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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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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芝心里颇不是滋味,沉默了一阵,想到老太太疼爱人也是有条件的,想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终究没敢出口。
  
老太太说道:“自打正月回来,你们总没有见过面,你怕是不知道他和我说了些什么,我信他说的是真话。”
  
安芝不知道钧翰到底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然而听意思老太太大半是站在吕钧翰那边了:“老太太,我不敢信他。他母亲说,他为着对付嫡母娶了我,是委屈了他,他说,大不了过个三两年离婚,我又是庶出,必然没人管我的。”说着,心里又是一阵紧缩:“老太太,他说得出这种话来,我怎么能嫁他?就是为着敷衍他母亲,过三两年他母亲逼着他离婚,他又怎么办?”
  
说着,起身跪在老太太跟前,伏在老太太腿上哭起来。
  
老太太微闭着眼睛,说道:“你们都看大姐嫁得好,如今柳姑爷还在外面养着一个舞女,众人都知道,只装不知道罢了。”
  
安芝一惊,抬头看着老太太。
  
“中国几千年都是以夫为尊,现在虽然说什么男女平等,其实不过是唬人的。你想着找一个一心一意的,却是难了。”老太太慢悠悠说出几句话来,倒叫安芝寒了心,她离开老太太的双腿,慢慢站了起来。
  
老太太叹息一声,说道:“他们家也是太复杂,我猜不论是大太太,还是姨太太,都不是好相与的。”
  
安芝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他们太太是掌管着一些生意,然而这些事情上,倒是喜怒形于色,我倒是觉得……”
  
老太太摆摆手,说道:“你还太年轻了些,你自己想想看,她一个妇道人家,撑得起这样的家业,哪里的手段能弱了呢?”
  
安芝一怔,却也不知道老太太跟她说这些到底是为着什么,然而她却不敢多说,多说生怕老太太不耐烦。自己怔忪了一会儿,老太太说道:“你自己去想吧,一年两年,天晓得能有多大变故?这两年你见得到他也好,见不到也好;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都是你们的造化。只是……”老太太忍不住咳嗽几声,安芝忙替老太太轻拍后背,直等到不在咳嗽,老太太继续说道:“我未必等得起。”
  
安芝心里一惊,忙说道:“老太太又逗我玩儿,我还等着您一百岁生日的时候再给您做双新鞋呢!您肯定能长命百岁!”
  
老太太眯着眼睛,语气里也没有安慰或者喜悦,只是淡淡的说道:“回去找姊妹们玩儿去吧。”
安芝愣了一瞬,继而低头告退。
  
青姨送安芝出院门,安芝虽然失落,还不敢僭越,忙哄着青姨回去。青姨回来,见老太太脸色不太和顺,她是见惯了的,笑着安慰道:“六姑娘不经事,想想自己就明白了。”
  
老太太说道:“这种事情,是想想就能明白的么?当年我也存着一样的心思,心里悄悄盘点着认识的少爷们,可是又过得怎么样呢?”
  
要说起来,安芝是养在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喜欢亲孙女,青姨对于安芝的喜欢也毫不逊于老太太。尤其后来看安芝越长大越安静懂事,她也难免物伤其类,心里又偏向几分。老太太一来身子不好,二来见安芝回转不来,这话又不好外人点化,心里急,又不得做什么,言语就懒怠了些。
青姨倒是替安芝着急,只是不得言明罢了。
  
“啪——”一只粉彩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幼芝等着双眼,似是重复似是疑问道:“去上海?”
  
幼芝一向爱时髦,这段日子虽然朴素了许多,然而本性总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所以说了这个消息,还以为幼芝会极为惊喜,然而就她的表现来说,惊是有的,喜则是一点影子不见。
  
四太太说道:“早些时候你还跟你父亲去过,直说恨不生为上海人,如今我们都要去上海了,你倒是不高兴吗?”
  
幼芝的样子,只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侍女听见动静,在外间屋问要不要进来,四太太答应了,才有人进来把瓷杯碎片收走。
  
幼芝脸都白了,使女还没走出里间,就听见幼芝很是激动地说道:“我不走!”
  
使女愣了一下,赶紧低着头走出去。四太太此时也拧了眉毛问道:“你今年也毕业了,复习一年多,明年正好考南边的大学。上海有不少外国名校,哪里去不得?可见不是为了学业;我都说了是全家一起过去,看来你也不是为着家人;你那些学校里的朋友,能有多深的交情,难道为着她们,弃全家不顾?可见也不是为着这个。你倒是和我说说,因为什么不走?”
  
幼芝耳朵里听着四太太长长一篇话,却是没走心的。此时又惊又怕,心里只想着一个人,也顾不得回答。
  
四太太见她那个样子,她自己和觉平十几年夫妻,要说也是有些爱情的。见女人这个样子,活像是一对情侣要被人拆散了一样,心里也有了些计较,笑道:“难道,你是有了男朋友,不肯舍弃你的爱情了?”
  
四太太年轻,和女儿又从来都是无话不谈,就是这方面的事情,也是极为开明。女儿到底也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就是有男朋友,只要对方是个正直有出息的青年,自己自然乐得女儿有个自己喜欢的人做归宿。
  
然而,幼芝却脸色一白,忙说道:“没……没有!”
  
75、旧地重游两两相望 
  
周府上下数来数去,就推四房母女连心,四太太怎么看不出女儿的异样?她上下定定地看着幼芝,越发觉得是幼芝寻了得意的男朋友,不愿意离开。若真是女儿看上的,叫来给自己瞧瞧,他们自由恋爱总是有感情,若是个不错的子弟,自然是一件好事。等自家女儿读完大学毕业,那人若是真心,给他们办了亲事,或是一起去外国留学,岂不是极合自己心意?
  
想到这里,四太太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哦,莫不是你有了喜欢的人,抛不下他,是么?”
幼芝脸色一白,咬着牙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有。”
  
四太太起初以为她是害臊,然而现在看来,怕是有什么不得与家里说的心事。四太太和幼芝从小什么不说?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安起来,眼珠一转,想着不如先把幼芝稳住,然而刚才她已经长篇大论分析了一番,现在要给她找个理由却是不容易了。想了一想,四太太道:“我说呢,许是你害怕到那人生地不熟的所在。以往虽然去过,也喜欢,但这要住在那里,自然不一样。也是我太心急,好好的突然跟你说这个,一时不能适应也是有的。”
  
幼芝也深悔自己刚才表现太过,现在四太太一个现成的台阶,正好拿了来,勉强笑道:“我就是这样想呢……我也这样想呢,怎么好好的就要搬家呢!这样的大事,听起来总叫人不安。”
  
四太太点头,说道:“我也吓了一跳,咱们毕竟在北平这么多年,在上海又没有根基,然而不搬,小鬼子一天比一天近了。等着真打起来,要搬又不容易了。”
  
幼芝此时哪有心思听四太太说话,只是白着脸不时点头。四太太早打定了主意,也不问什么,说完就叫幼芝回去。
  
幼芝刚走,四太太就吩咐身边一个得力的老妈子去打听幼芝回去做了什么事情,又仔细想着幼芝的几个要好常来往的同学的名字。
  
过了半个钟头,老妈子就来回,说幼芝回嘉美堂换了身衣服就出去了,她腿脚不利索,想叫老伴儿去跟着,又怕不好看,因此叫女儿去看个究竟。
  
四太太皱了皱眉,这个老妈子极是嘴紧,但不知道她女儿是个什么出息,若是幼芝去的地方说不得,不是落人口舌?心里就有些怪这个老妈子做事不地道。
  
直到了晚饭时间,四太太不得不去陪老太太吃那劳什子的晚饭,去了厅上看见幼芝已是坐在饭桌旁了。她眼圈有些红,鼻头也是红的,像是哭闹过,四太太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众人各怀着心事,谁也没问谁的黑眼圈红眼睛是从哪里来的。吃罢了晚饭,四太太就急着要见那老妈子的女儿。
  
一见那女孩儿,倒是个伶俐的,说话不卑不亢,说道:“七小姐出了门就上了电车,在珠市口停下,那里是热闹的,然而拐到一个僻静的胡同里,叫做铜钱胡同的,就在18号停下。敲门的样子,我看是有暗号的,那宅子外面也没有挂是哪家。我在外面转了半个钟点,才敲了那家的门,开门的却是个学生模样的小姐。我编了个人名,问郑老太太是不是住这里,那人倒警觉,说了没有就关上门了,里面究竟什么情况我也不能清楚。我在外面转了两个多钟头,看着七小姐红着眼睛出来。”
  
四太太听一句,心里跳一下,等那人说完,真是心惊肉跳。这样警觉,又是一群学生,难不成是参加了学生的革命组织?不过如今也不常说什么革命,只是有不少学生站出来对抗政府,要求抗日。难不成女儿胆子变大了,竟参加了这样的组织不成?
  
越想着,四太太手都颤了起来,好不容易镇定了些,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女孩子正接了母亲的眼风,忙说道:“太太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四太太忙说道:“今天你做的很好……”想了想,刚要说什么,那女孩子忙说道:“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天看见的,我绝不说出去半个字。原也是小姐出去会朋友,再平常不过,不值当说的。”
  
四太太点点头,撸下手上一枚红宝石戒指,说道:“我看你一身也实在素气,给你个戒指戴着罢。”
  
老妈子知道不收下四太太也不能安心,便朝着女儿点点头,女孩接过谢了,便和母亲一道退了出去。
  
四太太倒在靠背上,心头似是压了一座大石,喘不过起来。等四老爷回来,见太太这副样子,也吓了一跳,问起缘由。
  
四太太除了妯娌婆媳间的事情,也不瞒丈夫什么,就都说了。觉平也是吓出一身冷汗,是夜夫妻两个商量许久,决定一个从铜钱胡同入手,一个从幼芝平时的朋友入手,查个究竟。
  
再说安芝,浑浑噩噩过了些日子,直到了寒冬已过,暖春融融,正是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的时候。幼芝近来不知忙着什么,竟连这个事情也不去;明芝更是自顾不暇。在众人眼里,自己算是无忧无虑待嫁的人,自然不好成日在家闷着。
  
此时学校极为热闹,高年级的女孩子都穿着淡色旗袍,三五成团地聚在一起说话。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掉眼泪。
  
安芝穿着月白缂丝五色簟文旗袍,站在兴高采烈的女孩们之间,有些许突出。蒋贺珍拿胳膊碰碰安芝,问道:“怎么过了年回来,性子倒静了许多呢?”
  
许平音在旁边笑道:“你这样说法,仿佛安芝平时很活泼似的。”
  
贺珍笑道:“平时就安静,如今是寂静了。”
  
安芝啐道:“胡说,这哪是形容人的词呢!”
  
正说着,学监过来组织女孩子们去大楼前面合影留念,刚绕到教学楼前,安芝一眼看见靠在门口的钧翰。穿着雪白西装,只侧着头看向自己。
  
安芝也定定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寂静了,只剩下这两个人,遥遥相望,却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生生的隔开了。
  
安芝也说不清此时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可是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贺珍在旁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安芝低头擦擦眼泪,微笑道:“现在才觉得是毕业了,从此再不能像现在这样和你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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