起来,真的羞愧得
脸都红了。“天啊,怎么成了这样的人了!”
“我也想到过。”米卡大声说。但是他刚说完这句,就见佛罗勃莱
夫斯基老羞成怒地朝格鲁申卡举拳威吓,喊了起来:
“你这表子!”但是他的话还刚出口,米卡立刻冲到他面前,两手
抓住他,举了起来,一转眼就把他从大厅里送进了右首的屋子,就是刚
才他领他们两人进去的那一间。
“我把他摔倒在地了!”他很快回进屋来这样宣布,由于激动而喘
着气。“这混蛋,居然还敢打架。但是他回不来了!? 。”他关了一扇
门,把另一扇开着,对那个小个子波兰人喝道:
“阁下,劳驾也到那里去吧!请吧!”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我的老爷子,”特里丰?鲍里赛奇说,
“你把你输给他们的钱收回来呀!那就等于是从你身上偷去的一样。”
“我不想收回我那五十卢布了。”卡尔干诺夫忽然说。
“我的二百也一样,我不要了!”米卡说,“我无论如何不想收回
了,让他留着算作自我安慰吧。”
“妙极了,米卡,真是好样儿的,米卡!”格鲁申卡叫道。她的声
音里露出十分忿恨的语气。小个子波兰人气得脸色发紫,却一点也没有
放下他那副架子,他刚要向门里走去,又停下来,忽然对格鲁申卡说:
“小姐,假如愿意跟我走,就一块儿去。要是不愿意,那就再见吧!”
说着,他一面由于恼怒和自觉伤了面子而不住喘着气,一面大摇大
摆地走进门里去。这人的性格很特别,他在发生了这一切以后还没有断
绝格鲁申卡会跟他走的指望,他对自己的估计竟有那么高。米卡等他走
进去以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把门锁锁上。”卡尔干诺夫说。但是从里面发出嗒的一声,他们
自己把门锁锁上了。
“妙极了!”格鲁申卡又忿恨而毫不留情地嚷道,“妙极了!就该
得到这样的下场!”
八 梦呓
一场几乎是狂欢豪饮,谁都可以参加的宴会开始了。格鲁申卡首先
嚷着要酒喝:“我要喝酒,喝得烂醉,象上次一样,你记得,米卡,你
记得,上次我们在这里是怎样交上朋友的!”米卡自己也好象在梦呓里
一样,预感到了“自己的幸福”。然而格鲁申卡不时赶他:“去吧,去
快乐一下,对他们说,让他们跳舞,大家快乐一下,‘茅屋,你也跳吧,
火炉,你也跳吧’,象上次一样,象上次一样!”她继续叫嚷着,兴奋
得要命。米卡连忙跑去吩咐。合唱队是聚在隔壁的屋子里。他们自己一
直坐着的这一间本来就不大,而且用花布的帘子隔成两半,帘子里面也
放了一张大床,床上铺着鸭绒褥子,同样高高地堆着那样的花洋布枕头。
这所房子里的四个“上等”房间里都有床铺。格鲁申卜紧靠门坐着,米
卡把安乐椅给她移了过来:她“当时”第一次和他一起在这里豪饮的那
一天也是这样坐的,她就坐在这里听唱歌看跳舞。召来的姑娘们和上次
一样。奏小提琴和三角琴的犹太人也来了,最后望眼欲穿的,载着酒和
食品的马车也终于赶到了。米卡忙乱起来。闲人也陆续走进屋来张望,
这是一些农民和村妇,他们已经睡下,却被吵醒了过来,料到跟一个月
以前一样,又有难得的美味在等着他们了。米卡回忆一个个人的脸,同
相识的人打招呼,拥抱,打开酒瓶,给所有来的人都斟上酒。只有姑娘
们最贪喝香槟酒,男人们更喜欢喝罗姆酒和白兰地,尤其是滚烫的潘趣
酒。米卡吩咐给全体姑娘们煮可可茶,整夜不断地烧旺着三只茶炊,给
每个来参加的人煮茶和潘趣酒:谁想喝就尽管喝。总而言之,出现了一
个荒唐的、乱糟糟的场面,但是米卡却正好象如鱼得水,越是荒唐他的
兴致越高。任何一个农民如果在这时候向他借钱,他都会立即掏出他那
一大把钞票来,数也不数就随手分散。大概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个老板
特里丰?鲍里赛奇为了保护米卡,差不多寸步不离地一直围着米卡的身
边转,好象已打定主意一夜不睡觉,但同时却也不大喝酒——只喝了一
小杯潘趣酒,决定按他自己的想法来密切照顾米卡的利益。他在必要的
时候会和蔼而且谄媚地阻止他,劝他,不让他象“上次”那样,随便分
给农民们“雪茄烟和莱茵葡萄酒”,尤其是钱,他看见姑娘们喝利口酒,
吃糖果,非常生气。“她们全是些生虱子的贱货,德米特里?费多罗维
奇,”他说,“我如果每人踢她们一脚,她们还要看作是荣幸,她们就
是这样的贱货!”米卡又想起了安德列,吩咐给他送一杯潘趣酒去:“我
刚才侮辱了他。”他用变得微弱而温和的声音反复这样说。卡尔干诺夫
不想喝酒,而且起初很不喜欢姑娘们的合唱,但喝过两杯香槟酒以后,
竟十分快乐起来,到各个屋子里转来转去走,不住地笑,对一切人和一
切事都赞不绝口,既夸奖歌唱,也夸奖音乐。醉醺醺、乐呵呵的马克西
莫夫不离他左右。格鲁申卡也有点醉了,指着卡尔干诺夫对米卡说:“他
是个多可爱、多有趣的孩子啊!”米卡听了就连忙兴高采烈地跑去跟卡
尔干诺夫和马克西莫夫接吻。哦,他已经预感到了很大的希望。她还没
有对他说过什么要紧的话,甚至显然故意迟延着不说,只是用温和然而
热烈的眼光偶然对他看一眼,后来她终于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用
力拉他到身边来。她当时还坐在门旁安乐椅上。
“你知道你刚才走进来时是什么样子么?你是带着一副什么神气进
来的啊!? 。我真害怕。你是想把我让给他么?真的这样想么?”
“我不想破坏你的幸福!”米卡快乐得口齿不清地对她说。但她其
实也并不需要他回答。
“唔,你走吧? 。去快乐一下吧,”她又赶他走,“你不要哭,我
会再叫你的。”
他就跑开了,而她又开始一边听歌唱,看跳舞,一边不管他在什么
地方,始终用目光紧随着他,但过了一刻钟她又会叫他,他又连忙跑过
来。
“嗯,现在你坐在旁边,告诉我,你昨天听说我到这里来,他们是
怎样对你说的?是从谁那里首先听到的?”
米卡就开始详尽地讲了起来,毫无次序,也不相连贯,讲得十分热
烈,但却显得有点古怪,时常忽然皱紧眉毛住口不说。
“你为什么皱眉?”她问。
“没有什么,? 。把一个病人留在那里了。假如他能好起来,假如
知道他已经在好起来,我宁愿自己少活十年!”
“既然是病人,那就愿上帝保佑他吧。难道你真想到明天自杀么,
你这傻瓜?到底为了什么呢?可是象你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人,我倒
真是爱。”她转着有点沉重的舌头喃喃地说,“那么你为了我,什么事
情都办得出来,是么?你这傻瓜,难道真想明天自杀么?不,你别忙,
明天我也许要对你说一句话,? 。今天不说,明天再说。你希望今天就
说么。不,我今天不愿意。? 。好,去吧,现在去吧,去快乐一下。”
然而有一次她招呼他过来,似乎带着疑惑和关心的样子。
“你为什么发愁。我看出你心里在发愁。? 。不,我看得出来的。”
她又重复了一句,探索地盯着他的眼睛。“虽然你同农民们又接吻又叫
嚷,但是我看得出来的。别这样,你快乐一下吧。我很快乐,你也应该
快乐才对。? 。我在这里爱一个人,你猜是谁?? 。啊呀,你瞧:我的
孩子睡着了,我的小心肝儿喝醉了。”
她指的是卡尔干诺夫。他喝了一杯酒,真的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睡
熟了。他打瞌睡并不单单是因为喝醉,他是不知为什么忽然感到悲哀,
或是象他所说的“厌烦”起来。姑娘们唱的歌随着闹酒的程度变得越来
越猥亵,放荡,这也弄得他十分头昏脑胀。她们的舞蹈也是这样:两个
女子装扮狗熊,活泼的姑娘斯捷潘尼达手拿棍子,扮做耍狗熊的人,开
始把她们“耍给大家看”。“起劲些,玛丽亚,”她吆喝说,“不然我
要用棍子揍你了!”后来狗熊们全倒在地板上,露出很不雅观的样子,
周围紧紧围住的一群农民和村妇哄堂大笑。“随她们去吧,随她们去吧,”
格鲁申卡脸上露出乐呵呵的神情譬解说,“他们好容易遇到了一个可以
快乐快乐的日子,为什么不让他们乐个痛快呢?”卡尔干诺夫却望着,
好象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这全都下流极了,全是乡下土风俗,”
他一边走开,一边说,“这是他们在夏天通夜明亮的时候搞的那种春赛
会式的东西。”但是使他特别不喜欢的是一首配上热闹的舞曲调子的
“新”歌,歌词中唱到一位老爷怎样跑来探问姑娘们的心意:
老爷跑来探问,
姑娘们爱他不爱?
但是姑娘们觉得老爷是爱不得的:
老爷会将人痛打,
我可不能爱他。
接着来了一个茨冈人,他也探问姑娘们:
茨冈人跑来探问,
姑娘们爱他不爱?
但茨冈人也是爱不得的:
茨冈人爱偷,
那更使我发愁。
还有许多人跑来探问姑娘们,甚至也有兵士:
兵士跑来探问,
姑娘们爱他不爱?
但兵士也遭到了轻蔑的拒绝:
兵士成天背着背包,
我跟在他后面跑? 。
底下是几句极其淫秽的词,竟公开地唱了出来,还引起了听众的喝
采。最后唱到了商人的头上:
商人探问姑娘,
姑娘们爱他不爱?
原来她们是很爱的,因为:
商人经商赚钱,
我就能神气活现。
卡尔干诺夫甚至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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