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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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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母子,当真是渐行渐远了么?
    当年膝下二子都还只是小娃娃的时候,先皇特意择了大雪天气,领着一家四口同来西华池避寒,那是何等欢乐的岁月如今一家人却是天人两隔,先皇与颂澜皆已辞世,人世间独留她与小四两个。而他们母子,近来却是愈来愈貌合神离了。
    这般想来,小四宠谁爱谁,自己这般为难于他,又是何苦?
    太皇太后倒也坦率:“也罢,小四既然无有大碍,好生在西华池歇养着便是。西华池总能勾起许多旧事,哀家竟有些思念先皇故而不想在此夜宿,这便回去了。”
    “母后”
    卓颂渊仍在唤她,太皇太后却已然转身翩然而去:“哀家一会儿回程时取道圆觉寺,会顺道为小四祈福的。”
    隔了好半天,太皇太后在听见小儿子对着背影哑声回了句:“谢母后。”
    无非满心期待盼着太后出来,不想太后捉奸不成,空手而归,无念暗喜不已,无非却是说不出的懊恼:“太后明察方才分明有道人影的!”
    太皇太后哪里有心思应付无非,只想着方才小儿子的表现,开头不还能说会道嘴皮子利索得很?如何她一提先皇,他便连同声音都哽咽了,哑了哼,不就是宠个粉团儿么,在自己跟前讨一句饶,说两句好话,自己难道还真忍心拆了他们不成!非为了那孩子与自己生分,小四现在知道她这个当娘的伤心了?
    先晾他一晾不迟。
    “无非备车,哀家要去圆觉寺。”又沉声嘱咐无念,“记得转告你家王爷,养生之道,节制为要。”
    无念唯唯应下,太后已然飘远了,无非仍在原地嘟囔:“那个人影”
    无念揶揄他:“非公公这可是要太后在头前为您备车的意思?”
    无非灰溜溜赶紧跟在后头出去了。
    **
    太皇太后想的是一回事,至于小四为甚忽而变得异样清泉殿的水下,便又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了。
    这碧波温泉池子又阔又深,游起来竟是没个头,岳麒麟如小鱼儿穿行水底,自是希望游得离方才那道殿门越远越好,她在下边如梭破水前行,倒是游得十分畅快。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只道这片水域无边无涯,心中正得意于自己的机智,倏忽却已是碰了壁。
    呃,不过这个壁,为何竟有些滑软?她未曾睁眼,一心避祸,只道那是水中藻类,亦未作深想。
    然而岳麒麟沉于水下,耳朵里尽是水声,隐约只知岸边有人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她是一盖无法听清。她自然不敢抬头出水,若不想游出去找死,便只得继而屏气屏息潜于水中。只是若原地不动,身子必会浮上水面,非得有些支撑之物,方可安然潜于池底。
    麒麟尝试睁眼去寻支撑,而眼睛尚未能全然适应,岸上犹有人声,尽管灯火忽明忽灭,方才跃下之时余光瞥见,岸上有堤有柱子,当是障碍物众多,她仍生怕身子不听话地浮起为太后窥见,以致前功尽弃,便再次探了爪,去寻方才那滑腻柔软的藻类,意欲攀握着沿途潜行,她重新轻触上去只觉手感十分独特。
    麒麟的眼睛缓缓适应了清澈温热的池水,眼前之物亦渐渐清晰她第一时间似触烙铁般缩回了手,强忍着才未呛死在这池碧水里。
    眼前绝非藻类,根本是一个血肉鲜活的呃,人。岳麒麟这点认知还是有的,自己兜兜转转,还是阴差阳错,一头扎入了皇叔所在清泉殿。
    她当然仍不敢上岸,缓神之后,本还有些非礼勿视的犹疑,转念又一想,这又不是别人的身子,这是孤的美人,自己的东西看一看怎好算是非礼?老天有眼!
    她重又望去,皇叔在水下的姿态亦是好看之极,那双腿坚实、弧线优雅,至于双腿之
    仿如一个常年只得闻见酒香却不识酒味之人骤然间跌入了酒缸,即便笨拙不得其法,心中一点微澜总还是有的。不过此刻,麒麟更多仍是用的观赏美人的欣喜目光。这使得麒麟求知欲大起,她大胆移目再次探看了一回那个小怪物。造物当真精妙绝伦,那些绘得木然无趣还夸大的小书,又如何及得上眼前真材实料?她忍不住探指头轻轻触了触,软的,诶硬?现在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好生有趣!
    麒麟简直是不想出来的,本来只敢攀附着他的腿以保持身躯平衡,后来终敌不过好奇,伸出指尖按按这处、按按那处,见那物主毫无抗拒之意,更长了胆子,探了虎口过去,丈量带着比划
    幸而她练了多年内息,这口气憋得足够长,她好端端刚记下手上量得的长短大小,身子却猛地腾起,她被人一臂拖出了水面,又被轻轻拢在了怀中。
    落汤鸡知道干坏事落了网,倒也不紧不慢,挥挥一脑袋的水,落入眼睛的是那张铁青的脸。他面上为温热池水氤及的水汽尚未拭去,恰巧顺着颊旁滴滴滑落,锁骨里亦盛了水,裸|露于水上的那一部分香肩呈现出绝美的肌理。纵是面色不甚好,看起来仍是一派可口。
    岳麒麟心潮暗涌,使劲吞了吞口水,又局促地挣了挣身子:“皇不,四哥哥,孤我我本是迷路来此稍避,实不知你就在此,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始料未及”
    方才太皇太后尚在岸边,水下又是此等震撼。岳麒麟这厮骚扰起来竟没个完,起初还算知礼,后来就似得了甜头一般,仿佛竟能玩出无穷花样。皇叔何曾受过此等酷刑,他绷着身子备受煎熬,却根本不得一动,还得分神应付岸上,更得忧心小东西的水性不似她嘴上吹的这般好。感知她潜在水下顽皮,却又有甚微妙的放心,至少小东西暂且是安全的。
    一时间百爪挠心,千蚁噬身,堪堪比一场毒发还要来得辛苦。
    直至他无比僵硬地回了太皇太后,估算着母后行得远了,方才将她一手捞出水面。这小破孩子把他扰得浑身烧热,自己于水下竟是没憋出个好歹来,劈头便是一番欺男霸女言论,教他如何和颜悦色得起来?故而他厉声吼麒麟:“不许乱动!”
    燕太子的求知欲一旦被勾起,却是很难刹住,她不顾皇叔训斥,刺溜从他怀间一滑,居然又打算一头扎进水里。
    “你做什么?”
    岳麒麟的小霸王气又跑了出来:“既然不如总之孤会好好待你的啊。”
    卓颂渊伸臂将人一提,干脆从她背后探过手去,大力捉住了麒麟的双手:“何故不肯听话?”
    “看一眼又不会怎样!”麒麟再挣已是徒劳,这样一来,麒麟基本是整个背倚在皇叔怀中,非但无法再行不轨,连他的模样都瞧不见了。
    殊不知她自己着的亦是薄透的衣衫,又为池水浸透,小身躯反被裹得玲珑曼妙,卓颂渊搂她靠在身上,别是一番温软滋味。这当口即便他自己敢于上岸,也不好将这小东西抛去岸上的,实是恼人之极。卓颂渊声音冒火:“你是只看了一眼?”
    麒麟知皇叔意指她方才水下造次之事,心头甚为委屈,言语之中理直气壮:“孤是真心欢喜皇叔,只觉皇叔的身子从头至尾美好无暇,心头爱极,却绝无一丝亵渎之心。我是头回得此艳福,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冒犯之处,还望宽宥。我知我本来不配看这好东西,可既然撞来看见了你也就不要再恼了罢。”
    卓颂渊听了这番闻所未闻的无赖言辞,真是既恼又爱,他无可奈何在她耳畔再次嘱咐:“这都算什么话,你只别动就好。”
    燕国民风开化,岳麒麟自小又是个上蹿下跳的霸王,从前亦算见识过几幅春宫秘画,这会儿为皇叔搂得死紧,肌肤与肌肤间唯隔了层薄薄衣料,心中大致明了一二,转头与他悄语:“是不是方才那处不舒服了?”
    卓颂渊见她还好意思问,环着她怒道:“你按我说的不动就好。”
    岳麒麟不死心,继而侧首轻道:“听说不动是成不了事的。”
    卓颂渊大骇,半忍笑半愠怒着问她:“太子欲成何事?”
    “自然是宠幸之事。”
    谁宠幸谁?她句句皆是惊人之语,细细听来,居然无一句是说来玩笑的。
    卓颂渊还欲想法子斥她,岳麒麟趁他出神,于水中扑哧又是一滑,却是滑脱了那个箍牢他的臂弯。二人再不如方才那般贴合紧密,他觉得身上似有难言的东西落了空,一颗心亦是空荡荡地一沉。
    孰料那厮紧接着便攀去了他的耳畔:“别再生气了,待我好好疼爱疼爱你,全当赔罪可好?要不要到榻上去?这里真的可以么?”
    声音绵软,似在往他耳畔吹气,比之池中腾腾热气,拂进他耳中反倒带了些微凉意,舒服得他恨不能她一直这么吹着。
    这坏东西倒是雷厉风行,场地之事尚未商议妥当,竟自解起衣襟来了。卓颂渊一把擒住了她领口边的手,默了半天方才缓声解释:“东西,我领你出门不是为了”
    麒麟被池水熏得脑袋阵阵发懵,望着他好看眉目,愈发心动难抑,呆呆问:“那是为的什么?”
    卓颂渊被她凝目望得心都快化了,仿佛怕她失望一般,忽又撇开漆眸,随口寻了句道貌岸然的理由,哑着嗓音轻道:“当下太子重任在肩,比苟且之事更为要紧的事情,终是太多了。”
    麒麟一听此言,强挣开他的手,不由分说往脖颈里一通猛掏,提出一枚羊脂白玉雕的麒麟玉坠来。 
                  
76媒定记(下)
    “此物乃是孤出生之时父皇命人打的;金麒麟刀不计其数;此玉却仅一枚。父皇在时曾经嘱咐过,将来孤婚姻之事,全权交由孤自己定夺。”
    岳麒麟抱了皇叔肩膀;凝目将这情郎看了又看,只觉说不出的风流俊美;心头欢喜满溢;轻轻替他拭了面上水珠;又将那玉坠为他挂于脖前。
    卓颂渊不知她居然还有这一手;竟是愣了:“东西”
    “这会儿衣物单薄;可惜我的金刀尚在外袍之内”岳麒麟举起食指皱眉就是一口咬;眼见得血珠子由指尖滋出来;却展靥笑着,将食指递去他唇边:“暂且简陋些罢,权当是歃了血了。”
    卓颂渊怔怔将那指头一抿,血的腥甜滋味便溢满了口腔:“这又是何故”
    岳麒麟神情极为郑重:“从前父皇并不约束我自由,我玩闹也行,胡来也可,养它男宠三千更是无妨,但父皇亦告诉我,若是真遇了什么知心知意的后生,自当将此物与金麒麟刀一并送出,充作媒定之信物,金玉为盟,歃血为誓,定三世之约,若违此誓,天诛”
    话音未完,却被皇叔以掌封唇:“不准轻易说这样的话。”
    岳麒麟见他受了玉,亦喝了血,心下满意极了,轻挪开他的掌,随即抽回手指来自己亦抿了抿,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虽说阿鹿的名字我们早就是定好了的,可皇叔自打从了孤,孤连个正经名分也未赐给过皇叔,方才你说苟且嗯,其实我本是想夜里再同你求婚的,可此情此景迫在眉睫,实在是我的大意,差点毁了皇叔清誉,铸成大错!现在可以不要生气了罢?”
    真是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有些恼,何曾生过她的气。卓皇叔对岳麒麟这家伙也算是朝思暮想,今日居然被她一通调戏,又是求婚又是赠信物,赐完了名分,还担怕毁他清誉那么细细一思量,如何凡事都是倒着来的!
    他沉吟:“东西”
    “又怎么了?孤也不是非当那急色之徒,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权当全了这套订婚之式罢。”
    亏她还懂何谓箭在弦上,卓颂渊又忍耐着劝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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