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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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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黄雀”听了大吃一惊。这时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时甜腻的音调,露出了自以为高明的口吻。“您真糊涂。您再看看,他所赏识的是些什么样的货色!……巴克拉诺夫算什么东西?毛头小伙子!自以为了不起,他哪里当得了队长的助手?难遭就找不到别人?当然,我自己是个有病的人,浑身是伤我中过七弹,耳朵也被炮弹震聋,我根本不羡慕这种麻烦差事。不是我自吹自擂,至少我不会不如他……”

“恐怕他不知道您在军事方面是很内行的吧?”

“我的老天,他会不知道!这件事,您无论去问谁,谁都知道。当然罗,有好多人嫉妒我、会对您说我的坏话,不过这无论如何总是事实!……”

渐渐地,密契克精神也好起来,开始对他谈起自己的心情。他们在一块度过了一整天。这样往来了几次之后,密契克虽然非常讨厌“黄雀”,但是又觉得离了他不行。要是多日不见他的面,他甚至会主动去找他。“黄雀”教会他怎样巧妙地逃避值日和炊事工作--这一切已经丧失了新鲜的魅力,戍为讨厌的负担了。

从此,如火如芜的部队生活就变得和密契克漠不相关了。他看不到部队这个机器里面的主要动力,也感觉不出所做的一切都是必需的。这样的冷漠淹没了他对于勇敢的新生活的全部美梦,尽管他已经学会跟人顶嘴,不怕别人,晒黑了皮肤,衣服穿得邋里邋遢,外表上变得跟大伙一样。

10 溃灭的开始

莫罗兹卡碰到密契克之后,并不象上次那样感到气愤和憎恶,这使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只是纳闷,这个冤家怎么又和他狭路相逢?一面又下意识地确信,他莫罗兹卡应该生他的气才对、总之,这次见面还是给他的情绪上引起了极大的波动,所以他想立即找一个人一吐自己的烦恼。

“方才我在小巷里走着,”他对杜鲍夫说。“刚一拐弯,迎面就碰上了沙尔狄巴队里的那个小子,就是我带口来的那一个,你记得吗?”

“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他说‘去司令部怎么走?……’我说,‘呐,就是往右第二个院子……’”

“那么后来呢?”杜鲍夫觉得这全部经过之中并没有值得奇怪的地方,以为还有下文,便追问说。

“嗨,碰上就完了呗!……还会有啥呢?”莫罗兹卡怀着一股无名之火回答说。

他忽然心里烦起来,不愿意再跟人说话。本来他是打算去参加晚会的,结果却跑到于草棚里躺下,可是又没有睡意。不快的回忆象一大堆沉重的东西朝他压下来;他觉得密契克仿佛是存心挡着道,拼命要把他从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挤开。”

第二天,他整天坐立不安,东跑西颠,勉强按捺下要再看见密契克的愿望。

“我们干吗要闲着没事尽待着?”他向排长发牢骚说。“我们在这儿闷得都要烂掉了。……也不知莱奋生在那儿打些什么主意?……”

“他在那里琢磨,怎样才能让莫罗兹卡高兴。他整天坐在那里这么琢磨,把所有的裤子都磨破了。”

杜鲍夫根本想不到,莫罗兹卡的心情竟是那样复杂。莫罗兹卡得不到同情,感到极端不祥的苦闷,他觉得,要是没有紧张的工作来排近郁闷,眼看他又要酗酒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然而他的力量是薄弱的。只是一件偶然事件挽救了他,才使他不至于堕落。

莱奋生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几乎跟其他部队都失去了联系。有时收集得来的一鳞半爪的消息,无情地描绘出一幅土崩瓦解的情景。从乌拉辛斯克吹来的风里,夹着令人不安的硝烟和血腥的气味。

莱奋生通过原始森林中多年不见人迹的依稀可辨的小径,和铁路取得了联系。他获悉不久将有一列载运军人和被服的军用列车通过,铁路工人答应将准确日期和时间通知他。莱奋生知道,部队迟早会被发现,而且没有弹药和寒衣在原始森林里也无法过冬,因此决定作第一次出击。冈恰连柯赶紧装好地窗,杜鲍夫的排在雾夜偷偷穿过敌人防范严密的地区,突然出现在铁路线上。

……挂在邮车后面的货车被冈恰连柯炸毁,客车却安然无恙,在爆炸的轰响声中和炸药的灰渣中,被炸断的铁轨腾空飞起,又抖动着轰的一声落在斜坡下面。地雷上安装的一个别旦式枪闩,钩住一根绳,挂在电报线上。事后有好多人伤透了脑筋也猜不出这是什么人挂的,挂在那里的目的何在。

在侦察兵侦骑四出的时候,杜鲍夫带着满载辎重的驮马,在斯维雅基诺的林场里守候机会,准备夜间潜入峡谷。几天后他们已经来到希比沙,人员毫无损失。

“喂,巴克拉诺夫,现在可要匹守着啦……”莱奋生说,他的闪烁不定的目光使人看不遗他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当真、当天他就分散了物资,把军大衣、弹药、军刀、面包干部分发给大伙,只留下备用马匹能够驮得动的。

整个乌拉辛斯克盆地一直到鸟苏里,都被敌人占领。新的兵力在向伊罗河子河口集结,日军方面派出侦察四下搜索,跟莱奋生的巡逻们不止一次地遭遇过。八月底,日军向上游移动。他们移动的速度缨馒,在一个村子要歇好久才开往另一个村子,步步稳扎穗打,频豪地向网翼派出警戒。他们的进度虽然缓慢,但在它的铁一般的顽强中,却可以感到一股自信的、有道理而又盲目的力量。

菜奋生派出去的侦察兵回来时,眼睛里总流露出惊骇的神情,侦察到的消息往往是互相矛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莱窗生冷冷地重又问道。“你说昨天他们在索洛缅纳雅,今天早上又到了莫纳基诺,怎么,他们是在后退吗?……”

“我不一不知道,”侦察兵结结巴巴他说。“在索洛缅纳泥的也许是先头部队……”

“那你怎么知道,在莫纳基诺的是主力,而不是先头部队呢?”

“是老乡们讲的……”

“你开口闭口都是老乡!……我是怎么关照你的?”

侦察兵立刻天花乱坠地编了一大套,说明他为什么不能深入侦察。实际上,他是听了娘儿们的毫无根据的胡诌被吓坏了,离敌人还有十俄里就不再前进,特在灌木丛里抽烟解闷,挨到适当的时候回来。“你最好自己去闯一头,”他心里这样想,一面象农民那样假装老实,连连霎眼望着莱奋生。

“只好请你亲自去一趟,”莱奋生对巴竟拉诺夫说。“要不然,我们待在这儿会象苍蝇一样被人拍死。拿这批家伙真没有办法。你带一个人去,天不亮就动身。”

“可是带谁去呢?”巴克拉诺夫间。虽然紧张的战斗的喜悦使他的五脏六腑热烈翻腾,他却竭力做出认真考虑的神气:他跟莱奋生一样,认为一定不能让自己的真实感情流露出来。

“你愿意带谁就带谁……要不就带库勃拉克那里的新来的也行,他是叫密契克吧?顺便也考验考验这个小伙子。要不然大伙尽说他不好,也许是并没有根据……”

这次出去侦察,对密契克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机会。从他进部队以来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没有完成的工作、没有履行的诺言和没有实现的愿望实在大多,到后来即使能完成其中的一两项,也没有什么意义,起不什么作用了。然而这些事堆在一块越压越重,越使他运不过气来,越使他痛苦;使他无法冲出他那狭隘得荒谬可笑的小圈子、他认为,这一次他只要表现得很勇敢,就可以一举冲破这个没有意义的狭小的圈子。

他们在破晓前出发。山脉上原始森林的材冠微泛红光,山下村中的公鸡正唱第二遍。天气寒冷,四周一片黑暗,有些阴森森的。这不平常的环境、危险的预感和成功的希望,在他们而人心中激起一种斗志昂扬的情绪,在这种情绪下,其余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了。热血在体内波动、肌肉变得富有弹性,但是空气却寒冷刺骨,甚至发出脆折的声音。

“啊呀,瞧你的马满身都是疥癣,”巴克拉诺夫说。“你没有照管它还是怎的?真糟糕。……这一定是库勃拉克糊里糊涂,他大概没有教你怎么照管它吧?”巴克拉诺夫再也不相信、一个会养马的人,竟会有脸把马儿糟蹋到这等地步!“他没有教你,是吗?”

“叫我怎么说呢……”密契克发窘了。“反正他不大肯帮助别人。我又不知道去向谁请教。”

他因为说谎感到惭愧,在马上如坐针毡,不敢对巴克拉诺夫正视。

“随便问谁都行。我们那边有好多能手。打起仗来也不赖……”

密契克一反几乎被他接受了的“黄雀”的看法,对巴克拉诺夫渐渐发生好感。巴克拉诺夫是那么结实,那么圆滚滚的,坐在马鞍上好象是牢牢安装在上面似的。他的渴色眼睛里运出机灵,什么事他一听就明白,立刻把值得注意的和无关紧要的区分开来,然后作出切实可行的结论。

“暖呀,老弟,我一直在看,你的鞍子怎么老是来回晃荡!你将后面的肚带收得太紧,前面的反而搭拉着。应该翻个过才对。来,我来给你重搁一下。”

密契克还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巴克拉诺夫已经下了马,动手弄鞍子了。

“嗨,……你的鞍垫也卷起来啦……下来,下来,马都被你糟蹋坏了。我们来彻底重搞一下。”

走了几俄里之后,密契克对巴克拉诺夫已经心悦诚服,相信巴克拉诺夫的确比他强得多,聪明得多,不仅如此,巴克拉诺夫还是个非常坚强勇敢的人,所以他密契克应该永远心甘情愿地服从他。在巴克拉诺夫这方面呢,对密契克倒是毫无成见,虽然他很快就感到自己比他强,但是他以平等的态度同他交谈,极力要单凭自己的观察来确定他的真正价值。

“是谁派你到山里来的?”

“唔,我嘛,其实是自己跑来的,不过证件是‘极端派’给我开的……”

想起斯塔欣斯基当时的怪异举动,密契克说的时候竭力冲谈介绍他前来的那个团体的作用。

“极端派?……你不该跟他们搞在一块--这批家伙尽胡搞……”

“其实我根本不管那一套。……无非是因为那里面有我几个中学里的同学,所以我就……”

“你念完了中学?”巴克拉诺夫打岔说。

“什么?哦,是念完了……”

“这很好。我也进过技工学校。学的是旋工。可是没能念完。你明白吗,因为我上学太晚,”他好象替自己分辩似地解释说。“进学校以前我是在造船厂做工的,想等我弟弟长大些再说,这时候,局势就乱了……”

停了一会,他又沉吟地拖长声音说:

“是一啊。……中学。……我小时候也曾想过进中学,可是没有办法呀……”

显然,密契克的活勾起了他许多不必要的口忆。密契克突然热情迸发地一再证明说,巴克拉诺夫没有进过中学根本不是一件坏事,甚至是一件好事。他不自觉地变成要让巴克血诺夫确信,尽管他没有受过教育,但他却是个非常聪明的好人。可是巴克拉诺夫却看不出自己的失学究竟有多大的好处,对于密契克的比较复杂的议论也毫不理解。因此他们没有能够推心置腹地畅谈一番。而入催着马默默地跑了好一会。

沿途碰到的一些侦察兵还是照样扯谎。巴克拉诺夫听了直摇头:到了离索洛缅纳雅村还有三俄里的一个田庄里,他们把马匹留下,步行前往。太阳早已西斜,困倦的田野里,满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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