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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愤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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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到一间摆满仪器的屋子,这些仪器詹妮弗从未见过。

“请在这儿等一下。”

几分钟后,莫里斯医生来了。他身体肥胖,脸膛赤红,手指被卷烟熏得焦黄。“您是帕克太太?”

“乔舒亚在哪儿?”

“请到这儿来一下。”他引詹妮弗穿过那满是仪器的屋子,走进一间小办公室。“请坐。”

詹妮弗坐了下来。“乔舒亚,是……是不是……不怎么要紧,医生?”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声音很柔和,像他这样的大卜儿居然说话会这么细声细气,实在令人吃惊。“有些情况我需要了解一下。您孩子多大年纪啦?”

“他还只有七岁。”

“只有”两字脱口而出,简直是对上帝的谴责。

“他最近出过什么事故吗?”

詹妮弗脑海里突然闪过乔舒亚转过身来招手,失去平衡,栽倒在木桩上的情景。“他……他在玩水橇时出了事,头上撞起了肿包。”

医生做着记录,“有多久啦?”

“我……几……几天以前。在阿卡普尔科。”此刻想要思路清晰实在太难了。

“刚出事时他看上去一切都正常吗?”

“是的。他后脑勺上起了个大肿包,别的……似乎没事儿。”

“您发现他记忆力下降了吗?”

“没有。”

“脾性变化了没有?”

“没有。”

“也没有发生痉挛、脖子僵直或头痛的现象吗?”

“没有。”

医生停下笔,抬头看着詹妮弗。“我已经给他做了X光透视。但还不解决问题。我想做一下CAT检查。”

“你说什么?”

“这是一种从英国进口的新型电脑控制的机器,可以拍摄下大脑内部组织的照片。可能还得做一些补充检查。您觉得怎么样?”

“如,如,如果……”她结结巴巴地说,“需要的话。那,那不会对他有什么害处吧?”

“不会的。很可能还需要做脊椎穿刺。”

他着实把她吓坏了。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问题从嘴里挤了出来。“您觉得究竟是什么病?我儿子怎么啦?”她声音都变了,连她自己都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

“我不愿胡乱猜测,帕克太太。过一两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知道了。他现在已经醒来了。您想去看看他吗?”

“啊,好。”

一个护士领她到了乔舒亚的病房。乔舒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子显得异常瘦小。当詹妮弗走进病房时,他眼睛朝上看着她。

“您好,妈。”

“你好。”她坐在他床沿上,“你觉得好些吗?”

“真有点儿滑稽,我好像不是自己啦。”

詹妮弗伸出手抓住乔舒亚的手。“你不是好好的吗?乖乖,我在你身边。”

“我看到的每个人、每件东西都是成对的。”

“你,你告诉医生了吗?”

“嗯,告诉啦。我看他也是两个。我希望他没给您送两份帐单。”

詹妮弗双手轻轻地搂住乔舒亚,随后又紧紧地拥抱他。她感到他的身子又小又弱。

“妈!”

“什么事,乖乖?”

“您不会让我死吧,妈妈?”

詹妮弗一阵心酸,双眼噙满泪花。“不,我不会让你去死的。医生们会医好你的病,然后我就带你回家。”

“好的。您答应我们下次再去阿卡普尔科。”

“答应……等到……”

他又睡着了。

莫里斯医生和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进来了。

“我们现在开始做检查,帕克太太,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请您在这儿等着,别太紧张了,好吗?”

詹妮弗看着他们把乔舒亚带出病房。她坐在床沿上,感到自己好像挨过一顿打。她精疲力竭,似痴如呆,直眉瞪眼地盯着病房四周白色的墙壁。

好像没过多久,一个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帕克太太……”

詹妮弗抬起头来,看见莫里斯医生站在面前。

“你们去做检查吧,”詹妮弗说。

医生奇怪地看了看她:“我们已经做完了。”

詹妮弗看看墙上的钟,才知道自己已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了。时间都流逝到哪里去了呢?她直盯着医生的脸细看,想从中找到是凶是吉的答案。往常,她曾多少次这样地从陪审员的脸部表情上事先预料他们所要做的裁决。一百次?五百次?可现在,詹妮弗心慌意乱,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莫里斯医生说:“您儿子的病是脑膜下血肿。用外行人的话说是大脑严重损伤。”

她突然感到喉咙干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她咽了口唾沫,想讲下去。“那是什么……?”她又说不下去了。

“我们打算立即给他动手术,需要您的同意。”

他是在跟我开一个残酷的玩笑,她心里想。再过一会儿,他会笑着告诉她:“乔舒亚很好,我只不过是在惩罚您,帕克太太,因为您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您儿子除需要睡觉以外,一切正常。他正在长身体呢。需要照顾的真正病人有的是,您不该占用我们的时问。”又好像就要对她说:“您现在可以带您的儿子回家去啦。”

而事实上,莫里斯医生继续说着:“他年纪小,身体又结实,完全有理由指望手术成功。”

呵,他将打开乔舒亚的头颅,把那锋利的手术刀探进去。也许,那会毁坏乔舒亚的中枢神经,也许……会弄死他。

“不!”她一声怒吼。

“您不同意我们动手术?”

“我……”她五内俱焚,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动手术的话,那会怎……怎么样?”

“那您的儿子就活不成了。他的父亲在吗?”

亚当!啊,她此刻多么需要亚当,多么需要亚当的安慰!她多么希望他能告诉她:一切都会顺顺当当的,乔舒亚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不。”詹妮弗最后回答说,“他不在这儿。我,我同意。你们动手术吧。”

莫里斯填了一张表,递给詹妮弗:“请签个字。”

詹妮弗连看也没看就在表上签了字。“手术要多久?”

“直到我打开……”他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直到我开始动手术才能知道。您愿意在这儿等着吗?”

“不!”她感到四壁向她挤压过来,使她无法透气。“有地方可以作祷告吗?”

这是一所小小的教堂,圣坛上挂着耶稣的画像。教堂里空空的,只有詹妮弗一个人。她跪了下来,但她无法祈祷。她不信教,上帝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听她的祈祷呢?她竭力使自己定下神来,以便好好地跟上帝谈一谈。但恐惧感太强烈了,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灵。她不停地埋怨自己,无情地责怪自己。要是我当时不把乔舒亚带到阿卡普尔科多好,她想……;要是我不让他去玩水橇……;要是我当初不听信那位墨西哥医生;……要是,要是,要是……。她开始同上帝讨价还价起来,让孩子恢复健康吧,那样的话,你吩咐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一会,她又否定了上帝的存在。要是真有上帝的话,他会这样对待一个从未伤害过他人的孩子吗?什么样的上帝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去死呢?

最后,詹妮弗精疲力竭,思想活动终于慢了下来。她想起了莫里斯医生的话:“他年纪小,身体又结实,完全有理由指望手术成功。”

詹妮弗心中不停地念叨着:“一切都会好的,当然会好的。当这一切过去后,我要把乔舒亚带到一个他能好好休养的地方去。对了,如果他喜欢的话,就去阿卡普尔科。我们可以在那里一起看书,一起玩耍,一起闲谈……”

最后,詹妮弗终于在极度疲乏中,思绪渐渐安宁下来,她累得无法思维了,颓然倒在一张椅子上。恍惚间她感到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臂。她睁开眼睛,只见莫里斯医生脸色阴郁地站在面前。

什么也不需要问了,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50章

乔舒亚静静地躺在一张狭窄的金属台上,永远地睡着了。看上去,他很安详,他那漂亮而带有几分稚气的脸上充满了神秘而邈远的梦幻。曾有多少回,詹妮弗轻轻地打量过他的这种神情。那时,她总是坐在他的床沿上,看着蜷伏在温暖小床上的儿子,心里充满了对他的爱——这种感情是多么的强烈,使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又有多少回,她为他轻轻地盖好毯子,为的是不让夜寒侵沁他的身子?

而如今,寒气已经深深地侵入了他的躯体,他再也暖不过来了。他那晶莹的双眼再也无法睁开,再也不能看她一眼了。詹妮弗再也看不到他唇际的微笑,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他那有力的小手臂再也不会搂着她的脖子啦。乔舒亚赤条条地躺着,身上只盖了条被单。

詹妮弗对医生说:“我想请您给他盖条毯子,他这样会着凉的。”

“他不可能……,”莫里斯医生看了看詹妮弗的眼神,忙改口道:“是,当然需要,帕克太太。”然后他转身对护士说:“去拿一条毯子来。”

房间里有六七个人,多数人都穿着白大褂,他们都在对詹妮弗说着什么,可她一句也听不到。她似乎关在一只广口瓶里,与大家都隔开了。她只见他们的嘴唇在翕动,可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很想对他们大声喊叫,让他们走开,可她又担心吓坏了乔舒亚。有人摇着她的手臂,寂静遭到了破坏,房间里顿时人声嘈杂,每个人都好像同时在说话。

莫里斯医生在说:“得进行尸体解剖。”

詹妮弗平静而坚决地说:“如果你再碰一下我的儿子,我就杀了你。”

接着,她对周围的人笑了笑,因为她不希望他们因此迁怒于乔舒亚。

一个护士劝她离开这间房,但她使劲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儿。人家会关掉电灯的,乔舒亚怕黑。”

有人捏紧了她的手臂,她只感到有一枚针刺了进去。不一会儿,她感到一股巨大的热流,便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当她醒来时,已经近黄昏了。她躺在医院的一间小屋里。有人脱去了她的衣服,给她换上了医院的病号衣。她急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门去找莫里斯医生。此刻,她变得不可思议地冷静。

莫里斯医生说:“我们将替您安排好您儿子的后事,您不必……”

“我自己会料理的。”

“那好。”他犹豫了一阵,为难地说,“至于尸体解剖,我想您上午说的话并不算数。我……”

“你错了。”

在此后的两天里,詹妮弗一直在忙孩子的后事。她到本地一个殡葬服务员那里联系好了安葬事宜,又去挑了一只有缎子衬垫的白色棺材。她沉着冷静,一滴眼泪都不流。这一切,事后竟什么也想不出来。她的灵魂似乎游离于体外,她的行动完全由一种神奇的外力所支配;而受到沉重打击的她的身心,则龟缩在无形的保护壳内,以防神经失常。

当詹妮弗准备离开那个殡葬服务员的办公室时,那人说:“如果您想让您的儿子下葬时穿他最喜欢穿的衣服,帕克太太,您可以将它们送来,由我们替他穿上。”

“我自己会给他穿的。”

那人吃惊地望着她:“如果您愿意,那当然可以。不过……”他目送她离去,心想,不知道她懂不懂给死人穿衣服是什么滋味。

詹妮弗驱车飞快回家。她将车停在车道上,走进屋里。麦琪太太正在厨房内,两眼通红,脸都痛苦得扭曲了。“呵,帕克太太。我简直不敢相信……”

詹妮弗根本没看见她,也没听见她的话。她从麦琪太太身边走过,径直上了楼。她走进乔舒亚的房间,一切都同先前毫无二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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