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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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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命。”

    隐入宫门一角的轻盈身影轻轻一顿,大殿上的焦点太多了,没有人留意到这里。

    殿外已备好宝车,初初登上宝车,听到殿内传来的一声大彩,她扶好自己的肚子,对侍女道,“可以了。”

    #

    祥云殿偏殿是皇帝的内御书房。古今多少事,发生在御书房中,初初以前做宫女时,常在这里侍奉。

    那脸生又眼熟的宫女将她领到室内,轻轻一福,退去,并把门掩上。

    入眼处依然是靠着墙壁极高的一排书架,书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普通简单,但用的木料却是极名贵的东屿黄花梨,书架上密密麻麻阵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齐,但却都是极名贵的孤本珍品。

    书桌上铺放着几张书纸,一枝毛笔像清潭细筏般搁在砚中,浸在墨里,另外的数根毛笔则是稍显凌乱地搁在笔架上。

    纸是宣州芽纸,笔是横店纯毫,墨是辰州松墨,砚是黄州沉泥砚,无一起眼又无一不是珍贵的贡品。

    一去数月,这里好像没有分毫改变。

    茶案上一樽望月紫砂,四个小盅子,三只倒扣,一只正口朝上,里面茶水的温度正正适宜。

    茶香,紫砂,充满皇帝气息的书房与静夜……不禁想起那一个混乱晕眩的午后,夕阳像割碎了的无数的斑点,茶水倒了,紫砂碎了,门窗几案,无不在她眼中变作颠倒的影。

    盛初初眉间轻蹙,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候,身后传来极轻的门声。

    初初顿时一僵,将盅子推到原处,背对着天子是极大的无礼与不敬,但初初发现,时至今日,自己对他依然是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敏感与畏惧。甚至无法转身面对。

    他走到了近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是皇帝的手,温暖,干燥,修长,坚定,有力。

    初初想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先开了口,“你的手这样凉。”

    结实的臂膀从背后将默然不语的女子搂在怀里,玫瑰口脂的香味在两人的口唇中弥散开,“皇上,别,”初初略有不适,两个人稍稍分开,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眼,年轻的帝王嘴唇上沾了她的一点鲜红的口脂,柔和的灯光下,眸如星,为他神俊的面容添了一些鲜艳的色彩。

    燕赜抬起初初的下巴,“让朕看看你。”他低声道,眼睛认真地从她面上一点点逡巡,累丝攒凤含珠步摇在美人鬓旁轻轻摇晃着,燕赜道,“诈死西走,夜登墙头,初初,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

    皇帝言语中责备的意思显然不重,但他紧接着看向她的肚子,揽在她腰间的手放到她隆起的肚子上。

    初初抓住他的手,“皇上,请让臣妾生下他。”

    “这个孩子……需不需要太医再确认一下?”

    “不!请给臣妾相应的尊严。”

    皇帝的眼睛暗下去,声音冷淡起来,“你当知道,我要接你入宫。”

    “那么,请让我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初初道,冰琢一样的眼睛坚持地看着他。这个女人,方才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现下,却是一霎不霎地盯着他,他感到她抓着自己的小手在轻轻颤抖。

    “朕刚赐了他龙泉宝剑。”皇帝静静地道,“那把剑随侍父皇征战多年,砍下过突厥王的脑袋。”

    初初只是看着他,然后,她的手穿过他的手指,与他交握住,眸子里的冰融化了,没有水,却流动成光,初初将头靠到皇帝的胸前,“我负他良多,不想等到来世再还。求你。”

    这一句话,燕赜良久未语,两人手指交握的地方,那腹中的孩儿猛然间踢了一脚,两个人俱是一震。对初初而言,自有她的原因,对燕赜来说,虽然已有一子一女,现下宫妃中也有二人有孕,但这胎儿的胎动,却着实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看着怀中女子柔顺下来的眼睛,明白自己必须妥协,一为她笃定坚持的性子,另一个,方才她最后一句话,尊贵如他,竟也生出完全没有道理、虚无缥缈的痴念头。

    “宫门落钥了,今晚陪我。”

    初初略微迟疑了一瞬,“我毕竟还是外妇,如此安好?”

    皇帝大笑,“世人都知道朕爱慕着卫国夫人,尽让他们说去!”将她拦腰儿抱起,开门向着长庆殿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班后不大舒服,在地铁上差点吐出来,回家睡了一会坐到电脑前,稻公说我身残志坚。

第60章 为难

    ————————————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绿酒生微波—————————————

    长庆殿的寝殿很大,像内御书房一样,初初对这里并不陌生。

    在这个帝国最中心的地方;她经历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不论这个过程是怎样的。

    宝鼎里燃的是琼脂天香;用出自琼州的沉水香和梅花雪水调配,香清意雅。皇帝平素喜欢佛悦这样的檀香;初初知道今日这香是为自己所燃。

    漏壶的水滴声在这静夜里十分清晰,初初问,“皇上有许多嫔妃,与我有什么不同吗;”

    这句话问的像一个孩子,其实;她也才只有十六岁,确实还只是一个女孩子。

    燕赜想了一刻,“与你时只觉得时光静好,不想让它流走。”香灰在烧,水滴在漏,时间是一寸光阴一寸抛,感情却是相反,一寸光阴一寸回。

    初初只是一问,没有想到他答的深情,不禁有些儿后悔。

    燕赜将手抚到她的肚子上,那胎宝宝许是在肚子里也没有睡,感到有人摸他,这只手和平素抚摸他的手大不相同,便再伸足一踢,皇帝笑着道,“这小东西,与朕倒是有缘。”

    初初听到耳朵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唯有更不做声。

    皇帝便更搂紧了她,到耳边低语,“初初,给朕也生一个孩子。”

    他说着撑起身子,嘴唇找到她的,初初勉力应承着,有些担心,趁着空隙软软地唤,“皇上……”

    “叫我三郎。”

    她看着他不做声,过一会垂下眼,轻轻的一句,“三郎,”

    四唇相贴,他撮着她的下巴亲吻的仔细,初初知道,皇帝这已是极温柔耐心的了,但即便在这样温柔的深情里,依然是充满强势和压迫的味道。

    云霞一样的罗衫褪下,年轻男子结实匀称的身体将怀里的女子压在下面,然后顾及到她的身孕,将她翻转过来,置在自己上面。少女的肌肤犹如梅朵上最匀净的雪,滚烫的唇熨烫在上面,燕赜真怕自己一吸就要融化了。因着怀孕,她鼓鼓的有肉的地方更加丰满,尖尖地垂下来,像两颗完美的水滴。

    皇帝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扎在娇嫩的肌肤上,敏感的小粉尖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羞羞地翘起,初初没有想到会这样,好在他只是盯着她胸前,没有看到美人儿已红了芙蓉面。

    被掐住的感觉……初初觉到脑子里一阵虚浮,眯起的眸子里瞬时间水光迷离。眼儿媚,燕赜亲吮着怀里娇人儿的额角,初初纤细微颤的小手伸进他青黑的发丝间,有些无助的,却也没办法阻止,他低下头,像一个婴儿在她丰盈的双乳间寻找着慰藉和欢愉。

    不能避免的,男人越到后来动作就越大,几近粗鲁,那两颗水滴一样的乳被他捏的揉来荡去,初初痛的轻哼,他几乎要将她娇嫩的粉尖吸咬掉了。

    皇帝笑着道,“这么娇气,以后怎么奶我们的孩子?”

    两个人的动作有些大,胎宝宝很不耐烦的,在肚子里咚咚咚又踢了几脚,初初哎唷一声,恍然才觉得,自己这样大着肚子半空着在男人怀里太过羞耻,不料皇帝却拍拍她的肚子,对着它道,“你娘是朕的,休要乱动,坏了我们的好事。”

    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到,初初忙摇头,“皇上!”

    皇帝握着她娇翘的臀,眼睛又黑又亮。初初忍着耻继续摇头,“我……我不行……”

    燕赜道,“我已询问过太医。”

    初初又羞又气,艰难地道,“不行……我做不到……”

    皇帝的脸拉下来,声音变得冷厉,“难道你就只顾着这孩子,半点也不顾着朕了吗?”

    初初挣扎了一会,颤颤着细细道,“我,我可以用手……”

    燕赜气的笑了,“我等了你多半年,不是等着你用手来的!”忍耐地略退一步道,“我会轻一些,不全部进去。”说罢手指滑到里间,声音顷刻间柔下来,“初初,你也要的。”

    初初窘迫地要死,偏他还在赞叹,“第一次湿的这样快,朕的小溪长大了呢!”没错,许是因着怀孕的缘故,原本稀疏的毛发如今已是芳草萋萋,皇帝低声道,“我要看。”

    初初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从这样的羞窘和懊热中解脱出来,皇帝的压迫性太强,这也是她不愿意与他的原因之一。无论自己是怎样的态度,婉转奉承也好,装作无视也罢,总归是到最后是要顺着他的意思。

    螳臂当车,虽不能挡也要挡,可问题是,能挡多久呢?

    #

    西市坊的大街上,像每一个平常的上午一样,熙熙攘攘人潮如织。

    马车在这里行走要十足的耐性。

    一开始,这辆双乘樟木垂帘的马车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好笑话,长安城里的贵人多了,普通百姓或许并不富贵,但见识还是有的,更何况,大家的注意力本来是在人市上,今日官府发卖大理的俘虏和奴隶。

    “大理国的玉蔻公主,虽然才十来岁,可真是漂亮啊!”

    “呸,她算是什么公主,乱伦的孽种罢了!”另一人接茬。

    “听说是被淮西王府的人带走了,淮西王妃最是宽厚,这样的孽种,能摊到淮西王家这样的主子,她也算是个有造化的……”

    坐在马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皇宫出来,欲要回府的初初。听见外面闲汉们的议论声,她不禁想到仅仅三个月前在大理,刀凤清和刀德胜……

    思绪一时有些纷乱,直到听到外面一个娇蛮的声音道,“明明是你的马挡到我的路,凭什么让我的车让你?”

    初初纤眉轻蹙,坐在车厢一角的侍女素素站起来,“夫人,奴婢出去看看。”

    因漠漠终究是贫苦农民的女儿,虽然忠心,到底礼仪欠缺,在兰州府时,赵王便送来了四个精明能干的婢女,初初领了他的好意,挑了其中一个叫做素素的,做自己的贴身侍女。

    素素先掀开帘子一丝缝儿向外看了一看,回头轻声道,“夫人,是咱们的马车和对面的另一辆车对上了,侍卫正在和对方交涉。”

    初初不喜张扬高调,特别是将从皇宫出来,外面只带了两名侍卫护驾。西市坊有长安城最大的交易市场,道路狭仄,马车顶到一处是常有的事,素素看了情况,便仍坐回到原处。

    不料对方实是个娇蛮不讲理的,竟是越说越冲,素素再站起身,掀开帘子出去。

    只见对面一个紫衣少女,坐在车驾上,帷帽上的纱撩起堆在帽子上,原她是自己驾车。长安风气开放,贵族女子自己骑马、驾车,是为常事。

    车夫与侍卫显然不善于和这等娇贵蛮横的小姐打交道,见素素下车,退到一边。

    紫衣女子用马鞭指着素素,“你家主人呢?让她下来说话!”

    素素认出她车上的徽号,微微一躬,“奴婢见过安和郡主。”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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