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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时很远 作者:西歌子(晋江2013-08-27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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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的他从未想过还能和伊然做同学,就像现在他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再和伊然做校友一样。而命运就是这么弄人,又把白赟送到幸运路口,让她看见伊然的身影,好去追赶。
  伊然若是那种静若止水的女子,白赟是绝对不会对她动心的。可她偏偏是个极不安分的女孩,正合了白赟贪玩的性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伊然产生感觉的,而他的双眼总是习惯了在人群中寻找伊然的影子,他的大脑也全部用来记住伊然的喜好了。白赟以为自己永远无法走出伊然设下的这个大圈套了,他以为自己一生都在用来追逐遥遥领先的伊然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能使自己的情感卑微到骨子里去了。
  而当那个完全陌生的程然唐突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咔吧”的一声就停止了只为伊然而跳动的可笑想法。
  
  白赟痴痴地望着他面前静若止水的程然——齐眉的刘海下隐藏着一双迷离地如同星星一般耀眼的眼睛,腼腆的笑容显得有些拘束,但是让人觉得她就是那么一个安静的女子,只适合藏在金庸小说里,不适合在人世漂泊。
  程然或许被白赟盯得久了有些不自然,对他莞尔一笑便径自走开了。
  “或许我又陷入一个大圈套了。”白赟想。
  
  而程然和伊然一样,依旧是卓尔不群的女子。她们的名字永远只藏在赞叹、惊咋、崇拜的语气句里,无论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喜欢说。
  ——如果我能把她泡到手,你们就等着膜拜我吧。
  ——其实今天她看了我好几眼,可能是对我有意思哦。
  ——今天我看见又有小子给她送情书了。
  
  女生喜欢说。
  ——如果我能像她一样,我爹娘还不乐死了?
  ——怎么办,我喜欢的男生给她送情书了。
  ——嘿,今天有人说我的眼睛和她的一样会说话。
  
  天上的云一直在流动,白赟仰起脸望着瓦蓝瓦蓝的天空。一排大雁排成一字型昂然飞过,几片羽毛落下来,上面凝聚着它们的辛酸苦累与求生欲望。
  白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放下伊然,每当夜深人静,他和伊然的对话总是浮上心头。而他却也不能无视对于程然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你在一堆零食里发现了一个玩具的那种惊奇,就像你喝铁观音最后才觉得的那种甘甜,就像你在喧闹的集市中找到了一块安逸的摊位的那种感谢。
  白赟觉得自己和其他男生好像没了区别,只要是漂亮女孩就有了好感。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和其他男生很不一样,很多女生对他示好他是知道的,漂亮的也有,可就是没对她们产生好感。
  
  白赟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生向他走过来,他愣了一愣,伊然有一条和这款式一模一样的蓝色纱裙。
  “白……白赟,你的信……”那女生说完便匆匆跑开了,白赟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脸,向她说句谢谢。
  米白色的明信片,上面印刷着几米的漫画,简单却深刻。他猜不透会有谁给他寄信。他翻过面,是整齐隽秀的小楷。
  
  白赟:
  下星期天的下午两点开同学会,你要参加吗?如果要参加的话,那么星期天在大礼堂见。
  沈若冰
  
  同学会?白赟把明信片随意放进抽屉,小心翼翼地回忆着初中的点点滴滴。“沈若冰”这个女孩子,他实在是太不了解了,他不知道她会弹吉他,不知道她会写一手隽秀的小楷,更不知道她能这么有心地组织同学会。
  白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参加同学会,他害怕“大礼堂”那个地方,每次伊然总站在那大红帷幕后面,等待接受校方的称赞。他又想起毕业会时的伊然,穿着蓝色纱裙,拿着话筒在台上陶醉地唱歌,安静的声音一下子就征服了嘈杂的聊天声。
  他在想——如果再见到伊然,移情别恋的情绪会不会又会被全部抛到了脑后?
  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喃喃自语着,“我这哪叫移情别恋?”

☆、新年快乐

  白赟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去参加同学会。他害怕再见到伊然那般棱角分明的样子。那一个星期,白赟也没有回家。他一个人呆在寝室,翻来覆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花白的作业本摊在桌子上,耳机里的音乐一首一首更迭,他却一直呆坐着。
  他记起小学的时候,他总是给伊然讲笑话,而伊然便总是笑靥如花。再后来,伊然也讲笑话给他听,他们两个就一起笑得合不拢嘴。想着想着,白赟呆滞的眼神浮出一丝笑意,他正想用笔记下些什么,眼泪却啪嗒啪嗒一涌而下。他想起初一那年的除夕夜了。
  
  那个晚上,月亮藏在很厚很厚的云后面,似乎是特意为焰火准备燃放的空间。一朵朵孤勇的焰火盛开在很高很高的天空。寂寞着,不情愿在江边争先恐后地盛开。伊然伫立在江边,看着江里如同呕吐物般满是白沫的江水翻滚着,星火坠落,波澜不惊。手机在口袋猛烈地震动。微亮的光被冰冷的手覆盖,简概意要的短信:新年快乐。
  伊然拨通那个发信人,干净欢快的铃声很快戛然而止,然后一个温暖的声音故用冰冷的口吻质问:“半夜三更骚扰我干什么!”
  “我好难过。”她无助地蹲下身子,喑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在哪……你说话呀……你哑巴了啊……喂,你说话啊……”那边火急火燎的问话。
  她没有回答。她哽咽着发不出声。她是那么勇敢的孩子,从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独自乘公交车往返城市边缘的孩子,熟络地跟跆拳道,独唱,素描等各种培训老师聊天。老师们都很喜欢她,觉得这孩子大胆而懂事。但是他们不知道,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总是将自己的恐惧放大,却装作漫不经心。
  当电话那头的人风尘仆仆的站在她面前时,她哭得更为悲壮。眼泪汹涌着掉进江里,啪嗒啪嗒,清脆又悲哀。他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答不出所以然,她猛烈地摇摇头,然后仰起脸,仰视着面前这个一脸坚毅的少年。她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在电话声里听到了微不可闻的江水涌浪的声音,跨越了几座形色各异的桥,仔细辨认过几千张脸才找到这个始作俑者,卑微地蜷成一团,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他想伸出手去拉起她,却发现无济于事。她无视他的到来。她的处境难堪到了极点。
  “白赟,你是你吗?”颤抖的声线。
  “什么狗屁问题,我当然是我啊!”对方略带气愠的口吻。
  “可是我觉得我不是我。很多时候,我彳亍行走在林荫错落的石廊,温心的光从叶隙间洒进来,依稀晨霭,光耀中尘埃虚度飞华。那一错那,我觉得我是不存在的,或许我本就该那样生活,与世无关,与人无爱。看闲云野鹤,会牧童浪客,听短笛山歌。就如我很多时候与陌生人摩肩擦踵,疲倦感狂扑猛压,泪水浸湿了衣襟,却还执着地以为那只是额际滚落的汗珠。那种感觉,比凌迟还要难受。疲倦于不知疲倦的我,反复徘徊,面对自卑与自恋的我进退维谷。我害怕,每次游泳时我都想过让水溺死我,尔后恍然觉得,水并不愿意这等低贱地犯罪。它是澄净而勇敢的,奔流直下,即使没有归路。”
  “别跟我长篇大论。我只知道你是伊然,而伊然是你,这不就够了?”他压低了嗓子在她耳畔吼着。他陪她蹲着,切肤的疼痛直面而来。
  “够了吗?”伊然用一年四季都处在冰凉状态的手指抹去眼角滚下来炙热的泪,拼命把自己蜷成一个团,让恐惧感减少一些。可是上帝并不这样想,他不眷顾任何人,他不顾人的难受,不顾人幼小的心变成千疮百孔的模样,不顾人的生命可能在这一秒就走到尽头。他公平而残酷地裁决着世界。“没有人知道我在此刻产生的悲哀有多浑厚,足够可以惊天动地引起全世界的悲鸣。可是感谢你,白赟,感谢你还在,感谢你还是这么让人感到温暖,让我即使多么不情愿笑也不得不笑出声来。可是我却不再是从前那个伊然了。世态炎凉。”
  伊然以绝美的姿态站起身,干净地笑。而后,孓然地离开。她清醒地听着寺庙里钟晨暮鼓,念叨着四大皆空。白赟站在她身后,怜惜悲痛地用灼热的火光注视着她。燃烧的灼痛。
  “新年快乐。我很快乐。”她回头莞尔。
  “希望能有人让你真正快乐。”他对着她离开的漠然身影轻喃。他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下半句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是他知道,如若他问了,那么她一定会溃不成军,一定会。

☆、寒暄之后便是沉默

  那一天,天很高很远,阳光明媚地可笑,简直是特意为了聚会准备的好天气,但是那天去参加同学会的人真是少的可怜。伊然也没有来,沈若冰悲哀地想,恐怕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伊然了。大礼堂的红帷布拉得严严实实的,整个气氛都被拉下来,没有人笑,每个人脸上凝重的神情就像刚被人告知警察要逮捕他一样。沈若冰有些手足无措,她的本意是想让大家重温那时的天真烂漫的,谁知竟弄巧成拙。大礼堂本就是个能容下几百人的地方,这十几个人站成一团,自然显得更加空虚。
  寒暄之后便是沉默。
  谁都不愿开口。
  深秋了。
  沈若冰真是很喜欢秋天,这不仅仅因为在秋天她获得了生命,在秋天,她同样获得了人生。如果孑然一身的人生,还是人生吗?沈若冰想不出答案,想破脑袋也没用。然后,她就开始怀念三年之前,他们刚进入中学那青涩的模样。
  很快就有人提出“作业很多,要先回去了”,很多人附和着,“是啊,作业还很多呢。”沈若冰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突然觉得很难堪,她本不该莫名其妙举办这同学会的。
  “大家都回去吧。下次我一定在假期召集更多的同学。”
  虽然每个人口中都说着“好”,但是很多人脸上的不耐烦不能被掩盖。大家都有了新朋友,与老同学已经疏远了很多,再见面也是虚枉。
  
  沈若冰回到家后,拿出一本很厚很厚的相册,翻看着毕业时那一张张无邪的笑脸。她的手突然觉得很痒,她忘记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写东西了。这本是一种病,看见触心的东西就想要用笔记录下来的臭毛病。
  她找出一本干净的笔记本,像个老人一样,等脑子里形成一个完全的像,她写一个片段,又形成一个完全的像,再写下一个片段。
  她并不知道,她思念的东西已然成为乌托邦。每个人都在改变,生理的先不说,每一秒每个人的细胞就会死掉成千再破裂出成千,生理上的每个人每一秒都不同。心理上的变化虽然缓慢,却比生理变化明显很多。
  一个人的喜好可以从此改变,一个人的风格可以从此改变,一个人的旅程可以从此改变。生活的侧重点在发生变化时,我们的思想也开始偏于侧重点,会把一切有关于侧重点的事情摆在首位。
  沈若冰没有拿出同学录,她不敢再重温那一双双温暖的手在纸上留下的余温。她也不敢再看那么多煽情的话,一句句在纸上张扬地对着她笑,它们每笑一下,沈若冰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当初说的话,“毕业不一定代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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