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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之令-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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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叹口气,起身,走到怀恩侯夫妇面前,亲自将二人扶起。

“朕之所以未将此事交由廷尉去办,而将君侯一家召来独自相问,便是不欲将此事闹大。”

窦诚和纪氏闻言,睁大眼睛望着皇帝,心中升起希翼。

“然侯女毕竟犯了重罪。”皇帝语气一转,看向窦芸,道,“侯女今日之内,便到廷尉署自首,将前后之事坦白,廷尉自当从轻发落。”

怀恩侯夫妇皆连声应下,让窦芸谢恩。

窦芸却望着皇帝,目光黯然。

“从轻发落。”她含泪而笑,“诬告大臣,构陷宫闱,皆死罪。陛下从轻发落,是要将妾下狱,还是罚为奴婢?”

“芸!”窦诚面色剧变,急忙喝止,“还不快谢恩!”

窦芸不再说话,深吸口气。

……侯女这般痴心一片,为他做了这么许多,可他何曾在意过你?

……你高贵美貌,何人不称赞,他却倾心他人,视你若凡尘一般,反还要将你落罪。

……侯女扪心细想,你身受厄难,他却将人执手享乐,侯女甘愿否?

……让侯女深陷如此绝境的,又是谁?

她与皇帝对视,脸上忽而浮起一抹笑,甜美而绝望。

她不再多言,依言走到皇帝面前,向他下拜,“妾谢陛下隆恩。”

皇帝看着她,面色复杂。

怀恩侯一家与自己多年恩义,窦芸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犯下这般罪过,他亦不能置身事外。他厚待怀恩侯府,亦知晓窦芸对自己的心思,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拒绝之后,窦芸失态,皇帝也以为那不过小儿女心性,虽会失望一时,但不久之后,给她找一门好亲事,自然会了断。

想起这两日来的争执和苦恼,正是因自己平日最善待的人而起,皇帝心中五味杂陈。

“去吧。”皇帝淡淡道。

正待走开,窦芸突然抬头,掌间闪过一道利芒!

皇帝反应快,一个闪身,劈手击在窦芸臂上。窦芸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徐恩见状大喝,殿外的刘珣和侍卫听到,急忙上殿。

侍卫将窦芸制住,窦芸被拉扯着起身,看向皇帝,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口中淌出血来。

侍卫一惊,“芸!”纪氏和窦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见得如此,冲上来将她扶住。

皇帝的身体却忽而晃了一下,抓着手臂,缓缓坐下。

“兄长!”刘珣面色一面,上前将他扶住,却见皇帝面色苍白,嘴唇发青。

“有毒……”皇帝声音低低,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刘珣急忙看向他的手上,只见掌间被划破了一道口,深可见肉,却不淌血,红肿发黑。

这是中毒之兆,刘珣心头剧震,忙喝道,“快叫御医!”说罢,低头在那伤口上,用力替他吮血。

皇帝只觉身上的气力正慢慢消失,看着刘珣,未几,又看向窦芸。

怀恩侯夫妇手忙脚乱,又是替她擦血又是求侍卫快去找御医,哭着问她为何如此。

“妾……妾不会一个人走……”她却看着皇帝,沾满了血的脸庞上,笑意狰狞,未几,目光涣散。

怀恩侯夫妇痛哭的声音撕心裂肺,皇帝看着他们,却好像被谁扼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刘珣仍用力为他吮着毒血,徐恩急得眼圈通红,似乎十分用力的叫着他,但皇帝没有任何感觉。

耳边,似乎回荡着一些久远的声音。

……朕已是无能为力……去羌地,万一将来太子与你二兄果真扰得天下大乱,你定要替朕救回来……

……

一个女子昂着头,傲然望着他。二皇子,准备好了么?

……

*********************

徽妍在廷尉署前送别了李绩等人,乘着马车回到未央宫时,已是午时。

今日之事,还算顺利,徽妍心情不错。

“女君,那虎魄之事,女君可曾认真想过?”方才,李绩临走前,曾这般问她,意味深长。

徽妍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莞尔,“想过。”

“哦?”李绩目光一动。

“李君,”她想了想,“就算我是那小虫,身边亦有另一只小虫。他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李君放心,我二人,皆不会让周遭变作虎魄一般。”

李绩听了这话,似乎不甚满意,却终是没有多言。

“如此,在下诚心期待,愿女君此言成真。”他微笑,向徽妍一礼,追随同伴而去。

徽妍望着车外透来的光,深吸口气。

皇帝说得对,将来如何,无论她,还是皇帝,还是李绩,都不过说说罢了。她不再去想那些大道理,李绩不相信,她也不打算争执,不走下去,如何知晓前途是平坦还是坎坷?

心里正想着,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宫道上传来。

“车内可是王女史?!”王恒的声音骤然传来。

徽妍讶然,连忙撩开帏帘,只见果然是王恒。

“二姊!”王恒满头大汗,看到她,眉间一松,神色却仍是焦急,“快随我来!”

徽妍感到不寻常,忙问,“出了何事?”

“出了大事!二姊跟来便是!”王恒急急道,说罢,催促车夫赶紧走。

徽妍不明就里,被王恒唬得心扑扑跳。马车一路疾驰,却没有去漪兰殿,而是到了前殿中的非常室。这是一间雅致的殿阁,皇帝平日下朝,会在此休憩。

可徽妍来到,却见到处是神色紧张的人,内侍们进进出出,手里捧着水盆,还有浓重的药气。

才进殿门,徽妍就看到了榻上躺着的皇帝,心中一凉。

她急忙上前,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皮肤却凉得碜人。旁边,两位御医正忙着,又是施针,又是给皇帝擦拭。

“出了何事?”徽妍急忙问左右。

刘珣有些六神无主,徐恩忙将方才之事简略地说一遍。

“侯女?”徽妍惊得不敢相信,“侯女如今何在?可知是何毒?”

“侯女已同时服毒毙命,幸好身上还有些残留□□,御医已经验过,六皇子令我等去请女史来!”徐恩道。

徽妍只觉身上发冷,看看一旁同样神色慌张的刘珣,却知道现在不是安慰的时候。

为皇帝施针的御医白发苍苍,没多久,从皇帝榻前直起身来。

徽妍忙问:“陛下如何?”

“现下是平定了些。”御医道,“多亏了六皇子及时吮出了许多毒血,但此毒霸道,陛下能否平安,还要看能否捱过今日。”

“这是甚话?”徐恩急道,“公台万万要将陛下救回才是。”

御医道:“徐内侍急切之心,老叟亦知晓。寻常人若遭此毒,顷刻毙命。陛下身体康健,能捱到此时已是上天眷顾。”

徐恩还想说什么,被徽妍止住。

“有劳御医。”她一礼,道,“我等皆为陛下操心,若有何难处,御医但言。”

御医闻言,谢过徽妍,自去忙碌。

徽妍再看向徐恩,努力抛开着纷乱的心绪,问,“此事可告知了三公?告知了光禄勋?”

徐恩忙道:“方才臣已经让人去告知,诸公还未赶到。”

徽妍颔首,又看向郑敞,“未知此事有多少人知晓?消息可曾传出去?”

郑敞忙道:“知晓此事者,皆宣室殿服侍之人,事发之后,臣即刻令人封锁,但动静不小,只怕不得全然闭塞。”

徽妍道,“劳郑校尉立刻派人在宫门严加防范,今日之事,相关所有人等,皆到前殿来,不得外出!”

郑敞应下,立刻去办。

没多久,丞相史衡、大司马杜焘、御史大夫庞颖、光禄勋樊振陆续来到,见皇帝如此模样,皆是骇然。

“怎会如此!”杜焘又吃惊又着急,怒气冲冲,“怀恩侯何在!”

“怀恩侯夫妇已拘下。”徽妍道,望着众人,神色沉沉,“诸公,陛下情势虽危急,却仍有生机。当下最要紧之事,乃是朝中万不可先乱。诸公皆国之重肱,当下非常之时,臣民、官署、军镇还须诸公坐镇,只要天下不生乱,此事便可平稳应付。”

众人亦知晓此理,见徽妍能说出这般话,亦都安定了些,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重。

丞相史衡主持,就地商议了半个时辰,众人定下了应对之策。史衡总揽政务,庞颖监督官署,杜焘把控军务,樊振则负责宫禁戍卫,并指挥执金吾维持京城治安。皇帝中毒之事,众人一致决定不声张,一切待事情落定。

商议好之后,众人分头忙碌。

杜焘回到殿上,看看榻上的皇帝,仍不放心,看向徽妍,“陛下……”

“妾会陪着陛下,不离左右。”徽妍道。

看着她坚定的神色,杜焘颔首,向她一礼,“女史保重。”说罢,转身匆匆而去。

他们走开,徽妍周围冷清下来。她回头,看看忙碌的宫人和御医,未几,回到皇帝的榻前。

他仍然一动不动,双目紧闭,面色没有任何好转。

徽妍看着他,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只觉凉得陌生,似乎再也捂不暖。

……王徽妍,朕食五谷,有生死,喜怒长随。朕亦是人……

……你不许走……

方才强撑的镇定倏而崩塌不见,从未有过的悲痛和恐惧忽而席卷而来,她把脸埋在皇帝的手上,泪如雨下。

第80章

天色渐渐暗下,宣明里的鲤城侯府中,鲤城侯刚刚与来访的客人用过晚膳,闲聊一阵之后,笑容满面地将他们送走。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西沉,只余一抹艳红的晚霞挂在天边。

“主人,”一名侍从走过来,低低道,“打听的人回来了。”

鲤城侯微微抬眉,面色不改,转身走入堂上。

“确实么?”他听了来人的话,问道。

“确实。”来人道,“小人都打听过了,宫中如今被光禄勋的人围得似铁城一般,还有京兆府执金吾,所有人都在警戒。还有北军,大司马就在营中,一切军务都送到那里去办。”

“官署呢?”鲤城侯缓缓道。

“官署倒是出入如常,不过小人听说,连告假回家探亲的人都被召了回去,”

鲤城侯听着,唇边露出笑意。

“知晓了,去吧。”

来人行礼告退。

侍从在一旁听着,神色惊诧不已。

“君侯!”他兴奋道,“君侯果真料事如神!那侯女竟果真行刺,而后竟自尽了!”

“说险也不险。”鲤城侯缓缓道,“侯女心高气傲,性情刚烈。她也是聪明之人,知晓行刺皇帝是何罪名,就算行刺不成,也难逃一死。与其受人折磨,不如先自行了断。”

侍从颔首,又问,“可君侯不怕侯女将君侯说出来?”

“说出来有人信么?”鲤城侯一笑,“以何为证?堂堂宗室,当年戍守重地亦不曾作乱,还首先投靠了陛下。且我行刺陛下,目的何在,篡位么?须知这世上最想他死的,乃是会稽王。”

侍从了然,想了想,道,“这可实实一着险棋。可惜如今宫中封锁甚严,也不知陛下可曾……”

“再严,也总有瞒不过的时候。”鲤城侯看了看滴漏,目光深远,“放心,此毒凶猛得很,他撑不得多久。”

***********************

时辰慢慢过去,皇帝的状况时好时坏。

御医们施了急救之后,黄昏时,他终于看上去面色好了些。众人才松口气,可不到两个时辰,他却又开始发寒颤抖,虚汗湿透衣衫。

他似乎十分难受,眉头深锁,嘴里有些模糊的声音。徽妍忙凑过去听,却什么也听不清。眼睛又是一酸,泪水迷蒙。御医把熬好的汤药呈上,喂进他口中,却根本喂不进,几乎都顺着嘴角淌了出来,还混着黄水。

御医们着急不已,徽妍擦擦泪水,道,“我来。”说罢,果断地接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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