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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慧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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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只有前半截而没有后半截的“头”,似乎不应该当作座右铭也。但文天祥先生却是把他们分开的,只取其抵抗权势、不畏死亡的那一段,而不取其盖棺论定的评论。吾友小说家王蓝先生(最近好像又成了画家啦)有次对我曰:“老头,你可别碰我,如果碰我,我可把你十年前恭维我的信抖出来,那信我还放着哩。”这个年轻人真是小精灵,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塞住我老人家的嘴。有那么一天,他发生变化,我碰了他两句,不要说把该信抖出没有用,就是把它刻成石碑放到十字街间,教人家都来看呀也没有用。十年前他努力创作时,我是佩他服他的,万一他中途断线,我就不佩不服矣。呜呼,连张半仙算命都不能保终身,对一件事、一种行为的赞扬,或对一本书、一篇文的赞扬,岂能当保险公司的保险单用哉。

再重复一句,赞扬不是保险公司的保险单,也不是大同公司的电冰箱,保用十年,十年之内陆王心学空谈心性良知,反对坐而论道,主张博学多问与实,有啥地方坏啦,只要打个电话,就随传随到。酱缸蛆因为坚信他阁下的一句赞扬就是保险单,所以,嘴巴就硬得像猴屁股。而一些被赞扬的朋友,也往往咬住一句话,当保险单使用。写到这里,想起一桩往事:当陈果夫先生还在世的时候,我有一位朋友,用尽心机,把陈先生的一位秘书老爷骗得团团转,就在陈先生跟前推荐他少年有为。到了后来,西洋镜露了底,秘书老爷不再理他,他就跟秘书老爷翻了脸。大家劝他不可如此,他狞笑曰:“没有关系,那小子在陈先生面前把我的好话说尽啦,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再说我的坏话吧?他如真的不识相,陈先生不认为他反复无常乎?”他阁下真是深通酱缸学,果然该秘书老爷只好干瞪眼。但也算该朋友运气,如果遇到的是柏杨先生,我可是个老天真,准会把前三皇后五帝说个清楚。该朋友现在仍在当他的校长,乃绝顶聪明之士也。

呜呼,天下没有完人,不但没有完人,连天上也沉有完神,玉皇大帝就是个没有原则的糊涂蛋,欺软怕硬,如果不是告洋状告到如来佛那里,请来如来佛洋法洋术,他的摊子恐怕早被孙悟空先生掀啦。耶稣先生更是厉害,他那三位一体的老爹,随时随地都把一个城交给犹太人,教他们杀个净光。希腊神话里那些神仙先生,更不像话,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你害我,我害你,好像一窝土匪。

完人是没有的,每一个完人都有数不尽的疮疤;而彻头彻尾的坏蛋也是没有的,每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都有其惊天地而泣鬼神的时候。一个人在活着的漫长岁月中,似乎有权利听听赞扬。赞扬是一种无形而有力的鼓励,不但可使好行为更为坚定,且可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以柏杨先生为例吧,我本来有点手脚不太干净毛病的(这不能怪我,实在是有些人钱多得使我生气,所以遇到千载难逢的天赐良缘,我就忍不住俘他几文,教训教训他),可是自从有些朋友说我伟大不掉,我就老实得多啦,前天坐计程车,在坐垫上捡了一块钱,我就没下腰包。

有啥区别哉

在佛教徒来说,是有“轮回”这么一回事的,人死了之后,先到望乡台上,用望远镜向故乡瞧上一瞧,殡仪馆里的热闹情形,便尽收眼底。这是他阁下最后的一瞧,任凭英雄好汉,大圣大贤,都会柔肠寸断。瞧过之后,进到灵罗宝殿,阎王老爷高坐堂上,旁边站着判官,批开生死簿,看你活到了头没有,然后再查查你活着的时候干了些啥。遇到善事,好比柏杨先生坐计程车拾金不昧,就加上十分。遇到坏事,好比柏杨先生曾打过十个朋友的小报告,该十个朋友因我的小报告,坐牢的坐牢,跳井的跳井,一桩扣八十分,共计扣八百分。而在公共汽车上乱看女人,共乱看了三百零八次,一次扣十分。这么一加一减,结果还欠阎王老爷一万九千九百分。阎王老爷拿出分数对照表一查,凡存十万分以上的,来世就转生当皇帝;凡存一万分以下的,来世就转生当经理;凡存十分二十分,甚至一分也不存的,来世就转生为可怜的公教人员,在低薪政策下熬日子。至于不但没存,反而欠了他老人家的,欠一万分以上的,来世变牛变马,欠十万分以上的,来世只好变猪先生,以供各位读者老爷吃油大。

——谈起轮回,又想起同音字,有人说因为同音字太多,才无法实行拼音。我老人家的意见却恰恰相反,正因为同音字太多,才必须赶快实行拼音。盖图案画是中国文化之癌,而同音字又是图案画之癌,必须彻底改用拼音字,才能把它治好。从前有位朋友死啦,到了阎王老爷那里,左查右查,查出他在阳世既栽赃又飞帽,作恶多端,分数对照表上规定他要转生一条狗,他阁下哀求曰:“大人呀,转生狗也可以,但最好教我转生母狗。”阎王老爷大奇曰:“这是为啥?”他阁下曰:“圣人不云乎:临财母狗得,临难母狗免。”呜呼,原来他阁下把“毋苟”当成“母狗”啦。图案画一天不垮,这种母狗节目,就一天无法避免,要想避免,只有拼音的一条路,盖随着拼音文字而来的音节自然变化,才能把母狗肃清。

柏杨先生在阎王老爷那里是存款抑或欠账,现在还不知道,所以各酱缸蛆先生千万别太早拍巴掌。不过经过判官这么一查,死人只有甘心认罪,盖人间法庭有说不准学,有奉命不上诉学,银子权势进门,不起诉焉,无罪判决焉,就在公堂出现,而阴间法庭,却是一板一眼,都有根据的也。于是乎,被拉到阴山背后,阴山背后有个奈何桥,奈何桥头有个阿巴桑,在那里卖可口可乐,送你一杯解渴。该可口可乐就是有名的“迷魂汤”,一杯下肚之后,你就把过去的一切都忘啦,然后牛头马面,用钢叉一叉,往下界一扔,哎哟哎哟,睁眼一看,好一头漂亮的小毛驴。

轮回的过程大概如此,主要的用意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生没有报为真实存在的是“共相”,个别事物是虚假的。提出证明上帝,死也要报。你阁下明明欠柏杨先生一块钱,你偏嘴硬,说没有欠,而且为了赖这一块钱,还飞帽兼栽赃,把我老人家整得拉稀屎。好吧,等到那么一天,人死官灭,阎王老爷可能就教你变个小毛驴给我骑。

一切问题都集中在来世的报应上,柏杨先生虽然一再拜托酱缸蛆别太早拍巴掌,但我却真愿意知道下一辈子是个啥。即令变不成母狗分子,变个难得糊涂分子,无灾无难到公卿,也确可心旷神抬。如果判官先生暗中给我通个消息,说高阶层已经决定我来生非变个蟑螂不可,就悲从中来矣。有位朋友曾询问过一位高僧(他叫啥啦,偶忘之矣),问他前世如何,后世又如何。这真是大哉问也,纵阎王老爷,都得查查簿子才能回答,可是高僧到底是高僧,他不经过大脑就答啦,而且该答话成为千古不朽之句,他曰:“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呜呼。前世为善为恶,用不着左打听右打听,只看你今生是些啥遭遇,就可知之矣。今生老害砂眼,前世一定乱看女人。今生被隆重砍头,前世一定杀人如麻。今生怕老婆,前世一定踩死过一只小老鼠,贵太太就是该小老鼠变的,来报想当初一脚之分。至于下辈子当官当民,骑到别人头上或被别人骑到头上,则只要看看你现在干的是啥,就可下判决书矣。今生只打小报告,来世准屁眼长疗疮。今生是个酱缸蛆,来世铁定地要变成三家村的尿壶。

我们介绍轮回学说,可不是拜托读者老爷信佛教,而只是想介绍介绍这位高僧的四言名句。这名句使我们想到中国五千年传统文化,这文化是好是坏,用不着把头钻到故纸堆里研究,只要睁开御眼看看今天我们受的是啥洋罪,就应该明白矣。而我们子孙将来能不能复兴,也用不着到卦摊上找张铁嘴,只看看我们现在做的是啥事,也就应该明白矣。

然而,虽然“今生受者”是一个阴森森的大酱缸,虽然“今生作者”是大家纷纷在木板船上努力凿洞,可是仍有人自以为我们祖传这一套,放之四海皆为准为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是“意识的作用”和“人们的思想”,,俟诸百世圣人而不惑,就十分地妙不可言矣。呜呼,抗战之前,柏杨先生曾在报上看到过一位记者老爷的西北访问记,该记者大概在十里洋场的上海长大的,一旦到了甘肃河西走廊,对女人的小脚,大为惊奇。该报道原文已记不得啦,只记得大意是,他访问了一位小脚老太婆,该老太婆谈起当初缠脚的英勇战斗时,正色曰:“俺那村上,有女孩子缠脚缠死的,也有女孩子缠了一半不肯缠的。”该记者形容曰:“当她说这些时,故意把她的小脚伸出炕头,似乎是炫耀那些死亡的成绩。”这段评语一直印在脑海。嗟夫,酱缸蛆炫耀传统文化,跟这位老太婆炫耀她的残废小脚,你说说看,有啥区别哉?

弯烟筒

《汉书·霍光传》上有“由突徙薪”的故事。突,烟筒也。薪,木柴也。有一天,客人拜记主人,见他厨房建筑得很是特别:别人烟筒是弯的,他家烟筒是直的,仅只烟筒是直的还不算,偏偏该直烟筒旁边,还堆着木柴,火星从直烟筒喷出来后,崩裂四散,危险万状。客人劝曰:“老哥,最好把烟筒弯过来,使筒口向上,喷出来的火星便流失到空中矣,而且那堆木柴也以搬开为宜,万一火星掉到上面,引起燃烧,就糟糕。”书上形容主人听了劝告后的表情是“默然不应”——不应,表示不理;默然,表示不耐烦也。客人碰了钉子,忠心不死,又猛劝之,于是主人大怒曰:“你这是啥预言呀,啥神话呀?”客人急啦,为之进一步分析,主人更怒曰:“我对我自己的生命财产自有道理,岂能听你算命的?”不久该主人家果然失火,邻居纷来抢救,千辛万苦,才算把它救灭。于是杀猪宰羊,大摆宴席。救火救得焦头烂额的朋友,都坐上座,而那位劝他曲突徙薪的朋友,却因唱反调而早被乱棒打出。书上说,当时就有人谓主人曰:“如果听了那人的话,根本用不着杀猪宰羊,大摆宴席,早就可防止火灾。如今论功行赏,劝你曲突徙薪的没有份,而焦头烂额的反而成了上客,天下有是理乎?”主人听啦,恍然大悟,乃再把客人请了过来。

呜呼,书上说主人恍然大悟而再把该家伙请了过来,以今测古,我看未必。君不见石门水库执行长徐鼐先生乎?依我们小民之见,王崇岳先生既然言中,他至少应该拜访拜访,请益请益,才合乎人性。可是他的反应是啥,已用不着介绍啦。弯烟筒和移木柴,乃是常识,既不是预言,更不是神话,看情形爱因斯坦先生如果生在中国,都得成为“算命的”也。我们除了自叹命薄,逢此官崽外,还有啥办法哉?昨天看报,徐鼐先生和总工程师顾文魁先生一唱一和,仍一口咬定:“如果早日放水,而台风不来,明年灌溉无水,谁负责任?”咦,责任,责任,又是责任,责任实在是太多啦。在些心术不正的人,把官崽谈责任,比着妓女谈贞操——我想这种比喻未免太过于入骨,为道貌岸然所不取。不过这个年头,无论是谁,只要一提起“制度”,或一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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