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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网络版) 作者:梧桐私语(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18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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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颗扣子,声音微微颤抖,“表姐有喜欢的人了,没和三姨妈说。我还没男朋友,你缺女朋友吗?”
    她声音很轻,轻地不确定夏东柘是否听得清,却冷不防夏东柘手插着口袋,弯腰凑近了她。他的呼吸温热,熏着陈轻的脸,好像一根小羽毛挠着脚心,痒痒的让她不自在。
    她没想过夏东柘会答应,她本以为他或许会直白的拒绝,可他只瞧了她一会儿,继而伸手揉揉她的头,转身走了。
    他把她的表白当成了少女无知的戏言。
    陈轻轻声“哦”了一下,她是被拒绝了。可她很喜欢他分猪蹄的纤细白手,要么,再试试。
    陈轻抹抹鼻头,想起今天是她追求夏东柘未遂的第……她歪头想想,唔,第八百七十二天了。她拿出手机,在日历工具的今天那栏打个勾。
    认识夏东柘的第八百七十二天,陈轻被陈瑶叫去她的分手典礼,驻唱。
    ***
    陈瑶始终是任性的。
    陈轻手撑着下颌,头脑放空才几分钟,身边便飘来了浓重的香水味。她扭过头,看着一席真丝礼服的陈瑶站在她身侧,尖跟鞋哒哒地点着地,神情透着不悦。
    陈轻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呢?”陈瑶狠狠瞪了陈轻一眼,扭头拽住陈轻便往外走。陈瑶个高腿长,步子大,没走多远,陈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抚着胸,说话仍是徐徐的:“陈瑶,你让我唱三首歌我不是唱了吗?还要我干嘛?”
    怒气甫定的陈瑶头没回一下,目光直直看着前方,“你是来帮我调剂分手典礼气氛的,现在有人让场面尴尬,气氛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远处,初春的草坪草还没长齐,一身白西装的卫城玉树临风地立在斑驳草坪上,小臂被一个打扮清丽的年轻女人挽着。两人并肩而立,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陈轻“哦”了一下,懂了。
    踏足红毯前,陈轻同陈瑶分了手。她看着陈瑶径直朝卫城走去,有些问题始终想不通,陈瑶和卫城结婚一年多便离婚,分手就分手好了,两人为什么还要较劲呢?
    轻轻叹气,她迈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向正喝酒扯皮的乐手,“陈瑶让我们再唱几首,制造点气氛。”
    鼓手手拿杆子,随即敲了下鼓沿算作回应,“唱什么?”
    是啊,唱什么呢?陈轻捏着下巴,发愁。
    ***
    潘安安挽着卫城的手,丝毫没觉得她出席这个场合有任何尴尬,所以当陈瑶从远处施施然走来时,她先扬起手朝陈瑶打着招呼:“嗨,最近过的不错?”
    “你们怎么有脸来的?”陈瑶压着怒火,低声说。
    远处,乐队前奏缓缓而起,陈轻张口,柔软的声音像水滴入平静的湖面,掀起悠然怡人的波澜。她声音舒服,脸上的表情如同声音一样,平淡,舒服,人们的目光很快被这个安静唱歌的肥胖女生吸引住。可陈瑶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他们是巴望着她和卫城大打出手吧?他们希望看她难堪的吧?
    潘安安抿嘴笑了:“陈瑶,你这话就不对了,是和卫城离婚,开分手派对我和卫城当然要参加。分手的是你们俩人啊。”
    潘安安的话让陈瑶浑身发颤,她拼命忍着才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或许是她脸色太差,有朋友见情形不对,走过来解劝。
    潘安安是没兴趣痛打落水狗的,她讥笑地看了陈瑶一眼,目光移到了几米外的台上。
    舞台四周装点着白色花束,穿着蓝色小礼服站在其中的陈轻安静地在唱歌。
    潘安安啧啧两声:“你妹妹歌唱的不错,就是怎么那么胖,陈瑶,是家族遗传吗?”
    刚好是间奏,陈轻举着麦克风轻声回:“我是药物性肥胖,不遗传。”
    她声音不大,总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错觉。
    潘安安就是这样觉得的,她笑了,心想陈瑶的妹妹比陈瑶还包子。她摆摆手,“胖妹妹,能换首好听的唱唱吗?”
    陈轻点点头。
    陈轻唱歌时,总是习惯微微闭着眼,睫毛把阳光切成碎片落入眼底,让她觉得世界都是温暖平和的。王若琳的iloveyou唱毕,她睁开眼,脸颊微红,像在不好意思,“安安姐,你喜欢这首歌吗?”
    潘安安点头,不错。
    陈轻放心地笑了,“喜欢就好,陈瑶结婚我唱的这首歌,后来她离婚了。”
    潘安安的脸黑地吓人,卫城脸色也不好看,陈瑶则捂着肚子,笑。
    ***
    后台,白色帷幕先是掀起再悄然落下,陈瑶捧着一大盘吃的递给坐在椅子上歇脚的陈轻。陈轻脸色煞白,明显低血糖了。
    “累了吧,先吃块慕斯蛋糕,补充下能量。”陈瑶放下托盘,双手捧着蛋糕到陈轻嘴边,陈轻咬了一小口,嚼了几下,“姐,你要记得有理不在声高。”
    “恩恩。”
    “要记得。”
    “记得了。”
    “怕你忘,默念一百遍给我听听。”
    “陈轻,得寸进尺了是吧!”
    “你看你又高了。”陈轻接过蛋糕,眨眨眼。
    “……”
    陈瑶抿抿嘴,突然觉得不自在了,她一直觉得陈轻是慢吞吞的,做事也不爱强出头,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可有时她又觉得陈轻是个很颠覆的人,譬如今天,再譬如夏东柘。
    “对了!”她想起了夏东柘,“夏东柘那边有进展了吗?”
    唔……这个,陈轻歪着头,正想着应该怎么答,外面突然传来了惊呼声。
    “出人命了!”
    今日南风请假,发新文给你们看看,喜欢的话告诉我,南风明天更新

  ☆、Chapter 15不违(4)

r15…4
    “我命大,死不了。”陈砌咧嘴朝湘蔷笑,抓着衣襟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程慕华那一刀捅得有些狠。
    湘蔷赤着脚,席地坐在殷红的羊毛地毯上,雪白的脚丫悄无声息地在地毯上蹬了几下,无奈身体被几根粗麻绳绑着,人想动弹却难,她凝望着房间另一侧的陈砌,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身后的落地窗外,十七层的夜景深邃空洞,没有月亮的夜晚阴晦忧郁,只在伸手也触不到的地方有着黄白灯光密织如雾。
    陈砌的血越流越多,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视线越发模糊,他觉得湘蔷终于不再用那种“我不认识你,我和你没关系”的眼神看他了。
    “陈砌,你又是何必呢?”湘蔷说。
    陈砌呵了一声,“不说不认识我了?木朵?”
    他含笑看着一脸无措的女人,心想,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几小时前,他还是会来这,为他爱的人挨这么一刀。
    湘蔷脸撇去一旁,牙紧咬着干裂的唇,她微微阖起眼,脑中浮现起读书时的情形,那时她常扎着高高的马尾,穿条海军蓝的束腰长裙,城市的夏季多风,她便坐在学校的天台,任凭风吹乱耳际的碎发,她享受日光与风并存的时光。
    突然,脑后传来啪一声轻响,她回头,发现长发四散,不翼而飞的银头绳被一个人捏在手里。
    “马尾太呆板,现在这样顺眼不少。”男生说完,转身便走了。
    日光直射在他宽阔的背上,格子衬衫如风帆在身后飞扬,他步伐极大,转眼就消失在了天台。后知后觉的木朵反应过来,恼火的晃着一头乱发追了上去。
    男生没走远,站在堆满废弃桌椅的走道拐角,举着手指数数“三、二……”
    发现木朵后,他得意的收起手,“我说什么来着,木朵追我了吧?”
    他和朋友打赌,看谁能把蕲南大学的校花木朵追到手,打赌时,他说木朵会让倒追她。
    虽然此“倒追”非彼“倒追”。
    当天,被气哭的木朵一口气跑去校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她知道那个男士一直不疾不徐的跟在她后面,可她就是不想理。
    “喂。”男生出声。
    她依旧不想理。
    “我就想告诉你,据说这里死过人,就离你最近的那棵树,上吊死的。”
    “真……真的吗?”她狐疑的回头。
    “真的。死的都是女生,还都是扎马尾的女生。”男生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你骗人。”
    “信不信由你。”男生痞笑的注视着木朵,手里把玩着那根银头绳,“所以我是救了你的命。”
    她呵了一声,起身离开。
    “喂,就算我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你就不主动问问你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啊?喂……我叫陈砌。”
    木朵当然知道他叫陈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是这个陈砌把她堵在巷口,双手圈住她说:“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木朵。”
    也是这个陈砌拿着一条镀金的链子戴在他脖子上,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有天,我给你买真的。”
    将来是多么的美好啊,可惜她等不了,她也忘不了陈砌第一次看见程慕华送她返校时脸上的错愕神情。
    “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就是爱慕虚荣,你总说将来将来,将来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来。”她攥紧拳头,没告诉陈砌她妈妈生病需要钱,而她才拒绝了程慕华的帮助。
    “他能给你将来,那你跟他好了。”那是陈砌留给她的第一个背影。
    虽然之后,她和他解释过了,他们也和好了,可裂痕却一直在。陈砌的脾气越来越坏。
    最终,她提出了分手。
    “木朵,如果哪天,那个男人玩腻了你,不要回来和我哭。”他说。
    ***
    “陈砌,你说过,你不想再见我,干嘛非逼着我承认我就是木朵?”湘蔷轻笑着,笑容在夜色中显得飘忽朦胧,“木朵死了不好吗?”
    “我还说不要怀那人的孽种,我告诉过你他不是认真的,我让你不要犯傻,可你又听了我哪句了?”陈砌长出口气,“我的话对你来说全被当成耳旁风,我自己干嘛还那么认真?而且,木朵……”
    他扯起嘴角,“比起你死了让我心有不甘,看你活着受罪我会更开心。”
    湘蔷安静的看着他,多少年了,他还是那个嘴硬的少年,明明满眼沉痛,嘴里却口口声声喊着孽种,明明担心她,嘴里却还说这样的话。
    “陈砌,为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她笑看着陈砌。被戳穿的男人侧脸,嘴里喃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砌……”湘蔷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几乎被他们遗忘的声音打断了。
    程慕华在内室里打了无数个电话,求遍了他所有可以求到的人,可得到的答复几乎一致是“无能为力”、“帮不到慕华兄”。他颓败的坐回沙发里,突然听见外室的人声。像只受伤慌神的狮子,程慕华终于想起了害他到现在地步的人。
    他怒气冲冲地冲出房间,绕开玻璃茶几,一把拽住湘蔷的头发,甩手便是一记耳光,“贱人,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当年那个贱女人呢?”
    “怪只怪你没长眼。”湘蔷肿着脸,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从玄关外传来。程慕华惊慌的回视着黑漆木门,眼中忽闪过一丝决绝的狠意。
    柴焰被勒令站在离1758号房有段距离的1764房旁的走廊转角,这个位置还是她再三要求争取来的。远处,荷枪实弹的武警相互比划着手势,随着砰的一声响,武警破门进入了1758房。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距离关系,她明明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什么。没多久,又是一声类似于爆破的声音响起,柴焰听到了一声惊呼,来自湘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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