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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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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又开始下雪了。



落雪无声,在彼此间静静地飘扬。



他伸出手,雪白的碎花在他掌间消融成晶莹的泪滴。



他湿润的指落在她的眉心,轻轻地擦去为了遮掩原本那粒朱砂痣而故意描绘的艳红花钿。



“韩未晚,”他淡淡一笑,对上她震惊的双眸,“你的脾气和从前一样坏。”



十七、雪遇



嘉佑十二年的大年初一,雪下得特别大。



从清晨到日落,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歇了又下,天上地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城西的梅林,纵使枝桠密密地覆了一层冰雪,那清幽的冷香却越发地浓郁,粉白的花瓣也顽固地从白絮的缝隙里钻出来,瞧着就叫人心动。



木屋里火炉里焰色渐褪,他又扔了一根木柴进去,火星蹦出来,噼哩叭啦的声音在宁静的屋内叫人格外心慌。



本来想过来找守林的老赵喝一壶,推开门却发现人不在,这种天气也不知他跑哪里去了,只好就这么等着。



拿起酒壶,他仰头自酌了一口。



此时几十里以外的家中,应该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谢铸出使南蛮成功议和,皇帝赐宴全家——年轻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他可不认为也不屑自己是这“家”的一分子。



十四岁,他已经尝尽种种屈辱辛酸,看透人情冷暖——亲情?不过是虚伪而荒谬的东西。



屋外传来一阵狗吠,应该是老赵养的那条狼犬。



他站起身,推门走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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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畜牲,跟着我做什么!”雪地里传来一声懊恼的娇叱,一团火红的身影骑马而来。



狼犬不依不饶地跟着马匹,不时发出威胁的沉吼。



“啪”地一下,响亮的一鞭毫不留情地甩在狗身上,狼犬顿时发出一声痛呜,在鞭子再次落下来之前,他上前一把捉住鞭梢。



“你是谁?竟敢拦我?”不可一世的质问声在头顶响起,粉雕玉琢的娇艳女娃高高在上地瞪着他,漂亮的明眸里充满着美丽的暴戾之气。



一袭如火般耀眼的大红锦袄,领口襟袖都纹着金丝暗花,雪白的貂绒披肩和同色的皮手套,明明还是八九岁的孩子,骑着匹枣红小马,那满身的高傲贵气却叫人几乎无法直视。



可惜,除了他之外。



最烦的就是这些权贵之后,整天只会靠着家族庇荫作威作福。



“我没兴趣让你知道我是谁,”他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只是做人的反而挡了狗道,真是匪夷所思。”



“你!”女娃气得双颊绯红,连眉心那颗朱砂痣也是充血了一样,红的惊人,却越发地娇艳。



她努力想拽回她的鞭子,可他却牢牢地握着,不动如山。



忽然间他松掌,她措手不及,因为惯性而往后一仰,狼狈地从马上摔下来。



地上雪花扑腾,尽数沾在她的身上,脸上,乌黑的发髻里更是掺进了星点的白。



他嘴角噙着一丝嘲笑,朝她伸出手。



她一掌狠狠拍掉他的手,恼羞成怒地站起来:“不用你假好心!”



他微笑,弯腰轻抚蹲着身旁的狼犬。



“韩小姐!”老赵匆匆地跑过来,离老远就焦急地喊,“你丫环正在找你,说韩大人要你早点回去赴家宴呢!”



女娃听见老赵的话眉头不爽地蹙起来,转身神情倨傲看向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眼神里满是不甘心:“下次再让我遇见你,你可要小心了!”



他瞧着那张愤怒又倔强的小脸,因为她的威胁之语而有些想笑——真是个刁蛮的丫头,脾气竟比他家里那些没用的兄弟姐妹还臭。



“你惹她做什么?”老赵不赞同地望着他。



“不能惹么?”他嗤笑,望着那道远去的火红身影不以为然地开口,“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小丫头?”老赵皱眉,“她可是韩丞相的千金,整个韩府的宝贝!”



“是韩之山的女儿又怎么样?”他冷冷一笑,“人臣望重必危,功崇难保。”



“你说什么?”老赵不识几个字,完全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他摇头:“走,回屋喝酒去。”



“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把性子养得这么阴沉,也是个难侍候的!”老赵无奈一叹,先进了屋。



他转过身,洁白的梅林尽头,红影闪逝于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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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吗——记得她最后对他说的那句威胁?



并无太深的交集,她只不过是他心底一抹淡色的红影,正随着时光慢慢消褪,也本以为她应该于多年前那场大火之中遇难,却不想那夜大漠再次相逢,他竟尽数回忆起过往那短暂的片段。



——事情,似乎开始变得有趣了。



他凝视那张因为极度震惊而几乎失却血色的容颜,沉默以待她的反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撇开眼,声音冷淡。



“撒谎,”他轻柔出声,灼热的呼吸是逼供的折磨,暧昧地在她耳畔缭绕,“你懂的。”



未晚咬唇不语。



她其实很想问他从何得知她的真实姓名,却又倔强地想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稍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布下的陷阱,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只是此刻,她是真的方寸大乱。



 



十八、去留



“你可以忘记从前的自己,但你能够忘记记忆里那些人吗?有些事情就像刺青一样,当时刺入肌肤时有多痛苦,之后要尽数毁掉也是血肉模糊的酷刑。”



残忍却尖锐的话语,字字都刻到心上,划破了那些自以为结痂的旧伤,然后才发现里面早已是溃坏化脓,从来都不曾痊愈。



“你认错人了。”未晚只觉得喉间梗塞,每说一个字都艰难万分,索性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手腕被人自身后扣住,她回首怒视,双眸泛红:“你究竟是谁?到底想怎样?”



“关键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打算怎样,”深不见底的绿眸望着她,谢钦意味深长地开口。



“你要离开,自然是可以,”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浅浅一笑,“或许我真的是认错人了,你不是那个我记得的韩未晚。”



垂握在身侧的双拳紧了又松,未晚僵站在原地良久。



“想好了么?”他居高临下地瞅着她,面容英俊而冷冽,“走还是留?”



她的心里,有一头沉睡了六年的猛兽。



她用无数的怨愤与仇恨喂养它,用无尽的耐性和隐忍压制它,她曾经很努力地强颜欢笑,假装这青春年少一切都阳光美好,假装着没心没肺天真率性,假装着游手好闲饱食终日。



因为那个人说,往事不可追,她已经再也回不去。



因为那个人说,一切有他。



终究还是谎言,终究还是假相,剥除重重伪装,她依旧还是那个大火之夜家破人亡,无处可去的可怜虫而已。



其实只要有一点温暖,她也许真的可以就此撑下去,真的有勇气将前尘往事渐渐忘怀。



一个来自地狱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梦魇一直如影随形,既然没有资格拥有阳光,那么就让一切都随她堕入黑暗。



“带我走。”冷静得几乎决绝的声音在风雪中回响,几乎是微弱的声音,却有种泣血的决心。



一步之外的男人深深凝视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却残酷的笑意。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韩未晚,你要彻底忘了这个姓。”



她抬头看着他,眼神清亮锐利:“你又是为了什么?”



“记住两件事,”他勾起嘴角,悠然冷语,“第一,你只是我的合作伙伴,第二,我不喜欢问题太多的人。”



“彼此彼此。”未晚毫不相让。



“很好。”他低沉一笑,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未晚低头看着雪地里他踩出的那一串脚印,抿紧了唇,一脚深一脚浅地跟了上去。



雪势越来越大,从深蓝的夜空飘落,有种让人屏息的美,谢钦听着后头细碎的脚步声,频率比他的快些,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不曾回头,脚步也并未放缓。



此时并不知道,在多年之后,当他独自于雪地里回首,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时,会那么后悔当日他逼着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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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骑马回到驻地时已是午夜,未晚跟在谢钦身后进帐,有人立刻迎了上来,竟是容湛。



他披着件天青的锦袍,微敞的中衣里依旧可窥伤处的血色,样子随意却依然有种倜傥风雅的贵气。



“爷,容公子听说你回来了硬是要起身出去迎你,属下好不容易才劝他留在帐中等待。”容湛身旁一名灰衣男子上前对谢钦禀报。



未晚瞅着他身形魁梧且表情严肃,料想他应该不是名武将就是谢钦的贴身侍卫。



“我的伤势已无大碍,颜萧就是瞎紧张。”容湛温和一笑,“说起来还要多亏魏公子——”



他的目光落在从谢钦背后走出的未晚身上,顿时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您竟是天姿国色的女儿身,恕在下之前唐突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致歉,即刻便恢复了镇静的神态,但那双如墨的黑眸却仍是有一些恍惚。



谢钦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似是微微一笑。



未晚却没有错过他那抹戏谑的笑容,心里暗恼,于是冷淡出声:“我累了,要个地方休息。”



“替我去收拾下东西,我搬到这里来,我那儿就先让给她了。”谢钦朝颜萧吩咐,后者瞅了一下未晚,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应声而退。



又有下人提着食盒过来,摆满了案几,还放上了一壶酒。



谢钦站起身,眉间轻蹙了一下,看向容湛:“你倒是够‘体贴’,我出去下。”



容湛抬手制止他,转头朝未晚恳求一笑:“魏姑娘,您看能不能解了他的毒?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你求我?”未晚沉默片刻,原本冷若冰霜的俏颜上忽然绽出一抹极美却刁钻的笑意,“既然是你开口,我就替他解了毒。”



谢钦瞅见她笑逐颜开的样子,脸色不自觉地一沉,冷冷睇着她。



“容公子你是兄弟情深不错,可惜有人好像不怎么领你的情啊,”未晚讽刺一笑,爱莫能助地一摊双手,“我平生最不爱勉强别人了。”



“魏姑娘……”容湛无奈一笑,望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包容,那种轻淡而宠溺的语气,竟让未晚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她蓦地怔忡,茫然若失地望着他,之前刻薄的表情荡然无存。



“魏姑娘?”容湛试探地开口,微惑于她失神的模样。



未晚这才醒转,脸上不由一烫。



抬起头,却感觉一道刀刃般锋利的视线扫过她的脸。



“其实没有解药,毒效过了四天自然会散去。”她缓缓开口,望向那道目光的主人。



谢钦没说话,看也不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掀帘出帐。



 



十九、生辰



容湛见未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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