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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诱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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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草根百姓玩不了政治只能被政治玩弄,我觉得你这样闲云野鹤远离是非,倒像是悟道之人。”俞悦说完,想了想又盯着我,“认识你那么久,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

我一口酒差点被噎着,讪笑着说:“我不过是滚滚红尘中那最不知所措的一小撮,眼睁睁看着周围的爷们一个个翻身落马,有的一手好字,被电脑废了;有的一个好胃,被酒水废了;有的一个好家,被情人废了;有的是一个好官,被人民币废了;有的一杆好枪,被小姐废了。我只好得过且过随波逐流罢了。万一哪天混不下去,冲冠一怒,伙同贩夫走卒地痞流氓们舞刀弄枪起来,天下就要被我等废了。”

俞悦嘴角一扭,手拿着筷子在桌沿上一敲:“赶紧打住,我看你这等材料,还是应该揽镜自照一下,天下你是祸害不了的呐,撑到头嘛,也就是祸害些个良家女子什么的。”

“我滴个神哦,这才是我的红颜知己。当我在暗夜踽踽独行时,你就是远处的那一盏灯,用无限丰盈优雅的情怀与温暖宽容的气度,抚慰男人无边无际的苍凉和忧伤……”

她疑惑地望着我,“什么乱七八糟的呀,难道是传说中的梨花体?”

我乐呵呵,继续往下拽词儿:“你的内心成熟柔软,充满芬香;你的双眸是清幽的泉,里边藏有温热的泉,用温暖和灵性默默地抚慰我伤痕累累的心灵,呵护我支离破碎的精神,点燃我奄奄一息生命的火焰,照亮我心底深宫曲径般的黑暗……”

俞悦笑弯了腰,嘴里大叫:“受不了啦,你这个猢狲,求求你不要再糟蹋无辜的汉语修辞艺术。”

言笑晏晏间,不觉暮霭低沉,一阵凉风自青萍而起,掠过水面直拂面门,扬起俞悦的裙裾,她手忙脚乱地地按住裙脚,饭店老板看看天色,经验十足地说马上要下暴雨,招呼我们进屋躲避。

我让老板赶紧结完帐,拉着俞悦一路小跑进到车里。霎时间天黑如漆,雷鸣电闪,黄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落下来,狂风吹动路边垂柳枝叶摇曳。我开着远光灯在暗夜中缓缓蠕动,雨刷器放在最大挡位,仍然来不及清除前风挡玻璃上瀑布般的水流。

汽车在幽黑的大明王朝的陵墓间穿行,我歪着头费劲地探视道路上指示牌,却很难辨识方向。雨点中开始夹杂着冰雹漫天漫地袭来,断裂的树枝砸得车顶篷篷作响。我们似乎兜了几圈又回到了老地方。厚重的夜色和雨幕在帝陵间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生灵似乎只能孤零零地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徘徊打转。

“遇到鬼打墙了!”我骂骂咧咧,俞悦说,“你可别瞎说,我们老家有说法,人走路,鬼打墙。天黑莫独行,背后不是人。这时候你要呼唤心中的神灯,让它照亮你心底的黑暗。”

一道刺眼闪电,我看见左前方耸立着一座荒芜坍圯的墓茔,路牌上写着“康陵”。我扑哧一笑,俞悦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告诉她十三陵中最残破简陋的康陵埋葬的是大名鼎鼎的正德皇帝,这家伙堪称古今中外国家元首中最酷的玩主,自小不爱读书,飞鹰走狗、骑马射箭、行军打仗却是一把好手。

“你说的不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荒唐皇帝么,看来很对你的脾胃呀?”俞悦揶揄说。

正德皇帝一生特立独行,无所顾忌。他不甘于戒律繁琐的宫廷生活,便在京城开了一家“好吃街”自己任街长;帝王不方便总是以身涉险,于是他赐予自己大将军朱寿的名义,带兵御驾亲征胜利班师后还给自己封官晋爵;他在皇宫里修建“豹房”饲养老虎豹子也许是北京最早的动物园;他还是第一个发明了寒暑假,让天下众生一起欢度“黄金周”。终其一生,他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和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之间徘徊挣扎,应该算是一个悲剧喜剧交织的人物。

前些年,在美国南部地区一位华侨家藏的明朝正德皇帝亲笔所书的圣旨公诸于众,所述内容涉及做人应如何有进取心以及如何为人忠臣等等,由此引发了史学家对历史记载正德皇帝人格的争议。其实明朝的正史记载大多数在满清时期被消毁与窜改,再加上朱厚照这厮从来重武轻文,跟知识分子搞不好关系,那帮孙子笔下对他充满诋毁也不足为奇。

我开怀大笑,说道:“我要是正德,即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册封民女俞悦为后,然后再将胡闹恶搞进行到底。你想想看,若没有过人的智力和手腕,能将满朝文韬武略的大臣们弄的哭笑不得,将娱乐活动搞得昏天黑地,而又能牢牢掌握朝政的,中国历史上又几人?”

俞悦娇叱道:“满嘴柴胡。要知道男人一旦有了权就会神思昏乱,视万物为玩具,把女人当玩偶。功名利禄常常像梦魔一样纠缠在心,才是现实生活里的‘鬼打墙’呢。”

第二章 73

(73)

中南海是个水陆面积各半的皇家禁苑,这座红墙深宫里的政治决策对庞大帝国运转产生着既深且巨的影响。

我和俞悦到达西北门的时候,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子已经站在哨兵旁边等候。俞悦招呼他说:戴秘书好!他热情干练地帮我们办完登记手续后,带着我们步入林木葱葱的大院,顺着路径逶迤而行,来到一座古朴的青砖瓦石建筑前面。

宽敞的回廊,高挑的房檐,朱漆的廊柱,朱漆门楣,也是朱漆的窗棂配饰着白色镂空的纱帘,遮掩着窗外高大古柏的婆娑疏影。

靠窗户的宽大的办公桌上,码放着一摞摞书籍文件报刊,三部电话,其中有我熟悉的红机电话,当年我工作单位的办公桌上也搁着这么一台,有时值夜班阒寂无聊时我会翻看电话薄上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强抑住自己拿起话筒拨号过去,向电视上时常露脸的那些日理万机的首长倾诉敬仰衷情的欲望。

老式简朴的沙发蒙着灰布外套,上面坐着一头银发的老者,拿着放大镜正在看着一份古籍资料。戴秘书轻轻走过去,凑在在他耳边说:甄老,是俞悦他们到了。

老者抬起头,混浊的眼睛忽地闪出一丝亮光。俞悦赶紧上前握住他的右手,凑在老人耳旁说:“甄伯伯,您看起来气色还蛮好哦。”

甄老摇摇头,“眼神不济了,看一会儿字眼就花。主席晚年还读历史,出版社就专门校注印刷了一批古代文献,包括史传、政论、辞赋、诗词、散曲等体裁。由于版本字体较大称为‘大字本’,我手头这本《旧五代史》就是那时候勘印的版本。”

顿了一下,他又补上一句:“历代兴衰治乱本末毕俱,我们共产党干部要批判性地地读历史,从中吸取经验教训。”

戴秘书见我有些疑惑,便解释说甄老称已故多年的开国领袖毛泽东为主席,是几十年不变的老习惯了。

我说看来也不仅仅是甄老有这习惯,前些年我支边到西藏北部的安多牧区,跟一户人家在高寒草场上喝青稞酒吃生牦牛肉时,当家的老藏民就一脸虔诚地问我:“现在北京谁在当毛主席呀?”我只好依他的理解恭恭敬敬地告诉他先是谁谁谁,后是XXX都当过毛主席。

大家闻言哈哈直乐,甄老也咧嘴笑,一边还用手轻轻拍着俞悦的手背,说“主席当年会见美国总统尼克松时说,自己并没能够改变世界,只是改变了北京的一些地方。他那是谦逊哦,中共快一个世纪的历史,谁敢说对世界的影响能超过他老人家。”

甄老是尚在人世的寥寥有数的几个共和国元老之一。尽管很早就不参与国家政务,但因为资历和部下门生遍及天下,所以余威尚存,在涉及国家政治走势和高层权力人物更迭时照样能发挥相当的影响力。

政治人物有时跟女人一样对年龄敏感,因为如今升迁或者下岗均要按年龄划杠杠。不过对老一辈来说却是习惯性的称谓,与辈份无关,比如大家都喊周恩来夫人为邓大姐,还有俞悦称甄老为伯伯。

有些人的生命注定就是传奇,甄老一生经历过延安整风、三反五反、四清和文革等历次运动,无数当年的同志和战友翻身落马而他居然毫发无损,面对这样硕果仅存的巨擘,不由得你不对生命的奇迹而心存敬畏。

出身武将甄老一生忠心耿耿追随领袖,立场从不摇摆。主席曾经当面揶揄说,你是我的猛将吕蒙,不过也得读书才能有谋略。自此甄老也开始习文练字,长期不辍居然练就一笔傲视群雄的好书法。

共和国另一位元老的公子计划经济时代在北京西城区就职,旗下开了一家副食品小卖铺子,挂牌前突发奇想找到甄老题写匾额,说是开了个商业中心。老爷子欣然命笔,后来秘书偶尔开车经过西城区一小胡同,看见面积才几十平方米的杂货店门楣上赫然挂着老爷子题字的牌匾——“北京西城副食中心”,回来一汇报,老爷子大怒,抄起电话打给侯元老,说赶紧叫你们家小猴子把那牌匾给我摘了,否则我带兵抄了你们老侯家。

后来有一阵子政、商各界有一流行时尚,各路大小蟊贼使出浑身解数上下左右公关,想法子请领导视察、合影、题词留念,墙上挂着橱窗里供着,钱包里缩影一份备着,时不时亮一下招子吓唬江湖道上的雏儿,居然也有些家伙因此弄到红顶子乌纱帽和白花花的银行的现大洋,成为一时枭雄或混世魔头。

有一任晚辈首长也喜欢舞文弄墨,一次为国家某枢纽工程题字后还差专人送呈甄府请教,旁人说他还是蛮虚心的呢,甄老看着那几个字儿沉吟半晌,说道:我看不是虚心,而是心虚罢。

寒暄一会儿,甄老问起秦秦的情况,俞悦便借机说她到秦秦美国探望秦秦的养父,他在哈佛大学的东方研究中心,专注于中共党史、东西方政体的比较研究等,还出版了数本专著。

“多了解些党史好,这孩子当时幼稚哦,搞政治的人不能抱着空想,尤其是在历史重要时刻,要衡量各种得失利益,做出关键的、正确的抉择。”顿了一顿,甄老接着说道:“如果认识到错误,还可以给中央写份思想汇报好好检讨。共产党人讲究光明磊落,小平同志当年还向主席作过三次检讨呢,所以才能得到主席的信任,最后能有为党和国家继续贡献才干的机会。”

俞悦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有纠葛,岔开话题说:“甄伯伯,我们正在承建一个奥运的工程,我和小杨负责市场和品牌方面的工作,想请您老人家给题词来着呢。”

“小戴跟我说了,这是大事情,也是好事情,我支持你们哦。”甄老示意戴秘书从书桌上拿来几幅宣纸墨宝,一一展开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从中挑选。

俞悦撒娇般摇动甄老的手臂,说到:“这可都是今后的文物呢,您就全送给我们好了。”

甄老咧嘴乐呵呵,万般无奈似地摇摇头说:“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呀。”俞悦兴高采烈地卷起题词,冲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转过头来,老人家面露慈容亲切地问我是不是来过中南海,我毕恭毕敬地回答以前单位组织参观过菊香书屋,瞻仰过主席宽大的床板上摞放的三坟五典和经史子集,算上这次才是二进宫哩。

甄老便吩咐戴秘书一会儿陪我们到水边走走,于是我们跟老人家依依惜别,甄老紧紧握住俞悦的手儿说道:“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出得门来,戴秘书在前我们俩亦步亦趋,经过一处暗哨时他上前跟人嘀咕几句便予以放行。我们也只是在离侯老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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