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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天劫(十二生肖系列之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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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叫了她到房中,送了这对坠子与她,说是为师为父早备下的礼,如今也到了该送她的时候。只是她反复犹豫,到了今日才终于有勇气戴出来。此刻身上虽仍是一袭俐落的短襟打扮,但总算是换回了女装,不再与男子毫无分别。
只可惜,这坠子才只戴上了一个,不知为何心尖突然一阵突突砰动,也说不清是疼痛,是慌乱,还是其它,手下一颤,竟将另一只掉在地上。慌忙拾起一看,倒是没有摔碎,可瓣蕊之间还是有了一道级细的裂痕,不再完美无瑕,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濯天握着那耳坠,皱了眉,下意识地自二楼望向窗外。不期然,一道白色身影匆匆闪过,进了园中拱门,快步直往后面院落而来。那反射了目光,明晃晃的一片银白正似一柄利刀,划伤了她的伤眼。
那是……是蓝濯彦?如同她自幼扮了男装一般,濯彦从小便是一袭血色红衣,从未变过。如今,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濯彦!」她喊了一声,翩然而下,飘飘落在蓝濯彦面前。「濯彦,昨天一整日,你去了什么地方?」
这语气不似关心倒像质问。出了口,连她自己也觉不妥。好在蓝濯彦似乎并未在意,只是捉了他的双肩,直瞪瞪望了她道:「濯天,你还好吗?可还会觉得胸口疼痛,头晕脑昏?」
「头晕脑昏?什么头晕脑昏?」濯天一边反问,一边拨开蓝濯彦的双手,退后几步,皱了一双描画过的柳叶眉,状似思量了一会儿才道:「喔,你可是说我前两日着了风寒之事?你不在时,师父煎了汤药给我,已经不妨事了。」
「风寒?汤药?」这次,倒轮到蓝濯彦一阵发愣,又盯住一副娉婷之姿站在自己面前的濯天打量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将心中疑惑问出口。因为,此时他尚不确定问题究竟出在哪一处;便是问了,以濯天此刻状态,恐怕也不会正面回答他。
只是他这一愣神,濯天立在一旁却也有了仔细打量他的机会,冷不防开口问道:「濯彦,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天一整日到哪去了。还有,这身衣衫看来似乎不怎么合身,是你的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穿?」
「这……前日夜间狂风暴雨,我被困在外面回不了府,又着了些风寒,便在一位朋友家留了一日。这衣衫,也是向他借的。」蓝濯彦答道。
虽是为了应付蓝凌早已想好了外宿未归的说辞,但要用来应付濯天却没那么容易……
「朋友?你在风都什么时候交了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也算不得是十分熟稔的朋友,只是年前狐妖为害时,曾救过一个书生,多少算做相识一场,他又非说一定要还了我这个恩情,因此——」
话说至此,已被濯天打断,「罢了,不必解释,这本来也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师父那里你也不必担心,他见你不在,也没有多问,只说你知道轻重分寸,就是偶尔出去了,也会尽速归来,他不想时时束缚于你,如此而已。」
蓝濯彦闻言,心中本想着理清思绪之前不与濯天过多争辩,一转念,还是多问了一句道:「师父此时可在府中?」
「师父去寻找四王爷了。昨日瑾王府中传出消息,说四王爷失踪了。所以,师父奉了圣旨,要在十日之内将他找回。」濯天答道,话语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叹息。之后,便不再理会蓝濯彦如何,径自转了身,口中喃喃道:「他失踪,该是为了那殷小妖吧?也不知,师父能否顺利找他回来……」
「濯天……」
蓝濯彦望了濯天背影,独自静立半晌,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转身回到自己房中,反掩了门,准备速速换下身上衣衫。
无论如何,他与濯天总算还有一个默契——两人都刻意对蓝凌隐瞒了血妖之事。或许是一种直觉,他不愿蓝凌知道那银色血妖的存在。便是纠葛,他也希望这纠葛只存在于自己与那妖怪之间……尽管心中明知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毫无来由,却依旧无法控制。
昨日替那妖取了定妖钉出来,运功消耗了大半体力,昏睡到夜间才醒。本想趁那妖怪熟睡之时不备,换回自己的衣衫早些下山,却遍寻不见,也只好作罢,仍旧穿了他的白袍,一路赶回风都城中。
幸好四王爷失踪之事分了蓝凌的心,他此刻大概也无暇对他顾及太多。而且此行去见那妖怪,总算祛了濯天身上的痛楚……
思及此处,蓝濯彦眉锋一凛,无意间却发现了此事的一处破绽。只是当时痛苦不堪,心下极端烦躁,竟没能立刻察觉!在那噩梦当中,他曾听到一句话:「你伤害宇文刹,就等于伤害她!」
他虽然无力反抗,但也十分清楚,那并不仅是一个单纯的噩梦,而是脑中被施了妖咒,为什么伤害宇文刹就等于伤害濯天?如今细想起来,濯天那日发作时,同样也是痛在左胸心口处,与自己一模一样!倘若依照那妖怪所说,他是血魂,与他同命,和他一同承受痛苦乃是理所应当,可濯天的痛苦又是从何而来?
「不!这些都是妖言,我不能被妖言所惑!」
猛地甩了甩头,蓝濯彦突然拔剑出鞘,对着自己左腕割下,打算先将那妖怪埋在自己血肉中的银线剜出!
杀妖之剑,锋利无比,轻易便划开了人类脆弱的皮肉,释放出其下流淌的鲜血。痛是一定的。只是,那痛尚未传至心底,一个声音已蓦然隔空而至:「血魂,我知你性烈,可你为什么连对自己也如此冷酷?」
「宇文刹!」
三个字划过蓝濯彦唇边,如同刀锋犀利。但未及挥剑,那妖怪已经落在他的面前,狠狠扣了他的双腕,一双眼直盯了他,闪出熠熠妖光。薄唇边唧了一个森然冷笑,笑中含怒,笑中带痛!
怒?痛?为何怒?为何痛?怒从何来?痛又从何来?
他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竟胸口发闷,心下砰动陡然加快,急得如同擂鼓一般,焦躁难安。他平日本该是个清冷沉静之人,即便挥剑斩杀妖怪时亦心如止水,没有一丝多余的撼动。唯有他,唯有这宇文刹,好像生生插在他心上的芒刺一般,不能想,不能见,只要想了、见了,便会莫名烦郁!
妖术!该死的妖术!他一定是被妖术扰乱了心神!
思及此处,他开始竭力挣扎,那妖怪却又在瞬间看清了他的思绪:「这不是妖术,血魂,我未曾对你施展过任何妖术,你分明已经心动,却还不明白吗?这是情!是两心相吸相缠的情!」
「情?什么情?为何我要对一个妖孽动情?」
蓝濯彦冷嗤一声,待要运力催动咒术逼那妖怪放开自己,奈何对方动作仍是快上了三分!他方才强行脱出右手,宇文刹已用力反扣了他未及挣开的左腕,紧紧别在身后,手臂顺势揽在他的腰间,空出那掌按向他的脑后,不由分说将那一双恶毒唇吻吞后个干干净净。
任他如何凶狠暴戾以对,终是摆脱不得那如影随形的唇舌,更摆脱不得那令人慌乱失措的温存缠绵!
慌。他并不害怕,只是发慌。因为他不仅无法反击对方,更加无法掌控自己,对一个人来说,最可怕的并非周遭布满强敌奸敌明敌暗敌,而是对敌之时竟控制不了自己,倘若如此,面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不!休想——休想我坐以待毙!
心念动时,口中已充满了甜腥之气,一缕鲜血自唇边蜿蜒而下,蓝濯彦猛然清醒。终于……醒了,醒了,也惊了。那血,根本不是宇文刹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在刺痛中清醒过来。适才的一切仿佛一个不着边际的噩梦。血魂横在桌案之上,根本从未出鞘,他也未曾割破过自己的左腕,那妖怪更不曾出现在他面前……
是梦。这梦,究竟来自何方?
呵呵……捕捉到了蓝濯彦那一瞬间的茫然,造出梦境之人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得意。
濯彦不识情、不懂情。即便他所面对的是与他因缘天定的血妖,就算动了心,却仍动不了情。因为他早已无情可动。世间常人之情在他心中皆是空空如也。就是对同胞妹妹濯天,他有的也不过是血缘牵系的本能。他不会动情,更不知如何用情。就在出生之时,他的情弦早已被掐断、枯萎。
蓝濯彦,他注定一生要做个有心无情之人,做他手中的一柄剑!一柄助他早日脱离这红尘俗世、登上天庭的利剑!只要成了仙,脱了尘,他也再不会有这般揪心之痛!
……一缕清风拂风,浅吟低唱,伴随着阵阵蝉鸣。旧时那伤心的景、伤情的人,仿佛又回到了面前……
我叫天婵,初天婵。
天蝉?天上飞来的鸣蝉吗?
不是鸣蝉的蝉,是婵娟的婵,天上婵娟。
第七章 一滴血的失算
一滴血,一次失算。
蓝凌失算了。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失算在一滴血上。而且,已是他第二次因血而失算。
他的第一次失算,失在初天婵,失在他的血魂。就在那对他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百年之前,那个他用尽了百般心思去爱慰的女人背叛了他,只背叛了一滴经血,为了与另一滴精血结合,孕育出一个纯粹属于人类的生命,继承她的江山。从那一天起,他才真正成了魔物,成了一个一心成仙、残忍无情的魔物。而在那之前,他也只是一个妖,一个如同宇文刹一般痴心的妖。
而他的第二次失算,失在蓝濯彦,失在他那柄无情的「利剑」。原本他那一卦算得可谓精准无比。他早算出了这对奇迹般出生于妖腹的神子会与千年血妖产生牵连,而真正牵绊其中的必定是那男娃。所以,他才当即掐断了他的情弦。
那时他恰好已经用尽各种兵不血刃之法杀了八百妖怪,几乎技穷;而千年血妖的魂魄却可以以一抵百,只要控制住男娃,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多杀了百妖,事半功倍!
可是,他却万万想不到,在二十二年之后,蓝濯彦终于与血妖相逢,竟将一枚定妖钉打入了他的胸膛;其后,又不得不用自己的一滴血为引,替他将那钉取出。
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那妖会趁机将自己的一滴血过到了蓝濯彦的体内,令他有了一滴血中包含的那一点点零星情愫。这一点点的情愫虽远不足以温热他清冷的血,却终令他产生了一丝对「情」的迷惘。而他适才利用宇文刹的幻影所做出的那番试探,反倒成了一次恰到好处的刺激,令那滴血在蓝濯彦的体内沸腾了!
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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