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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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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唐兀捻、唆都竺兵回自占城,与大军合。分遣右承宽彻,引万户忙古捻、孛罗哈答尔由陆路,左丞李恒引乌马尔由水路,败春兵船。日烜遣其弟文昭王陈遹侯、郑廷瓒拒战于义安,又败。其兄子彰宪侯陈键复败于海口,键以其兵降。越三日,镇南王追败日烜于大黄江。日烜惧,遣宗人忠宪侯陈阳请和,纪遣近侍陶坚奉国姝至军中,乞罢兵。镇南王遣艾千户谕之曰:“既请和,曷不躬来自议。”日烜不听,至安邦海口,弃舟楫甲仗,匿山谷间。官军获船万艘,择者善者乘之,余皆焚弃。
日烜走清化府,其弟昭国王陈益稷率宗人秀嵈及妻子官吏迎降。日烜遣宗人忠宪侯陈阳及阮锐等来请和,王留之军中。
诸将以安南人虽数败,然增兵转盛。暑雨疫作,死伤亦众,占城既不可达,决计退兵。王不得已,引军还。
至如月江,日烜遣兵蹑其后,行至册江,未及渡,林箐伏发,唆都、李恒皆中流矢死,官军力战,始护王出境,亡者过半。阮锐逃伏草泽中,欲罢去,官军获斩之。此至元二十二年之一败也。事闻,帝震怒,乃罢征日本兵,大举伐安南。
二十三年四月,诏曰:“曩以尔国既称臣服,岁输贡献,而不躬亲入朝,因彼叔父陈遗爱来,以安南事委之,至则为其戕害,所遣达鲁花赤又却之水纳,至于用兵占城,略不供给,以致镇南王脱欢进兵。今因尔国近亲陈益稷、陈秀嵈虑宗国覆灭,殃及无辜,屡劝尔来朝,终不见从,自拔来归,朕悯其忠孝,特封益稷为安南国王,陈秀嵈为辅义公,以奉陈祀。申命脱欢、奥鲁赤兴兵平定其国。前此罪戾,止于尔之身,吏民无有所预。诏书到日,其各归田里,安生乐业。”
是年,日烜遣阮义全、阮德荣入贡,帝留义全等于京师。湖南省臣丝哥上言:“连岁征日本及用兵占城,百姓罢于转输,士卒触瘴疬多死伤,群臣愁叹,四民废业。今复有事交趾,动百万之众,非所以恤士民也。宜宽百姓之力,积粮饷,缮甲兵,俟来岁天时稍利,然后大举未晚。”诏今岁令益稷暂驻鄂州。
明年,以阿八赤为征交趾行省左丞,发江淮、江西、湖广三省蒙古、汉、券军七万人,船五百艘,云南兵六千人,海外四州黎兵万五千人,海道万户张文虎等运粮十七万石,分道讨安南。以奥鲁赤平章政事,乌马尔、樊楫参知政事,并受镇南王节制。日烜遣中大夫阮文通入贡。
十一月,师次思明州,留兵二千人以万户贺祉、张玉统之,令右丞程鹏飞将汉、券兵万人由西道入永平,奥鲁赤将万人从王由东道入女儿关。楫与乌马尔帅舟师由海道,经玉山、双门、安邦口,遇敌船四百余,击败之,夺其船,鹏飞经老鼠、陷沙、茨竹三关,十七战,皆捷。镇南王进次茅罗港,攻浮山寨破之。王命鹏飞以兵二万人守万劫口,且修普赖、至灵二山栅。命乌马尔、阿八赤合水陆兵径薄安南城。王帅诸军渡富良江,次城下。日烜走敢喃堡,王攻城下之。
二十五年正月,日烜及其子走入海,追之不及。遣乌马尔由大滂口迓交虎粮船。会文虎船至云屯山,遇敌兵,杀略相当,至绿水洋,敌船益众,度不支,且船胶不可行,乃沈米于海,而自趋琼州。时官军乏食,分道入山求粮。王自引兵还万劫。阿八赤将前锋夺关系桥,破三江口,攻下堡三十二,得米十一万三千余石。乌马尔由大滂口趋塔山,遇敌船千余,败之,至安邦海口,迎文虎粮船不至,复还万劫,得米四万余石,分兵屯普赖、至灵二栅。日烜遣从兄兴宁王陈嵩屡来约降,故老我师。夜,又遣敢死士劫诸将营。镇南王怒,命万户解震焚其都城,左右谏止之。
神拏总管贾若愚献言曰:“帅可还,不可守。”诸将又言天时已热,粮且尽,宜还师。王从其言。合楫与乌马尔由水道先发,为安南兵所邀截,全军覆没。鹏飞简锐卒护王还,次内傍关,安南兵大集,赖万户张均以精锐三千人殿,力战出关。谍知日烜分兵三十余万,守女儿关及邱急岭,连亘百余里,遏归路。诸军战且行,安南人乘高发毒矢,张玉、阿八赤皆死之。王由单已县趋盝州,间道至思明州,命奥鲁赤以诸军北还。日烜随遣近侍官李修、段可容贡方物,且进代身金人赎罪,并归所获俘愁,悉黥其额曰:“天子兵”,或黥曰“投南朝”云。此至元二十五年之再败也。
是年十二月,帝复召谕日烜曰:“尔表称伏罪,似已知悔。据来人代奏,谓尔自责者三:被召不来,一也;脱欢抚军而不迓,二也;唆都根底庶遮当,三也;若蒙赦宥,当遣质子、进美姬、岁贡方物。凡兹缪敬,将焉用此?若果出诚款,何不来此面陈。安有闻遣将,则遂事逋逃;见班师,则声言入贡。经斯奉上,情伪可知。尔试思,与其岭外偷生,无虑兵祸,曷若阙庭归命,被宠荣归。二策之间,孰得敦失?尔今一念违误,系彼一方存亡,故遣辽东提刑按察司使刘廷直、礼部待郎李思衍、兵部郎中万奴,同唐兀觞、合散、瓮吉利觞等,引前差来阮全等二十四人回国亲谕。朕当悉宥前愆,复尔旧封。或更迟疑,决难宽怒。”
明年三月,廷直等至安南,日烜遣其中大夫陈克明等上表谢罪,具言:“已差从义郎阮盛从昔里吉大王赴阙。其乌马儿、樊楫参政,方行津遣。樊参政病卒,火葬讫,千户梅世英、薛文正等护其妻妾还家。乌马儿参政途中舟覆,溺于水而卒,其妻妾救出,俟续后资遣。军人陷没者八千余人,更行搜索得头目若干名、军人若干名,并从天使回中国。”乌马尔、樊楫实安南人所杀,表云楫病卒、乌马尔溺死,皆掩饰之词云。
二十七年,日烜卒,子日尊遣其臣严仲维、东子良等来告哀,且请袭爵,表言:“六尺微孤,夙受父训,于臣事天朝毋废,岁贡一事,切切在怀。特遣中亮大夫严仲维、右武大夫陈子良等奉纲贡信物进献。”帝简张立道为礼部侍郎,征日尊亲朝。日尊遣其臣阮代之。何维严等上表乞赦罪,且约来岁诣阙。廷议:必先朝,而后赦。日尊惧,卒不至。
复遣尚书梁曾、郎中陈孚再往谕曰:“汝国罪衍既已自陈,朕复何言。若云畏死道路不敢来朝,且有生之类宁有长久安全者乎,天下亦复有不死之地乎。朕所未喻,徒以虚文巧饰见欺,于义安在?”日尊复遣陪臣陶子奇请罪,上万寿颂、金册表。
帝恶其抗命,又议兴师,遂拘子大奇于江陵,命刘国杰与诸王昔里吉等同出师,分立湖广安南行省,给二印,市蜑船百斛者千艘,用军五万六千五百七十人。粮三十五万石,马料三万石,盐二十一万斤,预给官军俸赏,军人、水手各钞二锭,水陆分道齐发,令益稷随军至长沙。
会世祖崩,成宗嗣立,罢兵,乃遣子奇归国。日尊上表慰国哀,并献方物。遣侍郎李衎、郎中萧泰登持诏谕之,曰:“朕嗣守大统,践祚之始,大肆赦宥,无间远近。惟尔安南,亦从宽恤,已敕有司罢兵。自今以往,所以畏天事大者,其审思之。”
元贞二年,日尊上表求封王爵,不允;乞《大藏经》,赐之。
大德元年,遣阮文籍、范葛入贡。自此至十年,安南凡人五人贡云。
三年,丞相完泽等奏:“安南来使邓汝霖,窃画宫苑图本,私买舆地图及禁书,且私记北边军情、山陵诸事,宜责以大义。”遣尚书马合马、侍郎乔宗亮谕以“汝霖等所为不法,理宜穷治。朕以天下为度,敕有司放还。自今使介,必须选择,有所陈请,必尽情悃。勿惮改图,致贻后悔。”
五年,命尚书马合马等送来使邓汝霖等还国,谕安南依前三年一贡。
武宗即位,遣礼部尚书安鲁威、兵部侍郎高复礼,颁即位诏于安南曰:“惟我国家,以武功定天下,文德怀远人。乃眷安南,自乃祖乃父世修方贡,朕甚嘉之。迩者先皇晏驾,朕方抚军朔方,为宗戚元勋所推戴,谓朕乃世祖嫡孙,裕皇天派,宗藩效顺于外,臣民属望于下,人心所共,神器有归。朕俯徇舆情,已于上都即位。今遣尚书阿里灰谕旨,尚体同仁之视,益坚事大之诚。辑宁尔邦,以称朕意。”
是年,安南遣阮克遵、范欹资人贡贺即位。至大二年,又遣童应韶、谢大薰入贡。
仁宗即位,世子陈日套遣使来朝,以礼部尚书乃马台、吏部侍郎聂古伯、兵部侍郎中杜与可使安南,颁改元诏曰:“惟我祖宗受天明命,抚有万邦,威德所被,柔远能迩。乃者先帝龙驭上宾,朕以王侯臣民不释之故,已即位于大都。其以明年为皇庆元年,今遣尚书乃马台等赉诏宣谕,仍颂新历一本。卿其敬授人时,益修臣职,毋替尔祖事大之诚,以副朕不忘柔远之意。”
皇庆二年,安南兵三万余人,突犯镇安州,复分兵犯归顺州,屯聚未退。其世子复亲领兵陷养利州,声言知州事赵珏擒我思浪州商人,取金一碾,侵田千余顷,故来仇杀。枢密院使千户刘元亨赴湖广询察。元亨亲诣上、中、下由村。牒谕安南国曰:“昔汉置九郡,唐立五管,安南实声教所及之地。况献图奉贡,上下分素明,厚往薄来,怀抚之惠亦至。圣朝果何负于贵国,今乃自作不靖,狡焉启疆。中由村这地所系至微,而国家舆图所关甚大。兼之杀掠者。皆朝廷属籍编户,省院未敢奏闻。未审不轨之谋,谁实主之?”安南回牒云:“边鄙鼠窝辈,自作不靖,本国安得而知?”且以重赂至。元亨复牒责以饰辞不实,却其赂,且曰:“南金、象齿、贵国以为宝,而使者以不贪为宝,请审察事情,明以告我。”然道里辽远,情词虚诞,终莫得其要领。元亨上言:“曩者安南人尝侵永平边境,今复仿效成风。为今之计,莫若遣官宣谕,归我土田,返我人民,仍令当国之人,正其疆界,究其首谋开衅之人,戮于境上,申饬边吏毋令侵越。更于永平置寨募兵,设官统领,给田土、牛具,令自耕食,编立部伍,明示赏罚,令其缓急首尾相应,如此则边境安静,永保无虞。”事闻,敕俟安南使至谕之。
延佑三年,命湖广行省谕安南归占城国王。先是,安南人攻占城国,执其王以归,兵还。迎拜诏书,乃上表谢罪焉。七年,日套卒,世子日爌遣陪臣邓恭俭、杜士游来贡。
英宗至治元年,遣吏部尚书教化、礼部郎中文矩,颁登极诏。
泰定帝即位,诏安南国世子陈日爌曰:“我国家庭膺景命,抚缓万邦,德泽普加,靡间华夏。乃者先朝奄弃臣民,朕以裕皇嫡孙,为宗室大臣推戴,爱自太祖肇基之地入承天叙,其以甲子岁为泰定元年。今遣尚书马合谋、礼部郎中杨增瑞赉诏播告,赐尔《授时历》一帙。惟乃祖乃父修贡内附有年矣,我国家遇卿良厚。以占城守臣上表,称卿之边吏累发兵相侵,朕为恻然于中。不知卿何为至是,岂信然邪?朕君临天下,视远犹迩,务辑宁其民,俾各得所。卿其体朕至怀,戒饬士众,慎保乂民,俾毋忘尔累世忠顺之意。”日爌遣陪臣莫节夫入贺。
二年,宁远知州添插言:“安南士官押那攻掠其本末诸寨。”敕押那归其俘。三年,安南将阮叩侵思州路,命湖广行省饬兵备之。
先是,陈益稷久居鄂州,遥授湖广行省平章,其妻子皆为本国所害。当成宗朝,赐汉阳田五百顷,俾自赡,既而夺之。武宗悯其老,重加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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