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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就算了，有什么大不了，这纯粹是女人的第六感。如果错了，算我瞎了眼睛，找错了人。”妖精笑眯眯道。

雷枫苦笑道：“就算你说对了，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的交易，太冰冷没有人情味儿。”

两人一路行走，来到江边，趴在栏杆上，看着渭河上的游轮驶过，老外好奇地打量着西京市古老的建筑，沿河都是一些古代遗留下来的建筑物，透着古老和苍凉。

西京市是华夏国唯一完整保护古建筑完整的城市，很少出现名胜古迹被强拆，这也是很多人喜欢居住在充满阴气、古板、死气沉沉、中规中矩的地方的原因。

“阳光下，阴霾总会散去。”妖精望着滚滚的河水，叹气道，“我在西京市呆了三年了，你觉得我最喜欢西京市的什么？”

“男人。”雷枫很有勇气的认真道。

妖精盯着雷枫，直到他不好意思，雷枫问道：“喜欢什么，总不会是西京市刻板的马路，没有半点心意的建筑物吧。”

“我喜欢西京市上的天空，可以看到十几年前，在西京市的某一个地方有一口井，漆黑如墨，可以装下所有的忧伤，我一直梦到这口井，但是找不到，在草地上，我寻找了很久，可惜了。”妖精甜甜笑道。

雷枫看着妖精，认真的考虑着她的话语，点头道：“想必是有那么一口井的。”

妖精执着道：“肯定存在这么一口井，我怕人们走路不小心掉进去，那就糟糕了，头朝下还好，一下子就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万一脚崴了，死不了，旁边都是白森森的尸骨，蟑螂，老鼠，蜈蚣，毒蛇都在旁边看着，等着人的死亡，然后上前把尸体吞掉，最痛苦的是，人还没有断气，但是那些东西就来要身体，你说这样好吗？”

雷枫眼神越发凝重，认真道：“当然不好，我们应该在井旁边树立一个标志，免得人们掉进去。”

“你人真好。”妖精忽然叹息道。

雷枫道：“对的我的名字呗。”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妖精蹙着好看的眉头，然后眉头拧起来，自言自语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也是男人。”雷枫苦笑道。

妖精微笑，抓住手臂，摇晃道：“你不同，真的，你身上有一股很不同的味道，就像我怕迷路，可是需要人拉着我，你走在前路，你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回迷路的，所以一直跟着你，就一直不会迷路。”

雷枫诧异道：“你怎么能够那么肯定呢？”

妖精道：“我就是肯定，纯粹是女人的第六感，我还知道你每次对我有反应的时候都很辛苦，所以我相信你。”

“什么狗屁逻辑？”雷枫骂了一句，其实心中很爽，听到了妖精的话语，像是得到承认一般。

妖精又道：“可是你总不能一直拉着我，你还有自己的事情，就像是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忙于杀人和被杀。公寓里很冷清，你还有自己的女人要照顾。”

“你成为我的女人不就成了？”雷枫很想说出这句话，可是知道不能说，因为这句话的分量很重，一旦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余地。

“或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雷枫笑道，伸手，迟疑了两下，最后摸着柔顺的像是清风吹拂的柳条的头发，感受着淡淡的温暖。

“人是会变的。”妖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眼睛扑闪扑闪的，极为认真地看着雷枫，“人的心灵是最容易被污染。”

雷枫很肯定今天的妖精真的变了，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忽然记起花小蝶曾经说的在学校里，妖精是最天真的乖乖女，对天地万物都怀着好奇，但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变得很多。

妖精整理雷枫的衬衫，轻声道：“你是一个好人。”

雷枫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像是在说你是好人，可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儿。

雷枫苦笑道：“凭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好人，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好的男人，看着你还能够保护冷静，只是一家。”

妖精咯吱笑了起来，媚笑道：“怎了，好像对老娘不是很爽是不是？”

雷枫道：“哪儿敢，只是发发牢骚，您老人家要是弄我，我哪儿哭去？”

妖精搂着雷枫，把他的脑袋枕在肩膀上，像足了男人安慰那人的样子，说道：“不打紧，有什么委屈跟我说。”

雷枫反过来，狠狠的搂着妖精，双峰压迫，恍如梦中，道：“其实我有时候很坏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钟声长鸣，故人离去

如果世界上有一股力的方向是垂直向上，雷枫以为是女人的魅力。呆在极为魅力对女人身边，随时都会觉得飘飘欲仙，有一股笔直向上的力拉扯着，欲乘风归去，却是害怕高深不甚寒。

妖精与雷枫回到了京东大厦，路过咖啡厅，里面传来悠扬的《挪威的森林》优美的旋律。

二十七层，极目远眺，看到了半个西京市，整片长安区都在目光之下，难以割舍的是天空的白云，楼下接踵的行人。

妖精恢复了正常，江边的那人是路小涵，雷枫一直以为路小涵和妖精是同一个人，可是经过相处之后，肯定其实路小涵隐藏在妖精下。

一叠合作文件需要看，雷枫被抓住，苦着脸，咬着牙，愣是装作看不懂，他不喜欢古板的办公室生活，觉得有钱就是累赘，逍遥自在，快乐无边。

“我肚子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下？”雷枫呆了半小时实在是难以忍受，试探道。

妖精淡淡道：“你如果一个小时内，把所有文件都处理了，我可以考虑让你看看大胸部，而且是不穿内衣。”

雷枫正襟危坐，严肃道：“既然身为公司的老总应该事必躬亲，认真对待，谈什么条件啊。我是那种人吗？”

妖精道：“那就好。”

雷枫咳嗽道：“不过呢，有点奖赏，还是不错的。生活就会应该这样子，充满了激情和挑战。”

耗费了五十九分钟，雷枫终于把文件处理完毕，望着毫不在意的妖精，问道：“完成了。”

妖精笑道：“不错，效果很好，以后继续发扬。”

雷枫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妖精疑惑道：“怎么了，我承诺过什么了吗？”

雷枫一字一句，斟酌道：“人无信不立！”

妖精忽然拍拍脑袋，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记起来了，你想看大胸部。”

雷枫害羞道：“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嘛，我会不好意思的。”可是眼睛一直盯着某个特殊的部位，说什么也要看看美丽的东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某些比美丽还美丽的东西，雷枫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妖精招招手，雷枫心头火热，觉得有戏看了，急忙跟着她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咳嗽道：“其实我并不是想看，但是为了履行你的承诺，我就牺牲一下。”

妖精笑道：“没关系，乐于助人是我的本职工作。”

雷枫乐了，道：“咱们有着共同的语言。”

妖精打开电脑，开始上网。雷枫道：“快点啊，我时间很紧的。”

妖精扭头，雷枫干笑道：“不打紧，慢慢来，我知道你害羞紧张，女人都这样，矜持嘛。”

妖精点头，道：“好了，你开始看吧，想看多看看多久。”

“啊？”雷枫盯着电脑屏幕，看到妖精打开的黄色网站，瞪直了眼睛，上面全是胸部，而且是各种形状，各种颜色……

妖精拍拍雷枫的肩膀，严肃道：“要节制，不要看得太多，你懂的。”

“我不懂！”雷枫哭天喊地，心中大骂无耻。

“我说过让你看大胸部，没说过是看谁的吧？”妖精笑眯眯道。

“你行！”雷枫哀嚎。

妖精笑道：“哎，没文化，真可怕，以后多学点语文，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悠着点。”

一下午，雷枫都在自怨自艾，浪费了绝佳的机会，到了晚上，两人一起回公寓，回家前潘晓婷打过电话。

潘晓婷似乎对于两人的关系不以为意，做了几个小菜，味道很好，三人喝了点酒，酒过三巡，方芷慧过来，脸色不是很好，眼眶红红的。

一上来便是灌了三杯，看的雷枫目瞪口呆，三杯加起来不少，刚要佩服，方芷慧就倒下去。

三人面面相觑，雷枫抱着方芷慧回房间，用金针把酒精驱除体内，施展了阴阳针，补充损耗的元气。

幽幽醒来，方芷慧哇的大哭起来，抱着雷枫，拼命的打着，雷枫如人肉沙袋，无辜看着两女。两女别过头去，就当做没看见。

哭泣停止后，雷枫问道：“怎么了？”

方芷慧喃喃道：“爷爷死了。”

心中狂震，尤其是潘晓婷脸色不对劲，道：“他死了？”

方芷慧点头，眼泪直流道：“方家现在乱成一团，在争夺利益呢。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们在想着钱。”

雷枫暗叹，这是大家族的悲哀，谁也改变不了，方寒居然死了，始料未及的，因为按照他的估计，不可能死得那么早。

匆忙安慰一下，雷枫与方芷慧便动身前往方家，潘晓婷欲言又止，最后低下脑袋。雷枫道：“人死了什么恩怨都没了，你过去看看吧。”

方芷慧期望的看着潘晓婷，道：“潘姐，你就回去看看爷爷吧。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最后，连同妖精，一起坐上了方芷慧的奔驰，向着方家而去。

人还在停车场，里面传出来剧烈的争吵声。方芷慧眼眶泛红，潘晓婷握着她的手，说道：“你还有我们。”

方芷慧扫视三人，重重点头，道：“我明白的。”

四个人一出现，大厅里立刻出现了死寂。所有人都看着方芷慧，因为她可能是方寒死后最大的获益者。

吵得最凶，站在最前面的是方铭的老婆刘芳和方家嫁出去的女儿方泽，许久都不曾出面的方言破例出现了，由不得她不出来，因为牵扯到家产的分割。

方寒死了，毫无预兆的死掉，让方家大乱。方家除了方芷慧，几乎所有人都希望方寒死去，因为他死了，众人才能够得到利益，不然永远都被镇压，有钱不能享乐。

西京市四大家族，方家，黄家，杨家，何家，哪个家族没有亿万资产，但是真正享受的家族，没有方家。

方寒早年贫寒，长征回来，开始创业，深深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于是定下家规，凡是方家直系成员都不能太过奢侈，每月的开销，都有限制，就连方晓每个月其实只有三十万的支出，除非你在方家的企业中任职，可以得到津贴，于是大部分方家的子弟都在公司里工作，不然经不起那点钱的挥霍。

所以很多人都受够了，方家每年赚钱无数，可是享受不到，有什么用。很多人想要打破规则，但是方寒像是一座大山，镇压着所有人。

而方寒立了家规以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驱除旁支，让他们自食其力，即便是嫁了女儿，都只能得到一点点资产。别看方泽拥有京东大厦的所有权，但是整个大厦和方家的资产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方家很多隐性资产极为庞大。

方家就像是一艘航空母舰，每个行业都参与，与政府的合作极为紧密，甚至参与到了军方的武器运作以及卫星发射。

由此足见方家力量的恐怖。西京市，第一家族，没有任何人敢怀疑，谁要是得到这股庞大的力量，呼风唤雨，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

方泽听着肚子回来，才三个月，还看不出什么，当初刘哲想要帮她打胎，可是最后留了一手，没有做完。

方泽原因为刘哲已经帮他打胎完毕，可是回去之后，居然发现其实肚子里还是存在着小孩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