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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了老板的话，道：“不是的，您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老板大声笑着，道：“小姑娘别不好意思。好了，您瞧，三斤一两，就算您四十元吧。”我谢着他，一手递过钱，一手接过月饼。林启低着头从我手上接过月饼，淡淡道：“我来吧。”我松了松手，旋即笑了。



我掰开一块月饼，一半喂到他嘴里，一半我缓缓嚼着。这举动似乎有些亲昵得过分，不过我在乎，因为我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我明白就够了。



这时，一个东西从月饼中掉了出来。我迅速捡起来，竟是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今夜子时，东三里外破庙见。”题尾是漠湮的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看着林启，有些迟疑地将纸条递给他看。林启看了看，冷漠地道：“我与你，一同去。”



我艰难地摇摇头，道：“不，我要一人去。不论如何……”林启冰冷地道：“怎么？还不愿意放下？”我冷冷地道：“不，他只约了我，我一人去便够了。”林启呵呵一笑，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你怎么知道？万一他不是约你一人呢？”我狠狠地道：“够了！闭嘴吧，我一人去，不用多嘴了。”



呵呵，漠湮，你终于要和我单独动手了么？我不怕，因为，我已经割舍掉的，不会再重新拾起。所以，你不用这般煞费苦心了……你给我等着……



脸上是无尽的恨意，我望着月亮，独自翩然而去。



第三十三章　第一次决斗（2）



破庙之外，到处都是一片破败的景色，我有些好笑，淡淡道：“亲爱的弟弟，你不会就请我到这种破地方来做客吧。”



暗处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笑道：“哪里。这次我不仅请了姐姐来，还请了哥哥来呢。”我嘿然道：“哟，哪一位哥哥呀？难不成还想两个打一个？”影子摆了摆手，道：“那倒不是，只是相约来喝一杯，赏赏月罢了。”我轻轻地道：“弟弟还真是有闲心，都这时间了，还要吃酒赏月？”影子走了出来，道：“姐姐莫多说，请进便是。”



我闲闲地道：“岂敢。魔王请先。”漠堙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笑，道：“那小弟就不客气了。”说完率先踏进破庙。我随后进去了。哪知进去了之后便成了另一般景色，竟是一片辉煌：玉砖瓷瓦，连房柱都是用汉白玉做的；房的西边开了依山窗户，恰好将月景映入房内，房中央是一桌的好酒好菜。而窗边站着的，正是漠然。



似是听见动静，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我的一瞬间，眼里似乎散发了光彩。他就这么站在柔柔的月光之下，看得我都有些沉醉了。身后传来漠堙咳嗽的声音，惊醒了我。只听漠堙道：“我哪敢请姐姐到那破庙之中做客呀。姐姐便在这里与我们畅饮一杯如何？”



我呵呵一笑，坐了下来。漠然亦是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他淡雅地笑道：“慧冉，许久不见，便漂亮了许多呀。”我羞涩地一笑，缓缓道：“谁知道那？你也是呀，这么久不见，气质越发高雅了。”



漠堙笑了笑，道：“姐姐今儿个可穿得真漂亮。难怪连那林启小子都把持不住了。”我淡淡地一笑，道：“这算什么话？又没做什么事儿，什么叫把持不住？不过现在心情好了，穿的自然就好了。不过我看弟弟不会拿这种事来论事吧。”



漠堙冰冷地道：“难不成姐姐还希望发生什么事儿？”我脸煞红，尽量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弟弟，你这是什么话？才分开多久就这么没家教了？”漠堙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姐姐可别乱说，我刚刚还看见姐姐和林启那小子手牵手可亲热了。怎么着，才多少会儿，这就和我的哥哥勾搭上了？难不成姐姐还想当我的嫂子？”



漠然怒喝道：“漠堙，你在说什么？”说完他握着我的手，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别生气呀。他可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摇摇头，示意他我没事儿，然后我淡淡地道：“呵弟弟，怎么说起话来没大没小了？说我倒无所谓，你这样说你哥哥，就不怕你哥哥生气么？”说完我拿起酒杯，将杯中之酒尽数撒在地上，“我会当你刚才的话都像这就一般，不算数吧。不过我到这里来不是听你的废话，能说点有用的吗？”



漠堙愣了愣，忽的叹道：“你变了……”我轻轻地道：“我没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变的只是你。”漠堙忽的仰天大笑起来，笑了很久之后，他方才淡淡道：“你变我才变。”漠然叹道：“人呀，谁不会变那？但只要那个女孩还是那个女孩，我还会喜欢她的。”我斟了酒，随意道：“可是在这里我们不应该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我浪费了享受的时间，是来听你们的一些重要的消息的。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漠堙道：“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一一为你解开你需要的迷。”我笑了笑，道：“那么亲爱的漠然，你呢？”漠然拈了一点菜，漫不经心地道：“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我呵呵一笑，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漠堙道：“那么你就说吧，有什么疑惑？”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想问，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昆仑山上的《显荟神功》的纸条可是你叫人递来的？”漠堙瞥了一眼漠然，道：“不错，是我差人带来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你练那本错误的《显荟》，然后不再去找那本真正的《显荟》。这样一来，对我们有益。”我呵呵笑道：“好险呀，不过还好有漠然。否则……”我意味不明地笑了。



漠堙冰冷地笑了：“你可真是幸运呀。不过以后不会了。”我拿着筷子，敲了敲碗，道：“那可不一定。接下来我又要问了，你家爹现在怎么了？”我不经意的看到漠然眼中一闪而逝的喜悦和漠堙眼中浓浓的悲伤：“我爹爹他，已经归去了。”我捂住脸上的惊讶，心中不住骂道：“糟老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我的仇还没报，你送我的半个多月的忧伤和悲凉我还没有还回来你怎么就死了？”



漠然拍了拍我的背，凑在我的耳边说：“仇没有保倒是没关系，不过少了个劲敌你应该高兴。”我回过头去，望着他笑了，然后轻轻靠到他耳边，道：“呵呵，是呀，应该高兴。不过你怎么这么高兴呢？”他呵呵笑道：“我替你高兴行不？”我含笑点头。漠堙清了清嗓子，道：“要亲热别地儿去，别碍了我的眼。”



我看着他，哼了一声，刚想撇过头去，却不料漠然唇角擦过我的脸，脸霎时红得发烫。漠然望向我，有些暧昧地笑了。我知道这些小动作可没逃过漠堙的眼睛，我看了看漠堙，只见他脸上有些铁青。我捂了捂脸，道：“失态了。我们继续。我想问，那么曼雪呢？”



漠堙道：“她？死了，死了不知多久了。”我摇摇头，道：“我要的可不是这个消息。我要的是关于她生前的消息。和寰那家伙之间的故事。”漠然这时忽然道：“这件事，我倒是清楚得很。”我也有些意外地道：“噢？你知道？说来听听。”



漠然缓缓到：“她么，生前在仙界可是一个很好的神呢。为人善良，又万分貌美，而且法力也十分高强。大概她年值二五时，下了人间一趟，并且是因为人间的旱灾。后来在调查期间，她遇上了寰。



“寰也是青春年华，少年意气风发，自也没过了美人关。当时他见到曼雪第一面就悄悄恋上她，可是他不敢说。他害怕曼雪瞧不起他一个妖精。也就是那时候，他第一次特别痛恨自己的身份。



“为了讨曼雪的欢心，寰后来一直跟随着她走南闯北，作过不少行侠仗义之事。后来是因为寰的英俊，还是因为他的纠缠不休，还是因为他的侠肝义胆，曼雪爱上了寰。他们自设礼堂，私下进行了婚礼。不过是很老套的恋爱。



“可是后来曼雪的事被神界知道了，神界派下重兵，将曼雪擒拿回去。临走之前，曼雪对寰说，你一定要等我。



“不过似乎没有等到那。到了神界，曼雪大病一场，医仙一看方知，曼雪竟然怀上了。神界的仙无耻地用腹中小儿来要挟曼雪，要求她将寰杀了，否则他们不会让这个小孩生下来。



“曼雪为了孩子，不得答应这个要求。她将孩子生下来后，不顾体弱，炼出落日，下凡跟寰大战一场。寰在那时属于深藏不露的类型，加上曼雪刚刚生育，二人拼了个两败俱伤，但是寰还是活了下来，不过曼雪却活不成了。曼雪在临死之前将真相说来出来，并将自己私自带下凡间的儿子交给寰。并将变青了的落日送给寰。



“寰悲痛欲绝，儿子是养不下去了，他将儿子交给魔王，让魔王帮他喂养成人，自己却远走高飞。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神界又与寰干上了。倒是他的儿子，”漠然说道这里眯了眯眼，看着漠堙笑了，“一直在魔王手下倍受呵护，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时候，他的儿子就喜欢针对他。后来寰一直没来认养这小家伙，魔王的兴致也就淡了，忘了。”



我缓缓笑道：“苦了你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如果我没猜错，后来的结果就是，曼雪投胎成了我，而他的儿子长大以后，为了避重就轻，转身成了魔王的大儿子。我说的不错吧。”漠然道：“的确不错呢……”



漠堙缓缓道：“是呀，漠然的确实寰的哥哥，而我就是那个处处针对他的魔王的儿子。”我吹了口气，道：“为什么？”漠堙道：“没有为什么。我嫉妒他，我讨厌他，就这么简单。”我忽的站起身来，笑道：“这可有趣得很，看来，‘我’的确实受尽什么什么磨难，但终究没和寰在一起。这么说来，漠然，叫我一声‘娘’吧。”



漠然脸色骤变，他问道：“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寰？”我喝道：“什么屁话？这场恋爱不过就是一部无聊的八点剧，我没必要付出那么多。俗！太俗了！不过……”我话锋一转，看着他们笑了笑，“我要问你么最后一个问题，要迅速回答，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不管你们是骗我也好，还是真心话也好。”



漠堙淡然道：“问吧。”我望着天上的月亮，有些平静地问道：“你们，到底……爱不爱我？”漠堙陡然睁大了双眼，而漠然有些发笑地看着我。我捂嘴笑了笑：“不管你么怎么想，或是什么回答，我只说：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是爱着你们的，不过，我是注定不能和漠堙在一起了。”



说完我望着漠然深邃的眼，笑了。



身后，传来门轰然倒地的声音。



****



我说过，我不会食言的！



第三十三章　第一次决斗（3）



我低下头去，掩去嘴边的冷笑，要嬴，就要惑乱敌人的心智。我早知道林启他们一定会来，我也知道这场战争不可避免，我只不在这之前，帮了他们，也帮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忙。



门前，林启等人逆着光站着，只听陌颖缓缓道：“好你个魔头，如此胆大，竟敢动手动到慧冉身上了。”我有些惊异地望着陌颖那纤细的身影，三步两步走了过去。林启见我并未被伤到，不禁笑了笑，道：“慧冉你没事吧？还好他没碰你，否则我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他。”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我呵呵一笑牵起陌颖的手，附在她耳边道：“陌颖，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