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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奇兵-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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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木料,升一堆火。”



“不必了。我不冷。”



“呃……要的。天寒。”



其实生火是我想温酒,并非担心她的冷暖。一个冷暖不知的人,你担心她也没有用。



而我回来时,她已不在了。



惆怅独饮。恍然间听见远处飘来的驼铃,竟想起家中的昙花。



我是一个工匠,我的名字叫林秀树。为了一记剑魂,我必找到楼兰。



番外 第⑤节



秋分过后的第十一天。



大漠下了第一场雪。



一路没有人烟,因为看不到太阳,我开始担心会迷路。



我知道虞嬖必在某处与我对峙。追随或前路,尾行或静待。总会适时地出现消失。没有惊诧,也没有惊喜。



有些时候,我也会想她。就像那夜突然想起昙花。



在最冷天气,躲进风化的山岩。升不起火,便无法温酒。寒气越甚,酒瘾越剧烈。这般煎熬,惟独拥抱可以缓解。



我于是安静聆听,希望听见修罗双刀的嘶鸣。



然而只在大漠飞雪的天气,你静下来,便听见雪落沙丘的声音。即便凛冽风势,这坠落总轻缓旋律。全然不似刀锋的怨气。



出关那日,当地的老人告诉我,只有行将冻死的人,才听得见雪花旋律。



不知在欣赏还是倒数。落下一片,这场风雪便捱过一分。



一如守望花事,启开一瓣,便短去一瞬。



大抵风花雪月的事,皆是不宜守算。且听且看的行板,生之虚妄。



雪落掌心纹路,却是详实触感。融水蔓延在命线,清晰可见。



不记得在这里避了多久。有次深夜醒转,竟听见呼吸声音。慢慢地,越来越贴近,终要抱进一起。



迷糊间念过虞嬖的名字。因为在靠近的时候,我分明嗅得到檀香。



到天亮,才看清这消瘦男子。



从此憎恶风雪交加的夜晚。



“我是个货郎,很多人都叫我水伯。这条路我走过二十年。从江南贩绫绸,再由西域带回香料……”



“水伯,那你知不知道怎样去楼兰?”



“不知道。我只知往西有片深湖。湖水是天空颜色。你到了湖边,便距楼兰不远。”



“这湖……你曾去?”



“不曾,我找了二十年也不曾见。”



“水伯,那……你有没见过一个女人,头发垂过肩去,眉毛好似月牙漂亮,面色却惨白。你跟她说话,她又不应。只顾低头向西。”



“每一个想要去楼兰的女人,都是如此模样。”



“我知道。我正要铸一柄这样的剑。”



不露杀气,不生嗔怨,不事霸道,不显凌锐。痴痴握进手中,只到天光月色之下,现出一点蓝。



“我倒有块尚品榈木,产自天竺。公子若有好价,此木用做剑鞘再是合适没有。若加八十金,我便交由波斯巧匠精造。以玄金嵌琉璃,以龙墨书剑名……公子以为如何?”



“水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花了二十年,依然找不到楼兰。”



其实他不懂得剑;更不懂得楼兰。



而我也没有说。



后来虞嬖杀了他,在水伯死前的那一刹那,见他眼神,我原谅了他。因为他告诉我,可以看见一片湖水。天光月色下现出一点蓝。



我始终没有说出。这样的剑,是不可以有剑鞘束约的。更不必刻下名字。



执守的最重,并不在剑鞘收发的表演。刻骨铭心深痛,其实不过那一点蓝。



这些种种,我一直不曾告诉虞嬖。因为她的一双刀鞘精美,是我刻下梵文。



然而虞嬖也没有告诉我,杀死水伯并非他不懂剑。



而是某天下雪夜晚,这男子曾共我漫长拥抱。



数年前,娘子告诉过我:五行金盛,是以水生。但有水势,则遇贵人。



那一夜,倘若水伯不出现,也许我会冻死。而他假如不曾遇见我,便不会死在修罗刀下。



如此。



“那一夜的雪很大,而我还在行路。只是找不到你,因为再多脚印已被雪花填平。秀,想不到,你竟和一个男人过了一夜。”



番外 第⑥节



和一个人过一夜,并不代表你爱他。



那之后,她尝试着与我共行。而我依然拒绝。



拒绝一个人同行,也不代表你厌恶。



只是惟恐雪花降下的夜晚,拥抱的太紧,会产生相爱错觉。



她放下长发,垂过肩去,面相惨白。



十二日。晴。



太岁势微,萤惑乃现。宜远行,忌颂经。



积雪渐化,水聚沙丘。



有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伏在驼背。骆驼在饮水,她抚摩它颈上的绒毛。



我于是靠上前,探问她楼兰的去路。而她说的话,却是我听不懂的。



隔着婆娑的青纱,你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她赤着脚,踝骨系着银铃。如此灵犀美妙。



担心她会受凉,便给了她一对火石。



离开的时候,她吹了羌笛。风声送到很远。



十三日。晴。



天冠降下,宿星当值。有血光,宜斋戒。



晌午的时候,我见到虞嬖。



她一个人独立在沙丘,动也不动。相距半里,我已看见是她。



赤灰日照的掩不住绝色刀光。



她穿黑色的衣服,所以天光再强,刀光再艳也照不清她身上的血痕。



她遍体鳞伤,倚刀而立。喘气如兰,刀尖插进沙屑,鲜血慢慢地延着刀刃弧型渗进黄沙。



一个时辰之前。七大名捕在二十里外伏击她。她杀了两人,便开始逃。



“如果剩余的人追来,”她的目光缓缓移向远景:“秀。你会不会救我?”



我并没有应她。因为沙漠里,你根本找不到花船画舫,更没有红烛罗帐可以隐瞒。



我只是站进原地,形同守望。



雪后的天空,积云都化成降雪,因而没有痕迹。在我和虞嬖之间,是融水刻划的沟壑。



申时。日光和媚,有暖意。



捕快并未追来,又或者找不见她。仙人掌开花的时候,她身上的血止了。



未曾想到,一场雪岚摧不毁它。



她还是孑立,血渍凝在手腕和刀锋。我开始从身后抱紧她,她颈上和耳根的皮肤极为冰冷。发鬓厮磨。



两个人都是静凝,不曾动弹。



纵然这式拥抱。我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记得在私塾念书的时候,我先生说过昙花和仙人掌乃是相同科属。



酉时。日暮,残阳斜照。



在虞嬖秀发的光泽,只剩一点蓝。



那个伏在驼背的女人经过,骆驼颠簸一步,她脚上的银铃即会叮当作响。



她曾停下来,为我们升起一堆篝火。



她走之后,笛声传了很远。



番外 第⑦节



很多人说爱上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



其实不然。



那天林秀树从身后抱紧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体极轻。仿似离开他的臂弯即会飞坠。



沙漠,像一座深湖。荡进其中,忘断来路归途。



我知道,他要找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所希翼,亦是另外一款花香。



但在此刻,他的鼻尖静静抵在我的后颈。温暖暧昧。



这感觉是熟悉的。或在从前之前,或在后来以后。于我命中,无有已时。



秀。



你不知道。只在垂危的关头,一式拥抱的相伴,胜过飞蛾扑救的壮丽。



这无干冷暖时节,无干白昼漆黑。



这夜,来过一匹骆驼。有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擦起一堆篝火。



我想过杀她,却没有出刀。



因为我离不开你的拥抱。



我是虞嬖。我是一个盗贼。很多人说我是轻功天下第一。



因此身似浮云,心如飞絮。



永照十七年。



十月十三日,戌时三刻。



西风无云,月将满。



我靠在林秀树的臂弯,静默矜持,气若游丝。



番外 第⑧节



月色越浓,篝火就越黯淡。而她的身体,竟开始一点一点冷却。



沙漠的部族,总有一个传说。说是一个人将死的时候,死神的使者会为你升一堆火,映照最后的寿元。



好几次,我想去添柴。虞嬖却不让我放开。



寒气愈来愈盛,原来沙漠真的好似一座深湖。



月色照在一双修罗刀的漂亮,再眩目,亦是冷清。



我突然想起夜飞蝠,想起梁庭安,想起那些被屠杀的托托尔人;还有枉死的水伯。这一路的旅程,附加太多的杀戮。



当你以为麻木的时候,即到告别的关头。笛声响起的时分,湖水也就荡漾。



雪后开花的异象,是否近了楼兰。



守着她,惟恐作成某夜的昙花。



“秀……”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楼兰。”



转过她的纤弱身形,只一下捧进怀抱。在她苍白的面色,透出淡蓝。



她仰面寻觅,以为我的目光是她的月光。



想吻她,却僵持对峙。只在转瞬之间冥思暗涌。



有的时候一个人太执迷,往往落到悲壮。譬如夜飞蝠的宿命。



那群托托尔人,任凭消极的姿态等待命运光临。而这亦是可卑。



只在这刻的暧昧,往前一寸是风眼,退却一分赏月圆。



只怕今宵如水的月光,变作明日惨白的流沙。



我一直将她抱紧。不肯松开,也不曾贴近。



血气腥骚,跌宕檀香。寂寥沙丘,艳靡火色。



一双修罗刀的静峙,绝世孤高。



近处仙人掌花,深白。



番外 第⑨节



我的名字叫璃骚,很多年前,我在朝廷当差。



那个时候,我们一共七个人。



豳风、商女、蒹葭、履豸、秦茧、我,还有我的丈夫,九戈。



永照十七年,我们在追击一个叫虞嬖的盗贼。传说她轻功很高,一双修罗刀用得如风。



其实在朝廷呆过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轻功再高,出刀再快,偷窃再多珍宝;只要她不进皇宫行刺;不鼓动土匪造反,总不至惊动大内。



记得那一次,是尚书郎传的是圣旨。



说是虞嬖的身上,暗藏一张地图。倘若得到这式图藏,王师便可以破楼兰。



路途中,我曾问过九戈,“楼兰究竟是什么地方?天子为何这般上心。”



他说他不知道。只听说去了的人,都不愿再回。



“天子坐享国家,手/淫天下。他其实什么都有,惟独缺一个静处,可有安息。”



后来我才知道,十六年三月,天子亲征西突厥。谷雨大捷,七月乃归。



归途中,天子遇见一个占卦的女人。



那日降雨,身在十六匹马拉着的轩辕行宫,透过窗去,根本分不清雨水和珠帘。她在宫内只待过一刻,说下一句隐语:



九五中屹,九九乃希;亢龙强极,悔亦有期。



言毕,孑然而去。



万马千军的阵型,凌威冷峻。她撑开一纸油伞,静步如莲。细雨翩然错落,



湿了单肩。



正如她说。无论你是农夫还是皇帝。这一生总有想去又去不成的地方;总有想留却留不下的彼人。



而天子追上来,已不是为了留。



“天子和她的说话,再无人听见。之后,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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