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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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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要饭花子微一怔,凝目:“找人?”



关山月道:“不错。”



年轻要饭花子道:“这里也没有你要找的人。”



关山月道:“谁说的?你不就是么?”



年轻要饭花子脸上变色,怒目沉声:“你……”



关山月道:“不要动气,我没有别的意思,说的是实情实话,我是来找‘北丐帮’‘扬州’分舵的,难道你不是‘北丐帮’‘扬州’分舵的人?”



年轻要饭花子又一怔:“怎么说?你是来找‘北丐帮’‘扬州’分舵的?”



关山月道:“不错,你是不是‘北丐帮’‘扬州’分舵的人?”



年轻要饭花子道:“当然是!”



关山月道:“那么,我并没有找错地方,这里我能来,是不是?”



年轻要饭花子道:“你既是来找‘北丐帮’‘扬州’分舵的,你是没有找错地方,这里你当然能来。”



关山月道:“那就好。”



年轻要饭花子道:“只是,你是……”



关山月道:“江湖生意人。”



年轻要饭花子道:“江湖生意人?”



关山月道:“不错。”



年轻要饭花子一双犀利目光逼视关山月:“总该有名有姓!”



关山月道:“知道我是个江湖生意人就够了,姓什么,叫什么,无关紧要。”



年轻要饭花子要说话,但突然脸色一变,急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是问怎么上“观音山”来的?



显然刚想起。



关山月道:“当然是走上来的。”



年轻要饭花子一双犀利目光逼视得关山月更紧:“我‘扬州’分舵在山下布有桩卡,不管从哪个方向,只要有人近,绝逃不过桩卡耳目,你……”



关山月道:“这你不该问我,该问你‘扬州’分舵那些桩卡。”



还真是。



年轻要饭花子没说话,倏地发出一声短促哨声。



“大雄宝殿”里,院子四面八方,立时闪现十几名要饭花子,个个身手矫捷,显然都是不错的好手。



除了“大雄宝殿”那三个之外,都是脸色冰冷、神情骠悍的年轻花子。



“大雄宝殿”里那三个,二型一后,都是中年花子,三个人都神情冷肃,气势沉稳,两眼精光闪动,显然都是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尤其前头那一个,身躯粗壮,浓眉大眼,一头乱发,一脸刺帽似的络腮胡,看上去更有点懔人。一现身,他那一双环目中的精光便盯上了关山月,冷然发话,话声低沉:“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哪里来的?干什么的?”



这当然是问他眼前,站在“大雄宝殿”门口的那年轻花子。



那年轻要饭花子恭谨欠身:“禀分舵主……”



他把从发现关山月进院子,一直到刚才的经过说了,记性还真好,一点也不缺。



一点也不漏。



听毕,那懔人的分舵主一双环目中精光暴闪,沉声道:“联络山下桩卡!”



那年轻要饭花子立刻又撮口发出哨声,这回哨声长,而且高而尖。 这声哨声一落,山下方向随也响起一阵哨声,遥遥传来。



那位分舵工环目中精光微敛,道:“朋友好身手,居然能瞒过我‘扬州’分舵的山下桩卡,这一着已经先声夺人了,算得上给‘扬州’分舵一个下马威了。”



当然,这是跟关山月说话。



关山月淡然道:“分舵主好说,分舵主言重。”



那位分舵工话转正题:“朋友说,朋友是个江湖生意人?”



关山月道:“不错。”



那位分舵主道:“这么说,朋友找上我‘扬州’分舵来,应该是来做生意的?”



关山月道:“分舵主是个明白人。”



那位分舵主道:“我想不出朋友找上‘扬州’分舵,有什么生意可做。”



关山月道:“我刚说分舵主是个明白人。”



那位分舵主道:“难道如今我又算不得明白人了?”



关山月道:“生意人是不白冒风险,不白费工夫的,我既然找上了贵分舵,自是有生意可做。”



那位分舵主仰天一个哈哈,剌猬般的络腮胡为之一阵抖动:“朋友好一个生意人不白冒风险,不白费工夫,我倒要听听朋友找上我‘扬州’分舵,有什么生意可做。”



关山月道:“自是要奉知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道:“朋友请说,我洗耳恭听。”



分舵主就是不一样,和气、客气。



关山月道:“不敢,我昨天定水路经‘江南’来,船入运河,快到‘扬州’时,见一条人鱼跟在一条大船之后;这是个百年难过的稀奇东西,倘能捕获,一旦出售,今生今世就不愁吃穿。我进舱找渔家下网,哪知等我从舱里出来时,人鱼却已经不见了,从昨天到今日,费尽工夫,几经打听,才知道那条人鱼让贵分舵下手抢了去,话说到这里,分舵主是个明白人,应该已经明白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是已经明白了,只是,朋友是从哪里打听得这说法的?”



关山月道:“分舵主是说……”



那位分舵王道:“朋友打听得的这说法不可靠。”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刚说过,生意人是不白冒风险,不白费工夫的。”



那位分舵主道:“这是说,朋友不信我说的?”



关山月道:“我相信,只是,住砖瓦房的那个打渔的,指贵分舵,不敢无中生有。”



那位分舵主环目精光一闪:“看来朋友真是不白冒风险,不白费工夫。”



关山月道:“分舵主知道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却不知道朋友是怎么找到那个老渔人的?”



关山月道:“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还能在江湖上做生意么?”



那位分舵主道:“说得好!朋友既是从那个老渔人口中打听得这说法,就应该知道,下手的不是我‘扬州’分舵。”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想下出有什么不一样。”



那位分舵主道:“看来那老渔人跟朋友说的还真不少。”



关山月道:“分舵主应该想得到,不然我怎么会找上贵分舵?”



那位分舵工道:“我是已经想到了,只是朋友也应该想到,朋友找上我‘扬州’分舵有两不妥。”



关山月道:“分舵主明教。”



那位分舵主道:“江河中的鱼是无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谁能捕获,各凭本事;一旦捕获,便成了捕获人所有,朋友怎可找上我‘扬州’分舵?”



关山月道:“分舵主说的是理,但分舵主总算承认了。”



那位分舵土道:“事既至今,再不承认显得小家子气,是不?‘北丐帮’不小家子气,也从不让人说小家子气。”



关山月道:“佩眼,分舵主那第二个不妥,是……”



那位分舵主道:“我‘扬州’分舵雇那老渔人捕获的,是个水性奇佳的人,并不是一条人鱼,朋友要人鱼,找不着我‘扬州’分舵。”



关山月道:“分舵主说的好,如今该我答覆分舵主这两不妥了。分舵主刚说江河中的鱼是无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没有错,绝对没有错,只是,要是人,而不是人鱼,那就不是无主之物了,任何人都不能捕之了,是不是?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为之一怔,是人,不是人鱼,话是他刚说的,不能不承认,刚还引为得意的一句话,如今却成了把柄,他为之语塞,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也为之懊恼。随即,他有点恼羞成怒:“我明白了,你是那孩子的家人,找上我‘扬州’分舵,来要人的。”



关山月道:“分舵王错了,我不是那孩子的家人,我也不是来要人的,我是江湖生意人,找贵分舵来谈生意的。”



那位分舵主道:“买那个孩子这笔生意?”



关山月道:“不错。”



那位分舵王道:“那个孩子是笔生意?”



关山月道:“不错,不但是笔生意,还是笔大生意。”



那位分舵主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关山月道:“我要跟贵分舵买这个孩子,分舵主明白了么?”



那位分舵主怔了一怔,环目炯炯,目光一凝:“我明白了,只是我又有一个不明白了。”



关山月道:“分舵王这又一个不明白是……”



那位分舵主道:“朋友你要这么一个孩子何用?”



关山月道:“分舵主,那就是我的事了,就像贵分舵,费这么大事,找那老渔人下网捕捉那么一个孩子,一定有贵分舵的道理,只是,贵分舵的道理未必愿意让人知道,是么?”



那位分舵王道:“不错,朋友说得好,只是,倘若我‘扬州’分舵不卖呢?”



关山月道:“分舵主就不先听听我出的代价?”



那位分舵主道:“不必,任何代价,我‘扬州’分舵都不卖这个孩子。”



关山月道:“分舵主何妨听听,我担保我出的这个代价,让贵分舵心动。”



那位分舵主道:“我说过了,不必!”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是以贵分舵为代价。”



那位分舵主环目精光一闪:“你怎么说?”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拿你‘扬州’分舵换那个孩子。”



那位分舵主脸色一变:“这是说……”



关山月道:“分舵主是个明白人,是么?”



就在这时候,一条矫捷人影如飞射落,影空人现,是个健壮年轻要饭花子,有点气急败坏:“禀分舵主……”



一见有外人在,立即住口不言。



那位分舵主却怒声喝问:“什么事?”



那健壮年轻要饭花子立即上前,附耳低低数语。



那位分舵主脸色大变,一摆手,那健壮年轻要饭花十又腾身如飞而去,那位分舵主霍地转脸向关山月,刹时间环目暴睁,剌媚般的络腮胡怒张,神态吓人,冰冷说话:“朋友,我要问你一次,你是怎么找上那老渔人的?谁让你去找他的?”



关山月淡然道:“想必适才那位贵分舵弟子,对分舵主有什么惊人禀报。”



那位分舵主突然厉声:“别是你逼问我‘扬州’分舵一名弟子,问出来的吧?”



关山月可不在乎,平静的很:“我也不愿落个小家子气。”



那位分舵主像一头要吃人的恶兽:“你杀了我‘扬州’分舵那名弟子,还让他跪在‘梅花岭’史可法衣冠冢前,分明是个叛逆!”



关山月道:“我说过,我不愿落个小家子气。”



既然让人发现了,也让人想到了他,他不能不承认了。



那位分舵主道:“还说要拿我‘扬州’分舵换那个孩子,我看你还是先救自己吧!”



他抬手一挥!



只这么一挥手,周围的年轻要饭花子齐动,一起闪身扑向了关山月。



关山月不止背腹,而是四面受敌,他不闪不躲,容得四面扑到,他突然身躯一个飞旋。



闷哼声声,周围那些年轻要饭花子又退了回去,个个神情惊怒。



关山月泰然从容,跟刹那之前没什么两样。



这么多“扬州”分舵年轻好手齐动,显然是惊怒之下想一击奏效,置关山月于死地,报这个仇、雪这个恨。



也难怪,“北丐帮”受朝廷豢养,直接听命于大内钦差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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