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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夫计划(女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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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还有什么舞蹈会比眼前凌乱而明快的剑器舞更寂寞如斯、悲情如许?满眼的剑光和快得模糊背影竟让人直摧肺腑、久震心扉。
  
  “流云,流云,你怎么了。”林翊在剑光外呼唤着女子,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秦鸿怕他被剑气所伤,拉住男子,不让他靠近,心里对江流云十分担忧,示意蓝傲在她走火入魔之前制住她。其他一干文则是有多远避多远,就怕被剑尾扫到。
  
  林翊无奈,踟蹰的站在最后的一阶石阶上,看着悲苦的女子,恨不得以身相替,为她分担几分也好。
  
  直到她半个时辰之后,她将师傅的成名之作《西河剑舞》舞完,才停了下来,呼哧的喘着粗气,感觉有些力竭,抬眼不经意间瞥见再无一片花瓣的桃树,愣愣出神:异世为人,即便到了现在她不知道她是属于唐明皇宫的梨园弟子‘公孙妙音’,抑或是这凤昭国的叛臣之女‘江流云’,
  
  摇摇晃晃着身子,萧瑟颓然的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径自来到酒肆,利落的拿起一壶酒,拍开红泥,端着仰头便喝。
  
  一醉解千愁。
  
  “卓小姐不该说这个故事。”秦鸿语气有些不悦的道。没有想到冷漠的江流云脸上也会出现这样凄苦落寞的表情,以前她还以为她冷傲得没心呢。
  
  李钰儿看了眼醉倒后趴在酒肆栏杆上脸上带着泪痕的女子,对林翊道:“江小姐已经醉了,麻烦江夫郎回去好好照顾。”有她所谓的夫郎在旁,似乎连他的关心也显得多余。
  
  秦鸿帮着林翊将醉得一塌糊涂的江流云扶起来,对卓灵希几人告了罪,便带着她朝山下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李钰儿喃喃道:“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罗裙裳。”似有似无的叹息飘散在桃花纷飞的百花山深处。

☆、横生枝节

  奶爹爹见自家小姐喝醉了被几人扶回来,急忙去煮了醒酒汤,而秦鸿和蓝傲军营中还有事情,送江流云到她房间后也就告辞离去。
  
  林翊见床上的江流云难受,打来盆水,拿起汗巾,却在她床前有些犯难,只是给她的脸和额头上擦尽汗渍。 
  
  奶爹爹道:“今日时候不早了,流云也醉了,明天再回戏班吧。”给小姐喝了醒酒汤,便给她松了衣服带子,让她能睡得舒服。
  
  林翊偏开脸,含糊的应了声,两人吃了晚饭,对于醉酒的事一带而过便回到自己的以往住的房间,躺在床上想到隔壁不远的女子,左右睡不着,便着了衣起床。
  
  手碰到房门冰冷的菱角,如热炭一般马上缩了回去,自己一个男子怎么能随便进入女子的房间呢,透过朦胧的夜色,见江流云侧躺着躺在床上,便退离屋檐,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起白日里妙墨亭前舞剑的女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所说的剑器舞,不得不说,真得很美,美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呼吸,可是与此同时那萧瑟哀凉的背影也烙印在心深处。
  
  手放在胸口处,有些疼痛。
  
  第二日,林翊起来见江流云还没有醒来,又惦记着戏班的事,吃了饭便离开江家。
  
  江流云经过昨日的发泄,心情也宽松了些许,直到临近中午才醒来,由于宿醉,头疼得厉害,也就不打算去戏班,吃了些清淡的粥,人依旧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流云,卓小姐和李公子来了。”奶爹爹对江流云道。
  
  江流云将他们迎了进来,“昨日的事江某失礼了,还请卓小姐和李公子别见怪。”
  
  卓灵希听到江流云疏离的语气,佯装不悦道:“昨日不是说好了称呼我的字吗?今日怎么又变得这么见外起来,莫不是酒还没醒?”
  
  江流云打着哈哈,“不知两位来江某寒舍可是有什么事?”
  
  “我是为昨日葬花男子之事道歉的。”卓灵希诚恳地道,“一时言语不查,勾起了流云的伤心事,还请流云别生我的气。”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尽请开口。”凭她的身份,要找到江流云其他的家人还是没问题的。
  
  江流云笑了笑,感激道:“谢谢,没什么事,只是一时伤春感己罢了。”说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不由得唏嘘不已。
  
  李钰儿坐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确认她的确没事,才松了口气,说实话,昨日见到那样失常的江流云,吓了一跳,也真是为她担心,否则也不会央求着表姐帮衬着自己一起来江家。只是奇怪两人来了这么久却没看到她所谓的夫郎。
  
  几人坐着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卓灵希和李钰儿便离开。
  
  江流云下午在梨树下呆坐了两个时辰,吹了些风,晚上便觉得有些难受,又半夜做起了唐朝的梦,哭醒了披着件单薄的衣服直到凌晨才又睡下,不料第二日竟发起了高烧来。
  
  自己开了两幅治风寒的药,又托人给班主请了假。
  
  林翊在洗衣房没听到江流云来戏班,本来准备回江家,下午又被醉茗坊的人叫去帮忙,直到忙到了戌时,待回到洗衣房把剩余的戏服整理好,已经夜深了。
  
  接连两日江流云没出现在眼前,让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托人去班主那儿打听到她生病的消息,顿时让他慌了起来,和于洪告了假,便急急忙忙赶去江家。
  
  “奶爹爹,”刚开门见到奶爹爹,林翊眼眶泛红,急切的问道:“流云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奶爹爹下意识的看了眼院子里的人,诧异了会儿,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也没怎么在意,“没什么事,只是她得了点风寒,现在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你先进来吧。”
  
  “她就是一点小风寒,喝几幅药就好了,”奶爹爹念叨道:“你怀了身孕在戏班呆着就好,看她做啥,走了这么远,身子也会吃不消。”
  
  林翊道:“不碍事的,她生病了,我不看看也不放心。”
  
  “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你等会儿。”奶爹爹嘱咐道,时辰已经中午了,怕饿到他肚子里小小姐。
  
  林翊没跟去厨房,直接熟门熟路的来到江流云的房门前,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了神,那名有过一面之缘的郡守公子此时正亲昵的贴在她的胸前,十指相握的双手晃花了他的眼。
  
  此时,他的面纱已经取下,完美的侧面染着柔情,转眼间,他的下巴已经和江流云的下巴重叠,停在那曾经给于自己温柔悸动的唇上,而那不容忽视的白皙的脸上醉染丹枫,娇艳如花,喉咙似被一只粗劣的大手扼住,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紧了紧袖下的拳头,直到指甲嵌入掌心,一丝尖锐的疼痛唤醒了神智,心口似被撕裂一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再次鼓起勇气寻找女子的身影,不曾想她的手已经环上了男子的腰腹。
  
  奶爹爹怎么没告诉他那郡守公子来了?而他们亲昵的动作并不简单只是认识而已,江流云的动作也排除了她如奶爹爹所说吃药睡了的事实,深吸一口气,脚步凌乱的也没勇气进去要江流云证实,直接离开了江家。
  
  李钰儿早在江流云开门的那一刻就知道外面来人是谁,故意来到江流云的床前,见床上喝了药的她也睡得很不安生,那紧紧皱着的眉头让他一扫男子的羞涩,擅自做主伸出纤指为她展平,而她却在自己碰到她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没有半分挣扎,反而靠着她的胸口,清晰的感受到她节奏鲜明的心跳。
  
  扑通扑通
  
  心也跟着乱了起来,那鼻尖处清淡的梨花香夹杂着些许草药的味道让他沉迷,很好闻,很安心,侧目看着她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脖颈,薄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圆润的额头。
  
  你可知道当前日确认那个男人并不和你住在一起时他心里是多么的欢喜,或许以前在戏班看到戏台上的你只是一时的沉迷,而百花山妙墨亭前那直摧肺腑的绝然一舞,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同时也进驻到了内心深处。
  
  辗转难眠几夜,他弄清了他为她悸动的心,听到翠玉说江家有人去药铺抓药,更是带着药材急急的赶了过来,可是,你依旧平淡的似对陌生人,借口喝药也不愿和自己相处片刻,你可知道那时自己好难受。
  
  为何你宁愿对一个寡夫那般温柔,也吝啬给于半分的笑意,你那眼底的戒备,内心的坚冰竖起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咫尺天涯就是这般么?
  
  也许只有你睡着的此刻,脸上柔和细腻,带着暖人的温度,睫毛微微颤动,没有冷意。也不知是为了引起外面的男子的误会,还是真的是不受吸引,李钰儿自认色、迷心窍,鬼使神差的站起来,抛却男子的娇羞,什么男女大防,什么不能共处一室的教条世俗,也抛却了郡守公子的身份,和她越靠越近,不自觉划过她的唇瓣。
  
  她的唇很冰,如她人一般,却是绵绵软软的,像他小时候吃过的软糖,带着甜香,轻轻的碰触已经让他心旌摇动,却又觉得不对,想着退离,不料沉睡的她会伸出手环上了自己,将他带到她的怀里。而唇瓣更是狠狠的撞到一起,似乎能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
  
  紧紧的闭着眼,手也下意识的阻挡着两人危险的距离,害怕即将发生的事,等了半饷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才察觉耳朵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睁开眼,看着她眉尖舒展,嘴角也微微上翘,似乎做了好梦。
  
  视线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房门,此时已经不见男子的身影,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他想让男子误会却不愿真让男子看了去,毕竟他出身官宦人家,为了名节,该遵守的礼教还是得遵守的。
  
  鼻尖女子身上的草药味越发浓郁,似乎是先前喝了药的缘故,见再无他人,也着实沉迷她的温暖,索性趁着她沉睡的时刻,让他放肆一回,贪婪的吸着属于女子的味道,直到听到外面她奶爹爹叫人的声音,他才拿开女子的手,整理了下凌乱地衣服。余光扫过她水润色的唇瓣,脸蓦然变得发烫。
  
  摸着自己唇瓣上的余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眼眸变得幽深如许,他承认他不愿再放手。
  
  “李公子?”奶爹爹看到小姐门口的俊雅男子,却没见到林翊,有些奇怪。
  
  “流云已经睡下了,我先回去了。”带上门,对他道。
  
  “哦,”奶爹爹点点头,看他从小姐房里出来,始终有些奇怪,但惦记着林翊的他并未多想什么。
  
  “对了,刚才林夫郎见流云睡了,让我向奶爹爹转告说戏班有事,现在已经回去了。”离去前,李钰儿突然道。

☆、误会再起

  林翊神志恍惚的回到戏班,房间里的一幕时时刻刻的在脑海中出现,闷得心生疼,做事也时常不在状态。
  
  “哎哟!”针尖刺入指腹,一颗猩红的血珠溢出,怔怔的看着满手的针眼,也不知今日是第几次被刺了。
  
  “我说林弟弟,你再怎么属意你的手,也别把它缝到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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