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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英雄传(旧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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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血迹时隐时现,好几次郭靖找错了路,都是黄蓉细心,重行在草丛中岩石旁找到,有时血迹消失,黄蓉却又在地下寻到了蹄印或是马毛。追出数里,只见前面一片矮矮的花树,树丛中露出一个坟墓。黄蓉急奔而前,扑至墓旁。
  郭靖初次来桃花岛时,见过此墓,知道是黄蓉的亡母埋骨所在,当下扶起倒在地下的墓碑,果见碑上刻著「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一行字,这十一个字挺拔遒劲,正是黄药师的手笔。
  黄蓉见墓门洞开,隐约知道岛上已发生巨变。她生性仔细,不即进墓,在坟墓周围细细察看,只见墓左的青草被踏坏了一片,墓门的进口处有兵器撞击的痕迹。她在墓门口倾听半晌,没听到里面有甚响动,这才弯腰入门。郭靖恐她有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一见墓道中情形,两人更是惊疑不定,但见壁上到处石屑碎裂,显见经过一番恶斗。将入石室时,黄蓉俯身拾起一物。墓道中虽然昏暗,郭靖却隐隐约约辨明,正是六师父全金发的半截秤杆。这秤杆乃熟铁铸成,粗若儿臂,这时却被人生生折成两截。黄蓉与郭靖对望了一眼,谁也不敢开口,心中却知能空手折断铁秤的,举世只寥寥数人而已,在这桃花岛上,自然除了黄药师外再无旁人。
  郭靖从黄蓉手里接过断秤,弯腰找寻另半截,心中只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落,又盼找到,又盼找不著,再走几步,前面愈益昏暗,郭靖双手在地下摸索,突然碰到一个圆鼓鼓的硬物,正是秤杆的锤铊,那是全金发临敌时用以飞锤打人的。郭靖放在怀里,继续摸索,手上忽觉冰凉,又软又腻,似乎摸到一张人脸。郭靖大惊,一跃而起,蓬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在墓道上撞了一个响头,这时丝毫不觉疼痛,急忙取出火折,晃亮了一瞧,只叫得一声苦,登时昏晕在地。
  这火折却在仍拿在他手中,斜斜的燃著,黄蓉在火光下见全金发睁著双眼,死在地下,胸口插著另外半截秤杆。
  到此地步,真相终须大白,黄蓉定一定神,鼓起勇气从郭靖手里接过火折,在他鼻子下薰著。烟气上冒,郭靖打了两个喷嚏,悠悠醒来,呆呆的向黄蓉望了一眼,站起身来迳行入内。两人走进墓室,只见室中一片凌乱,供桌被打缺了一角,南希仁的铁扁担斜斜插在地下。墓室左角横卧一人,头上戴著一顶破方巾,鞋子跌落,瞧这背影,不是妙手书生朱聪是谁?
  郭靖默默走近,扳过朱聪身子,火光下见他嘴角仍留微笑,身上却早已冰凉。在这地下墓室之中,这微笑显得分外诡异。郭靖低声道:“二师父,弟子郭靖来啦!”轻轻扶起他的身子,只听得丁丁铮铮,一阵轻响过去,从他怀中落下无数珠玉珍宝,散了一地。黄蓉检起一些珠宝来看了一眼,重又抛在地下,冷冷的道:“这是我爹爹搜罗来供在这里陪我妈妈的。”郭靖瞪视著她,眼中如要喷出血来,低沉著声音道:“你说我二师父到这里来偷珠宝?”
  在这目光的逼视之下,黄蓉毫不退缩,也怔怔的凝望著他,只是目光中充满著绝望与愁苦。郭靖又道:“我二师父是铁铮铮的汉子,岂能偷盗你爹爹的珠宝?更不会来盗你妈妈墓中之物。”但在黄蓉的目光之下,他的语气慢慢从愤怒转为悲恨,眼前事实如此,这些珠宝确是从朱聪怀中落下,又想起二师父号称“妙手书生”,别人囊中任何物事,都能毫不费力的手到拿来。难道他当真会来盗这墓中的珠宝么?不,不,二师父为人光明磊落,决不能作此等卑鄙勾当,其中定然另有别情。
  他又悲又怒,脑门发胀,眼前但觉一阵黑一阵亮,双掌捏得格格直响。黄蓉轻轻的道:“那日见了你大师父的神色,已觉到你我终是难有善果。你要杀我,就下手吧,我妈妈就在这里,你把我葬在她的身边。葬我之后,你快快离岛,莫被我爹爹撞见了。”
  郭靖大踏步走来走去,呼呼喘气。黄蓉凝望著壁上亡母的画像,忽见画像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瞧,原来钉著两枚暗器。她轻轻拔了下来,交给郭靖,正是柯镇恶所用的毒菱。黄蓉拉开供桌后的帷幕,露出她亡母的玉棺。她走到棺旁,不禁一声长叹,只见韩宝驹与韩小莹兄妹双双死在玉棺后面。韩小莹是横剑自刎,手中还抓著剑柄。韩宝驹却半身伏在棺上,脑门正中清清楚楚的五个指孔。郭靖走过来抱起韩宝驹的尸身,自言自语:“我亲眼见到梅超风已死,天下会这九阴白骨抓的,除了黄药师还能有谁?”俯身拾起韩小莹手中的长剑,大踏步向外走去,经过黄蓉时眼光茫然,竟似没有见她。
  黄蓉心中一阵冰凉,呆立半晌,突然眼前一黑,火折子竟已点完。这墓室虽是她来惯之地,但现下墓内多了四个死人,黑暗之中,不由得又惊又怕,急忙奔出墓道,脚下一绊,险险摔了一交,奔出墓门后这才想起适才是在全金发的尸身上绊跌了。眼见墓碑倒在一旁,伸手放正,待要扳动机括关上墓门,心中忽然一动:“我爹爹杀了四怪,怎能不关墓门?他对妈妈情深爱重,即令当时匆忙万分,也决不致让墓门大开。”想到此处,疑惑不定,随即又想:“爹爹怎能容四怪留在墓内与妈妈为伴?此事万万不可。莫非爹爹也身遭不测了?”
  当下将墓碑向右推三下,又向左推三下,关上墓门,急步往居室奔去。郭靖虽比她先出,但只走了数十步,就左转右圈的迷失了方向,一见黄蓉过来,当即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言不发的穿过竹林,跨越荷塘,到了黄药师平素所居的精舍之前。但见那精舍打得东倒西歪,遍地都是折柱断梁。黄蓉大叫:“爹爹,爹爹!”奔进屋中,只见室内也是桌倾凳翻,书籍笔砚散得满地,那里有黄药师的人影?
  黄蓉平素心思机敏,见事极快,但这时关心则乱,双手扶著那张翻转在地的书桌,身子摇摇欲倒,过了半晌,方才定神,她急步到哑仆们所居的屋中去找了一遍,竟是一个不见,厨房的灶中烟消灰冷,众人就算不死,也已离去多时,看来这桃花岛上除了她与郭靖之外,再无旁人,她慢慢回到书房,只见郭靖直挺挺的站在房中,双眼发直,神情木然。黄蓉颤声道:“靖哥哥,你快哭吧,你先哭一场再说!”
  她知郭靖与这六位师父情若父子,此时心中伤痛已到极处,他内功已练至上乘境界,突然间大悲大痛而不加发泄,定致重伤。那知郭靖宛似不闻不见,只是双眼发直的瞪著她。黄蓉欲待再劝,自己却也已经受不起,只叫得一声“靖哥哥”,再也接不下去了。
  两人呆了半晌,郭靖喃喃的道:“我不杀蓉儿,不杀蓉儿!”黄蓉心中又是一酸,说道:“你师父死了,你痛哭一场吧。”郭靖自言自语:“我不哭,我不哭。”
  这两句话说罢,两人又是沉寂无声。远处海涛之声隐隐传来,刹时之间,黄蓉心中转过了千百种念头,从儿时直到十五岁之间在这岛上种种经历,突然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但随即又一晃而回。只听得郭靖又自言自言:“我要先把师父们葬了。”黄蓉道:“对,先把师父们葬了。”
  她当先领路,回到母亲墓前。郭靖一语不发,跟随在后。黄蓉待要推开墓碑,那知郭靖突然抢上,飞起一腿,扫向碑腰。那墓碑是极坚硬的花岗石所制,郭靖这一腿虽然用了十成力,也只把墓碑踢得歪在一旁,并不碎裂,自己右足却碰得鲜血直流,但他竟似未感疼痛,挺著韩小莹的长剑,扑上去在墓碑上一阵乱刺,左掌随著拍击。只见石碑上火星四溅,石屑纷飞,突然拍的一声,长剑折断,郭靖奋力反手一掌,石碑断成两截,露出碑中的一根铁杆来。
  郭靖抓住铁杆使力摇晃,铁杆尚未拗断,呀的一声,墓门却已开了。郭靖一呆,叫道:“除了黄药师,谁能知道这个机关?谁能把我恩师骗入这鬼坟之中?”仰天大喊一声,抛下断剑,钻入了墓中。
  那断碑上剑痕斑斑,又盖满了鲜血淋漓的掌印。黄蓉见他对自己母亲的墓坟怨愤如此之深,心意已决:“他若毁我妈妈玉棺出气,我先一头撞死在棺上。”正要走进墓去,郭靖却已抱了全金发的尸体走出。他放下尸身,又进去将朱聪、韩宝驹、韩小莹的尸体恭恭敬敬的抱了出来。黄蓉偷眼望他一眼,只见他一脸虔诚爱慕的神色,登时心中冰凉:“他爱他师父,远胜于爱我。我要去找爹爹,我要去找爹爹。”
  郭靖将四具尸身抱到树林之中,离黄蓉母亲之墓有数百步之遥,这才俯身掘坑。
  他先用半截断剑掘了一阵,到后来愈掘愈快,那断剑又拍的一声,齐柄而断,猛然间胸中一股热气上涌,一张口,吐出两大口鲜血,俯身双手使劲抓土,一把把的抓了掷出,势如发疯。黄蓉到种花哑仆的屋中去取了两把铲子,一把掷给了他,自己拿了一把相帮掘坑。郭靖一语不发的从她手中抢过铲子,一拗折断,抛在地下,拿了另一把铲子自行挖掘。
  到此地步,黄蓉也不哭泣,只坐在地下观看。郭靖全身使劲,只一顿饭功夫,已掘了大小两坑。他把韩小莹的尸身放在小坑之中,跪下磕了几个头,呆呆望著韩小莹的脸,瞧了半晌,这才捧土掩上,又去搬朱聪的尸身。
  他正要将朱聪的尸身放入大坑之中,心念一动:“黄药师的肮脏珠宝,岂能陪我二师父入土?”于是伸手到朱聪怀内,将许多珠玉玩饰,一件件的取了出来,取到最后,却见囊底有一张白纸,忙抛下珠宝,展开看时,见纸上写道:
  “江南下走柯镇恶、朱聪、韩宝驹、全金发、韩小莹拜上桃花岛岛主前辈尊前:顷闻传言,全真六子不自量力,行将有事于桃花岛。晚生等心知实有误端,唯恨人微言轻,不足为两家解憾言和耳。前辈乃当世高人,仅可与王重阳王真人争先赌胜,岂能纡尊自降,与后辈较一日短长耶?昔蔺相如让路以避廉颇,千古传为盛事,盖豪杰之士,胸襟如海,鸡虫之争,非不足为,实不屑为也。行见他日全真弟子负荆于岛主门前,天下英雄皆慕前辈高义,岂不美哉?”
  郭靖拿著那张纸沉吟半晌,心想:“全真七子与黄药师在牛家村相斗,被欧阳锋暗使毒计,打死了长真子谭处端。当时欧阳锋一番言语,嫁祸于他,黄药师目中无人,不屑分辩,全真教自然恨他入骨。想是我六位师父得知了全真教要来大举寻仇的消息,只怕两败俱伤,所以写这信劝黄药师暂且避开,将来再设法言明真相。我师实是一番美意,黄药师这老贼怎能出手伤害?”
  他转念又想:“二师父既写这封信,怎么并不送出,仍是留在衣囊之中?是了,想是事机紧迫,全真六子来得快了,送信已然不及,所以我六位师父也匆匆赶来,要想拦阻双方争斗。黄老邪啊黄老邪,你必道我六位师父是全真教邀来的帮手,于是不分青红皂白,痛下毒手。”
  他呆呆想了一阵,把那书信折起,要待放入怀中,忽见那纸背面还写得几个字,忙翻过一看,心中怦的一跳,原来上面歪歪斜斜的写道:“立时有不测之事,大家防备X……”最后一个字只写了三笔,想是祸事突作,未及写完。郭靖叫道:“这明明是个‘东’字,二师父叫大家防备‘东邪’,可惜来不及了。”他顺手把书信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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