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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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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只觉面颊一道劲力来,疼痛,又麻又烫,整个人不由自主仆倒在地。



大姑母竟给了她一耳光。



她捂着脸,跪在地上,难以置信。



德妃淡定,便如同那一巴掌从不曾落下:“总有一日你就知道,姑母是为你好。”



“你骗人!”她捂着脸哭了,“你叫我去给人做妾,还说是为我好?你分明是怕受我拖累,敢做却还不敢认么?”



“妾?”德妃冷笑,“你莫要忘了。你大姑母我也是宅家的妾!既生作了王公侯门的女儿,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含泪仓惶,却给震得应不上话来。



德妃盯着她良久,微微阖目:“你也该玩够了。即便你不想着姑母、不想你表弟,总也替你阿爷着想。你阿爷这些年经营得有多苦,难道你便不管不顾?谢家的女儿,注定了是要承担的,你别再任性了。”



她垂泪饮泣,固执地咬着嘴唇,直咬得渗出血来。



德妃见了冷冷叹息:“阿咏,你以为任修是什么人?要和太子抢女人,他还能活么?”



她猛然一惊,顿时浑身湿冷,十指冰凉。



是的,他不能。皇权至高,生杀予夺,尤其是,对他这样单薄的一个人。



原来,她真的已无生门。



她绝望地跌在地上,看着大姑母远去背影,看她拖曳的华服宫装,却再也流不出泪来。



 



她去寻他。



他的腿伤终于养好了,平常日子里也不再疼痛,只是离不开拐杖。



他大概还不知道,她已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罢。她这样想着。但她却开不了口。她害怕,害怕伤了他。她强作欢颜撒起娇来向他讨聘礼。“我听说宁州苗寨有一种七色的花钗,是用七种奇花编制的,你去替我找来。找来了我便嫁你。”



他微笑,静静地应:“好。我去。”



她险些哭出声来。她将脸埋进他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泫然欲泣,轻柔呢喃:“你要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不要性急,慢一些,没有关系,我……我等你回来……我会等你回来……”



他轻抚着她的乌发面庞,依旧是静静地应:“好。我不急。”



她抱着他,如睡在春风荡漾中的懒燕,无限贪恋这最后的安宁温暖,不愿醒来。今日一别,便是永远,那些曾经的欢乐共对,都将离他们远去,再也不见。她迟迟不舍,直到天幕紫沉,他柔声劝她早些回去。



她缓缓起身,才行至门前,忽然飞身扑回来。



要她怎样说呵,千言万语凝噎,便是无声,只能无声。



他搂住她,抚她的肩头,长叹:“傻丫头。”



她终于落下泪来,抹也抹不断。她倔强地仰起脸,道:“你才傻呢。我是……是担心你出远门。”



他默默微笑,轻拭她面颊泪痕。“你放心。我还有你做的护身符呢,山崖上掉下来也摔不死,还怕什么别的。”他叹,“你照顾好自己。”



她望着他,恨不能将他刻进心里。她不舍得,她是那样不舍。她多想跳起来,告诉他一切,让他带她走。可她不能。她决不能。她不能抛下父亲,不能害了他。何况,他们又能逃去哪里?她喃喃地问:“你……你亲亲我好么……就一下……一下就好……”她垂下眼去,忐忑,却不敢奢望。他是君子。他那么呆的一个家伙。他不会懂得。



但她却觉面上陡然温热了。他捧起她的脸,只凝视着她双眼,眸中流动的光荧荧的。良久,他轻轻俯面。



唇间柔软的贴合温暖湿润,小心翼翼,浅尝则止,却胜却无数。她的泪又滚落下来,淌进彼此嘴里,苦涩而甜蜜。



足够了。这样,便足够。



城外一驾小车缓行。



车夫问他:“先生腿脚不便,怎么还要去恁远的地方?”



他微笑应道:“去替我的夫人找一支花钗。”



“谁家的娘子好福气,嫁得先生这样疼人的夫婿。”车夫哈哈大笑:“那我倒要将车赶得快些,省得贤伉俪相思牵挂。”



他依旧微笑,轻道:“还是……慢些罢……慢些稳妥。”说完他就别过脸去。



她不愿让他看见的,他本也不想看见。所以,还是慢些,慢些得好。



窗外景物远逝,京都恢宏的高大城门愈渐模糊,终成灰蒙蒙一团。



他低下头,将涨湿的双眼,埋进掌心。



  



大婚半月,她收到一支七色花钗,没有拜帖,没有署名,只有半阙词:



相见不如不见,相知不必相许。道谁无情或有情,且凭前尘散尽。



她捧在心口,久久呆怔。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她狠狠地全咽下肚里去。



他懂她。她终于知道。



东宫小婢笑语:“谁这么缺心眼儿呀,贺礼送得迟了也就罢了,连名儿都不留。要巴结新贵人,也不多长些心思。良娣还能缺了这些钗环首饰么。”



她眸中冷冽闪烁,却不着痕迹将那花钗塞进妆台角落,看似随意,懒懒笑着。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只为她要活下去,让她的家族活下去,也让他活下去。所以,从今往后,她要忘记,忘了过去,忘了他,忘了自己。



泪眼沾湿,恍惚似又回到那熏风微沉的夏日,初相遇,烂漫纯真。那样的和煦笑颜,她已忘了,却又能记一辈子。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文案】



善弈者,谋势不谋子,有心而无情。然谋势者人也,人孰无情?



黑白纷乱,人生如棋,谁解谜局,谁知我心。



宣宗光化四年,正月十六,依旧飘着鹅毛大雪,上元佳节的大红灯笼尚未熄灭。



那一年,我五岁。



手脚已在深山雪地里冻得有些麻木,我静静地站着,看着父亲和一个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在不远处说些什么,默默地想起离开京都前裴远来看我。



那天,裴远对我说:“你别和叔父赌气了,还不至于。”



我只好苦笑:“你也当我是为了一只狗么?还真不至于。”



那是年前,岁末寒冬,又是流民困厄之时。父亲带我去收容营所走访慰问,杀了我的韩卢给流民烹食。



韩卢是我从记事起便养在身边的狗,它有一双沉静又警醒的眼睛。我常觉得狗也是会笑的,每每我搂住它的脖子,都能感觉到忠实又温暖的脉搏。



可父亲却逼我亲手杀了它。



我那时不依,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将我和韩卢关在一间不透光的黑屋子里。他不给我们饭吃,也不给我们水喝。



熬到第二次听见远处嘹亮鸡鸣的时候,我终于隐约明白,如果我不杀了韩卢,父亲不会放我出去。他宁愿饿死我,也不要一个连一条狗也杀不了的没用儿子。



于是我杀了韩卢。为了我要活下去。



直到许多年后,我一直都记得那天,已经因为饥饿与缺水而头晕的我,把一条同样饥肠辘辘的狗抱在怀里,用干裂的嘴唇最后一次亲了亲它的额头和耳朵,然后,一刀割开了它的喉管。



韩卢只呜咽了一声。它到死都没有咬我。可我看见了,它瞪大了双眼,泪水澄清。



那之后的几个月里,我没和父亲说一句话。



连母亲都忍不住凝重了神色。“你怎能为了一条狗不敬家长?”她一边责怪我一边抹泪,红着眼圈说我,“真是孩童无知最伤人,做爷娘的心,你哪里懂。”



我那时很气闷。诚然年幼的我确实不懂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们却也没有懂我在想什么。



我并不是为了一条狗。我只是,痛恨那半点不由自己做主的无力感,以及,向如同挚友的爱犬出刀的自己。



临别那天,裴远叹息着劝慰我:“别那么倔了,少吃点苦头,早些回来。”



我只能还他微笑。没有人天生愿意与自己的爷娘不睦,可即便那种倔强真是可笑又无用的,我也想竭力多握住一份自我。至少会让我稍微安心一些,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不是一片随风的叶、一滴逐浪的水、或者谁手中捆着绳索的皮影。尤其是,在那样一个连自己将要被带去何处也不知道的时候。



直到跟着父亲上了青邙山,我才知道,父亲是打算要将我丢在山里,大概,很久都不会让我下山去。



有一瞬间,我很害怕,困惑又茫然,仿佛自己遭到了遗弃。



我扭头看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他高大而又严肃,冷得像一块冰。我常会觉得,父亲只想要一个不会偏离既定轨道的继承者,而不是一个儿子。他从不问我的意愿究竟如何,只是一味的要求和安排,并叫我必须接受。



可他竟要将我丢下了。_



我看着他向我走来,忽然有些微战栗,愤怒而恐惧。但我那时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天太冷。于是我固执地扭过头去。



我能感觉到,父亲在我身旁僵立下来,长久的静默,而后,骤然空虚。



他走了。是真的走了。〃 



我猛又着了慌,急忙扭头去找,却只看见那个背影孤单的离去,在大雪山道上渐渐远逝。



一刹那,鼻息酸麻。



“真是个狠心的傻小子!”



我听见身后人的叹息,回头看见那黑衣男人已走到我身旁。“你不懂他对你的爱,但那并不代表他不爱你。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足够勇敢坚强,有能力应对一切,保护自己在大风浪里也能平安地活下去。”他这么对我说。



“你也是个说客么?”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我的敌意流露。



他爽朗地笑,蹲下身去平视我的眼睛,伸出手道:“我是巽己,从今日起是你的老师,小公子。”



“巽己?这也算是名字么?”我挑剔他。



那人或许是惊讶了一瞬,顿了一顿,望住我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笑道:“我叫傅昶。但你知道就好,你只能喊我老师。同样,你是公子,我知道就好,我只会喊你阿赫。”然后他忽然伸手,拎猫崽一样吊着我的后领将我拎了起来,抗在肩上。“现在,先去把自己弄暖和,然后去见你的师兄们。”他这样“命令”我。



我闭起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胸腔里冰冷浸润,神思清明。也好,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我都得走下去。



半个时辰后,我见到一群孩子,暗自一数,约摸三十来人,多数七、八岁,少几个五、六岁的,绝大多数比我大。这个年龄的孩子都长得很快,一岁一个模样,我站在他们中间,头一次竟觉得自己瘦弱而幼小。



父亲收罗这么多孩子在这山里,这事忽然让我觉得有些可怕。我其实隐约知道,父亲身旁有几个神出鬼没的家将,只听他的差遣,替他办事。傅昶想来也是其中之一。



或许父亲是在物色后备军。我才如是想,冷不防身后风起,猛一个踉跄向前扑倒下去,跌了两步才稳住,回身时,却看见一个高壮些的孩子正抱臂望着我笑。



“不知道新来的该怎么打招呼么?”他眉眼里全是挑衅。



这是一群在街头巷尾流浪、浸着痞子习性活下来的孩子,求活的艰难让他们比任何人都懂得顺服,也比任何人都懂得跋扈。



我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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