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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浮云录-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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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告诉他，任由素雅姐姐堕胎的话……冷无风对蔡素雅无情还好说，如果有情的话……以他的脾性，难保不把这私人医院给拆了，而且，他的体内隐藏着一头‘恶魔’，发起狠来，恐怕很多无辜的人都要受到牵连。
但是如果告诉冷无风的话，当他知道，蔡素雅把他们的爱情结晶打掉的话……
欧阳雪很难想像，冷无风听到后表情是多么狰狞恐怖……
“成树，你不该告诉我的……”欧阳雪喃喃道，手上握住的手机泌出点点汗滴。
眼见蔡清，蔡素雅和那个女人走进医院，欧阳雪微微叹了一口气，低道：“罢了，就当偿还你当初救我的恩情吧……”
医院门口
蔡清转过头，黯淡的目光望向站在门口不敢往前的女儿，眼神更加痛苦了……
林敏，也就是蔡清的亡妻私交好友淡淡的望了一眼徘徊在痛苦边缘的素雅，静静地说道：“在你打胎之前，素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个孩子是你跟他后的结果，也就是说，关于这个未成形的胎儿，孩子的父亲也负有一半的责任，这种责任不应该由你自己一力承担……”
“孩子的父亲……不会喜欢的……”蔡素雅颤抖着唇，手不禁将帽子压的更低了。
幸好现在是大年初二，来看病的人不是很多，否则难保不会有人对蔡素雅起疑心，见而看出她就是蔡素雅。
“喜不喜欢，应该由他自己说出来！”林敏淡淡的说道，看的出她的性格相当冷漠。“还有，做这类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这种风险……恐怕很多女人都难以接受的……”
“什么风险？”蔡清脸色大变。
“不孕……”林敏淡淡的说道，“而且是终生的，认识刘媚吗？”
蔡素雅猛然抬起头，不明白林敏为何现在提起她？
“不认识？我倒是同情她的，在她未被报纸刊登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的私生活不大好。而且从不注意保护自己，结果导致数个堕胎手术后……从此无法生孕……”顿了顿，看了蔡素雅毫无血色的脸色，林敏闪过一丝心疼，“两人感情出现问题，不应该由无辜的生命承担。假若你们都抗拒着这孩子，将其打掉自然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我观你的反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又何必自讨苦吃？”
当林敏说到蔡素雅的‘感情出现问题时’，蔡清摇摇身子，目中的光彩几不可见。
“这孩子……”蔡素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出现……“出现的并不是时候……”
林敏正反对，却听一个女人，不对，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悄悄出现在蔡素雅的后头淡淡的说道：“的确不是时候，但也是个时机！”
蔡素雅听到这陌生的声音，转过头，看到对方的模样，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更加惶恐不安了。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貌似秦纤倩的女人……
手插进口袋里，欧阳雪脸色平静的望了一眼蔡素雅身后面露不愉的蔡清，又望了一眼面露惊讶的林敏，才把目光锁在蔡素雅身上……
“严格意义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好，素雅姐姐！”欧阳雪轻声打着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的……你……听到什么了！”蔡素雅更加不安了，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有孩子，尤其是……他的女人……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欧阳雪淡淡一笑，“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嘱托我的……”
有人？难道是他？不可能，他没理由会知道她怀孕的……
“对，不是他，而是你哥哥……”盯着蔡素雅惶恐的眼神，欧阳雪解释道。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想怎么样？”蔡素雅状似坚强，实则脆弱，尤其是现在的她，身心俱疲。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整个人都处于煎熬的状态，再后来决绝的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后，实际上已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欲望……
“首先，我要阐明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你哥拜托我，希望我能打电话给他，让他阻止你……”
“不要！”蔡素雅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没打，你放心！”欧阳雪淡淡的说道。“其次，我虽然也同样身为他的女人，但是我却无意介入他的另一半生活，也就是说，我不大想理会他和你及其他女人的任何事情。但是由于你哥当初救了我，而且因为我导致了他现在这般模样，于情于理，我都无法置之不理。”
“……”蔡素雅沉默了，只是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流。打掉这个孩子，并非她愿意的……
而蔡清和林敏都打了一个寒颤，为这个女孩子，看其年纪轻轻，但是说话起来却是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势还有比林敏更加深一层的冷漠气质。
“我刚才说过，这个孩子出现的不是时候，但也是个时机！”欧阳雪淡淡一笑，“你和他的事情原因之一是因为我，而你哥成树的冲动直接导致了自己的致残……”转过头，冷淡的眼神往向蔡清，后者痛苦的低下了头，“也导致了你爸爸的不理智的行为，向一个最不应该动的人开了枪……两个被冲动占据了所有思想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最后导致了你们因为你家人的关系，和他分了手！”
“很奇怪！”摇头笑了几下，蔡清和林敏那震惊的脸色让欧阳雪觉的甚是好笑，欧阳雪向前几步，两人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但是一个却是视线模糊的望着街道，一个则是望向医院里面的漆金大字。“身为罪魁祸首的我，竟然没有一点罪恶的感觉，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对……你说的对……但是如果当初碰到我这种事情的是你……你该怎么做？”蔡素雅抹干自己的眼泪，转过头问道。
“这种事情……他也问过我……”欧阳雪淡淡一笑，“但我的答案是……不知道，我爸爸比你爸爸冲动许多，也鲁莽许多。不过呢，如果给他一把枪，他首先想到的冷无风，而不是其他无辜的人，比起这点，我爸爸算是稍微胜你爸爸一筹！其他的，十个他也比不上你爸爸……”
蔡清曾经身为‘公安局局长’，竟然被这个年龄未满18的女娃儿说的惭愧的低下了头，这让欧阳雪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毕竟她没有哥哥，不是身为当事人，谁都无法担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吗？这原因你应该清楚才对的！”欧阳雪轻轻的说道。
“……”但蔡素雅沉默了。
欧阳雪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你们的关系虽然看似破裂，也因为有你父亲和你哥的关系，你们没有复合的可能性。但是其实只要无论哪一家人发出修合的意愿，恐怕你们的关系就不会僵持到现在。”
蔡清望着这个聪明的女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为女儿做点事情的可能性，但是，他很难保证他出面道歉后……腿脚瘫痪的儿子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不过现在看来，儿子似乎……长大了……
“当然，让冷家，也就是冷无风的父亲站出来道歉显然不适合，连冷无风道歉也站不住脚跟，因为他看起来倒像是受害者……讽刺的很。而你父亲恐怕也因为你哥的事情无法站出来为你说话……所以究根结底，还是你哥哥的关系，不过现在这已经不重要，没有什么东西比你肚子里的生命更加有利。”
“你有什么办法？”蔡清冷冷的问道，不过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希望女儿能重新恢复那快乐满足的笑容。
而身为当事人，蔡素雅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在想什么，连在她身边的欧阳雪也看不清……
“无风的父亲一直催促我们早点给他生个孩子。眼下，陈珊姐姐因为事业，不想过早带孩子。陈惠姐姐贪玩，也不想生孩子。嘉莹姐姐那边似乎出现了问题，也不大可能，听刚才的阿姨的话，那么刘姐姐也不大有可能。剩下的，是方袭儿方姐姐，不过在大年前，已经被冷无风送回家，相信以她的性格，不大可能重新回到他身边……”顿了顿，欧阳雪淡淡的说道，继续说道，“看似很多女人，实际上能为他生孩子的竟然没有一个。”
“你不行吗？”蔡素雅轻轻问道。
“我？你太看的起我了，目前无论是身理上，还是心理上我都无法为他生孩子，至少还没得到我想的东西前……我不会有的。”欧阳雪淡淡的说道，不想解释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欧阳雪一语带过，又道，“听无风说素雅姐姐颇让无风的父亲喜欢，假若你能带着这个孩子回到冷家，自然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恐怕他恨透我了……”蔡素雅落寞的低下了头，无法忘却当初他眼中带着的决绝与愤恨，每当思及此，她都泪流满面。
“如果他恨你的话，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欧阳雪淡淡的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的爱，实际上不比秦纤倩少……可能还要高……”
无法抑制的颤抖，蔡素雅显然无法相信欧阳雪的话。
“我说的话，只能让你知道有这会事，而不能拿来做证据，这还是由你自己来判断！”欧阳雪冷淡的说道，“还有，如果你真的要把这孩子打掉的话……你最好做的严严实实的，千万不要走漏风声。我很难想像，如果哪一天他知道你把孩子打掉的话，医院被拆算是小事，无辜的人被你牵连……恐怕就是大事了尤其是你身后的那位阿姨更是如此……”
蔡清，蔡素雅和林敏脸色齐齐一变，尤其是蔡素雅，脸色惨白的几乎不见血色。
“我不大喜欢叫他名字，像我这类女生中，尤其酷爱这种霸道的男人，也因为他体内常出现与他本人不相符合的性格，所以我更爱叫他……‘恶魔’！”
“你……威胁我……”蔡素雅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是我威胁你，而是讲述事实！”欧阳雪依旧一脸冷淡，“他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而相信不相信，也是你还愿意不愿意逃避现实的问题了！你放心，我刚才说过，我无意介入你和他的事情，所以回去后我也不想对他说你怀有身孕，回不回去是你自己的事情，复合不复合……也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欧阳雪笑了笑，说道：“我走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这个孩子是你的，还是由你自己决定要不要。”
走到半路，欧阳雪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抬起头，然后说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和你身后的阿姨了……人呢，总是会注意大家所瞩目的东西，而忽略了很多后面隐藏的实际事物……”
“什么意思？”林敏皱起眉头，这女孩子聪明则聪明，不过真的很不讨喜……
“冷无风的别号很多，其中尤以‘黑侠’与‘外星代言人’为最！”欧阳雪侧过脸，“黑侠不用说，网络中的‘皇帝’，无法动摇的地位。‘外星代言人’？世界各国虽然忌惮‘黑侠’，但是更害怕这个名称，为什么？是因为其背后可以带来的价值，我不相信，区区的终生不孕，可以困扰到‘恶魔’！”
林敏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怎么听你的话，我感觉似乎在怂恿素雅去堕胎，没有后顾之忧？”
欧阳雪摇摇头，淡然一笑：“是怂恿的话，我就不用出来说了一大堆没有意义的话了。你们还不明白我要说什么吗？素雅姐姐？你可以不为自己想，不为你肚子中的孩子想想……但是你要为你哥哥想想……”
两人的坚冰，外人无法打破，只能起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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