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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寻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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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汉晴原本就堵得难受的心里,立马又添了一堵。 
  其实,刘家只要有一个人伸手关上炉子,也就一秒钟时间,便可以让她顺利地解除自己的这份痛苦。但是他们全都装聋作哑,宁可让她受罪,也绝不施以援手。何汉晴愤愤然想,在这个屋里,个个人都重要,就只我何汉晴是根草,没得人关心,也没得人搭理。是死是活,是病是疼,也没得人过问一声。我是媳妇,屋里的事该我做,我都认了。可未必我就不是人了?我也有特殊情况啊?这又不是旧社会,你们这样拿我不当回事? 
  灯光将刘建桥的影子倒在何汉晴身上,像是围靠在她身上的一堆柴。刘建桥一下也没有间断的镂刻声,咝咝咝的,犹如火柴,突然间就把何汉晴窝在心里的气引发烧着,火焰腾腾地燃着,烧得何汉晴全身都发出噼噼剥剥的声音。何汉晴只恨不得转到客厅去把刚才灌好的那瓶开水泼到刘建桥的头上。可是冷丁一想,医药费贵得很,真要烫伤了,这笔钱还不晓得从哪里出。这个月的菜钱都有些紧张。 
  何汉晴又努力地让自己坐定。但她怎么又能坐得定呢?身体固然难受,可心里却更加难受。若不找个什么由头宣泄一下自己的这份难受,何汉晴觉得自己今天就硬是过不去。而这宣泄还不能太轻,太轻了没人搭理。过坎倘只过一半,反而会更加不舒服。无论如何,得来回狠的。 
  何汉晴先是想用头撞墙,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可又想这样做疼的是自己,吃亏的是自己,划不来。她又想把床掀了,把声响弄得大大的,低头之间,看到床单被子都是昨天才洗净的,弄脏了自己还得洗,费了力气不说,还得费上许多水和洗衣粉。她还想把灯关上,让你刘建桥做不成事。可是这又算什么狠呢?刘建桥再把灯打开也就只要几秒钟,而公公婆婆根本都不会觉得这是她反抗的行动,这样的结果没有意义。何汉晴想不出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突然间她脑子里空白一片,她没得想法了。就在何汉晴没得想法的时候她跳了起来。何汉晴一步就冲到了桌子跟前,伸手抢过刘建桥正刻着的车模,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吭也不吭,猛然朝地上一摔。 
  车模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嘀嘀哚哚声,弹跳了几下,然后静了下来。 
  刘建桥没弄清怎么回事,傻了一样怔了几秒,然后扑到地上疯狂地寻找那个车模。他在床下桌下急剧地爬来爬去,一番摸索,方才找到。 
  刘建桥对着灯光,细看了一下,发现他花了几天时间精刻细镂的两个轮子均已经断裂,方向盘更是去向不知。浑身的血突然就一起汇聚拢来,凶猛地冲击他的脑袋,它们变成震怒的吼声从刘建桥嘴里喷发而出:你疯了?你这个疯婆子,你做么事要害我?你晓得我刻这个车用了几多天?这是民间艺术展览急等要的,你叫我么样再赶得出来?你这样害我,你你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吼叫间,不等何汉晴反应,刘建桥扬起手便给了何汉晴一巴掌。 
  这一掌很重,何汉晴踉跄着倒在床上,她的脸立即就肿了。 
  公公婆婆闻声推门,他们看了一眼捂着脸倒在床上惊愕着两眼不知所措的何汉晴,一句话也没有说。 
   
  四 
   
  何汉晴哭了个够。 
  何汉晴哭的时候并没有人理她。她把自己哭得没有力气时,天也白了。窗帘缝里透过来的光线像灯一样照亮了何汉晴。何汉晴突然明白,哭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哭泣从来就没有救助过她:刘建桥如果犟起来,你就是哭破了天,他顶多伸手去顶天,也不会睬你的哭。 
  于是,几个钟头前文三花说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三花说,蛮累人,心里烦。何汉晴突然就理解了文三花为什么总想寻死。何汉晴想,这样的活法确实累呀,确实烦呀。死了说不定真还好些。这一念像块大石头,一头扑来,瞬间便将何汉晴以前所有的生死观念全部撞倒。何汉晴真就觉得死了也不错,而且去死也不是件蛮难的事。既然如此,她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呢?她又何必去烦这个心呢?挑个简单的不就结了? 
  何汉晴向来做事有决断。她从不喜欢拖泥带水。一旦认定自己活不如死,心里反倒变得踏实。她想,好,你们都嫌我。好,你们都瞧不起我。好,你们都嘲笑我。好,你刘建桥还这样打我。那我就去死!我死了,看哪个给你们做饭,看哪个给你们洗衣,看哪个给你们拖地抹桌子,看哪个楼上楼下陪你们看病,看哪个为你们满街买药,看哪个给你们换煤气,看哪个坐汽车帮你们抢座位,看哪个替你们打米买菜,看哪个换季的时候给你们晒被子刷棉袄,看哪个帮你们倒洗澡水,看哪个帮你们剃头修发,看哪个替你们剪脚指甲,看哪个吃你们的剩菜,看哪个招呼你们的亲戚,看哪个引你们去江滩看焰火,看哪个陪你们秋天去公园看菊花,看哪个在你们被人欺的时候替你们出恶气,看哪个下雪天为你们扫门口的雪,看哪个起早床给你们买早点。还有,这个顶重要,水壶叫了,看你们再等哪个来关火,看哪个会憋着大手不解,先来给你们灌水瓶。 
一个屋里的家务杂八事,像是满地的芝麻,要把它们一粒粒捡起来,一个人得捡一辈子。何汉晴想,老子捡了大半辈子,累了,该歇下了!剩下的,等你们门已捡去,看你们四个人,一天能捡几颗。这么想着,何汉晴甚至有几分得意起来。 
  何汉晴一骨碌爬了起来。昨天晚上,她上床没有脱衣服,这一刻,也就用不着穿。她把自己衣服的皱褶扯了扯,抬头一望,发现刘建桥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居然一夜没有到床上来睡觉。 
  何汉晴说,你个猪,醒了没有? 
  刘建桥没有作声。何汉晴说,我看你今天过后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 
  刘建桥动了动,嘴上哼了一声,还没有闹够?还想找打? 
  何汉晴说,这辈子你还能打得成我,算是你的福气。 
  刘建桥醒了过来,哼哼着伸懒腰,说,屁话少说!还不去买早点,小心姆妈又找你的歪。 
  何汉晴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打了一个冷丁。她已经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婆婆过早的时间是固定的,起得晚了,她岂不更加有了口实说自己躲懒? 
  就是死,也用不着抢这一刻,何汉晴想,买完早点,让你们吃好了我再去死也一样。于是她忙不迭地拿饭盒,找零钱。脸没洗,牙没刷,赶紧赶忙地到里份口子上买全家人的早餐。 
  公公婆婆要吃面窝和豆浆,刘建桥喜欢吃热干面,小姑子建美交待过这个礼拜吃油条。何汉晴自己则只花一毛钱坐在摊子上喝一碗稀饭。那些油条面窝以及热干面她也不是不喜欢吃,只是稀饭最便宜。何汉晴手上的钱,能省一分是一分。 
  回来的时候遇到里份的刘太婆,刘太婆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因为东西太重,走起路来便一歪一歪的,每一步都像要摔一跤。 
  何汉晴忙抢了几步上前,将刘太婆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嘴上说,刘太婆,么样买这么多菜? 
  刘太婆说,我屋里老大的同事今天要来喝酒。 
  何汉晴说,叫媳妇来买吵?这是她的事。 
  刘太婆说,哟,哪里都跟你屋里婆婆一样好福气?摊到个勤快媳妇,享半辈子的清福。我屋里那个,不骂我就是对我好了。刘太婆说着连连叹息。 
  何汉晴说,你把屋里的事都做了,那她做么事咧? 
  刘太婆说,夜晚抹牌,白大睡觉啊。 
  虽然是人家的事,何汉晴不便多说。但何汉晴就是个快嘴,要她不说她也忍不住。何汉晴有些愤然,说你屋媳妇也真是!硬是懒得抽筋。刘太婆你莫跟她客气,只管叫她做。 
  刘太婆无奈地笑笑,说要叫得动,我还不叫?叫多了,扯皮,还不是害儿子在中间夹脚? 
  何汉晴说,你要是顾这么多,那就没得法子。 
  何汉晴绕了一个小弯,把刘太婆送到她家的门口。刘太婆进门时说,汉晴,伢呀,你是个好人,不过也莫苦了自己。你今天的脸有些肿,眼睛也是红的。伢,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当顾自己的时候,就要顺自己,莫指望别个会为你着想。 
  刘太婆的话让何汉晴心里倍感温暖。何汉晴说,我晓得。刘太婆,你也多顾一下自己。说完她想,这样暖心的话,怎么婆婆从来都不会说一句呢? 
  何汉晴回到家里,公公婆婆和建美都没有起床,只有刘建桥还端坐在灯下忙他的事。何汉晴想叫他洗把脸吃点东西,再去床上歇歇,这样搞下去,人还不搞死了?何汉晴走到刘建桥的背后,刚想开口,昨天晚上挨过巴掌的半边脸隐隐地疼了起来。何汉晴被这疼提醒,心道,饿死你累死你,你也活该。想罢,便又转身出去。 
  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水壶又霍霍霍地叫得猛。何汉晴先给公公沏茶,然后又给婆婆泡胖大海。婆婆长年咽炎,天天要喝胖大海。剩下的开水,何汉晴一一灌进水瓶里。听着开水落进瓶中咕咕咕的声音,何汉晴全身一紧,解手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何汉晴几乎不在早上蹲厕所。她知道这个时间厕所是繁忙之地,尤其婆婆,一出卧室,就必得奔来这里。而自己进门一蹲,没有半小时以上就出不来。与其上上下下地引来抱怨,不如自己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里份的公共厕所。 
  此时此刻的何汉晴先是想忍,因为忍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料想不到的是这泡屎从昨天到今天,已经让何汉晴忍得太痛苦了。虽然它是在自己的体内,可它想出来和不想出来的事,却全由不得自己控制。何汉晴越想忍,那种想要排泄的意念就越强烈,甚至连急奔出门的时间都等不得了。紧张如此,何汉晴索性放下手上的事,蹬蹬几步进了厕所。 
  要说何汉晴一生都坏在自己的便秘上也真是不错。一蹲下身,何汉晴就明白自己的决定太正确了,因为错过了这个时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捕捉到时机。她听到婆婆起床的声音。婆婆每天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如厕。只是偏这个时候何汉晴也处在她的紧要关头。她担心自己一让婆婆,便又会前功尽弃。何汉晴想,我顾一回自己再说。于是她咬紧了牙,用手将两耳一塞,心道就算婆婆来敲门,也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何汉晴这时候有些不管不顾。 
  这份不管不顾的时间几近一个小时。当何汉晴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时,她己然明白这个她自以为正确的决定,没准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何汉晴出了厕所,四下观望,想看看婆婆在干什么,结果发现公公和建美都还没有起床,而婆婆却不在家里。 
  何汉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叫了一声,美美,你还不起来,你今天不上班了? 
  建美揉了眼睛从她房间里出来,嘴上嘟囔道,一大早喊个么事啊,我昨天晚上没睡好,蛮想多睡一下。 
  何汉晴说,我还不晓得你!脑壳挨着枕头就过去了,几时有睡不着的时候? 
  建美说,真的没睡好。我昨晚上回得蛮晚,你不晓得? 
  何汉晴说,不晓得。 
  建美说,昨晚上把我吓死了。 
  何汉晴说,出了么事? 
  建美说,住水塔街的一个嫂子,叫珍珍,你见过的,她总跟我一起跳舞的。 
  何汉晴脑子浮出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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