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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 上部 by 绍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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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八成也是靠著勾引人的本事！」接著抬头看著鲁卡兹，一脸不屑：「跟这种人一起走秀，当真失了鲁卡兹大人的身份！」
鲁卡兹只冷冷一笑，浑不在乎的低声说道：「亏得有他，要不然凭你…又有什麽资格走皮耶的秀。」
杰瑞如何听不出鲁卡兹的挖苦讽刺，确实，如果不是需要一个暂代东的练习对象，以他的资格是不可能进入皮耶的团队，他明白，众人更加明白，也因为如此，
他在这里不知受了多少轻视，如今看到东本人，他的条件比之自己也没好到那里，不免起了妒恨不平。
杰瑞一向把鲁卡兹视若天神，今天针对东的一番话，一半固然是给自己出气，另一半却也真是替鲁卡兹不值，那里知道鲁卡兹竟是这般反应！
当下又羞又怒，杰瑞恨声说道：「我那里比不上那个半点专业都没有的东方人！」
「二个字，魅力！」鲁卡兹瞥也未瞥杰瑞一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他打入地狱
「我绝对会取他而代之！」到时…鲁卡兹，你的眼里再不能没有我！ 杰瑞眼里闪著无比坚定的光芒。
嗤声一笑，鲁卡兹话声愈见冷然：「连自己的本份都弄不清楚！ 你又有何专业可言！」说罢，再不理会杰瑞，转身迳往刚进练习室的皮耶走去。
*****
「我错过什麽了吗？！」皮耶对乱哄哄的练习室气氛感到有些不解。
「你的东方王子把魅惑你的本事使了一遍。」鲁卡兹面无表情的回道。
「啊…东跳舞了？！真可惜没看到…」皮耶不禁有些惋惜。
「你还希罕看吗？！谁的柜子里现在满是某人的舞台剧和演唱会影片。」鲁卡兹冷冷的讽道。
「哎哟！」皮耶夸张的叫道：「影片那比得上现场表演。真是白白便宜你们了！」
「你要是不怕练习时间不够，大可以请他再表演一次。」
鲁卡兹这一说，皮耶才想到自己是来干嘛。
用力拍了二下，对著大家喊道：「好了，看这里。」
齐聚了所有模特儿的目光後，皮耶开声说道：「今天是东第一次参加练习，我们还是按平日一般，先由杰瑞代替东，走过几遍，让东先感受一下，较为熟悉後再换
东正式上场。」接著又徵询东的同意：「这样可以吗？！」
「再好不过了！」东笑笑说道：「这样我可以比较快进入状况，也不会耽误大家练习，只是要再麻烦杰瑞了。」
「不麻烦！ 很高兴能帮上大家的忙。」杰瑞连忙说道。
其实杰瑞也有私心，因为东现在还未进入状况，而他早已代替东排练不下几百遍了，莫说台歩、旋律、出场顺序…都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就连与其他人的默契也
早就培养到相当地歩，二相比较下，也就更能突显东的格格不入和生疏，到时只要东的表现不如皮耶预期又或其他模特儿有什麽意见，他便能很快的取东而代之
。杰瑞就怕再没有代替东上场练习的机会，不料皮耶竟主动提了出来，而东竟也赞同，他自然乐意。
音乐放下，众人正正式式的走了一遍。为了让东能先看个大概，皮耶特意没有喊停，东却是愈看眉头皱的愈紧。
皮耶的秀场一向以华丽著称，这华丽不是指他的服装设计或舞台设计，而是模特儿走秀的方式，节奏、台歩、表演…俱与一般秀场不同，所以对模特儿素质的要
求也就更高，也因此能上皮耶的舞台是圈内人人追求的荣耀和梦想。
杰瑞特别关注东的表情，见他神色凝重，不禁心头暗喜，这台歩、舞歩他练了不知多久才能勉强跟上大家，东一时半刻怎麽可能看的明白，更别说上场练习了。
「再来一次吗？！」走了一遍结束後，皮耶转头问东。
抚著下颔，东点点头。
皮耶整顿众人又走了一次。东看完後只紧锁眉头，看著杰瑞，半响无言。
推推东，皮耶问道：「怎麽样？！」
「再来一遍！」咬著唇，东沈吟道。
皮耶只得要众人再来一遍。
堪堪轮到杰瑞出场没多久，东就大声喊停：「小光，不对！ 你的节拍虽然对了，但力道都没出来，歩子滑大一点，手拉快一点，到了点上顿一下…」
东连比带做说了一长串，才发现四周静默没半点声响。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里不是杰尼斯的綀习室，被他纠正了半天的也不是光一，顿时声音没了，脸也红了。
相较於东的尴尬，练习室里却人人觉得神色讶异，其中几个甚至明显带了轻蔑和不屑。
19
不论演艺界还是时尚界，任何表演舞台俱是最残酷的实力比拚场所，要想站在顶端，就得要把其他人踩在脚底下，所以在这里，除了指导老师、舞台总监和皮耶
，不会有任何人指导任何人，就算是对毫无威胁性的杰瑞也是一样，因为别人的进歩就是自己的退歩，别人要站在顶端，被踩下的就是自己。
但在杰尼斯情况却恰恰相反，他们自入社便被教育，演艺圈内没有永远的偶像，没有不坠的人气，唯有生生不息、替代不断的後辈加入并且走红，才能一波一波
的攻占善变的fans的心，才能维持家族地位於不坠，才能延续大家的努力血汗。
所以在杰尼斯的训练过程中，除了表演实力的加强，所有幕後工作，如节目企画、舞台设计、编剧…等也都有所涉猎，即便幕前繁华褪进，一样能投入幕後的工
作。也因为这种观念，在杰尼斯里，不论多红的师兄对师弟们仍是毫无保留的指导教诲，绝无私心的提携照顾。
东在恍惚间流露出再自然不过的习惯，在这里却被完全误解。
众人以为东是故意给杰瑞难堪，杰瑞虽然只是东暂时的替身，但秀场现实残酷如果东的表现不及杰瑞，随时会被真正取代，所以东急著在第一天、第一次练习
就把杰瑞压下去。对此，大家原先对东才起的一点好感又全部消失殆尽。
「当师兄的习惯又犯啦？！这里可没你的师弟！」皮耶见过几次杰尼斯的练习，知道东的举动所为何来。东一向行事谨慎，难得抓到他的小辫子，皮耶不禁顺势调侃
一句。
东腼覥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俊挺的鼻头微皱了皱，细长眼眸眯的弯弯的，这天真表情出现在他一向优雅的脸上，竟显出一种没法形容的诱惑。
「咳，」杰瑞咳了一声，笑著说道：「东山先生，刚才您说的我不大明白，可不可以请您示范一次。」
其实杰瑞存心要让东出丑，东只不过才刚看了二遍，只怕连台歩、位置都还记不清，怎麽可能照著示范。如果东不愿示范，那是承认自己不行，如果东同意，那
麽犯错出丑在所难免。
用肩膀顶顶东，皮耶小声笑道：「小朋友下战帖了。」
东笑看了皮耶一眼，说道：「你未免想的太多。」
耸耸肩，皮耶只笑不再说话。
东转头对著杰瑞说道：「整场我还没记熟呢！ 就我记得的先做一次给你看，其馀的，反正还有时间，我们再一起慢慢研究。」
东说的衷心诚恳，杰瑞却愈觉东是故做姿态，心头不住冷笑，脸上却装的谦虚：「请东山先生指教了。」
莫说杰瑞是这种想法，在场大多数人也以为东是好求表现，怕杰瑞抢了他的风采，想尽早把他给压下去，心里对杰瑞的同情不免又多了几分。
走向场中央，东对著鲁卡兹说道：「不好意思，先要麻烦你了。」
鲁卡兹瞥了东一眼，无所谓道：「反正得陪你重头练起，也不差这一次。不过…」
挑了眉，口气冷淡：「才第一次来，你可别服不了人，反倒让大家看尽笑话。」
鲁卡兹的话尖锐无比，正好说到众人心上，顿时练习室里又都鸦雀无声。
东那里知道众人心理，只道鲁卡兹好意劝告，轻笑回道：「我没有要谁服我，不过杰瑞几个动作可以做的再好一些，以後未必有机会教他。」
鲁卡兹冷眼看著东，一会儿才道：「从头来吗？！」
「嗯，重头好了。」东点点头：「我顺道走一次，看看哪里还没记起。鲁卡兹尽走你的，如果我没跟上也不必管我。」
东一句话让众人心里又是一凛，听他这话竟是才看两次已有把握可以从头走完，不用旁人特意配合。
冷笑一声，鲁卡兹走到起始位置，果然不理东，迳自开始。走完一次後，莫说鲁卡兹，在场众人竟没有一人说的出话来。
原来东跟著鲁卡兹的歩子，其间虽然落了几拍，有时步伐错乱，但大致来说是完全跟上了鲁卡兹。众人练习了几个礼拜的才有的默契，他竟看二次就能跟上。
众人里有的佩服、有的妒忌，但总之，没人敢再小看这位日本来的艺人。
专心回想著刚才的不足和错漏，东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混然不觉大家的不同，沈吟了会儿，又道：「麻烦，第一段就好。鲁卡兹，还是要麻烦你。」
在这次中，东就不再一气呵成，而是针对舞歩一小段、一小段的演练，并且在每一个重要处停顿下来跟杰瑞说明该注意的地方，他刚才的缺点以及建议改善的方
式。
众人见东钜细靡遗的跟杰瑞解释说明，而且指出的确实都是杰瑞未臻完善的地方，这才相信东是出於善意，对他的戒心和敌意，顿时少了几分。
瞧著情势变化，杰瑞心里不禁更加气恼，脸上绷得死紧，动作更加僵硬。
东见杰瑞神色凝重，还以为是自己一下指正他太多地方，年轻人好面子觉得下不了台的关系。
拍拍杰瑞的肩头，东温言笑道：「杰瑞才十六岁就有这种表现，实在不容易，想我十六岁时还远远不及你呢！」
杰瑞看了东一眼，垂下头也不答话。
东以为他还在闹别扭，也不以为忤，又劝道：「我比你多了十几年舞台经验，总要有点东西能骗骗人…」
「十几年？！」杰瑞怀疑的瞅著东，说什麽也不信，眼前这人能比自己年长几岁？！ 见杰瑞不信的眼神，东不禁笑道：「我都三十了，说起来，你都可以叫我叔叔了。
」
三十？！那有可能？！这下不只杰瑞瞪大眼，附近几个听到他们谈话的人，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几个爱玩的已经围到东身边，东瞧西看，好像要瞧出什麽才甘心。
东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又惹来这麽多人，想起早上几个人围著他又摸又搓的情景还心有馀悸，不禁求助的望向皮耶。
皮耶心里不禁好笑，只好上前来解围：「别瞧了，护照上确实是三十岁。东方人算年纪的方法大概和我们不同吧！」话落脸色一整，拍拍手，又要大家开始练习起来
。
*****
偌大的练习室里只剩东一人，他反反覆覆的播放著下午才录下来的练习带，有时只是看著，有时起身练习，有时又跟著节拍哼唱，专注的没注意到时间，也没注
意到练习室里多了一个人。
「还不休息？！」倚著门扉，鲁卡兹开口问道。
扬眉看了鲁卡兹一眼，东歉然笑道：「妨碍到你了吗？！」
「现在没有，可你要是还不睡，明天精神不济影响练习就会妨碍到我了。」鲁卡祝閒閒散散的说著。
「我要是不加紧练习才会影响到大家。几日睡的少些倒还好。」每年固定长达一 个半月的PZ加上排练、检讨，东早已习惯这种生活，那里有半点在乎。
「你下午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东轻笑了笑：「跟上大家不过是最基本的，细微部份还是得自己花时间来消化。」
「我看皮耶也挺满意，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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