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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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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去掏出来。我回到自己床上,躺了下去,担心地寻思:‘要是格里
戈里?瓦西里耶维奇真的死了,那事情一定会变得很糟,要是没有死,
苏醒过来就好了,因为他可以做证人,证明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来过,
那么准是他杀了人,还抢了钱。’我当时感到疑惑不定,急不可耐,就
呻吟起来,以便快点儿吵醒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后来她终于起了
床,先跑到我这里来,忽然发觉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不在那儿,就
跑了出去,接着听见她在花园里喊了一声。往下就闹了一夜,我是完全
安心了。”
他讲到这里停住了。伊凡一直在屏息静气地听他说话,身子动也不
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斯麦尔佳科夫讲述的时候,只是偶然瞧他一
眼,大多数时间是斜着眼朝旁边看。他讲完以后显然自己感到心神激动,
深深地喘着气。他的脸上沁出了汗珠。但却猜不出他所感到的究竟是不
是忏悔。
“你等一等,”伊凡沉思地接口说,“门呢?假使他只给你开了门,
那么格里戈里怎么会在你以前看见门敞开着呢?格里戈里不是在你以前
看见的么?”
值得注意的是伊凡问的时候声调非常平和,甚至好象完全换了一种
口气,完全不是恶狠狠的口气,假使现在有人开了门,从门口看看他们,
一定会断定他们是坐在那里和和气气地谈论一个有趣而平常的问题。
“关于那扇门,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好象看见它敞开着,那全
是他的幻觉。”斯麦尔佳科夫撇着嘴笑道。“我对您说,他这人不是人,
简直就是头犟驴子:他没有看见,但是他觉得他看见,就无论如何也不
能动摇他了。他想出了这一套来,那是你我的运气,因为这样一来最后
就一定会归到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头上去。”
“你听着,”伊凡?费多罗维奇说,好象心里又惶乱起来,努力在
那里盘算着,“你听着,? 。我还想问你许多话,但是想不起来了。? 。
我老是记性不好,颠三倒四的。? 。对了!比如说,你告诉我:你为什
么把信封拆开,扔在地板上?为什么不干脆就连着信封拿走。? 。你刚
才讲述的时候,我觉得你谈到这个信封,好象就应该这么办似的,? 。
可为什么这样,我不懂。? 。”
“我这样做自有道理。因为假使是一个深知内幕,熟悉一切的人,
就象我这样的,事先看见过这笔钱,也许就是自己把钱装进信封,亲眼
看见把信封封好,题上字的,那么这个人假使杀了人,在杀完以后,就
是不看也明知钱一定在信封里面,他在那样匆忙的时候,又何必要拆开
信封呢?相反地,假使我就是偷钱的人,一定会把那信封一点也不拆开,
顺手塞进口袋里面,赶快逃走的。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就不同了:
那个信封的事他只是听人家这样说,并没有看见过原物,所以比如说,
假如他从被褥下面找到了它,就一定会连忙当时拆开,查看一下:里面
是不是真的有那笔钱,而信封就一定会随手扔在那里,没工夫去想到它
会留下来成为他的一个罪证,因为他是个不熟练的小偷,以前显然从来
没有偷过东西,他是世袭的贵族,即使现在决定偷窃,那也仿佛不是偷
窃,只是来取回他自己的财产,因为这事他事前早就通报了全城,甚至
还预先在大家面前公开夸过口,说他要跑去向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索回
自己的财产。这意思我在审讯的时候并没有向检察官明白地说出,只是
用暗示引到那上面去,装出自己并不明白,是他自己想到这里,而不是
我对他提示的样子,——检察官听了我这个暗示甚至涎水都流出来
了。? 。”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当时在现场想出来的么?”伊凡?费多
罗维奇叫了起来,诧异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又惊惧地看了斯麦尔佳科夫
一眼。
“哪里,怎么能在那样匆忙之中想得这么周全呢?这都是预先想好
的。”
“那么,? 。那么这全是鬼帮你的忙!”伊凡?费多罗维奇又惊叹
了一声。“不,你并不傻,你比我所料想的聪明得多。? 。”
他站起身来,显然想在屋内走动走动。他这时心中十分烦恼。但是
因为桌子挡住路,在墙壁和桌子中间很难走得过去,他只好转了一圈,
又坐下了。他也许由于无法走动,忽然生了气,所以几乎又象刚才那样
狂怒起来,突然叫道:
“你听着,你这倒楣的下贱东西!难道你不明白,我到现在还没有
杀死你,只是想留你到明天的法庭上去招供么?上帝明鉴,”伊凡举起
手说,“也许我是有罪的,也许我果真怀着难以见人的愿望,希望? 。
父亲死去,但是我可以对你起誓,我并不象你所想象的那样有罪,也许
我也并没有嗾使你!不,不,我确实并没有嗾使你!但是不管怎样,我
要把自己供出来,明天,在法庭上供出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完全说
出来,完全说出来。但我要同你一起出首!你在法庭上无论说我什么话,
无论你怎样作证,——我都准备接受,不怕你,我自己全承认!但是你
也必须在法庭前自首!必须,必须这样,我们一块儿去!就是这样办!”
伊凡用郑重而坚决的态度说出这些话来,单从他那冒着怒火的目光
里就可以看出,事情确实是要这样办了。
“我看您有病,病得很厉害。您的眼睛全黄了。”斯麦尔佳科夫说,
但是完全没有嘲笑的意思,甚至似乎有点怜惜。
“我们一块儿去!”伊凡又重说一遍,“你不去,我也会独自供出
来的。”
斯麦尔佳科夫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那里沉思。
“这样的事一点也不会发生,您也不会去的。”他终于断然地说。
“你不了解我!”伊凡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您如果一切照直供认出来,您会感到太丢脸的。而且这也没有好
处,完全没有好处,因为我会直截了当地说,我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这类
的话,您不是有了病,——这也实在有点象,——就是为了怜惜您的哥
哥而牺牲自己,至于您所以扳出我来,那是因为您一辈子始终把我只当
一只苍蝇,而不当作人看。谁能相信您?您哪儿拿得出一个证据?”
“您听着,你现在把这些钱拿出来给我看,自然是为了使我相信。”
斯麦尔佳科夫把伊萨克?西林的书从那叠钞票上挪开,放在一旁。
“这些钱你带了走,拿了去吧。”斯麦尔佳科夫叹了一口气。
“自然我要带走的!但是你既然为了它杀人,干吗要给我呢?”伊
凡怀着绝大的惊异看着他。
“我并不需要这个。”斯麦尔佳科夫用战栗的声音说,还摇了摇手。
“我以前倒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这些钱到莫斯科或者甚至到外国去谋
生,确有过这样的理想,特别是因为‘什么都可以做’那句话。这的确
是您教我的,因为您当时对我说了许多这类的话:既然没有永恒的上帝,
就无所谓道德,也就根本不需要道德。这话您说得很对。我就是这样看
法的。”
“你是靠自己的智慧理解到的么?”伊凡做了一个强笑。
“靠您的指导。”
“现在你把钱交还,一定信仰上帝了吧?”
“不,不信。斯麦尔佳科夫轻声说。
“那么你为什么还呢?”
“算了,? 。不必提了!”斯麦尔佳科夫又挥了挥手。“您当时一
直说,什么都可以做,但是现在为什么自己又这么惊慌呢?甚至打算去
自首,? 。不过这是不会有的事情!您不会去自首!”斯麦尔佳科夫又
坚决而且确信地说。
“你看着吧!”伊凡说。
“不会有这事的。您很聪明。您爱钱,这是我知道的,您也爱荣誉,
因为您很骄傲,您过分地爱女人的美貌,尤其爱平静舒适地过生活,对
任何人都不必低头,——这一点最重要。您决不愿在法庭上遭受这样的
耻辱,毁了您的一生。您最象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在他的几个孩子里
面您最象他,和他是一个心眼的。”
“你不傻。”伊凡说,似乎吃了一惊,血涌到脸上来。“我以前以
为你傻。你现在是极严肃的!”他说,似乎忽然用新的眼光瞧了斯麦尔
佳科夫一眼。
“您因为自高自大才以为我是愚蠢的。您把钱收下来吧。”
伊凡拿起三叠钞票全都塞进口袋,完全不用什么东西包裹。
“明天交到法庭上去。”他说。
“谁也不会相信您,您现在有的是钱,从小匣里拿了出来,就交上
去了。”
伊凡站起身来。
“我对你再说一遍,我现在不杀死你,仅仅是因为明天我用得着你,
你应该记住这层,不要忘记!”
“那有什么,您杀就是了。现在就杀。”斯麦尔佳科夫忽然古怪地
说,用古怪的神气看着伊凡。“您连这也不敢,”他说着,讥刺地笑了
一笑,“您什么也不敢做的,你这以前的勇士!”
“明天见!”伊凡说,想动身走了。
“您等一等,? 。再给我看一眼。”
伊凡掏出钞票来,给他看。斯麦尔佳科夫端详了它十秒钟。
“嗯,你去吧。”他说着,挥了挥手。“伊凡?费多罗维奇!”他
忽然在他身后喊道。
“你有什么事?”伊凡一面走,一面回头说。
“告别了吧。
“明天见!”伊凡又说了一声,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暴风雪还在继续猖獗。最初几步他走得很猛,但是忽然似乎有点踉
跄起来。“这是身体疲乏的关系。”他心里想,笑了笑。这时仿佛有一
种快乐心情涌现在他的心头。他自己感到无比坚定:近来把他折磨得异
常痛苦的动摇心情已经结束!已经做出了决定,“再也不会变更的了,”
他高兴地想。就在这时他忽然绊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几乎摔倒。他站
住了,辨认出自己脚下横着的就是被他摔倒的那个农民,他还是躺在原
来的地方,人事不知,动也不动。雪落了他一脸。伊凡忽然抓住他,拖
着他走。他看见右面小屋子里有灯光,就走过去敲窗板。小屋的主人,
一个小市民,应声出来。他请他帮忙把农民抬到警察局去,答应给他三
个卢布。小市民穿好衣服出来了。我不再详细描写伊凡?费多罗维奇怎
样达到目的,把农民安顿在警察局,还安排好马上请医生来给他瞧,而
且又一点也不吝惜地花钱“打点”。我要说的是这件事情差不多花去了
一小时的工夫。但是伊凡?费多罗维奇感到很满意。他头脑里漫不经心
地想着,突然愉快地想到:“要是我没有对明天的行动下了坚定的决心,
我是决不会去耽搁整小时的工夫来照管这个农民的,一定会从他身边走
过,才不管他冻死不冻死哩。?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多么有力量观察
自己呀!”他同时以更愉快的心情想道:“可他们还认为我发了疯哩!”
他走到自己家附近的时候,忽然站住,产生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要
不要现在就去见检察官,告发一切?”接着又回身向门口走去,心里决
定:“明天一起解决吧!”他暗自低语说,奇怪的是所有的快乐,所有
的自满情绪一刹那间几乎全都没有了。他走进屋里时,心里忽然产生一
种冰冷的感觉,似乎是回忆到,说得正确些,似乎是提醒他,在这屋里
有某种痛苦的、讨厌的东西,现在正存在着,而且以前也存在过。他疲
乏地倒在沙发上。老妇人送来茶炊,他沏了茶,但是没有动一动;把老
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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