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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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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郡主也暗暗有些失望,自他进得门来,看向自己的目光,实在屈指可数,仿佛眼中没有自己的存在一般,身为金枝玉叶的她们何曾受过这般冷落?
纵酒狂歌,人生几何,喝完了酒,再大声唱起歌来,实是最爽之事,萧月生便有这般爱好,半坛酒下去,两人都真的醉了,萧月生的歌声便响起。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波……只记今朝……,苍天笑……,世上纷扰……”
清朗的歌声被他无意中运起的神元所激,顿时响彻整个临安行在,便是涉华阁内正搂着贾贵妃安寝的理宗,文心阁丫头手打,也忽然惊醒,猛然坐起,歌声清朗激越中透着豪迈与睥睨之气,仿佛唱歌之人便在身旁。
“陛下,何人这般猖狂?……大呼小叫,扰人清梦!”一口藕臂自锦被中伸出,搂住理宗的腰,有些慵懒的不耐烦,声音酥软柔腻,惹人心神荡漾。
整个临安城,大多数正在睡觉的人,都如贾贵妃这般不满,深更半夜,大呼小叫,真是纨绔子弟啊——!
不过这类狂生,临安城还有不少,不值得大惊小怪,被惊醒的人们发了几句牢骚,便又躺下接着睡。
“哈哈……,痛快,痛快!琴呢……,琴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声响起,随即声音沉寂了下来。
柳先生见一直莫测高深的子虚先生这般失态,其一手拿着大碗,一手搂着酒坛,纵声高歌,肆无忌惮,实不像一个世外高人。
萧月生唱了几句,忽然省起没有琴声伴奏,少了几分滋味,于是便眼睛大睁,瞪向身旁的柳先生,高声问道:“琴呢……,琴呢?”
柳先生清冷如玉的面庞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之下,两朵红云悄悄涌上,她看了一眼已趴在桌上的瑞王爷,顾不得想别的,出手如电,纤纤如葱的玉指已点上了萧月生身上的睡穴。
一指下去,她心顿时松了下来,小心准备,准备扶住他,不让其昏倒于地上。
可惜萧月生恍如未觉,指了指趴在紫木桌上的瑞王爷,哈哈大笑,口齿反而更加清晰:“王爷,你醉了!哈哈……,酒量太差啊!……来,来……,我们接着喝!”
柳先生惊诧的望着哈哈大笑的子虚先生,如电般又点出一指,玉指蕴含的内力又增加两分,自己兰心谷的兰花指威力奇高,何时竟无法点住穴道了?
“我没醉!……接着……接着喝!”本趴在桌上养精蓄锐的瑞王爷最听不得说自己醉了,马上直起身来,手摇摆着伸出去,去拿斟酒的大碗。
兰花指稳稳点中萧月生的昏睡穴,柳先生却觉得自己手指仿佛点入了一团棉絮之中,虚软不着力,指中蕴含的内力几乎欲要破指而出,虚不着力之感,几欲令她喷血。
萧月生忽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的沉静更令她惊诧,她有些怀疑,这个子虚先生是否真的醉了,还是他真有那般神通,即使是醉酒,也仍能保持心神的清明?
柳先生这两指点下去,并非毫无作用,虽然萧月生的身体已非肉体凡胎,不惧点穴,但这两指蕴着的内力,却令萧月生体内游散的神元下意识的警觉反应,微一运转,体内的酒力顿时被化得一干二净,醉意尽被驱除,萧月生心中反而有些遗憾。
不过也好,若非自己醒过神来,再多唱两句,定会闹出不少笑话,这个柳先生却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呢!
于是向她投去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一席酒宴,在两个男人双双醉倒中结束。
瑞王爷酒品极佳,醉了之后,并不耍酒疯,只是任由仆人丫环们将其扶回寝室榻上。
萧月生却并不安分,非要嚷着回自己的府中,不想留在此处,三位王妃没有办法,只好令几名侍卫将其扶上马车,送回王府。
回到自己的寝室,萧月生恢复如常,想想今夜的宴席,倒也并非那般乏味,与瑞王爷那只老狐狸逗乐子,也是件好玩之事。
“老童,让你写的那本葵花宝典写好了没?”萧月生懒懒坐于榻前的藤椅中,接过老童递过来的茶茗,轻掀盏盖,闻着袅袅热气带着的清香,漫不经心的问道。
“公子,已经写好了,不过……”低眉顺眼的老童躬身回答,声音依旧那般雅正悦耳,红润的脸上却露出几分迟疑。
“不过什么?”萧月生细品了一口茶茗,感觉还是自家的东西好,瑞王府上的茶实在差得远,随口问道。
“不过老奴的武功低微,怕是入不了别人的眼!”老童恭声回答。
“呵呵……,你这老家伙!练至阴极阳生之境,还说不入眼,别在这里卖乖!”萧月生不由笑骂,放下茶盏,神色渐敛,温声问道:“……你的心法共有九层,在葵花宝典上你录了几层?”
“老奴录了三层,……不知要不要再加上几层?”
老童小心翼翼的问道,自己的心法确实太过阴毒,练得越深,所受之害越大,自己如没有驸马爷的相助,怕如今早已被自己的内功所噬,全身冻僵而亡。
“三层……,嗯,足够成为一流高手了!”萧月生点了点头,微微沉吟,手轻轻摆了摆,老童悄然退下。
第169-170章 怒火
老童所练的心法,并非是什么葵花宝典,只是萧月生有恶作剧的心理,非要重新命名,改作葵花神功罢了。
葵花神功的前两层,是进阳退阴之法,第三层,则是祛浊补阴之求,令身体变成纯阴之质,自可轻捷如羽,迅疾如电。
这是大金皇宫内宦口口相传的秘术奇功,前三层属于入门,极为容易,只是心志坚定,熬过阳气过盛,欲火焚身之苦即可,过了前三层,越往后修习,越趋于极阴,越是艰难凶险,动辄有走火入魔之危。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这八个字,萧月生倒未真的写在葵花宝典上,万一真的有心志坚毅之徒,不必自宫但能够熬过这一关呢,岂不是太过委屈了人家?
他在心中又念了一遍无毒不丈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彻底下定决心,要将葵花宝典推将出去,令其自由择主,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看各人的造化了。
心思一定,发觉自己正独自一人,身边没有美人的陪伴,却也罕见得很。
刹那间,萧月生的身影消失于屋内,出现在了天山之巅。
弦月凝空,清辉遍洒,天山诸峰,银光流转,冰川之下,皑皑白雪变成了苍蓝,宇内一片澄净。
如斯壮美与静谧的夜景,如非有他这般轻功,可是无缘一观。
站于峰上,凝望天空之月,雪白的裘衣微飘,凛凛的寒风在他感觉,无异于拂面之春风。稍微有些凉而已。
如此美景良宵。惜乎无美人在侧,在过却也有清静之乐,手中倏然而现一只玉杯,接着是一只碧玉酒壶,他心中颇有青莲居士的对影成三人之感。
看着天上清冷的弦月与诸山地银妆素裹,他不禁又想起了苏东坡地那首《水调歌头》。
斟上一杯碧芜酒。他迎风而立,衣裾微飘中,一饮而尽,低低而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呵呵……”
吟到此处,他忽然莫名的笑了起来。心下暗乐,看来这位苏学士不懂武功啊!心境也不够博大,否则,怎有高处不胜寒之感慨?
自己站于高处,却丝毫不觉寒冷,却能欣赏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风景,这便是高有高的妙处啊!岂能以惧寒而掩一切诸妙!
他诗兴大发。忍不住想做出一首诗来,却发觉此等美景,实非言语所能表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整整一壶酒喝进肚中,待月上中空,他才罢兴而归。来到了天池边上那座小木屋前。
那是当初他与谢晓兰来此处时所建的木屋,虽说是他随手而制,却也不失坚固结实,兼之有几分古朴美观,在月光银辉下,静静而立。
踩着柔软的茵茵绿草,闻着青草湿润地气息,他进得屋去,发觉里面竟然已经有了客人,却是四只小白鹿正偎在一起,脖颈相交,躺于木屋的客厅墙角处,身下木板上垫着厚厚的枯草。
见到有人进来,这四只白鹿也不惊惧,只是眨动纯真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萧月生不由有些失笑,也不去驱赶它们,一人四鹿彼此打量了一番,他手脚放轻,温煦一笑,转身进了寝室,里面被褥整齐,洁净依旧,谢晓兰素有洁癖,是容不得污垢的。
原本的松脂味已经消散,只余淡淡的松香,有些沁人心脾的味道,煞是好闻。
那四只趴在外间客厅的白鹿并未离开,只是呦呦呦呦的轻叫了几声,又安静了下来,萧月生心境平和博爱,包容万物,气息如春风,白鹿见到他,自是不会惊吓提防,甚至还有亲近之意。
萧月生推开轩窗,谷内风景尽皆入画。
虽然只是弦月,但周围山身如镜,不停的反光,令整个山谷带着淡淡的银辉,天池光亮如鉴,将整个星空与弦月倒映其中,偶尔轻风拂动,微波荡漾,便将月华轻洒于周围。
他心中一片宁静,在瑞王府晚宴之上的燥动渐渐归于虚无,似乎渐渐与周围的一切融入一体,无分彼此。
这一夜,他睡得无比深沉,仿佛进入母胎一般的宁静。
第二天醒来,他并未急着回去,先是在天池边上,洗了洗脸,盘膝坐于茵茵绿草之上,自须弥空间内取出美食与餐具,悠然自得的开始自己地早餐。
空气清新泌人,薄雾缭绕如丝,将周围的树林弄得隐隐约约,几只白鹿在平坦厚软的草地上追逐嬉戏,呦呦的叫声时而响起,一些狸鼠类的小动物也醒来,跑到天池边上饮水,一切恍如仙境之中。
昨晚的四只白鹿见他盘膝而坐,虽然小心的试探了一番,却终究还是靠了过来,被萧月生喂了几块香饼,便再也不想离开。
吃完早膳,他起身绕着天池缓缓散步,漫不经心地走,心中却在思忖如何对待藏于天池深底的那只海蛟。
一袭雪白貂裘的他,身后四只白鹿紧紧相随,亦步亦趋,其景足可入画。
若是换成现代的萧月生,说起海蛟如何如何,定会嗤之以鼻,谓其子虚乌有,世间哪有什么海蛟,只是古人的杜撰罢了!
到了这里,他倒要笑原来的自己太过浅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能因为没有见过,便谓之曰无,庞然大物的海蛟,如今便真实的存在于天池这底。
只是天池深通地底,实不知究竟有多深,以他之神念,也只是堪堪能够感应得到。
伏藏于深寒之境,莫不是他已经休眠了?以萧月生的估计。那般深寒之下。怕是无物能以生还,只是世间之物,奇妙者不计其数,也不能妄下结论。
他也曾想过在天池边上布上阵法,但一旦布阵,则周围动物便没有了水源。虽说可以去周围的山峰取雪,但并非所有的动物都那般聪明,知道雪可以充水,如此一来,无异于灭绝其物种,萧月生实不忍心。
于是,他只能在此布了一个小小的感应阵,将玉符丢于池内,若有异动,自己便能感应得到。瞬间可至。
挥别了四只白鹿,四块香饼丢到它们跟前,萧月生地身影消失无踪,出现于灵鹫宫内。
此时地灵鹫宫与先前大为迥异,宫内温暖如春,草木花树皆开始复苏,发出嫩芽。他布下的几个大阵已经发挥了效用。
萧月生站于大厅前的青石板上,神念舒展,将周围的一切映入脑海,细细查看,看几个阵法同时作用,是否出现不妥。
还好,他当初布阵时。已经考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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