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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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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恨,恨不能将那双眼狠狠地剜出来,滴上孔雀胆蜘蛛卵鹤顶红,毒杀得连灰也不剩!



但我不会愚蠢到在那个美丽的皮囊上留下痕迹,我只在她心上剜刀子,鞭笞她的灵魂。



白弈他多聪明。他洞若观火,早知晓我做的一切。可他什么也不做。他太明白,他的干涉,他的回护,都只会是最烈的毒,点滴全噬在他那挚爱的人儿身上。



他只会在独处时轻揉我的长发,淡淡道:“婉仪,你是聪明的女子,你要跟着我。”



于是,我惟有酸涩苦笑。



我聪明。我都懂。



可是白郎呵,我的夫君,你又可懂?



没有哪个女人会真心甘愿被利用,做个乖巧的玩物,眼睁睁看自己的夫君把她搁在家中,心却给了旁人。



除非,只有利,没有爱。



可我却又,偏偏,如此爱你。



然而,当我发现那个秘密,我只想仰天大笑。



白郎呵白郎,你当初究竟为何收留这个单纯烂漫的女子?



你请来最好的师傅教她琴舞书画诗词歌赋。



你甚至亲自教她棋艺。



你是天朝最负盛名的对弈高手。你下棋从来只输一人,那人便是当今天子,我的父皇。



而你却手把手教她下棋。如今她的棋艺之精,只怕普天之下鲜有敌手。



她那么纯善,她仰视你的目光就好像你是她的天神。所以,她不懂。



但我懂。



犹记当年,宋家阿姊的才艳,京城贵少无不趋之若鹜,最后她成了太子哥哥的正妃。太子哥哥最慕惊才女子,三顾宋相府,迎得美人归,早成佳话。



如今的墨鸾,比之当年的太子妃,但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况,太子哥哥极爱对弈。



无怪你曾收墨鸾为妹,如此悉心栽培。



原来你想要的,不单单是一个公主,你更想要一个宠冠后宫的白妃,那才更能给你白氏迎来荣享不尽的浩荡天恩。



这天下,迟早是太子哥哥的。



可你偏又渐渐对她生了情。



所以你不舍了,舍不得送了给哥哥去。你又想留下她。



白郎呵,你竟是如此的……



我笑着笑着,便有泪落下。



墨鸾是何等委屈,她隐忍无怨,低声下气也想求我认可,只为厮守她心上的天神。



我的夫君呵,你的仁慈悲悯,给了凤阳百姓,给了天下苍生,为何,偏不给我们?



你竟对两个深爱你的女子如此残酷。



我伤了。可我更怨愤。



因他毕竟心软了。他对她生了情,罢了手。



凭何她能?



我呢?



我呢?



你对我,可有半分愧,半分情?



白郎。我的白郎。你休怪我。



我向皇祖母上表,举白氏女墨鸾,温良贤淑,德才兼备,封文安县主,赐诏庆慈殿女史。



他不舍。他想罢手。



我偏不叫他如意。



我坐实他们的兄妹之名,将那个女人从他身边撵走。一道宫墙,足够割断一个世界。我要他失去。要他记得他的错。他不该起利用女子之念。我要他为他当年一念悔痛一生。



然后,他身旁只我一人。他的悔痛,我来疗。



那个柔顺坚韧的女子惊慌失措。她在我面前落泪,求我替她向太后求情,那怕只得做兄妹,也想要留在白家。她哭泣的脸楚楚动人,哭得我这奸险的坏女人也差点要心软了。这个善良的姑娘呵,她放下她的骄傲来求我。



白弈却异常镇静,好似一切尽在意料中。“婉仪,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多余的,不要做。”他如是说。



他总一眼看穿我。但他却如此波澜不惊,笃定了他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我失落了,慌乱了。我忽然从那双挚爱的墨黑眼眸中看见自己注定的败局。他的平和将我逼入死角。他越如此,我越仓皇,如坐针毡。不安。



他也上了表,将皖州节度使职务辞荐了他人,自举返京。



他不愿为我留在京城,却为这个女人回去。



我跳起来,抓住他袖摆。我问他:“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他定定看我,淡淡应答:“你是我的妻。”



呵,是吗?我是你的妻。只是你的妻。非你所爱。



我惨笑。终于想起,那年生辰,他只饮一碗酒,却无半句承诺。这样的应承,要我如何,让他兑现?



珍我、重我、敬我、爱我,将我当做天上的月来捧在掌心,原只是黄粱美梦,我的一厢情愿。



原来我的夫君,竟不是我的良人,只是夫君。



原来醉的,并非他这点灯人,而是我这孤零零的灯。



那时我以为,这是最烈的风暴。



然而我错了。这不是。



墨鸾入内廷一载,庆慈殿那颗数百年的夜明珠失盗,却在墨鸾阁内被搜出。皇祖母大发雷霆赐她一杯鸩酒,将她埋在了荒废已久的西苑,连尸首也不让运出宫来。



消息传来,如五雷轰顶。



我终于看见了,白弈震惊慌乱的模样。他甚至连茶杯也端不稳。茶水全泼溅下来,烫着他眼中的风浪,灼伤了我。



我好痛。报复的快感只是瞬间的麻痹。他的痛苦蔓延了我的灵魂,令我生不如死。



我抱住他,期盼他能感应,他还有我。



可他猛地推开我,眼中全是狂乱。还有恨。



他用那样怨恨地眼神瞪着我。我的夫君。我心爱的男人。



然后,他走了。



我坐在一地白瓷碎片里。血从我被割破的双手溢出来,流淌满地。可我感觉不到。我只觉冰冷,浑身冰冷。



还能比我的心更痛吗?



不能啊。



不能。



我恨不能立即死去。



太子哥哥来了。钟御医来了。还有些我未见过的,来了又走了。或者还有我从未发现的。我不知他们在做什么。白弈不让我过问,他甚至不让我出屋。



只有太子哥哥来看我。我唯一的同父同母的哥哥。



“婉仪,你莫同善博怄气。”哥哥叹息。他摸我的头,仿佛我还是幼时那个小小的姑娘,他的小妹妹。他说:“善博也是急恼的。他只是爱妹心切。”



哥哥还当墨鸾是他妹子。



我的宽厚仁和的哥哥呵。你可知,你的阿妹也才不过十六、七岁,却已饮尽了世间女子最绝寰的苦。



可我怎能对哥哥言明?我怎能?



我若饮黄连,苦也只能往肚里咽。



哥哥却不懂,他只当我郁郁不言。他依旧摸我的头,哄我:“婉仪,你乖,等救了墨鸾出来,就什么都好了。”



他如是说。



我大惊。救谁?怎么救?那被皇祖母一杯鸩酒葬入西苑的人,如何去救?如何救得出?



可他们真去了。



当那个一载未见的女子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怕得浑身发抖。



她是天生的魔障?还是反阳的冤魂?



不是我害死你!不是我!我又怎知你在宫中一年种种?怎知皇祖母为何要你性命?



然而,当她的手触及我,我终于明了。她的手是暖的。



她有白弈心疼关爱,有太子哥哥奔走相助,有钟御医回春妙手。她竟似千年的猫妖,皇祖母的鸩酒敌不过她的九命。



可我呢?



我什么都没有。



我看见太子哥哥看她的神色,那样沉迷,一如痴醉。我无奈闭起双眼,不忍再看。我能从哥哥那恍惚神情里,看见宋家阿姊的悲哀和伤痛。



这世间的男子呵。为谁沉沦,罔闻谁哭。我该叫你们薄幸或多情?



庆慈殿的夜明珠终着落在一干宫女内侍身上,开脱了墨鸾一切罪责。



我回庆慈殿探望皇祖母。她仿佛又苍老了,银丝散绾,心力憔悴。



她拉着我的手喊:“婉仪!婉仪!我的乖孙女儿!”她絮絮叨叨,说父皇不争气,说太子哥哥不听话。她狠狠抓我的手,几乎掐出血肉。她说:“婉仪!听皇祖母话!杀了那个女人!为我天朝皇祚,不能让她活!”



我惊恐着后退。皇祖母,我那雍容高贵地皇祖母,她竟作狂妇般逼我去杀墨鸾!



可我怎能?我若能,早已杀了她前次万次,锉骨扬灰,偿我苦楚,以泄心头恨。



可我不能。我怎能让白弈再用那样怨恨地眼神看着我?他只需一眼,便可让我下了阿鼻地狱。



我颤抖着逃了。



次日,便惊悉皇祖母痴了,移驾德恩寺,避世治疗,向佛宁心。



我颓然无力。这个在皇朝浪尖搏斗一世的女人终于绝望了,放弃了,不再管她的儿,她的孙,她的皇室兴衰。我的自私怯懦,彻底斩断了她的最后一线希冀。



太子哥哥想纳墨鸾,封她做孺人。太子妃大怒不从,几乎闹得天崩地裂。昔日的神仙佳侣,琴瑟鸳鸯,终作了怨。



我叹。手心后背,冷汗涔涔。



宋家阿姊何等聪明绝才,如何偏要行此愚蠢之事?



如今,她亲手将她的男人,彻底推走了。



太子哥哥是血热之人,他又哪像白弈,可冷静到至极冷酷。



可是我的白郎呵,你又当如何?你舍得么?舍得么?



然而,当我见他替她戴上新嫁的凤冠,我不知该哭或是笑。



他竟然,真舍得……



他在她屋里,不关门,不避讳,执笔为她勾眉黛。



我远远看着,从不知这刚毅冷峻的眉眼,也有这般似水柔情。



可他却亲手送她上七花车,将她推去另一个男人怀里。



那夜他喝了许多酒,独自坐在那儿,静静地,一杯接一杯,仿佛永无休止。他眼眶红了,浓烈酒气杀得我双眼湿疼。他能喝酒,但不爱喝酒,更不喝烈酒。



我拦住他,不许再喝。



他却猛得抱住我。



我惊了,急欲抽身。可他的劲力,那么大。



“阿鸾,对不起。对不起,阿鸾。”他在我耳边低语,反反复复。湿热地气息喷在我颈项。他喊。



阿鸾。



阿鸾。



阿鸾。



我感到后颈一片濡湿。可我不敢回头,不敢推开他。我怕,怕看见他落泪的模样,怕得不敢睁开眼。



他从未这样地抱我。如此激烈,炽热,似火焰,将我熔成一滩沸水。



他的唇覆上,如有活鱼,辗转,在我身上撩起一片旖旎绽放。



我几乎不能呼吸,被他拖入了最深的海底,又猛带上云霄。



他吻我。他竟吻了我。我与他,头一次这般相濡以沫。



可他,真是在吻我么?



泪,顺着眼角淌落。



我知他未醉。他想醉,可他不能,于是,他便强迫自己去醉。



所以他闭上眼。我也闭上眼。互相欺骗。骗自己,骗对方。这原是一场华丽的骗局,我与他,是这世间最凄凉的骗子。



可是,白郎呵白郎,你为何偏要如此?割伤了别人,也凌虐了自己。你这样的男人,我不懂你。舍了真情,纵换得天下,值么?



那一夜,他反复低吟一个名字,我的泪洒了满身满脸。



后来,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白弈并未有多惊喜,他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嘱咐我安心静养,淡淡地,半点不似个就要做父亲的人。



他一直忙着助太子哥哥。



自皇祖母去了德恩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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