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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堆雪 1-26-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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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越难以置信地望着戚少商,喜极而泣,磕了几个头,道:“谢谢戚大侠,谢谢戚大侠。”
房门咣当一声响,戚少商硬着头皮看过去,顾惜朝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神色间是藏不住的狰狞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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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的出身是风心里永远的痛
即使是现在,这世上也不是人人平等
更何况是那些个人分三六九等的年代
剥开小顾的伤口
风也很心疼
我不是后妈。
(18)
“惜朝。”戚少商心里一紧,拉过顾惜朝的胳膊肘儿,道:“我们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顾惜朝冷冷地一笑,一把推开戚少商。神哭小斧呼啸着脱手而出,目标却是楚越越。
戚少商顾不得多想,飞身抽出逆水寒去挡小斧子,而息红泪也拉过楚越越,闪身躲开。
“你疯了。”戚少商挡在楚越越面前,背上全是冷汗,被风吹得又冷又湿,惊恐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
“我就是让初九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他知道他有这样的娘。”一言未了,顾惜朝手里的和云剑,直直的刺过来。戚少商连忙推开楚越越,顾惜朝是动了杀机的,戚少商只得拔出逆水寒抵拦,两个从武功不相伯仲,手上都是绝世好剑,戚少商一时半会儿之间,很难控制住局面。
不一会儿小院子里就围满了人,闻讯赶来的铁手站在一边干着急,拉着息红泪问端底。息红泪只关心场中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三言两语的说得也不是很清楚。铁手回过头来看看了楚越越,祸源果然在这个女人身上,昨天他不该听任顾惜朝带人回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铁手以为戚少商美人在怀,武功多半是不可能有什么进益的。然而,看了几招,才知道戚少商的武功比起在边关的时候,又不知道进益了多少。
只有戚少商自己才知道,他是用怎么样的一种信念在苦练武功,他有多爱顾惜朝,他就有多努力的练功。顾惜朝在江湖上的仇家,实在太多,而这些仇家多半和戚少商都有些交情的,找上门来的仇家,伤不得,也不能让别人伤了顾惜朝,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高出对方武功太多,才能毫发无损制住对手。
而现在,他面对的对手的是顾惜朝。
“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戚少商急得大叫,一个分心,和云剑从他耳旁削过。
顾惜朝却是一招狠过一招,紧闭了唇,不理他。他只有招架。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见到楚越越跪在院子里的那一刻,戚少商的确心软了,但在戚少商的心里,顾惜朝始终是他最在乎的那一个,他并不是存心要跟顾惜朝唱反调的。顾惜朝的心里一个有道伤,从未曾愈合过,那就是他那出身。戚少商从来不提,并不表示他不知道,看在眼里,他也会心痛。
戚少商凭着他的理解力,觉得受了伤,想治好,只有先把里的腐肉,脓血都清理干净了,才能好得了。楚越越并不是他当初所看到的那么不堪,那么让他们母子相认,给他们一种扬眉吐气的生活,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他再从旁劝解,顾惜朝自然就能想明白,出身并不是重要的,不必过于介怀。但是因为操之过急,顾惜朝又在气头上,他也没法说得太清楚,就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太笨,还是顾惜朝太敏感。
息红泪着急地说道:“铁手,再打下去,戚少商撑不下去的。”无情还没有回来,冷血也不去哪里了,追命昨夜当值,这会睡得天塌不惊,六扇门里就只有一个铁手可以挡住他们了。
铁手也只有摇头,和云剑和逆水寒都太锋利,他以一双肉掌根本插不进去。
“你的伤心小箭呢。”
“射谁?”息红泪也没有主意。
“谁身上有金丝甲就射谁,逼退一步就可以了。”
“金丝甲在初九身上。”息红泪无奈的苦笑道。
咬了咬牙,息红泪拉开弓,瞄准了和云剑,也不是她偏袒戚少商,顾惜朝杀机太重,根本不留情面,戚少商多半是守,偶尔一招半招的攻,都没用全力。要不是逆水寒比较占便宜,照这样打法,他肯定受伤了。
伤心小箭撞上和云剑,剑锋一偏,刺了个空,而逆水寒的挡势却没有变,这一下就变成了逆水寒削过来,顾惜朝的剑猝不及防的失去了准头,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望向息红泪,等查觉到了痛,逆水寒已刺进他的肩头。逆水寒实在太锋利,再加上顾惜朝分心,没闪没躲,就算戚少商已经回撤了力道,逆水寒还是伤到了顾惜朝。
戚少商怔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血从顾惜朝的肩头冒出来。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鬼谷关的时候,顾惜朝为救他们几个差一点就送了命,戚少商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无数个绮丽的夜晚,抚着顾惜朝身上大小小的伤痕,他也是这么说的。
然而,话犹在耳,逆水寒就沾到了顾惜朝的血。他还没有治愈顾惜朝的旧伤,就亲手给了他一道新伤。
“好。很好。”顾惜朝淡淡的扫了一眼伤处,冷冷一笑,嗓子被什么堵了一下,变得有些喑哑,转身跃起,飞过院墙。紧接着,那边传来赫连春水欢呼雀跃的声音:“顾惜朝,。。。。。。。”声音很快变得狼狈不堪:“哎哟,你什么。”
戚少商醒悟过来,连忙叫道:“小妖,叫你死士跟上去。”
赫连春水一脸的茫然,还是很听话的安排人去跟上顾惜朝,跃到院子中间,道:“怎么了,你们俩口子打架了?”
戚少商只有苦笑,他伤了顾惜朝了,锥心之痛在肆虐猖狂。他拉过初九,指着楚越越道:“初九,那个是你娘。”轻轻一推,把初九推到楚越越身边,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许多,扔下这对母子,他顺着顾惜朝方向跑出去。
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赫连死士,戚少商心里一阵阵发冷,顾惜朝存心想甩开他们,赫连死士都跟踪不到,他又该去哪里找那抹让他疼到骨髓的青色。
顾惜朝一个人在大街乱走,毫无方向,也没有目标,耳旁呼呼生风,似乎要急冲冲地赶往哪一个地方。其实脑子里空空如敢,没有思维,也没有情绪,伤口还在流血,却没觉得疼,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他眼前飘过,没一个他需要的身影。
等他清醒过来,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街边有卖酒的,他随手拿了一坛,扔了一锭银子在那里,他也不是喝酒,只是嘴里苦腥极了,一口酒下去,就好多了。
小的时候,他常常觉得自己应该有个正常的家庭,终有一天,会有一个儒雅英俊的男人来对他说,惜朝,你不是妓女的儿子,你是我的儿子,我们回家吧。然后他会有一个很幸福,很美满的大家庭,每个人都对他很好,都很疼他。
然而一天天地长大,他才明白,他的愿望只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出身卑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种种遭遇的根源。现在戚少商却要亲手把初九也推进那种地狱。他心里的酸楚,就像眼睁睁地看见心爱的人溺水,却又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发不出声音地空喊。一直以为戚少商是最懂自己的,现在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真正了解另外一个人。
“顾惜朝。”有人在叫他。
顾惜朝抬起眼,不远处站着的是铁手。顾惜朝淡淡一笑,也好,没有可以乘风破浪的小舟,那么捞块木板也是好的。
顾惜朝冲他勾了勾手指头,铁手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他身边,顾惜朝带着几分醉意笑道:“大哥,带我逛逛妓院好不好。”
铁手一下子就觉得血都冲到头上来了,道:“你。。。。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顾惜朝冷嗤地道:“做什么,这么胆小,吓着你了。我可是在妓院长大的。我现在就想旧地重游一番。”那些个地方,他从来不涉足,不是洁身自好,只是不敢去面从前的自己,现在无所谓了。还在觉得痛,那是因为痛得还不够深,那就素性把已经撕开一点痂的伤口上的那屋表皮全部扯落了,把回忆当盐水来浸泡,把环境当滚油来浇淋,伤口无处遁形,从皮肉到骨血的再痛上一遍,痛得极至是麻木。
离得近了,见顾惜朝肩头血淋淋的一片,铁手心里一阵揪疼,撕了外衣,就要给他包上。顾惜朝不领情的推开他的手道:“死不了的。我顾惜朝贱命一条,哪那么容易死。”
铁手忿然说道:“你不要这样子折磨自己。为了一个戚少商,值得吗?”
“你错了。大哥。我不是为戚少商。我。。。。算了,不说了。”顾惜朝摆摆手,正在走开,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铁手手疾眼快,连忙扶住他。
“大哥。”顾惜朝反手搂住铁手,两个人靠在一起,酒气也掩不住顾惜朝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铁手顿时想起,边关的那个早上,顾惜朝笔直圆润的脚,小贝壳般的脚趾甲,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他肌肤的润滑与光洁。“你对我真好。。。。。”剩下的话,铁手一句也听不清了,不由自主地抱住顾惜朝,天地万物,都不在他的眼底了。耳边只有顾惜朝的絮絮叨叨,眼底只是他苦守了三年,也没换来一记回眸的顾惜朝。
过了半响,顾惜朝已经没说话了,铁手以为他醉了,鼓起勇气道:“惜朝,惜朝。我。。。。。”然而,后面半截真的不是他能说得出口的。
顾惜朝扬起脸道:“你什么,说啊。我听着呢。”
铁手不知站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一时之间,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来了。
顾惜朝咯咯笑道:“你不说算了,当我稀罕听啊,哼,戚少商一天跟说我十几遍,那又怎么样,哄人的。”
铁手不知是该劝解还是应该趁机表白,正为难着,那边月光下缓缓地走过来的一个人,眼里喷火般的盯着他,铁手下意识松了搂着顾惜朝的手。来人正是戚少商。顾惜朝犹未发觉,揽着铁手的肩膀,偎在他怀里。
戚少商见两个缠绵着搂在一起,心里翻江倒海地一阵阵地涌着醋意、不忿、气恼,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只能先把人带回去,否则他就真的永远地失去他了。
“惜朝。”
顾惜朝才有所察觉地回过头来,眨了眨眼道:“戚大侠也来了啊。大哥,不要带他去,我们俩个去就行了。”
戚少商强压住怒火,拉过顾惜朝道:“惜朝,我们回去。”
顾惜朝摔开他的手道:“戚大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不拦你,你也别拦着我。”
戚少商闻到他满嘴的酒气,就知道他喝多了,也没法在这里跟他多说,出手如电,点了他的||穴道,顾惜朝软软的倒在怀里,想挣扎,酒意冲上来,头昏脑涨的,脑袋一歪,半醉半晕地睡过去了。
人抱在怀里了,触手处一遍冰凉,肩头血肉模糊,大半天的时间,这伤口压根就没自己处理下。戚少商随手扯下身上的披风,裹在顾惜朝身上。正要走开,又不甘心地回过头来,一字一句的对铁手说道:“铁兄,当年逆水寒一事,戚某很承你的情,大恩大德,戚某从未忘怀。但是惜朝的事,我不欠你的。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铁手心里一阵泛苦,逆水寒,早知道以连云寨几百条性命为开头的逆水寒事件,最终不过是一场闹剧,谁愿意插进来,谁会拿了命不要陪你们来那一场千里追杀。只是这些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冷冷地回了戚少商一句: “我也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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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戚是懂小顾的
即使有的时候,他的方式并不正确
但他对小顾的心,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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