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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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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朗而快乐的,最阴郁的脸会变成幸福的脸。使阿辽沙特别惊讶的是
长老并不严厉;待人接物差不多永远是笑吟吟的。修士们说他的心灵专
门亲近罪孽较多的人,而凡是作孽最多的人,他也爱得最深。到了长老
临去世的时候,修士们里面还有恨他和嫉妒他的人,但是显得少了,只
能保持缄默,虽然在他们中也有几个修道院里很著名的重要人物,例如
一个老修士,伟大的寡言者和不寻常的吃素人。然而到底有大多数人毫
无疑问地拥护佐西马长老,其中很多人是全心全意、热烈而诚恳地爱他;
有几个人甚至近于狂信地依恋着他。这类人干脆地,但并不十分大声地
说他是圣徒,说这是毫无疑义的事,并且由于看出他已接近死亡,因此
期待着将会显示的奇迹,以便在最近将来使修道院获得伟大的名声。对
于长老奇迹的力量,阿辽沙是完全相信的,正和他完全相信关于棺材从
教堂里飞出去的故事一样。他看见有许多人带来了有病的儿童和成年的
亲属,恳求长老抚他们的头顶,为他们读祷词,后来很快地就回家了,
有的人第二天就回来,含着眼泪在长老面前跪下,感谢他治愈了他们的
病人。到底是真的治愈还是只是病情自然好转,在阿辽沙心目中是不存
在这个问题的,因为他已经完全相信师傅的精神力量,师傅的荣誉似乎
成了他自身的胜利。特别使他激动心跳、喜气洋洋的,是每当长老出来
接见等在修道院大门口的一群普通香客时的情景,——这是些从全俄罗
斯各处赶来,特意要见一见长老,求他祝福的人。他们匍伏在他面前,
哭泣,吻他的脚,吻他站着的土地,大声哭喊,女人们把自己的孩子捧
到他的面前,把害抽疯病的女人领来。长老同他们说话,读简短的祷告
词,为他们祝福,把他们打发走了。近来他由于时时发病,有时显得十
分衰弱,无力从修道室里走出来,于是香客们在修道院里等他出来一等
就是几天。他们为什么这样爱他,他们为什么在他面前匐伏,只要见到
他的脸,便感动得下泪?这对阿辽沙是不成问题的。噢!他也很明白,
对于俄罗斯普通人的温顺的灵魂,对于被劳累和忧愁所折磨,特别是被
永远的不公平和永远的罪孽(自身的和世上的)所折磨的人们,见到圣
物或圣者,跪在他的面前膜拜,是一种无比强烈的需要和最巨大的安慰。
他们觉得:“尽管我们有罪孽,不诚实,易受诱惑,但无论如何,世上
某处总还有一位圣者和高人;他有真理,他知道真理;那么真理在地上
就还没有灭绝,将来迟早会转到我们这里来,象预期的那样在整个大地
上获胜。”阿辽沙知道,人民就是这样感觉,这样推想的,他明白这一
点。至于说在人民眼中,长老是否就是那个保持上帝真理的圣者,他对
这一点丝毫没有疑惑,正和那些哭泣的乡下人,把孩子捧向长老的病女
人一样。长老圆寂将使修道院得到不平凡的盛誉的信念在阿辽沙心灵里
起统治作用,也许甚至比修道院里的任何人都要强烈。总之,最近以来,
一种深刻的、火焰般的内心的喜悦在他的心里燃烧得越来越强烈。至于
这位出现在他面前的长老毕竟不过是一个个别的人这一点,丝毫也没有
使他感到不安:“不管怎么说,他是圣徒,他的心里有使一切人更新的
秘诀,有一种力量,足以最后奠定地上的真理,于是一切人都成为圣者,
互相友爱,不分贫富,没有高低,大家全是上帝的儿子,真正的基督的
天国降临了。”这就是阿辽沙心中的梦想。
两位兄长的归来似乎给阿辽沙留下了极强烈的印象,——他以前完
全不认识他们。他和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哥哥比和另一位同母兄长伊
凡?费多罗维奇熟悉得更快,相处得更投机,虽然德米特里还回来得较
迟些。他极想亲近兄长伊凡,可是伊凡已经住了两个月,他们虽然朝夕
相见,但却仍旧怎么也处不来。阿辽沙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似乎总在
期待着什么,老有点腼腆;而兄长伊凡呢,尽管阿辽沙起初也曾发觉他
用深长、好奇的眼光注视过自己,但不久就好象完全不加注意了。阿辽
沙觉察到这种情况心里感到很困惑。他认为兄长的冷淡是由于他们年龄
不同,特别是文化差得太多。但是,阿辽沙还有另外一个念头:伊凡对
他的好奇和同情这样少,也许是出于一种阿辽沙完全不知道的原因。不
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伊凡在操心着什么,牵挂着某种内心的,重要的
事情,努力追求某种目的,也许是很难达到的目的,所以才顾不到他,
这就是他所以冷淡地对待阿辽沙的唯一的原因。阿辽沙也想到:有没有
看不起他的成分呢?一个有学问的无神派很可能看不起一个愚蠢的小修
士。他深知他的哥哥是无神派。如果真的有这种蔑视的话,他本来也不
致生气的,但是他到底怀着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惊惶的不安,期待着
兄长愿意和他更为接近的时候到来。兄长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带着相
当的敬意评论伊凡哥哥,谈到他时总带着一种特别的情感。阿辽沙从他
那里得知最近使两位兄长关系密切起来的那件重要事情的细节。德米特
里对于伊凡哥哥的盛赞在阿辽沙的眼中所以显得特别,是因为德米特里
这个人和伊凡比起来,差不多可以说是个白丁,两人放在一起,在个性
和秉赋方面,显然成为一个鲜明的对比,也许再也不能想象比这两人更
为互相不同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个不和谐的家庭的全体成员在长老的修道
室内相晤,或者说,开了一次家庭会议的事情,这个会议给予阿辽沙特
别巨大的影响。这次聚会的借口,老实说是捏造出来的。就在那个时候,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由于和他父亲费多尔?巴夫洛维奇闹遗产和财务
上的纠纷,双方的不和谐显然已经达到了极点。关系尖锐化了,已经无
法再忍耐。费多尔?巴夫洛维奇首先好象开玩笑似的出了主意,就是大
家全到佐西马长老的修道室里去谈。这样一来尽管没求长老出面直接调
停,却到底可以比较得体地谈出点结果来,在这中间长老的职位和面子,
也许会起点劝诱和促成和解的作用。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从来没到长
老那里去过,甚至没有见过他,自然以为他们想用长老来吓唬他;但是
因为他自己对于近来同父亲争论时所作的许多决裂的举动,暗地里正在
深自谴责,所以也接受了这个建议。另外应该注意的是,他并没有象伊
凡?费多罗维奇那样住在父亲家中,却另外住在城市的另一端。刚巧当
时住在我们城里的彼得?阿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也特别中意费多
尔?巴夫洛维奇的这种想法。一个四五十年代的自由派,自由思想者和
无神派,也许由于烦闷,或者出于轻浮的逢场作戏,竟积极地要参预这
件事。他忽然想看一看修道院和“圣徒”。因为他同修道院的长期争论
还在继续,关于两方田地疆界,林中伐木,河里捕鱼的权利的诉讼还在
拖延着,所以他赶紧利用这点,借口说他愿意亲自和院长谈判,看能不
能设法和平了结这个争论。一个怀着这种好意的宾客,自然会比普通好
奇的游人受到更殷勤有礼的接待。出于这样的考虑,修道院可能对近来
由于害病差不多不出修道室一步,甚至拒绝接见普通访客的长老,施加
了一些内部的影响。最后长老同意了,并且定好日子。“是谁让我替他
们分产的?”他只是含着微笑这样对阿辽沙说了一句。
阿辽沙听说了会晤的事情,显得十分不安。据他了解,涉讼和争论
的两造中郑重对待这次聚会的,无疑地只有兄长德米特里一个人;其余
的人照阿辽沙看来,都是出于轻浮的,也许是为了羞辱长老的目的而来
的。兄长伊凡和米乌索夫的来是为了最粗鲁的好奇心,至于他父亲,也
许是为了来演一出丑角戏的场面。是的,阿辽沙虽然嘴里不说,却已充
分而深刻地了解了自己的父亲。我重复一句:这个孩子并不象大家所认
为的那样头脑简单。他怀着沉重的心情,等候约定的日子。无疑地,他
自己在心里很想使这一切家庭纠纷从速了结。然而他最关心的还是长
老:他为他,为他的名誉发急,生怕有人侮辱他,尤其是米乌索夫巧妙
的,有礼貌的嘲笑,和有学问的伊凡话语里高傲的弦外之音,这一切都
是阿辽沙脑子里在转的东西。他甚至想冒昧地警告长老一声,对他说几
句关于这些就要光临的人们的话,但是想了一下,就忍住了。他只在预
定日子的前一天托一个朋友转达德米特里哥哥,说他十分敬重他,希望
他履行预先答应的话。德米特里思索了一阵,因为他一点也想不起他答
应过什么,不过还是回了一封信,说他将用全力自制,不对“卑劣的举
动”发火,虽然他深深敬佩长老和伊凡弟弟,却认为内中必定设下了一
种陷阱,或是不值一笑的滑稽戏。“但无论如何,我宁愿咬破自己的舌
头,也决不对你万分尊敬的圣者有所冒犯。”——德米特里这样结束了
那封短信。阿辽沙看过这封信,并没有得到很大的鼓舞。
第二卷
不适当的聚会
一 来到修道院
八月底的一天是个晴朗暖和的好日子。约定就在做完晚弥撒以后,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和长老会晤。然而,我们的客人并没有来参加弥
撒,而是刚好在散场的时候来到的。他们乘了两辆马车;第一辆车十分
漂亮,套着一对名贵的马,彼得?阿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坐在里面,
还带着一个很年轻的远亲,二十来岁的彼得?福米奇?卡尔干诺夫。这
个青年人准备考大学,不知为什么暂时住在米乌索夫家;米乌索夫劝他
一同出国,到苏黎世或耶纳去进大学,完成学业。青年人还没有决定。
他好作凝思,老象心不在焉的样子。他面孔漂亮,体格强壮,身材魁梧。
他的眼神常显得奇怪地呆板:象所有十分心不在焉的人一样,他有时盯
着看你,看了半天,却完全没有看见你。他沉默寡言,举止有点拙笨,
然而有时候,——而且准是在同谁单独面对面的时候,他会突然变得特
别爱说话,举止急躁,动不动就笑,有时候不知道笑的是什么。但是,
他的兴奋会象它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很快地消失。他总是穿得很好,
甚至很讲究;他已经有了一笔能自己独立作主的财产,而且还可望得到
更多的财产。他同阿辽沙是朋友。
一辆破旧得轧轧作响但车厢很宽大的出租马车,拉来了费多尔?巴
夫洛维奇和他的儿子伊凡?费多罗维奇,这辆车套着一对灰红色的老马,
被米乌索夫的马车远远抛在了后面。头一天就把日子和钟点通知了德米
特里?费多罗维奇,但是他迟迟未到。客人们把马车停在院墙外面的客
店里,步行走进修道院的大门。除了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而外,其余的
三个人好象从来没有看见过哪一个修道院;米乌索夫更是三十来年也许
连教堂都没有进过。他东张西望,带着几分好奇心,却仍然装出一副毫
不在意的神情。但是对他那善于观察分析的头脑来说,除了看到一些极
平常的教堂和供生活事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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