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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协奏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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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藤田这幢山间木屋风格的别墅,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用上好木料修建的。二人所在的生活间,南北两面开有长窗,尽管他们一进门就留意窗帘是否撂严实了,但一经细看,大友还是发觉对面窗帘的下端露着五、六公分的缝隙,从那里透进来一缕略带昏黄的阳光。
  他还是走过去掩死了那微不足道的隙漏。可是,他伫在窗前足有一、二分钟——不祥的恶兆映进了他那对锐利的眸子。
  窗外是一个小庭院,草坪已经枯黄了。装饰性的矮墙外面,青松如屏,一直接连到海边的沙滩。
  然而,松树背后有人!分明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而且,不象只有一个。
  “这个地方,怎么会暴露的呢?”
  他慢腾腾地转回身子。
  “喂,你怎么啦?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本乡疑惑地盯着他。
  碰上本乡投来的疑惑目光,大友周身的神经陡然发生了一阵震颤。
  “该死,我上当了……”
  他猛然掏出衣兜里的手枪,一步步地逼近本乡。
  “你……你要干什么?别开玩笑。”
  被这突变吓愣了的本乡,嗫嚅着说。
  “好小子,你挺会演戏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
  “行了!城木先生,用不着再往下演了。”
  “什么城木,我是本乡!是本乡!你疯了……”
  “住口!鬼才信哩。”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本乡的胸膛。
  ——这支从被本乡打倒的看守手里夺过来的手枪,在二人疲于奔命的过程中并未派上用场,纵使它拿在一个绝望了的神枪手的手里,也会变成一块废铁。现在,它却毫不含糊地指向了持有者的救命恩人。
  交织着狐疑、恐惧的愤怒,两个可以彼此乱真的影象,繁复而又纷乱的历程,突然觉察到的危急万分的处境,使大友非常过敏地丧失了鉴别真伪的正常理智。此时此刻,最能够说明本质的,莫过于那些潜伏在松树后面的影子了。
  “我不懂,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本乡绝望而又茫然地望着他。
  “哼,死到临头了还要做戏。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人,是人就得讲点良心。”
  “就算你说的有理,你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逃出来了?”
  “轻易?我是费尽心机,事先做下了手脚才……”
  “对嘛,一切都是事先安排下的。城木,你绝不是为了救我,而是要从我嘴里套取小野原那一亿元!”
  “这是天大的误会。大友,难道我扭坏了脚,让你自己逃命也是假的?”
  “假的!全是假的。为什么偏巧那时候就冒出来一辆花冠?又为什么小野原的人一枪不放就让我们冲出来了?还有,开车的那个老家伙,你为什么不等他在这儿多喘喘气就把他给支走了?现在这幢房子被小野原的人包围了,这又怎么解释?”
  “小野原的人?”本乡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痛,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嘿嘿,一切都是假的,但一切又都被你演成了真的。从你冒充本乡到地下室来看我,一直演到此刻。城木,你大概咽了气也不肯摘掉你的假面具了……”
  “不对!我是本乡,是真的!”
  对于大友,本乡的剖白和呐喊俱已枉然。如果说他起初对自己的闪电式判断还不一定吃得准,而通过这一段争辩,他坚信事情的真相是大白于眼前了。
  “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大友要开枪了。
  “不许动!”
  “动就打死你们!”
  疾风似的,冲进几个一身黑色服装的人来。果然都是小野原的得力部下。
  “怎么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大友奚落中带有自嘲地喃声说道。他依旧象一根钉子那样戳在原地,目不旁视,枪口对准着本乡的胸膛,“你们谁也别想碰我,谁敢动,我就打死城木,他就是我的人质!”
  “哈哈……,妙,妙极了!城木先生在这儿呢。”
  小野原大模大样地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面色阴郁的城木,衣服凌乱,也没结领带。
  小野原幸灾乐祸地看着本乡,“我这么快就见到了你们,没想到吧?你下的安眠药能让我们睡上一辈子吗?这很好,大友这么干就对了。”
  “你……”
  大友悔死了,悔得他想立刻开枪打死自己。但他不能那样做,剩下无辜的本乡将会怎样呢?无论如何,宁可拚掉自己,也得换取本乡的活路。他又瞥瞥小野原身旁的城木,似乎那一个更象是本乡。你看,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根本不敢正视我,他是被逼着让城木来欺骗我的……
  “水沼那个大脓包,还满以为救的是他的城木经理哪!哈哈……,其实城木先生从汽车号码上一猜就是他,一猜就晓得他会把你们藏到这儿来。哈哈……”小野原扯开嘶哑的嗓子狂笑。听得出来,他的笑声里隐藏着残忍的杀机。
  对于重新陷入小野原的魔掌,本乡倒无所惧恨。既然宿命不允许自己遵照良心和人格活下去,死又算得了什么!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那一心想拯救的人,势将会受到小野原的追究的。
  他的目光羞怯地投向城木,“对不起了。圭介。我背叛了你,但我只好这样做,我是为了你好……”
  凝望着他的城木的那对同样漂亮的眼睛,如怨如诉,也仿佛在说:“我并没生你的气,只是身不由主,只是……”
  “扯淡!骗局,无耻的骗局!这是城木,他才是本乡!”大友突然炸雷般地狂喊。
  小野原却绝对冷漠地,“少罗嗦,把枪放下!……那你就搂火吧,本乡死,和我们无关。”
  “我要开枪了!”
  “干什么?”城木大喝一声,便要纵身扑过去。小野原一肩膀把他撞到一旁。
  “啊?这一个真的是本乡。刚才怎么越看越不象,真浑哪,鬼迷心窍了……”
  大友尽管证实自己铸成了大错,但为时太晚了。
  趁他这片刻间的出神,小野原那些眼疾手快的部下,三拳两脚便把他打翻在地,缴下了武器。
  “你杀吧!那一亿元永远……永远不会和你……一个姓了。”被打得头昏眼黑的大友,艰难地喘息着说。
  小野原现出一脸狞笑,慢条斯理地从西装上衣的里面拽出一支安好了消音器的手枪,瞄准大友,“我佩服你的亡命徒精神,非常乐于成全你,拿你开个杀戒!”
  “不能那样,小野原先生,那不行!”城木连声阻拦。
  “去你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权利制止我?你不是本乡的保人吗?欠我的帐,一笔一笔地都得还了。”小野原的每一个字,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有“丝丝”的声音。
  他继续冲着大友说:“这次说啥也不能留着你再耍戏我了。你放心,我们会把你处理得一干二净,挖地三尺也翻不出一块骨头渣儿的。警察还以为你是潜逃了呢。”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当然喽,如果你肯把钱还给我,不是不可以重新考虑。”
  大友一动未动,脸色变得煞白。
  小野原有意地把枪口向上翘翘,作出宽宏的姿态。
  “我……”
  大友冷不防一跃而起,和小野原扭结成一团……
  噗哧!一声阴森森的枪响,大友的身躯软绵绵地坍倒在地板上。
  小野原看看握在手中的枪,借以掩饰亲手杀人的慌乱不安,“混蛋,到底叫我给收拾了……”
  他挺挺胸,装作若无其事,可两眼怎么也离不开倒在脚下的大友的尸身,两条腿就象灌了铅,寸步难移。而地板上粘稠的血,由大友身下正向他的脚端蠕动过来。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脊骨往上升,嗓子眼里干呛呛的……
  好象是耳鸣,又好象室内静得出奇,小野原运足气力才向后挪动了脚步。他撞着了一个人,扭头一瞧,竟然梦魇般地见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形象——水泽警部!
  他使劲摇摇头,定睛再瞧:千真万确,水泽一动不动,冷峻威严地站在他的背后。
  顿时,小野原魂不守舍,忽忽悠悠地只觉得室内有许多人影在晃动。
  “报告!子弹打穿了心脏,立即死亡。”
  听到有人向水泽警部报告检查结果时,小野原的意识才恢复过来。一看满屋子全是便衣警察,自己的几名部下早被缴了械,乖乖地双手抱头,面对墙壁站着。‘
  “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小野原先生。”始终默默地盯着他的水泽警部,这时才开口。
  小野原惊魂甫定,无言以对。
  “用法网打住你是不容易的,这次总算抓住了你确凿的犯罪证据。”水泽一下子变得极其严厉,“按现行杀人犯,执行紧急逮捕!”
  “我什么也没干,也许是我的部下……”小野原心慌意乱,仍想开脱罪责。
  “哼,由别人替你承当杀人罪,这次办不到!看看你的手上吧!”
  小野原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还紧攥着那支打死了大友的无声手枪。
  “并且,你的手上也留下了开枪时的硝酸反应。”
  一个便衣缴下小野原的手枪,给他戴上了手铐。
  水泽警部一行并非从天而降。
  自从确定了间接作战方案后,搜查本部便加强监视城木以及和城木关系密切的水沼的活动。
  水沼驱车前往小野原那须山庄,水泽闻讯后迅即命令两名警探跟踪监视。
  二人目睹了雪原上的追击及水沼的驾车驰救,并按照水泽的指令尾随花冠来到大洗海岸后藤田的夏季别墅,继续潜伏待命。
  与此同时,水泽兵分两路,一路驰赴小野原那须山庄;一路由他率领直取大洗海岸。
  意外的是,小野原一伙抢先赶到,造成了大友的死亡。
  在大洗昏黄的天暮下,小野原等被押上警车。同样戴上了手铐的本乡,心情却分外的坦然。
  ——虽然自己将开始铁窗生涯,但终究使城木在走向深渊的最后一刻停步了。
  ——大友死得很高尚,他是故意让小野原打死的。从整个情势估计,为洗刷自身的罪愆,为造成小野原的直接杀人罪,他毅然拚出了自己的年轻生命。
  “我就要下狱了,但只要你完好无恙,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孤独,就有人生的寄托。我的心和你在一起……”
  本乡被推入警车的时候,回头凝望着伫立在那儿的城木,投以深情的微笑。
  数辆警车隐没在了公路的尽头。车顶上警报器的呜呜声也被凄厉的海风吹去。
  沉沉暮色中,唯剩城木独自兀立在傍海的公路上。
  他四顾茫茫,如凌太虚,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忘却了严酷的人生。大海在他的一边卷来永无穷尽的白浪,传送出亘古如一的,有节律的涛声。
  倏倏忽忽的,公路的那一端,闪亮起一对车灯,惨惨淡淡地朝着他驰来。那是水沼吧?车上满载着药物和食品,自己却还忍受着饥肠辘辘…“
  然而,这憨厚的人哪儿晓得,此地已是曲终人散,人事俱非,仅凭他的一掬忠诚,怎能填得满这硕大苍凉的欲望空间呢?

   (全文完)


  



 

 


 
罪恶的渊薮——译后记
   由于不是专门从事日本文学研究或翻译的缘故,译者最初接触日本当代知名作家大谷羊太郎的近著《黑色协奏曲》(以下简称《黑色》)的时候,是八小时之外在日本的《经济界》杂志中信手翻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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