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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服刑那些年-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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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已经是年底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慢慢的到了大家的日程当中,那就是年终评审!
前面说过,所谓的年终评审其似乎就是个总结,那都是样子活儿。大家最关心的是自己年终能不能评上奖励!而这些奖励当中的最重要的,就是改造积极分子!
以前在老监狱的时候,我们只有50多个人,按照监狱的规定,10%的评选比例就是6个人,那个时候队上就只有6个管事犯,一人一个刚好均分,其他人知道自己没戏,所以也就不打主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今年搬迁,队上押犯人数飙升至240人,一下子多出来15个名额,这就不由的有些人不动心了。
那段时间,表面看来,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我知道,实则暗流涌动,大家都睁大眼睛盘算自己的资格成绩,盯着别人的举动,就盼着别人出点事,自己好趁机而入。
就在这个时候,麦虎告诉我,张义马上要回来了!
当麦虎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丝毫没有觉得吃惊,因为张义的这件事从最开始就注定是一件不了了之的事。只要他坚守防线,不被调查的人突破,那么他就会安然无恙,回来只是迟早的事儿。
再说那个时候我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事儿,因为陈怡的死带给我的创伤真的不是一点点的时间就能够抚平的,加之那段时间我有我自己的事儿,那就是我要争取一个改造积极分子!
要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有没有这个积极分子对我来说都是浮云,根本无所谓,陈怡现在都不在了,我就算是减再多的刑期,出去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这样想,别人可不这样想,我的父母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年底监狱有这样一个评选活动,非要追着我问我究竟有没有希望?我想父亲为了我的事儿,曾经跟指导员低三下四过,就决定,一定要弄个改造积极分子好让他老怀宽慰。
另外麦虎对这件事也格外关注,他跟我讲,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把积极分子争取到手,这不仅仅是一个地位的认可,对于第二年进积委会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他的意思还是当初的目标,最终取代叶道林,将我们的势力突破这个冰角。
所以这就成为了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我真得很不喜欢被人强迫去做一件事,但是命运就像列车,方向盘并不在你的手里,而你也不是卖票的人……
要说按照我现在在分监区担任的劳动岗位和职务,得到一个改造积极分子的名额,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思来想去,依然觉得还是不保险,原因很简单,改造积极分子的评选,流程比较繁琐
根据规定,改造积极分子的评选有两个硬件,第一要全年的计分考核800分以上,第二就是要没有一次性扣5分以上的处罚。积委会先是把所有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全部拿出来公开进行民主评议,(其实那都是做样子的。)接着把民主评议的结果报各个管组干部,然后管组干部再把自己心目中的人拿出来到专题队务会议上研究,最终由指导员和队长拍板!而且这两个领导有一票否决的权利!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根本不担心民主评议和管组干部两个环节,我坚信王高峰会把我的名字报到会议上研究的,因为所有的关系都没有行贿受贿的关系的那么硬!他拿了我的钱,就要替我办事!
我不是那种临急抱佛脚的人,自从我和王高峰建立关系之后,好处还真的没有少给他!
我现在只担心指导员那里,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从我从号舍来到车间之后,指导员对我的态度好像就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为此我很担心,因为后来我忽然想到,指导员会不会误以为我不满意他对我的安排,所以通过麦虎又找了队长的关系,所以才升的这样快?
我这个担心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有一次我曾经听王高峰跟我说过,对于任命我当组长这件事儿,队长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指导员嘀咕了一句:“一个新犯人,升的也太快了吧?”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真得很不保险,到最后我一咬牙!为了这事儿,我再去找指导员!
但是指导员的答复,却真真切切的让我大吃了一惊!
我记得我一连等了好几天才等到指导员上班,到了晚上我找了一个机会,趁他一个人在的时候,我溜进了办公室……
指导员见了我,并没有显得很意外,他的笑容好像是再跟我说,他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他一样。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这事儿实在是不好说,我要开门见山直接说是为了改造积极分子的事儿去找他的,会让人有这么长时间不来汇报联络,一有事才想起他的感觉。可是要让我说些撇清和表白的话,我还是觉得有些恶心,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才打消的了我的窘境。
“没有想好说啥,就跑来找我?是不是有些莽撞啊?”指导员笑嘻嘻的说,笑容里看不出一点心思。
“我……我就是想来跟您汇报一下我的思想。”我结结巴巴地说。
“哈哈!”指导员一下子笑了起来,拉开抽屉给我扔过来一支烟。
我赶紧接过,一时间还有些受宠若惊,手还有些发抖,我心中暗暗骂自己,真是他妈的贱!想想自己也真的是很悲哀,尽管已经服刑很久,尽管自己从内心深处,很看不起很多警察!但是我面对这些能够改变我改造命运的人,还是抑制不住的患得患失……
指导员点上烟接着说:“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跟我说些面子话了,我早就知道你要来找我。马上年底了,大家自己的心思,这也难怪,就算是乡下农民种庄稼,一年到头也有一个收获的时候,现在就是看大家辛苦了一年谁的收成好的的时候了。”
说完这话,他拿眼睛瞟着我,也不再说话。
听他把话说到这一步,我要是再藏着掖着就显得虚伪了,所以我硬着头皮一狠心道:“指导员,咋说我也是您的人,你就给我透个底,我有戏嘛?”
指导员把手里才抽了几口的烟轻轻地放在烟灰缸里,椅子朝我这边挪了挪,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事要是换做几天前,我就说不准,因为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但是现在有些事我也知道了,跟你说说也无妨。”
我振作精神,等着听下文,可是半天又没有动静,我看看指导员,他也在看着我,半晌他才说:“你就不问问我知道了什么事儿?”
我迷茫地摇摇头。指导员一下子笑了:“你娃啊!我不知道你有时候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告诉你吧!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有其他动作和想法,所才会在车间爬的那么快,故而你的事我不敢保证没有问题。但是前天到禁闭室跟张义聊了一下,才知道你到车间去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你——”说到这,指导员看看我,点点头道:“还是经得起起考验的。不错!”
我一时间有些明白了,但是还有点不大相信。张义能为我说好话?
指导员这时又说话了:“张义对你不错啊!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记着在我跟前为你辩解。”
我愕然:“他不是什么也没跟调查的人说,马上要回来了吗?怎么又是自身难保?”
指导员白了我一眼:“你真天真,你真以为张义像外界说的那样吗?傻瓜!”说到这,指导员生伸懒腰道:“自身难保那是前几天的事儿,现在他没事儿了,马上就要回中队。他之所以能没事,还不是因为我,要不然,他早就扣大分,调离我们分监区了!算了,看你傻不愣登的样子,我还是跟你直说了算了!”
〇④⑦
文±指导员的话一下子就吸±心±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听他的口气,难道张义这件事,并不是众所周知的那样,还另有隐情?±阁
指导员看看我,又将刚才放在烟灰缸里的那半截烟重新拿起,缓缓地吸了两口,这才说道:“张义不是傻子,狱政科的人也不是白痴,要是在外面,或许他坚持不吐口,还能挺过去。但是这是监狱,人民政府是怎么?那不是单个的人,那是强大的国家机器,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力量简直不堪一击。狱政科已经跟他明确地说了,如果要是再不配合,拒不交代的话,将不会再提审他,跟上级申请延长紧闭挤压期限,把他就扔在禁闭室,这样他将会在禁闭室白白度过六个月的时间,你自己算算,一个犯人,有多少个半年可以凭白浪费?他不但在这个期间拿不到考核,而且六个月以后从禁闭室出来,还要被扣掉800分的考核,并且将来就是他辛辛苦苦把减刑的考核挣够了,按照规定,也会自动延长他报请减刑的时间,你知道是多长时间吗?”
我赶紧点点头:“知道,警告处分的,3个月。记过处分的半年。一次性800分以上的,自动顺延一年时间。”
指导员看了我一眼:“规定学得不错,是啊!我们算个帐,他现在刚刚减刑一次,账上只有几百分,他要是没有这件事儿的话,凭他现在的这个速度,一年900分考核,两年就是1800,再加上两年的改造积极分子800分,他用不到两年的间隔期就可以凑够下次减刑的考核了。但是现在……”
指导员摇摇头说:“要是真的按狱政科说的那样,他从禁闭室出来,就已经倒欠人家几百分了。更重要的不是这个,最可怕的是到时候人家肯定要给他换个改造的中队,他到了新的地方去,又是出过问题的,人家队长的警察不可能短时间就相信他,他要是想混起来,那可比在咱们这要花上十倍的努力了。在这个过程中,能不能站稳脚跟还是两说呢。跟别提考核了,你算算,这样一来,他挣够减刑的分数,是不是最快也要到4年以后去了?”
我听完以后,默默无语,因为我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是的,指导员的这个帐算的是一点都没有错,而且考虑到了一切的因素,相比这些张义比我更加清楚……与扣分相比,真正有杀伤力的处罚,还是调队。换了地方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而且还要比以前更加困难。这个确实是致命的,对于张义来说,这无异于扼杀了一切重新来过的希望。一件事,就可以在他的刑期上面平白加上两年!两年啊!试问我们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两年?
但是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知道张义最后如何取舍的。于是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指导员。、
指导员倒也不瞒我,又点上一支烟道:“张义托人给我带话,让我帮他想想办法,他知道我和狱政科长等人的关系比较好,我们都是一起进监狱工作,平时私下底下都是哥们。所以我和他谈了一次,答应帮他想想办法。后来我找到李科长,人家卖了我一个面子,说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什么法子?”我脱口而出!出言才发现有些不妥,这话怎能是我问的,指导员要是想告诉我,他自然会说。
不过还好,指导员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他继续在烟雾中道:“狱政科说分可以不扣,人也可以不调队,但是要罚款!”
我一时之间差点惊叫出来!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这这这,这也太荒谬了!罚款?
指导员看着我吃惊的面孔,不以为意的笑笑:“咋个?没听说过吧?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凡事都有原因,也有先例,既然人家说了,我就只有跟张义说了。我相信凭我们的关系,李科长是不会胡说的。”
我怯怯地问道:“那他们说的是多少钱啊?”
指导员看了我一眼:“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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