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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 补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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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是一个影,也是一个游魂。既是“游魂”,有时候似乎住在人间,有时候一定要游到人间之外、甚至天堂和地狱之外的。 
  照片上的这个鲁迅,不但游到了人间之外,甚至游到了“存在”之外。 
  一个作家如果从来没有到人间之外去游历过居住过,他如何能够审视人间的罪性呢? 
  一个作家如果从来没有到存在之外去游历过居住过,他如何能够洞穿存在的真相呢? 
  一个作家如果到人间之外去游历过居住过,他怎么会自陷于人间的得失,而不为人间的生老病死生起悲悯心呢?
  一个作家如果到存在之外去游历过居住过,他怎么会自囚于云烟一般虚幻的荣华富贵,而不为生命的温热献上一丝感伤的微笑呢? 
  当鲁迅回到人间、回到存在之中时,他点着一支香烟,在一群年轻木刻家的簇拥下静静地微笑,那是他存在于人间照片上的唯一微笑。 
  游历在存在之外的人是寒冷的。在我的心里,对于这个被绝望驱赶到存在之外的人总是怀着一丝温热的怜悯。 
 
 
意义诞生于荒谬——读卡夫卡《城堡》
 
  生,无法选择;死,没有选择。而在生死之间,便是人生。尼采将人生比喻为一根高空绳索,他说生命的价值就在于它会被超越。人生的确是一根高空绳索,一端牢牢系在生之此岸,一端牢牢系在死之彼岸。这是必然。在生死之间,绳索迎风飘荡,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不可预测。这是偶然。至于为什么会有一根绳索横贯两岸,答案也许只有上帝明白。
  不过,卡夫卡的答案很可能会是:这一切仅仅是一种偶然。而且他也许还会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这个问题与为什么我的脚下有一块石头这样的问题一样可笑。他似乎在警告我们,对于存在的任何追问都必须有一个尽头。一旦我们逾越了这个尽头,试图继续前行,窥视着我们的将是意义的黑洞,是混沌,是荒谬。
  意义诞生于荒谬,这似乎就是卡夫卡的秘密。正如他所欣赏的中国道家常说的,无中生有。他把这个可怕的秘密深深藏在城堡之中。K的出现很难说是城堡官员们的错误,因为即使最有效最精确的官僚机构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差错。毕竟这是一个人的世界。除非人变成一种完美的生物,否则人的世界注定是一座不完美的世界。然而,对于K自己而言,生命却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偶然差错发生了彻底改变。于是,他在城堡这座世界中的存在意义一下消失了。就在此刻,他坠入了荒诞之中。然后荒诞的对话,荒诞的人物和荒诞的感情相继出现。K徒劳地挣扎着,仿佛撞上蛛网的小虫,最终却越陷越深。
  K最初努力扮演一个土地测量员的角色,但是他对自己身份的自我定位却遭到了人们的漠视。为了获得社会认同,他必须获得城堡的肯定和任命。此时,巍然耸立的城堡便以一种巨大而无形的权力之手牢牢抓住了K。其实城堡也许根本子虚乌有,然而这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城堡象上帝一样以一种神秘的权力赋予世界以意义。但是在上帝的崇高形象中体现出来的人类的敬畏和赞美,却被在城堡的神秘形象中体现出来的人们的恐惧和谄媚所代替。人格化的上帝被非人格化的城堡所代替。上帝死了,然而人类并未如某些人所歌颂的那样获得普罗米修斯式的解放。
  城堡是一个异化的世界,在这座世界里,如果没有城堡的存在,每个人的生存将毫无意义。尽管城堡充满了神秘和恐怖,但是恐怖本身也构成了一种现实的生存状态。恐怖本身不是恐怖,恐怖的是连恐怖也没有。在近乎疯狂地四处奔波以后,K已经不再是成为一名土地测量员,也不再试图成为一名土地测量员。他唯一所关注的目标就是进入城堡,获得城堡的认同。当K以为自己在反抗城堡的存在之时,K的存在很可能已经成为城堡存在的某种虚幻倒影。这便是一种奇怪的异化。没有任何人试图反抗城堡,除了K,但是K的反抗换回的却是自身的异化。K的徒劳挣扎就像是鲁迅笔下的战士。战士勇敢地挥舞刀枪冲入敌阵,却陷入了“无物之阵”。最后战士衰竭了,倒下了,而“无物之阵”依然如故。城堡就是一座“无物之阵”,尽管它可能属于某一位公爵,但没有人能够知道城堡的全部秘密,无论是公爵,还是K苦苦寻觅的那位大人物克拉姆。K正在发动一场找不到敌人的战斗,他的失败似乎早已注定了。
  《城堡》是一部最绝望的小说。卡夫卡的世界充满了如此沉重的黑暗,阅读已经丧失了最初的快乐。卡夫卡也许相信,人的存在也许是宇宙中最不可理喻的事件。我们试图把握生命的意义,正如K徒劳地试图走进城堡。当我们为人生的种种理想奋斗时,我们不过正在异化的歧途越走越远。卡夫卡有许多作品都未完成,我想,也许连作者自己都无力承担这样沉重的绝望了吧。
  在一个荒谬的世界寻找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却发现存在的意义竟诞生于荒谬之中。这似乎就是存在的最大悲剧。就在这样的怅惘中,我合上了书的最后一页。 
 
 
卡夫卡的二十五篇小说
 
  卡夫卡的小说以其特有的现代主义文学表现手法反映着“现代人的困惑”。一篇篇风格迥异的卡夫卡小说组合成一个扭曲的非理性的世界。每篇小说都寄寓着卡夫卡对现实的特有理解,寄寓着他的独立价值观。以下的文字,是对他的一些小说进行的无疆界的随想。随想的马车,就是卡夫卡的语言;马车在苍茫大地留下的辙痕,就是卡夫卡的思想轨迹。  在行程的起点,是无数弗兰茨。K的崇拜者,并驾齐驱,你追我赶;在行程的终点——也许谁也无法找到真正通往终点的正确道路——荒凉萧索,一个孤独的卡夫卡孤独地蛰伏在地面上,孤独地聆听在尘世的声音。他的脸上,有着他哪个时代特有的风霜和疲惫,他的眼里,却映射着未来的风云和希望。也许一切如同卡夫卡在《乡村医生》中的话:“在这最不幸时代的严冬里,一个老人赤身裸体,坐在人间的车子上,而驾着非人间的马,四处奔波,饱受严寒的折磨。”  
  《变形记》:无法不把这只令人同情的大甲虫放在第一位。这是第一篇以非人的形象震惊世界的不朽名著。作者的敏感脆弱的心灵在俗世的重压下如一根钢丝将断未断。由这篇小说衍生成的无数理论、无数文学创作方法,足以用汗牛充栋来形容。小说的第一句“当格里高·萨姆莎从烦躁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他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甲虫。”宣告了读者一段古怪阅读历险的开始,也宣告了一种全新的语言风格的诞生——这样的变形,这样的异化,这样的卡夫卡。  
  《在流放地》:旅行家参观了一个杀人的刑具,军官热情地介绍了这架精心设计的刑具的所有细节。刑具和军官是共生体。刑具象是军官供养的宠物。当军官看到刑具饥饿、衰老时,终于果断而虔诚地把自己喂养给了刑具。在所有的荒诞的细节中,在伤痕累累的叙事中,军官的执着象罪恶的鲜血流动在流放地的峡谷中,人群不再围观,成全了旅行家作为“人性恐怖”的唯一见证人。“别人在机器里得到的,军官却没有得到。”这是弥漫的罪恶,还是弥漫的愚蠢?  
  《往事一页》:是卡夫卡惊人的预言?卡夫卡无力把握自己和自己作品的命运,却用他简单的作品把住了国家关系的命脉。寥寥数笔,却刺激了所有读者的神经。侵略、反抗、斗争这些大场面被消解了,留下一具游牧民族用牙齿啃完的马的骨架,耸立在首都的广场上,所有的虚荣、尊严被同时啃完了。卡夫卡还要加上一句:“这是一场误会,而我们却要毁于这场误会。”  
  《十一个儿子》:没有任何主题和叙事的写作,在零度时空里,有一个矛盾的人评价着其他十一个矛盾的人。当矛盾叠加的时候,一切都混淆了。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人际关系就是如此。也许,只有卡夫卡会这样认为。  
  《视察矿井的先生们》:一个片段,一伙奇怪的人,一个独特的叙事角。大师纯熟的叙事语言风格。“今天没干什么活,干扰太大。这样的考察使任何工作的念头化为乌有。”这就是全部。  
  《判决》:卡夫卡本人最早也是喜爱的作品之一。可以理解为卡夫卡的传记。对父亲——一个成功的犹太商人的敬仰和畏惧,投射在文字间,表现了“原父”的恐惧感。一个小小的冲突,一次小小的欺骗,一句小小的判决,主人公在热闹的马路旁跳河了。其实,他跳进的是一条荒诞的扭曲的思想河。  
  《煤桶骑士》:可堪与甲虫并名的“异化”了的煤桶。和《变形记》一样,有着完整的叙事。作为一个小人物,在那样的寒冬里,骑着一只煤桶讨一铲煤而不可得,最后只有消失在冰山。笑不起来的幽默,喊不出来的愤怒。  
  《饥饿艺术家》:最容易产生理解分歧的作品。不妨把饥饿艺术家看成卡夫卡,把饥饿艺术看成卡夫卡的写作生活。在不被理解也不愿被理解的过程中,在狂热投入又不断自我怀疑的过程中,饥饿艺术家孤独死去,他的最后一句话解释了他一切行为的动机,而这几乎颠覆了先前所有的铺垫:“因为我找不到适合我胃口的食物。”  
  《女歌手约瑟菲妮或耗子民族》:卡夫卡的最后一篇小说。在完成这篇小说之后,卡夫卡就写了自己著名的遗言。所以不难理解女歌手喻指的就是卡夫卡本人,听众喻指读者。卡夫卡写出了女歌手与听者之间不融洽、难以真正沟通理解的关系,也表明了他打算断绝与读者联系的决心,所以写了那份“毁灭一切作品”的遗言。也有评论指出,小说暗示了奥地利或犹太民族的命运,本人不敢苟同。  
  《地洞》:卡夫卡幽居意识的写照,恐慌、矛盾,没有出路,自我否定。一个被无限放大的恐惧的世界,来源于心灵的迷茫。小小的动静,梦境中的惊醒,都会促使这个小动物疲惫忙碌地逃命。兰波在先前,昆德拉在以后都说到:生活在别处。  
  《中国长城建造时》:与其说是哲理性的小说,不如说是非理性的杂评。是所有卡夫卡小说中最深奥也是最无逻辑的作品。看了这篇小说,无法再说卡夫卡受过中国老庄思想的影响。相反,卡夫卡用自己的思想理解了遥远的沉重的中国,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中国神秘地喜爱。  
  《美国》(长篇):卡夫卡从未到过美国,写出的是虚幻的资本世界,把那个时代的人际关系用仿现实主义的手法写到了极至,还写到了产业工人、罢工游行。千万别误读成德莱塞或狄更斯,因为卡夫卡保留了他一贯的语言叙事风格和叙事细节的跳跃。  
  《审判》(长篇):被评论了千万遍的作品,少说为好。沉重的作品,沉重的人物,沉重的人际关系,沉重的卡夫卡。“准是有人诬陷了约瑟夫·K,因为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他无缘无故地被捕了。”这样的开始,“像一条狗似的!”这样的结尾。想起了加缪的《局外人》,然而里面的思想又有着迥然的分野。  
  《城堡》(长篇):突出体现了卡夫卡作为现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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