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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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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话才出口,李寒阳心头似有感应,垂眸正迎着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会过意来。虽然他们再无法传递彼此的心绪,清晰得像是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交谈,但他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手足二字在两人身上,不仅仅是比喻形容而已。



好在可疑的人不太多,是不?那人露出狡黠的笑意,虽是乍现倏随,微罾鱼尾的眼角却掠过一抹孩子似的淘气。就像小时候那样。



最多也就十来个?



我倒洧望是六个。那人微笑道:如果不算我的话。



李寒阳从浮光掠影中回神,目光倏冷。



距今十五年前,阁下去过凤翼山么?



黑衣人动也不动,宛若槁木死灰,周身浑无破绽。



李寒阳观察黑衣人的反应,握住巨剑剑柄的手掌亦不动摇,黑衣人的沈默既不令他感到意外,甚至没能激怒他,沈静的心湖上仍旧是一片宁定,随时都能够发出雷霆万钧的一击。



——棘手。



李寒阳与凤翼山上那人有着某种共通的特质,尽管他们的性格半点也不相像。



黑衣人非常憎恶那种特质,无论心底有着多少痛楚忧伤、独行过何等幽暗冰冷的荒原,都无法使他们堕入深渊,迷失于恐惧与欲望之间。



黑衣人犹记得那独坐于扶轮竹椅,一剑将他迫退的男子,比剑光更霜亮的眸里透着少年般的桀惊不驯,或许还有一丝自负、讥嘲与愤世嫉俗,感于人生百无聊赖,却没有丝毫动摇。



那双眼看过真正的、深沈的黑暗,历劫而还,心上再无一丝间隙可乘——黑衣人不由揣想。或许他们同样注视过来自远古洪荒的恐惧本源。



这样的人完全无法利用。



李寒阳与黑衣人的对峙十分短暂,但看在场边的耿照、风篁等人眼里,这已是不可思议的相持。聂雨色伸手入怀,掏出所有号筒一齐施放,风云峡独有的龙形烟花在白日自难望见,但硝石燃迸的声响却轰隆震耳,惊动了附近的民居,推开窗格门牖的声响此起彼落。



喂!风篁掏了掏被炮声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没好气道:这附近还有你们的人么?好歹也是硝石火药,对着那蒙面王八蛋放不好么?浪费!



聂雨色冷哼。横竖轰他不死,那才叫浪费。这下震天价响,北门卫所的那些个官兵还不死过来?风篁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好心计啊,聂二侠。只消北门卫所不是一群吃闲饭的懒汉,援军转眼即至。



聂雨色淡然道:懒汉也有懒汉的用法儿。真要不来,咱们便放火烧民房,总有人推水龙来救火。风篁一时接应不上,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心底发凉:指剑奇宫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教出这等样人!莫三、沐四在江湖上也算歴有侠名,这聂二是从哪儿绷出来的怪胎?



号筒齐放的声势十分惊人,不消片刻,远方马蹄隐隐,让道的呼喝声不绝,看来北门卫所的官长绷紧了皮,唯恐辖区内生出什么事端,丝毫不敢慢怠。聂雨色师兄弟、风篁稍得喘息,纷纷把握时间运功调复,扶壁起身,眼看形势对黑衣怪客越发不利。



仍旧动也不动的,仅有场中二人,仿佛连轰隆的号响都被隔绝于外,难近周身方圆。蓦地一股风压四散迸开,众人眼前一花,再聚焦时黑衣人已不在原处,聂、风、沐三人各自转朝不同的方向;只耿照心头微动,不受耳目所惑,捕捉到一抹自墙头逸去的残影。



锵啷!一声滑钢利响,李寒阳将拔出三寸的巨剑推送入鞘,握持剑柄的掌底俱被冷汗所濡。古月说得一点也没错,与像他们那样的人生死相搏,或许顷刻间便会失去性命。十五年来,他将这式雷霆一击反复锤链,舍弃多余动作,不留丝毫后着,更借冥想苦行来淬练心神,不教凝功锁脉有可乘之机,谁知临敌仍是慢了一步。



那分光化影的极速身法亦是三才五峰境界的特征之一,古月曾示以出剑,果然迅捷无伦,超越已知的快剑手法,却因双腿之故,无法为他试演轻功,今日总算长见识了。



值得欣慰的是:他花在鼎天钧上的心血并未白费,换作十五年前的自己,方才这一剑便已击出,再无转圜,黑衣怪客极可能改变抽腿的打算,拧身将他格杀。苦心练剑十五载,终至拔剑无罅之境,攻防浑如一体,就像最训练有素的劲旅,才能够退而不溃,在疾风怒涛般的敌势下保全自己。



一旁的少年不禁咋舌,喃喃道:那人……怎地忽然不见了?是……是我眼花了么?浪人重新负剑上肩,温言道:不是眼花,是那人的轻功太过高明,你的眼力追之不及,以为凭空消失。



奔尘卷至,蹄声顿止,嘶嘶马鸣间,一名军官翻身下鞍,辨済墙边诸人,惊逍:典卫大人!左右见李寒阳身背巨剑,最是可疑,团团围住,十余枚明晃晃的枪尖对正浪人与少年。李寒阳回臂遮护少牢,扬声道:诸位官长!这位小兄弟乃安善良民,可否请诸位高抬归手,先让他离开?



少年摇头。你……你又没做坏事,他们干嘛为难你?我不走,我给你作证,打伤人的是方才那个穿黑衣服的蒙面怪人,不是你。



李寒阳目露赞许:你倒是讲义气。别担心,他们不会为难我的。亮出一面五彩斑斓的金字牌,朗声道:这是朝廷特颁的通行令牌,可证明我的身份。请官长过目。



那领兵的统领见牌上同诸封国主的字样,认出是客省颁布的使节令,许在国境内行旅交通、贸易互市,不受各地衙司管辖;无论所犯何事,刑律皆不及身,乃最高层级的使令,不敢去接,赶紧撤了包围,连声致歉。



耿照将阿妍交与沐云色看顾,趋前拱手:在下流影城典卫耿照,久闻鼎天剑主大名,多谢李大侠仗义援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李寒阳剑眉微挑,亦还礼道:原来是耿大人!我此番北上,多闻耿大人的事蹟,烧毁风火连环坞一事,尤快人心。



耿照赶紧澄清:风……风火连环坞真不是在下烧的,恐怕传闻有误,与事实多有不符。李寒阳并不在意,微笑道:那也无碍于典卫大人的仁义侠风。我听说大人为镇东将军驱赶流民之时,下令勿伤百姓,有别于赤炼堂之横征暴歛,亦是一椿美谈。



黑衣人去得无影无踪,两人皆松了口气,谈话的气氛轻松许多。然而耿照不欲泄漏奇宫诸人的身份,李寒阳也挂着廿五间园与那意图行刺梁公子的少年朱五,俱都无意深谈。韩雪色被黑衣人封了穴道,聂、沐三少试过诸般解穴手法,连风篁也跳下掺和,始终难以成功,回头叫唤:耿兄弟!



耿照匆匆告罪,快步往赴。还是解不开么?



韩宫主的脉里像给打了桩子,风篁信手在他胸腹间比划着,蹙眉道:真气一到这几处便再也渡不过去,冲又冲不开、绕也绕不过,简直像插了几枚牛毛针,弄得我都想挖开来瞧瞧了……世上真有这种见鬼的手法么?



耿照试着推血过宫,渡入真气,却完全不起作用,果然韩雪色体内与他先前被黑衣人所制时如出一辙,只是耿照仗有碧火真气护体,那实物般的桩子被削弱几分,得以硬冲过去,不比韩雪色丹田内空空如也,毫无反抗的机会。



耿照运起内力,欲助他突破禁制,片刻韩雪色曲红如血,汗湿重衫,脸现痛楚之色;耿照小心控制内劲,仍是徐徐渡入真气,更不稍停,谁知韩雪色喉头一搐,饱满殷红的血珠汩出嘴角,沿着下巴淌下。阿妍惊叫一声,泪水溢满秀目。



不行。耿照颓然收手。他已竭力控制真气入体的轻重急徐,然而力弱则无以破封,但对于筋脉的损害仍在;照这样下去,在碧火功冲破禁制前,韩雪色的筋脉将行鼓爆。口吐丹朱便是赤裸裸的警兆。



让我来罢。李寒阳按住韩雪色头顶的百会穴,动作轻柔,蓦地掌劲一吐,韩雪色如遭雷殛,啊的一下吐气开声,睁开眼睛。聂雨色将宫主接过,喂以化瘀的丹药,运功助他调息。



迎着众人诧喜的目光,李寒阳不卑不亢,拱手笑道:我还有要事在身,诸位告辞了。请。携少年离去。北门卫所的统领察言观色,本要下令留人,耿照对他摇了摇头,李寒阳二人走出官兵包围,沿着廿五间园外的黑瓦白墙,一路朝地平线的彼端行去。



宫主!沐云色、阿妍双双趋前,见韩雪色除了嘴唇苍白,面色已尽复如常,稍稍放下心来。耿照为他号了号脉,聂雨色并未阻挡,适才众人为韩雪色运功时,耿照所用时间最长、耗费功力也最多,虽说功败垂成,聂雨色毕竟看在眼里,不是毫无所感。



怎么样?风篁见他微露诧色,不觉殷问。



他一吐劲便震开了禁制,其力精纯,快、猛远超过我的想象;力量大到如此境地时,的确有可能摧毁禁制而不伤筋脉的。耿照赞叹道:我原以为李大侠是用了什么神奇奥妙的手法,不想道理如此简单,毫无花巧。



风篁亦是武道大行家,听得连连点头。纯以力胜,乍听似乎蛮横,然非经十数年的精纯淬炼,绝不可得。这可不是什么莽夫的手段,正所谓一力降十会,鼎天剑主威震南陵,果非泛泛。



见识过黑衣人的恐怖武功,奇宫方诸人对耿照之言再无异议。休说此际伤疲交迸,便是三人状况奇佳、于巅峰之际联手,也非黑衣人之敌。那人的目的不只是碧转绡,连阿妍姑娘亦想染指,若还坚持单独行动,简直是羊入虎口了。



耿照调集卫所军士,与驻扎城外的三十名巡检营弟兄会合,由领头的队副渡新做前导,一行两百余人浩浩荡荡向阿阑山出发。



广场之上,受邀参加论法大会的来宾们接连入席。



右首高台的顶层,有位居一品的镇东、镇南两位将军,以及一等昭信侯独孤天威等,埋皇剑冢的正副台丞萧谏纸与谈剑笏,亦被安排在此间。其他如本道大小官员、封于东海的公侯爵主,以及地方仕绅等等,则依序往下排列。



此番出钱出力的越浦五大家,被安排在第四层首位,赤炼堂雷家因总舵风火连环坞遭焚,也格外引人注目。此外,半途金援、解了五大家燃眉之急的越浦乌家当主也是首次公开露面,乌夫人黑纱蒙脸,眉眼低垂,一袭宽大的乌缎绸衣掩不住玲珑有致的丰润曲线,现身时看台一阵骚动。



这位乌夫人深居简出,甚少涉足商场,乌家药材生意交由几位可靠的大掌柜打理,近年风生水起,隐隐成为越浦第六大势力。据闻乌夫人笃信佛法,众人以为是孀居寡老、鹤发鸡皮,不料却是一名风姿绰约的成熟美妇,未见其啮山真面目,已是韵致动人。



符赤锦见那帮臭男子色授魂销的模样,心中冷笑:骚孤狸就爱生事。弄了偌大家业掩饰行藏,规规矩矩做生意不好么?非要出来现眼!



原来越浦鼎鼎大名的药材魁首乌家,正是五帝窟黑岛的物业,乌夫人自是帝窟宗主漱玉节了。星罗海五岛各行其是,此事她原本不甚了了,只稍微打听了一下朱雀大宅的原主儿,以及绮鸳等用作据点的分茶舖子,知是乌家产业,心中顿时有底。



与越浦仕绅在同一层的,还有青锋照之主邵咸尊,以及水月停轩代掌门许缁衣。



两人许久未见,也只得点头寒暄几句,未及深谈,各领门人弟子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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