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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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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很好,全都烧尽了,只剩下极小一点灰。但这是说那块软团,如果
在鼓皮里研磨过,那就更加? 。不过您知道得清楚些,我不大懂。? 。
布尔金就为了弄我们的火药,还挨了他父亲一顿打,你听说了没有?”
他忽然对伊留莎说。
“我听说了。”伊留莎回答。他带着无穷的兴趣和愉快听柯里亚说
话。
“我们做了一整瓶的火药,他把火药就藏在床底下。他父亲看见了,
说是会炸的,当时就打了他一顿,想到中学里来告我。现在他被禁止同
我来往,现在已经谁都被禁止和我来往了。斯穆罗夫家里也不放他和我
来往。我出了名。大家说我是‘不顾死活的人’。? 。”柯里亚轻蔑地
笑了一笑。“这全是从铁路的事件引起的。”
“哦,我们听说过您的那一次冒险!”上尉嚷着说。“你是怎么敢
躺着的?你躺在火车底下的时候,难道完全不害怕么?你觉得可怕
么?”
上尉在柯里亚面前做出一副阿谀逢迎的样子。
“并不特别可怕!”柯里亚漫不经心地回答。“倒是那只可恶的鹅
把我的名誉糟蹋得最厉害了。”他又对伊留莎说。他说话的时候尽管一
直装作随随便便的样子,但总是有点把握不住自己,似乎说着说着就走
了调似的。
“哦,关于鹅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伊留莎笑了起来,满脸发出
光采。“人家对我讲过,可我总没有弄明白,难道法庭真审判过你么?”
“最琐碎无聊的傻事,在我们这里都照例会被编成了一桩大事情。”
柯里亚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有一天我在市场上走过,恰巧有一群鹅
赶了来。我停下来在那里看鹅。忽然本地的一个小伙子,现下在普洛特
尼柯夫的铺子里当送货员的维什尼亚科夫看我一眼,说道:‘你瞧着鹅
干吗?’我一看他有二十多岁,圆圆的脑袋,傻呵呵的,你知道,我是
从来不嫌弃平民老百姓的。我爱同老百姓在一起。? 。我们比老百姓落
后了,这是定论,你好象在笑,卡拉马佐夫?”
“不,哪能这样,我正专心在听您说话。”阿辽沙用极坦白的神气
应声说。敏感的柯里亚一听,就马上又提起精神来了。
“卡拉马佐夫,我的学说是简单明了的,”他立刻又很快乐地忙着
说下去,“我相信老百姓,永远愿意公平对待他们,但也绝对不去娇惯
他们,这是sine qua①。? 。不错,我讲的是关于鹅的事情。我当时对这
傻子说:‘我正琢磨着,鹅在想些什么。’他痴痴地瞧着我,说:‘那
鹅到底在想什么呢?’我说:‘你瞧,一辆载着大麦的车子停在那里。
大麦从麻袋里撒出来,一只鹅正伸长脖子到车轮底下去啄麦粒吃,——
你瞧见了没有?’他说:‘我看得很清楚。’我说:‘那么,如果现在
那辆车稍微往前挪动一下,车轮会不会压折鹅脖子呢?’他说:‘那准
会压折的。’说着就已经咧嘴笑起来,非常开心。我说:‘小伙子,那
么我们来试一下。’他说:‘来吧。’我们用不着费多大脑筋:他已经
不知不觉地站在马笼头旁边,我站在侧面引那只鹅。刚好这时候那个乡
下人全神贯注和旁人讲话去了,所以我也完全用不着去引,那只鹅已经
自动把脖子伸到车轮底下去吃起麦粒来,我对那小伙子使了个眼色,他
牵了一下笼头,咯嚓一声,把鹅脖子压成两截!恰巧这时候旁边的乡下
人全看见了我们,大家一下子全喊了起来:‘你是故意的!’‘不,不
是故意。’‘是故意的!’大家嚷着说:‘上调解法官那儿去!’把我
也抓住了。‘你站在这里,从中帮忙,整个市场的人都知道你!”不知
道为什么,的确是整个市场都知道我。”柯里亚自负地加了一句。“我
们大家全拥到调解法官那里,那只鹅也拿了去。我一看,我的那位小伙
子吓哭了,真的,哭得象女人一样。贩鸡鸭的人叫道:‘用这种方法会
① 拉丁文:先决条件。
把所有的鹅全压死的!’自然还有证人在场,调解法官三言两语就了结
了这件案子:赔一个卢布给贩鸡鸭的人,那只鹅就由小伙子带回去。以
后不准再闹出这种玩笑来。那个小伙子继续象女人似的哭着,还指着我
说:‘这不是我,这是他教我干的。’我十分冷静地回答,我并没有教
他,我只是说出了基本的想法,只是出了个主意罢了。调解法官涅费多
夫笑了,但又立刻为此生起自己的气来,对我说:‘我要立刻通知你们
学校当局,以后不许再不读书,不做功课,却来出这类主意。’他后来
并没有通知学校,那是说着玩的,但是事情倒真的传扬了出去,传到学
校当局的耳朵里:我们这里人的耳朵是很长的!那个古文教师柯尔巴斯
尼科夫特别嚷得凶,但达尔达涅洛夫又出来替我辩护。现在柯尔巴斯尼
科夫对我们大家全气虎虎地,就象一只犟驴似的。伊留莎,你大概听见
过,他结了婚,得到了米哈伊洛夫家三千卢布的陪嫁,但是新娘子是天
下第一的丑婆娘。三年级学生立刻编了一首打油诗:
三年级学生听到了惊人的新闻,
邋遢汉柯尔巴斯尼科夫结了婚。
往下更加可笑。我以后把这首诗拿来给你看。我对于达尔达涅洛夫
没有话可说:他是个有知识的,的确有真才实学的人。我尊重那类人,
这倒不是因为他出头为我辩护。? 。”
“但是关于什么人建立了特洛伊那个问题,你可把他难倒了!”斯
穆罗夫忽然插嘴说,他很喜欢那个关于鹅的故事,这时候十分为克拉索
特金而感到自豪。
“真的难倒了么?”上尉讨好地附和说。“是关于什么人建立了特
洛伊的事么?这事我们听说过,真把他难倒了。伊留莎当时就讲给我听
过。? 。”
“爸爸,他什么都知道,在我们这些人里,他比谁都知道得多!”
伊留莎也接口说。“他只是假装成这样,其实他在学校里各门功课全考
第一。? 。”
伊留莎带着无限幸福的神色望着柯里亚。
“关于特洛伊的问题只是无聊的瞎说八道。我自己认为这个问题是
不重要的。”柯里亚用得意的谦逊姿态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如的神
气,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他感到自己过于兴奋,例如关于鹅的故事,
他讲得有点太热心了,况且阿辽沙在他讲的时候一言不发,态度十分严
肃。这个自负的少年开始渐渐地心绪不宁起来:“他所以沉默,是不是
因为看不起我,以为我在这里等他夸奖?假使他敢这样想,那我? 。”
“我一直认为这问题是不重要的。”他又傲然地说。
“我知道什么人建立的特洛伊。”一个以前几乎没有说过话的男孩
完全出人意外地忽然开了口。他生性沉静,显然露出腼腆的样子,面貌
很好看,有十一岁,姓卡尔塔绍夫。他坐在紧靠门的地方。柯里亚带着
傲慢惊异的样子瞧了他一眼。原来:“什么人建立了特洛伊”的问题在
各班都成了一种秘密,谁要想探明这秘密,就必须读斯马拉格多夫的书。
但是斯马拉格多夫的书除了柯里亚以外谁也没有。有一天,在柯里亚转
过身去的时候,卡尔塔绍夫匆忙中偷偷翻开插在许多书中间的斯马拉格
多夫的著作,恰好翻到了讲述特洛伊城建立者的地方。这已经是好久以
前的事了,但是他总感到有点心虚,不敢公然宣布他也知道谁建立了特
洛伊,恐怕出什么乱子,受柯里亚的羞辱。现在不知为什么忽然忍不住,
竟说了出来。但实际上他也早就想说了。
“哦,什么人建立的?”柯里亚用高傲的神气转身问他,一看脸色
就猜到他的确知道,所以当然立刻就作好了一切思想准备。这时,在大
家的情绪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所谓的不协调。
“建立特洛伊的是丘克尔,达尔丹,伊留斯和特罗斯。”男孩一口
气说了出来,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红得看着可怜。但是孩子们全盯着
他,看了整整的一分钟,随后所有这些盯着他的眼睛一下子忽然又都转
到了柯里亚身上。柯里亚露出轻蔑而又冷淡的神情,继续用眼睛打量着
那个不逊的孩子:
“怎么是他们建立的?”他终于开口说,“而且一般地说,建立一
个城市或国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他们跑了来,每人砌上一块
砖头,是不是?”
传出了笑声。做错了事的小孩的脸色从玫瑰变成了血红。他一声不
响,眼看就要哭出来。柯里亚让他这样继续被折磨了一分钟。
“议论这样的历史事件,比如一个民族的建立等等,首先必须弄清
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字一句用教训口气说,“不过我对于这一类娘儿
们的神话一向不大重视,而且一般说,我压根儿就不很尊重世界史。”
他忽然不经意地朝着在座的全体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不尊重世界史么?”上尉似乎突然吃了一惊似的问。
“是的,世界史。那只是研究人类干的许多蠢事,别的什么也不是。
我尊重的只有数学和自然科学。”柯里亚夸夸其谈地说,一边悄悄朝阿
辽沙瞧了一眼:他在这里只害怕阿辽沙一个人的意见。但是阿辽沙还是
沉默着,照旧露出严肃的态度。假使现在阿辽沙说上一句什么,事情或
许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阿辽沙沉默着,而“沉默也许就是表示瞧不起”,
于是柯里亚实在忍不住火了。
“现在我们那些古典文学也是的:完全是发疯,其它什么也不
是。? 。您好象又不赞成我的话吧,卡拉马佐夫?”
“我不赞成。”阿辽沙含蓄地微笑着说。
“要是您问我对于这些古典文学的根本看法的话,我要说,那简直
就是一种警察手段,只是为了这个用意才设下这些课程的。”柯里亚忽
然又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设这些学科就是为了使人沉闷,为了消磨
人的才能。本来已够沉闷,还尽量想法怎样弄得更加沉闷些?本来已经
够蠢笨,还想法怎样弄得人更加蠢笨些?于是就想出了古典文学。这是
我对它们的根本看法,我希望我永不会改变这种看法。”柯里亚断然地
说出他最后的结论。两颊上露出块块红晕。
“这是对的。”专心倾听着的斯穆罗夫忽然用响亮而且坚信的声调
表示赞成。
“可他自己还是在拉丁文上考第一!”那群男孩中的一个忽然嚷了
一句。
“是的,爸爸,他这样说,可他自己的拉丁文在我们全班里考第一。”
伊留莎也附和说。
“那有什么?”柯里亚认为不能不自卫了,虽然他对于这些夸奖的
话也感到很高兴。“我背熟拉丁文,因为必须去背熟,因为我答应母亲
读完这门课,而我一向主张既然动手做一件事,就必须把它做好,但是
我心里却深深厌恶古文课和所有这一类卑鄙的玩艺。? 。您不赞成么,
卡拉马佐夫?”
“何必说是‘卑鄙玩艺’呢?”阿辽沙还是笑着说。
“要知道,所有的古典文学都已经译成了各种文字,所以说,他们
设拉丁文课并不是为了研究古典文学的需要,仅仅是一种警察手段,为
了消磨学生的才能。既然这样,怎么不是卑鄙的呢?”
“哦?这一切是谁教您的?”阿辽沙大声说,终于惊讶起来。
“第一,我自己也能了解,不用人家教,第二,您要知道,关于我
刚刚对您讲的古典文学已经翻译出来这一层,那是教师柯尔巴斯尼科夫
自己对三年级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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