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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杂志很有名吗？”
“当然。”秦渭阳点头，“借着这股风，你确实可以把蓝天集团的广告费用压缩到最低。未曦，你在广告片里的形象，塑造得太美。”
白未曦紧张地问：“那会不会出现我一登台，人们发现，哇，原来并不是那么美，有种失望感？”
“不会。”秦渭阳安慰，“如果你自信，那你就是最美的。林坤对你另眼相看，或许他有意让你在演艺圈发展。”
“这不可能！”白未曦摇头，“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明白。我没有学过一天表演，在镜头前会觉得非常紧张。”
“广告片拍得很美，网络上有人说，你将是下一个亚洲天后。”
“哇，这种人一定会被口水淹死。”白未曦吐了吐舌头，“太夸张了，一定得到一箩筐的骂声，虽然我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感。哎，其实我也蛮虚荣的，可是又怕受到挫折。”
“林坤的眼界很高的。”秦渭阳淡淡地说，揽住她的腰，“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真想抽出一段完整的时间，陪你去郊外走走。哪怕只是去昌平森林公园，也是好的。”
“就目前来说，只能是奢望。”白未曦叹息，“渭阳，什么时候能够忙完啊？”
“快了。”秦渭阳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从新加坡回来，我想应该会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好，我等你的结果。”白未曦柔声说，想了想又加一句，“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这样的承诺，无疑是厚重的。
秦渭阳紧紧地拥住她，仿佛怕稍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臂弯间溜走。新加坡，让他欢喜让他忧。
“林坤说我不止需要唱广告片里的那一句歌词，还要和他同唱一首情歌。他的搭挡因为片约的关系，无缘出席他的演唱会，所以希望我替代。”
“他对你真的很”秦渭阳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恨不能把林坤一脚踢到太平洋，永远都不要出现在白未曦的身旁。
对陈语新，他可以释然。因为白未曦和陈语新共同组建蓝天集团，友谊深厚是难免的。既然在共同的事业中没有奠定好基础，他相信以后也不会有戏。
可是林坤不同，他主演过多部偶像剧，其中不乏痴情王子的角色。其中有一部在台湾创下收视率新高的爱情片，更是将男主角的痴情，发挥到极致。甚至有女影迷说，如果有人能像片中的林坤那样爱自己，立刻死去也情愿。
林坤会不会把这套演技，沿用到生活中呢？他有些忐忑。
“放心，林坤就会骗骗小女孩子啦！”白未曦仿佛猜到了他的担忧，适时地送上一句话，“我想不通的是，他一出场，怎么会引来满场尖叫？不过也对啦，既然是演唱会，来的当然都是他的粉丝。”
秦渭阳默然。
林坤的粉丝，可不乏师奶级人物。事实上，他的粉丝团平均年龄，甚至不会比白未曦年轻。难怪媒体称他为老少通杀，从八岁到八十岁，粉丝的年龄跨度确实很大。
“他是全民偶像，勿庸置疑。”秦渭阳客观公正地说了一句，“只是我不希望，他是你的偶像。”
“不会。”白未曦很笃定地说。
“子歌是怎么回事？她居然会自动请缨，为林坤钢琴伴奏？”秦渭阳定了一颗心，又关心起妹妹来。
“其实不是她提起来的，是林坤邀请她在央视春晚为他钢琴伴奏。我想，对大部分人来说，上春晚是最辉煌的梦想之一。所以，子歌投桃报李吧，就提出替他的新加坡演唱会上钢琴和小提琴伴奏。”
“她呀，就是这样的感性，随她去。”秦渭阳无奈地摇头，“只要她开心就好。”
开心，就是秦渭阳最大的期望。言里句外，无不透露着对妹妹的纵容和关爱。
“我会替你看着子歌。”白未曦笑嘻嘻地说。
“是吗？我倒觉得，你更需要子歌替我看着点儿。未曦，记得每天给我电话。”
“还是你给我吧，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我反正无所谓。”白未曦善解人意地说。
“好吧，替你节省一点国际长途。”
白未曦“哈”一声失笑：“拜托，还有一个多月才去新加坡呢！对了，我最近忙于舞台装的设计，对巴黎时装周的参展作品，没有更好的思路。有时候觉得灵感偶现，想要画下来的时候，却又觉得笔端一片空白。”
“遭遇瓶颈了吧？”秦渭阳看着她说，“没关系，出去散散心，回来就能灵感泉涌。”
“好啊，新加坡，我的下一站。”白未曦微笑。
秦渭阳瞪视着她：“故意的吧？给我添堵。”
“又不是千山万水，新加坡离中国很近的。”白未曦笑嘻嘻地说，“放心，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接受你的监督。”
黑夜是凝滞的岁月，岁月是流动的黑夜。秦渭阳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直到而立之年，才懂得情窦初开的滋味。
她停在街口，回过头，递给他的那个深情凝望，就让他觉得心动如海。
看着她拐进了自己的家门，那只调皮的小手在夜色里轻轻地舞，就翩弱惊鸿地闪进了门里。
其实，他是想把她留下的，却又怕缠绵的缱绻会成为一种习惯，让他再也戒不掉这种叫做白未曦的毒。
她的窗口。亮起了一盏灯，是温暖的桔色。
隔了很久，他才转身往回走。那盏灯光，却一直亮在心里，直到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个夜晚，他仍然觉得温馨。
一个人，需要用多少时间来习惯另一个人的气味？凡是她接触过的东西，都残留着独特的香味。这种香味，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够辨别得出来，挥之不去。
“未曦！”艾亚维的电话来得很突兀。
“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我？”白未曦意外地问。
“嗯，我想第一时间把调查结果告诉你。”
“什么调查？”白未曦迷迷惑惑地问。
“你忘了车祸事件吗？”
“哦，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要不说，我全忘了。”白未曦一拍前额，“我们不是排除了所有的嫌疑人，最后锁定了秦家吗？”
“刘权生和秦氏有勾结。”艾亚维冷静地说，“根据我的调查发现，刘权生在很早的时间就和秦渭阳的堂哥秦秋海相识。他们虽然不是同学，但是中间有一个同学牵线，所以两个人经常一起打桌球。”
“你的意思是说，刘权生和秦氏有勾结？”白未曦问。
“对。现在我的手里已经握有一部分证据，如果你想要告他，我可以让律师出面。”艾亚维冷静地说。
白未曦想了想，才说：“不用了，语新已经把他给炒掉，他的业内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据说现在已经出国，不用再追究。”
“是为了秦渭阳吗？”艾亚维问。
“我不想让秦氏牵扯进来，渭阳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白未曦叹了口气，“亚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找个时间告诉渭阳。”
“是吗？你会告诉他？”艾亚维不相信地问。
“会。”白未曦点头，“我会让他小心秦秋海，既然心狠到连子歌都一起算计，我怕渭阳会吃亏。有时候，决定输赢的，并不是技术水平，也许更多的层面，是看谁的心够狠。”
“好吧，一会儿我把证据送给你，至于你怎么处理，尊重你的意思。如果要起诉，我们还缺乏一些关键性的证据，但警方介入，取证会更容易一些。”
白未曦叹息：“知道真相就足够了，没必要再追究下去。我和子歌都没有事，我相信子歌也不愿意看到家族卷入谋杀丑闻。”
“是啊，所以我觉得，还是生活在我们这样的平民家庭比较好。现在我格外理解秦子歌，她真有勇气，脱离家庭。”艾亚维笑嘻嘻地说，“哦，我会传一份关键资料给秦渭阳，让他看着办。”

第五百三十五章　交给我，请放心

“不用了！”白未曦连忙阻止，“他现在为了秦氏的上市计划忙得晚上都没有时间睡觉，别再把这种事”
“未曦，我想你也不喜欢每天进出有保镖跟从的日子吧？我们不通过司法途径，但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对秦秋海和其他蠢蠢欲动的秦家人施压。”艾亚维固执地说。
“我给他吧！”白未曦叹息，“不是现在。”
“你还有我们蓝天，还有你的爷爷。未曦，不要因为秦渭阳而迷失了自己，那样没有性格的白未曦，未必是吸引他的那一个。”艾亚维严肃地说，“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采用适当的手段吗？你现在是没事，可当时美丽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还有秦子歌被绑架，估计也是秦秋海的手笔。当然，我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但已经发现他有大笔的资金往来。”
“秦秋海”白未曦在记忆里搜寻着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却发现她对秦氏家族，实在陌生得很。
秦渭阳和秦子歌兄妹，很少会提及秦家的其他成员。白未曦对秦家的认识，只限于接触过的几个人。
“他在秦家的地位并不高，远远比不上秦渭阳，甚至还不如秦子歌。我觉得，他应该是嫉妒，或者为家族里其他有可能与秦渭阳竞争的人出力。但是那个人，现在一时还不好找。因为除了秦渭阳，我们暂时看不出他们家的老爷子，有把秦氏交给其他人的想法。”艾亚维的回答，条理清晰，可见最近确实做了大量的工作。
“亚维，辛苦你了。”白未曦感动地说。
她知道，艾亚维并不是脱身出来为她追查系列事件的真相，她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利用业余时间做的大量调查。
唯此，白未曦觉得更加难能可贵。她仿佛看到，许多不眠之夜，艾亚维就在整理和分析资料。那个单薄的身影，厚厚的镜框，所做的一切也许永远不会见到天日，却仍然固执地想要为朋友付出点什么。
“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和对不起。”艾亚维提前堵住了她的口，“我不希望看到你每次出行，后面都跟着保镖。”
“嗯。”白未曦点头，“那些证据你交给我，再转交给渭阳吧！”
“不要浪费我的辛勤劳动。”艾亚维最后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不会。”白未曦轻声承诺，“你说得对，我不想走到哪里都跟着保镖，一去公共场所就开始精神高度紧张。”
“就是。”艾亚维咧着嘴笑了。
尽管已经知道朋友们为自己操了心，做了事，但是看到艾亚维拿过来厚厚的两包资料袋时，白未曦还是被深深地感觉了。
她知道，有些没有用的资料，艾亚维已经梳理出去。她不知道，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承载了多少无眠的夜晚。挑灯夜战，只是为了还朋友一片明朗的天空。
“亚维！”她忍不住拥抱了一下好友。
“别太煽情，我会受不了的。”艾亚维开玩笑地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真也帮着做了很多事情，大概是受我的熏陶，居然做得不错。”
白未曦失笑：“看来，你可以计划开张你的侦探社了。”
“其实这次我还请了私家侦探，他们的手段很多样化。而且，我的能力也得到了认可，有意请我加盟。”
“真的吗？那你”
“我当然不会离开蓝天，只是在他们有CASE的时候，去做几天兼职。老板，我可是提前报备了！”艾亚维笑嘻嘻地说。
“跟我说没用吧？老板是陈语新，不过我想他不会有意见，只要你把份内的事情做好。”白未曦的原则，是从不干涉陈语新的决定。
“我只是利用下班以后的时间，与正常的工作不会冲突。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就是为了怕有人在背后打小报告。”
“放心吧，即使打小报告，也不会打到我的跟前来，大家都知道我除了蓝天服饰，基本是不管事儿的。”白未曦笑嘻嘻地说，“语新是整个集团的负责人，他也不会管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