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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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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这就可以利用我吸引江湖朋友的注意,表示珍宝真的在他的船上,有意无意中让跟来
窥伺的群雄,发现暗中护航的实力如何强大,让群雄不敢冒失下手,跟来的人越多反而越安
全,虚虚实实令人莫测高深,你懂吗?”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珍宝不在这里,而在楼狗官的船上,狗官还不知何日方
能离杭北上,煞神郭安其实是诱饵。”
  “哈哈哈哈……”詹云大笑。
  “你笑什么?”花花太岁惑然问。
  “这是活阎王师兄弟,希望夺宝群雄产生的第二种想法,还有第三种想法。”
  “哪三种?”
  “天机不可泄漏,泄漏了珍宝无望啦!”
  “老弟,别忘了咱们是合伙人。”花花太岁正色说。
  “珍宝到手,少不了你一份。”詹云的语气充满自信:“楼狗官的船,已经过了扬州,
一共有七艘官船,正浩浩荡荡招摇亮相缓缓北上。”
  “咦!你……你怎知道?”
  “当然知道,我游魂詹子玉无所不能。程老兄,你该走了,回客栈期间,路上千万小心
严防偷袭。”
  “你呢?”
  “在下应付得了。”
  “好,在下告辞。”
  送走了花花太岁,太平箫随即挺身站起,呼出一口长气,活动手脚状极愉快。
  “詹老弟,我听了老半天,似乎你什么都知道,智珠在握。”太平箫一面活动手脚一面
说:“解药对症,我算是在鬼门关内走了一趟,幸好没迷失在内。”
  “不是什么都知道。”詹云笑笑:“至少,还没弄清珍宝究竟藏在何处。”
  “我想,一定在楼狗官的船上,他有七艘船,一个小小的珍宝箱,藏起来是很容易的
人,人多势众,那些三三两两来赶热闹的江湖群雄,谁敢下手?”
  “萧老兄,船多又有什么用?只要弄沉两条船,在前不沾村后不沾埠的地方下手,结果
如何?”
  “这……那么,你认为珍宝会在煞神郭安的小船内?”
  “很难说,在未证实之前,最好不要鲁莽妄动,对方就希望群雄迫不及迫铤而走险,便
可造成混乱局面。越混乱珍宝越安全,只要宣告一声珍宝被夺走了,那么,各路群雄便会互
相残杀,中了煞神郭安的圈套了。萧老兄,今晚老兄前来有何指教?”
  “在下无意中得到两个妖女的下落,特来知会一声。”
  “哦!谢谢,她们躲在何处?”
  “东仁桥东面,罗柳河的一处别墅内,那是大河老龙的内侄,妙判曾超的避暑别墅。”
  “这么说来,她是大河老龙的同谋了。”詹云欣然说。
  “很难说。不过,老弟刚才告诉花花太岁,说大河老龙是活阎王的共谋,是不是太武断
了些?”
  “不是武断,而是事实。两个妖女大概不知道大河老龙的底细,可能鬼迷心窍去找大河
老龙合作劫宝,这一掉进陷阱,想出来就难啦!”
  “没有事在下要告辞了,明天见。”太平箫向房门走。
  詹云宽衣卸靴,熄了灯登床安睡。
  后进楼的一座客房灯火早熄,两个黑影藏在窗内,从窗缝监视着这一面的动静。
  不久,一个黑影自小窗飘出,轻灵地降落右方的平房瓦面,向北如飞而去。
  监视的两黑影离开窗户,启门外出。
  东仁桥,在新城的东仁门外。
  罗柳河曾家别墅,在淮安颇有名气,妙判曾超是东乡的仕绅,拥有良田千顷,富甲一
方,知道他江湖人底细的人并不多。
  别墅的后面濒临罗柳河,一座水阁伸入河湾,那就是曾家的内眷嬉游的好地方,临阁垂
钓,彩衣泛舟,把这段河面当作他的内湖,平时不许外人的船只接近。
  快三更了,一个黑影接近别墅的西面。
  两个钢刀在手的家丁,正沿高墙外面的小径巡查,小心翼翼惊觉心甚高,风吹草动皆会
引起他们的注意。
  刚绕过西南的墙角,走在后面的人似乎感到后颈有虫子在爬,本能地举手一掌拍下,想
将虫子拍死。
  拍中了,但不是拍中虫子,而是拍中一只奇异的大手,大手顺势扣住了脖子,然后后脑
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便不知人间何世了。
  走在前面的人,竟然没听到任何声息,但觉脑袋一震,丢掉单刀向前一栽,失去知觉的
前一刹那,耳中听到清晰的语音:“招供的人可以不死!”
  世间真正不怕死的人并不多,连蝼蚁也怕死。
  水阁是两层建筑,有一座三曲桥作为通道,阁上四周建有风廊,美仑美奂而且雅致。
  黑影接近了三曲桥,蛇行鹭伏逐段接近桥头的八角亭。要过桥到水阁,必须经过这座
亭,而亭内却有两名看守,监视两面势难飞越。
  亭外围栽了些花木,夜黑如墨,夜行人正好利用花木接近。
  两名看守并不坐在亭内,而是在亭内往复巡走,以免坐下来打瞌睡。
  接近亭口刚要转身往回走的看守,突然身形一晃,手抚住咽喉,接着发出一声奇异的叫
号,仰面便倒。
  黑影冉冉而至,第二名看守刚听到声响,刚本能地转身,刚从眼角发现黑影,印堂便挨
了重重一击。
  楼上有几间房,有花厅。花非花的客室在花厅的右首,午夜时分,睡得正香甜,罗帐已
被钩起,玉体横陈。
  一阵声息,一阵灯光,终于把她惊醒了。
  “咦!”她惊讶地叫,挺身坐起。
  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妆台前,悠闲地将灯火挑亮,侧面轮廊分明,似曾相识,在胁
下挟着一根拐杖。
  她大吃一惊,似乎感到血液已经凝固了。
  天气炎热,她仅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单,上身仅穿了桃红色的肚兜,薄薄的亵裤。灯光
下,高耸白嫩的酥胸半露,雪藕似的裸露双臂肤凝如脂,令男人心动神摇,那诱人犯罪曲线
玲珑胴体,在内房中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下,她震惊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她惶乱地在枕旁找剑,剑本来是放在枕畔的。
  “是找这个吗?”不速之客用脚踢动妆台下的剑,再伸手勾起一个百宝囊,囊中有暗器
和散放销魂香的工具:“还有这个。”
  她一声尖叫,掀被飞跃而起。
  “卟”一声响,她左肩挨了一掌,重重地被击倒在床上,浑身发僵。
  “嗤”一声裂帛响,胸围子被拉掉了,椒乳怒突,上身全裸。
  “哎……”她狂乱地叫,双手抱胸想遮掩一双玉乳,百忙中又伸右手拉被单掩体。
  啪一声又挨了一掌,被单又被拖走了。
  她不甘屈服,飞脚猛蹴。
  糟糕!双脚被抓住了,接着双膝挨了两劈掌,下身一软,下体一凉,长亵裤发出可怕的
撕裂声。
  现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天哪!”她羞涩地狂叫,蜷缩成一团。
  “起来穿衣裙,我要带你走。”不速之客阴森森地说。
  “詹爷!饶……饶我,我……”她崩溃似的叫。
  “你曾经饶过我吗?”詹云切齿问。
  “我……”
  “起来!我要带你走。”
  “你……你要带我到……到……”
  “我游魂是好色之徒,你不但美,也合我的胃口。”
  “你……”
  “月华仙子冷翠华二更天有事走了,不然你有伴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她弄到手的,
一箭双雕,艳福齐天。你不想走吗?哼!”
  一只手抓牢了她的右乳,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往下拖,她赤条条地被拖下床来。
  她的脚并未发僵,猛地抬膝攻对方的下阴要害。
  没有用,詹云早有提防,扭身避过给了她两耳光。
  “你穿不穿衣裙无所谓,这样带你走更荡人心魄。”詹云凶狠地说:“我这个臭男人配
得上你,你心里明白。”
  她完全崩溃了,抱着胸蹲在床下大哭。
  “整座楼只有你我两个清醒的人,你哭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悯你。你不穿,我就这样把你
带走。”
  卟一声响,耳门挨了一击。
  楼下,传出轻微的声息。
  詹云一怔,眼中涌起肉食兽类警觉的光芒,但略一沉吟,用被单裹起赤裸的花非花,熄
掉灯悄然撤走。
  快速地通过三曲桥进入八角亭,他扭头回顾,看到一间房内灯火乍现。
  “是什么人?”他自语:“来捡便宜的?管他。”
  临行,他看到两个人影映在明窗上。
  花非花陡然醒来,首先,鼻中嗅入廉价的脂粉香,眼前灯光明亮,身上凉凉地。
  她急急挺身坐起,只觉心向下沉。
  这是一间卧室,一间简陋狭隘的卧室,木板床无裳无帐,草席一张木枕两个,散发出廉
价粉香和其他特殊的怪味。
  床前,坐着脸色阴沉的詹云,目灼灼地注视着他。
  她赤条条地一丝不挂,就是这么一回事。
  “右首不远,就是你和月华仙子虐待我的楼房,你应该知道你身在何处了。”詹云伸手
捏住她的下颚说:“这间房原属于一个土娼的,今晚她到客栈陪客去了,正好让我借来作阳
台。”
  “我不……”她尖叫。
  “你不在乎的,是吗?”詹云的另一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游动:“更重要的是,你的
下半辈子,将和无数的臭男人在床上打交道,因为我已经决定,享受你几天之后,制死你的
任督二脉,把你送给刘鸨婆。你知道刘鸨婆吗?那是一个可怕的母夜叉,她手下的妓女叫她
作吸血鬼。”
  “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她扭动着哀叫。
  “你就能那样对待我?你绞绞棍的时候,可曾想到报应不爽四个字?你的手又白又嫩,
绞起绞棍来劲大得很呢。”
  “我……”
  灯火乍熄,她的惊叫声也乍起乍没。
  次日一早,店伙送茶水来,詹云仍然撑着双拐来开门,似乎昨晚并未发生任何事。
  当晚,同一地方。
  花非花赤裸裸地站在床前,用唯一的被单裹着喷火的胴体,似乎有点站立不牢,大概是
软穴被制过久,解了穴仍然虚弱。
  桌上摆着荷叶饭菜和馒头还有一壶水。詹云坐在一旁微笑。
  “吃不吃悉从尊便,反正饿的不是我。”詹云说:“月华仙子躲得不够牢,我已经查出
她的藏匿处了,五更天,我就会把她带来,一床三好,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死也不吃你的东西。”她咬牙说,坐在床口死死地瞪着詹云。
  “不吃拉倒。”他开始收拾食物:“我已经和刘鸨婆接头,三百两银子成交,一手交人
一手交银。”
  花非花突然踉跄奔向房门。
  “你冲出去好了,我不会阻止你。”詹云说:“外面满巷都是醉醺醺的嫖客,你光着身
子跑出去,恐怕真会引起暴动,但也是成名的最佳手段,日后你将成为轰动淮安的娼国名
花。”
  花非花崩溃了,仆在门上痛哭失声,任由被单从她身上滑落,任由赤裸的胴体暴露,伤
心欲绝。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拖死狗似的将她拖至床上一丢。
  “你……你杀了我吧!”她掩面惨然泣叫。
  “我不杀你,你可以值三百两银子。但你如果有骨气自杀,请便,脑袋撞床角的力道你
应该还有。”
  “你……你也绞……绞断我的脚吧!”
  “冤冤相报的事,在下不屑为。”
  “你……你忍心这……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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