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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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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她心中明知过去就已经深深在爱着她的那个人,这个人的智慧和
心地,她从来就认为是远远超越于自己之上的。但这位严肃认真的女郎
并没有毫无保留地献身给他,不管她这位爱人的愿望是多么富于卡拉马
佐夫式的不顾一切的狂热,具有怎样使她迷恋的魔力。同时她因为对米
卡变心,不断地受着悔恨的折磨,每逢和伊凡发生可怕的口角的时候(这
种口角又是很多的),甚至把这话对他直说出来。他和阿辽沙谈话的时
候说到的“虚伪又虚伪”,所指的就是这个。自然这里的确有许多虚伪,
这是最使伊凡?费多罗维奇气恼的地方。? 。但是这一切以后再说。总
而言之,他有一段时间几乎忘却了斯麦尔佳科夫。但是在他第一次会晤
以后,过了两星期,过去那些同样的古怪思想又开始折磨他。简单地说
就是,他不断地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他当时在临出门的前夕,在费多尔?巴
夫洛维奇的屋子里,象小偷一般,轻轻地走下楼梯,倾听父亲在那里做
什么事情?以后为什么又厌恶地念念不忘这个情景,为什么第二天早晨
在路上忽然那样烦恼,而当到达莫斯科的时候,又对自己说:“我是个
卑鄙的人!”最近他有一次曾想到,由于所有这些痛苦的念头,他说不
定甚至准备把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也完全忘掉,因为这些念头实在是
过于强烈地突然又牢牢占据了他的心头!有一次他正想到这里的时候,
恰巧在街上遇见了阿辽沙。他立刻拦住他,突然对他提出下面的问题:
“你记得,那次饭后,德米特里闯进屋来,揍了父亲一顿,我随后
在院子里曾对你说,我给自己保留‘希望的权利’,你说说,你当时想
没想过,我是希望父亲死去!”
“我想过的。”阿辽沙轻声回答。
“当时确是这样的,连猜都用不着费心去猜。可是你当时是不是也
想过,我恰恰是在希望‘一条毒蛇吞噬另一条毒蛇’,那就是希望德米
特里杀死父亲,越快越好,?  甚至我自己也不惜加以促成呢?”
阿辽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默默地望着哥哥的眼睛。
“你说呀!”伊凡说,“我迫切想知道你当时想的是什么?我一定
要知道;你讲真话,讲真话!”他沉重地出了一口气,已经预先带着恶
意地望着阿辽沙。
“请您原谅我,我当时也想到这个了。”阿辽沙轻声说罢,就默不
作声了,连一句“缓和语气的话”都没有加。
“谢谢!”伊凡说完就扔下阿辽沙,迅速地径自走开了。从那时候
起,阿辽沙就觉察到,伊凡哥哥似乎开始决然地疏远他,甚至厌恶他起
来,所以后来他自己也不再到他那里去了。但这一次,当伊凡?费多罗
维奇和阿辽沙相遇以后,他并没有回家,忽然又动身到斯麦尔佳科夫那
里去了。
七 再访斯麦尔佳科夫
斯麦尔佳科夫那时候已经出了医院。伊凡?费多罗维奇认识他的新
住处:就在那所歪斜的小木头房里,房子里面一明两暗共三间。玛丽亚?孔
德拉奇耶芙娜和母亲住一间,斯麦尔佳科夫单独住在另一间。谁也不知
道他凭什么住在她们家里,是白住呢还是出租金。以后人家猜想:他是
以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的未婚夫的身分住在他们家里,而且是白住
的。母女俩都很敬重他,把他看作是比她们自己高一头的人。伊凡?费
多罗维奇敲开门后走进外屋,依照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的指示,一
直走进左面斯麦尔佳科夫所住的“上房”里去。屋子里有一个磁砖砌成
的火炉,烧得很旺。墙上糊着淡蓝色的花纸,都已破碎,有许多壁虫在
花纸底下的裂缝里爬,不住发出沙沙的声音。家具是很简陋的:两面靠
墙各有一只长凳,桌旁放着两把椅子。桌子虽然是白木头的,但是铺着
一块玫瑰色的花桌布。两个小窗台上各放着一盆天竺葵。角落里有一个
神像龛。桌上摆着一个撞得坑坑洼洼的小铜茶炊,还有一个盘子,里面
有两个茶杯。但是斯麦尔佳科夫已经喝完了茶,茶炊已熄灭了。? 。他
正靠着桌子坐在长凳上,一面看着一个本子,一面用钢笔画着什么。旁
边放着墨水瓶和一只低矮的生铁蜡烛台,但上面却插着一根洋蜡。伊
凡?费多罗维奇从斯麦尔佳科夫的脸上立刻看出,他的病已经完全复原。
他脸色好得多了,也胖了些,额头卷发高耸,鬓角也梳得光光的。他穿
着花花绿绿的晨衣,但已经穿得很旧,而且破得不象样了。鼻子上架着
眼镜,是伊凡?费多罗维奇以前没有看见过的。这件无所谓的小事却似
乎凭空使伊凡?费多罗维奇怒气倍增:“这样一个畜生,居然还戴眼镜!”
斯麦尔佳科夫慢吞吞地抬起头来,隔着眼镜打量走进来的人;然后轻轻
摘下眼镜,从长凳上站起来,但是似乎并不十分恭敬,甚至是懒洋洋的,
单只是为了遵守最起码的、几乎是必不可少的一点礼貌。这一切在刹那
间都落在伊凡的眼里,他毫无遗漏地全注意到了,尤其是斯麦尔佳科夫
的眼神,完全是恶狠狠,不愉快,甚至是傲慢的,好象在说:“你为什
么又来了,那次已经全都谈好,又来了干什么呢?”伊凡?费多罗维奇
勉强控制住自己:
“你这里真热。”他说着,还站在那里,把大衣的钮扣解开。
“脱了吧。”斯麦尔佳科夫表示允许地说。
伊凡?费多罗维奇脱下大衣,扔在长凳上,用发抖的手抓过一把椅
子,迅速地把它推近桌边,坐了下来。斯麦尔佳科夫还比他先坐到凳子
上。
“先说说,我们是不是单独在这里?”伊凡?费多罗维奇严肃而急
促地问,“没有人听得见我们说话么?”
“没有人听得见。您自己看见了:隔着一间外屋。”
“你听着,老弟:上次我在医院里离开你的时候,你曾胡说什么假
如我不说你会假装发羊癫疯,那么你也不对检察官供出我们两人在大门
旁的全部谈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全部?这究竟指的是什么?
你是威吓我么?意思是我和你结成了某种同盟么,我是在怕你么?”
伊凡?费多罗维奇怒火冲天地说了这一堆话,显然故意让对方知道
他根本不屑于拐弯抹角耍什么手腕,而要把一切全都亮到桌面上。斯麦
尔佳科夫的眼睛恶狠狠地闪着光,他眯了一下左眼,尽管照例还是带着
从容镇定的样子,但仿佛是立刻针锋相对地作了回答,意思是说:“你
要打开窗子说亮话,就给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吧。”
“我当时所以说这话,以及话中所含的意思,就是指您预先知道你
的亲生的父亲将被谋杀,竟听凭他牺牲;而我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些情
况后,断定您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甚至想到别的更坏的事情上去,所以
当时答应不向司法当局报告。”
斯麦尔佳科夫说这话时,虽然不慌不忙,而且显然很能自制,但是
在他的嗓音里还是能听出一种坚定果断,恶毒而又傲慢挑战的意味。他
桀骜不驯地两眼紧盯着伊凡?费多罗维奇,后者一时简直气得两眼发花:
“怎么?这是什么意思?你的脑子正常么?”
“完全正常。”
“难道我当时知道会发生谋杀案么?”伊凡?费多罗维奇终于喊了
起来,用拳头猛敲着桌子。“‘别的更坏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你说,
你这下流胚!”
斯麦尔佳科夫沉默着,继续以傲慢的眼光打量着伊凡?费多罗维奇。
“你说,你这臭娘养的,别的事情是什么?”伊凡?费多罗维奇咆
哮着。
“我刚才说的别的事情,就是指着您在当时,大概也非常希望令尊
大人死去。”
伊凡?费多罗维奇跳起来,用全力朝他的肩膀揍了一拳,竟使他猛
地仰倒在墙上。他顿时泪流满面,说了一句:“打一个软弱的人是可耻
的,先生,”就忽然用一块很脏的蓝格布手绢捂着眼睛,轻轻地哭了起
来。过了一会儿。
“够了!别哭了!”伊凡?费多罗维奇终于厉声命令,又坐到椅子
上。“不要让我失去最后的耐性!”
斯麦尔佳科夫把那块抹布从眼睛上挪开。他的皱皱巴巴的脸上每一
小道线条都表现出刚刚受到的侮辱。
“那么你这下流胚当时竟以为我想串通德米特里杀死父亲么?”
“我不知道您当时心里有什么念头,”斯麦尔佳科夫气愤愤地说,
“我当时在您走进大门的时候,所以拦住你,就是要用这问题试探您。”
“试探什么?什么?”
“就是这样一件事:您到底愿意不愿意您的父亲早日被杀?”
最使伊凡?费多罗维奇生气的是斯麦尔佳科夫老是不肯放弃的那种
傲慢不逊的语气。
“就是你杀死他的?”他突然叫道。
斯麦尔佳科夫轻蔑地冷笑了笑。
“您自己明明知道不是我杀死的。我以为对聪明人来说,这话简直
是用不着多说的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对我有了这样的疑心呢?”
“您也知道,这完全是因为担心害怕。因为我当时的心情是害怕得
心惊胆战,所以对大家都起疑心。我决定也来试探您一下,因为我心想,
假使你也和你的哥哥怀着一样的念头,那么事情就算完了,我自己也会
象苍蝇一般完蛋的。”
“你听着,你两星期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在医院里和你说的话,也含有这样的意思,不过我以为,不用
对您多说,您也会明白的。您既然是极聪明的人,自己也不愿意谈得太
露骨的。”
“真想得出来!但是你给我回答,你给我回答,我一定要你说:究
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有什么会在你这下贱的心里引起对我这样卑鄙的
疑心!”
“要说杀人,您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也不想去干的,至于说愿意
让别的人动手去杀,那您确实是愿意的。”
“瞧他说得多满不在乎,多满不在乎!可是为什么我愿意?有什么
根据说我愿意?”
“怎么叫做有什么根据?遗产呢?”斯麦尔佳科夫恶毒地,甚至仿
佛报复似的马上接口说,“您的父亲死后你们三弟兄每人将近可以得到
四万卢布,也许还要多,但要是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娶了那位太太,阿
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那么结婚以后她立刻会把全部资产转到自
己的名下,因为她不是一个傻子,那样一来你们三弟兄在父亲死后恐怕
连两个卢布也得不到了。那时候离结婚还有多远呢?只差一根头发丝罢
了。只要那位小姐用小指头在他面前招一招,他立刻就会耷拉着舌头,
跑着跟在她后面上教堂去的。”
伊凡?费多罗维奇痛苦地勉强控制住自己。
“好极了,”他终于说,“您瞧,我不跳起来,不揍你,不杀死你。
你再说:据你看来,我正是等着德米特里哥哥去做这事,指望他动手?”
“您怎么能不希望呢?他如果杀了人,就会把他的各种贵族权利、
身分和财产都剥夺,流放到远方去。那时候他应得的一份父亲遗产可以
由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和您两人平分,那时候每人可以得到的已经不
止四万,是六万了。您当时一定是在这样指望着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
的!”
“我真拚命忍着才能不揍你!你听着,你这混蛋:假使我当时真指
望什么人去动手,自然是指望你,而不会去指望德米特里。我可以赌咒,
我甚至预感你会干出点什么卑鄙勾当来的,? 。那时候? 。我还记得我
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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