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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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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上学期我们班参加合唱比赛的时候,大家居然发现薛聆诺会作曲耶!我们班不是女生多吗?她把一首原本是两声部的歌曲拆成女声两部男声一部,活生生配成了一首特别特别好听的三声部,后来做成无伴奏合唱,效果真绝了,我们班可是拿到了全校第一名哦!
然后呢,前段时间不是在播《不能说的秘密》么?虽然故事情节……嘿嘿,一般,不过里面的音乐还是超好听啊,市面上还马上就出来了钢琴曲谱,薛聆诺就买了一套!
我们大家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不如让薛聆诺辛苦一下,把所有那些好听的曲子都连起来写成一组联曲那样的。那些钢琴曲中不是有一首《湘伦小雨四手联弹》吗?那个好好听啊,绝对不能舍弃,所以就干脆让薛聆诺把所有曲子都改成四手联弹然后两个人一起上了!”

听了李蓓的这番解释,凌子岳心里松快了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而这段长长的介绍结束,阶梯教室也已经就在眼前了。
他们俩放轻脚步,悄声推门进去。

然而再轻的动静,终究还是惊动了演奏者。琴声戛然而止,坐在钢琴前的一男一女两个学生站了起来,男生叫了声“凌老师”,女生仿佛也张了张嘴,却几乎没有听到声音。

凌子岳抬手做了个往下压一压的动作,示意他们继续。
他们俩便坐回琴凳上,从头开始。

凌子岳靠在讲台边,专注地听薛聆诺改编的这套四手联弹组曲。

这套《不能说的秘密》是以《Secret》慢板开始的,这首古典色彩非常浓厚的音乐,就是影片当中,只要在那台旧钢琴上弹响它就能穿越时间的神秘曲子,理当放在起首作为组曲开端。
接下来是《路小雨》主题。这首曲子好听且简单。它的谱法很像是一支专门用来加强左手琶音的练习曲,所以如果只是一个人弹的话,要弹得好并不容易。

凌子岳把目光完全倾注在了薛聆诺身上。她坐在左边,弹的是低音部的伴奏,此时这一整支曲子,她都是在弹双手分解琶音。凌子岳定定地望着她,见她专心看着键盘,每一个音都敲得均匀干净,可见已经把谱子背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她那么聪明地双手分解长琶音来为他伴奏圣桑的《天鹅》。他们俩一路天衣无缝地合作到最后,然后心有灵犀地抬头相视,便拿准了彼此心中最完美的那个节拍,令两位老师啧啧称绝。

——琴声一转,凌子岳从回忆里拉回心神,听见他们的演奏已经走到了轻快柔美的中段。

这一段在影片中是男女主角心心相印的甜蜜期,乐曲简单而轻灵,鼓鼓胀胀一片青春年少的季节里梦幻般的情怀——《淡水海边》、《脚踏车》、《彩虹》、《蒲公英的约定》,每一首都是一曲柔净浓醇的恋歌。
后面两首全曲较长,薛聆诺便只是摘取了其中一段谱到组曲里,每两首音乐之间的过渡都衔接得非常自然,最后,气氛在热情洋溢的《湘伦小雨四手联弹》中冲向顶端。

然后,情绪急转直下,一首《小雨写立可白》主题,重现了路小雨在生命的最后,独自一人趴在课桌上,在泪水朦胧中,用立可白写下一句支离破碎的“我爱你”的情景。这首音乐哀婉至极,薛聆诺的伴奏先是低柔回转,而后渐渐激昂,重重地透出一份浓浓的悲愤与不甘,最后再重新回落,一切过往,仿佛都在青烟袅袅当中,消逝而去……

尾音将沉未沉之际,《Secret》主题重新响起,而这一回是加长快版。湘伦知道了真相,赶在那架旧钢琴就要随同旧楼的拆迁而永远消失之前,在隆隆机器的轰鸣中飞快地弹完了这支曲子,回到小雨仍然青春活泼丽如春花的当年,赶在一切误解和流言都尚未发生之时,开始那段既然注定会刻骨铭心、便理当天长地久的爱恋!

四只灵活的手掌,于重重的一列在空旷的阶梯教室里震起回音的和弦之后,弹出了几组悠长反复、先上行复又下行的快速音阶,然后是高音部一个清脆的单音,结束了全曲。

凌子岳和李蓓都鼓起掌来,李蓓忍不住先自卖自夸了一番:“弹得真好弹得真好!怎么样凌老师?我们班的两位大牛不得了吧?”

凌子岳微笑着点点头,赞同道:“的确非常不错!”
他走过来,拿起谱子,稍微讲了一下自己的几点改进意见,主要是表情处理上的问题,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根本上需要调整的地方。

他注意到那套谱子,清秀的字迹,分明是用手写出来、然后再复印而成的。
他忍不住瞥眼看了看薛聆诺,她正低头看着琴键,脸上淡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哀愁。

这样一番下来,这天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李蓓和另外那名弹钢琴的男生招呼薛聆诺一起回家,薛聆诺却摇摇头:“现在还是我的上琴时间,我再练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她站在钢琴后面,对他们轻声说:“再见!凌老师再见!”
看他们都向门口走去了,她便又重新坐下,收起参赛曲谱,拿出自己的功课来。

凌子岳被两名热情的学生一左一右挟持着,一路送回了办公室。他拿好自己的东西,再重新走出来,看看外面的天色。

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雨,就在今天下午刚刚停了,有新鲜的阳光暖暖地倾洒而来。这已经是夕阳,却因为在连日的大水里透透地洗过而显得清澈明净宛若朝阳。
这天是周五,大多数学生一放学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只剩下一些贪玩的孩子,还在远处的操场上怦怦啪啪玩着各种球类。

凌子岳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拔腿就向阶梯教室快步走了回去。

离阶梯教室的玻璃门大约还隔着一二十步的距离,凌子岳已经隐隐听到隔音效果不算太好的教室里传来一阵和煦的钢琴声。
那是冼星海的《黄河》,此时正进行到那段音域辽阔舒缓抒情的《黄水谣》乐段,情感处理得非常到位,技巧也无懈可击。

凌子岳在门外驻足,犹豫着该什么时候进去,以及——到底要不要进去。

而后,乐曲的速度一提,又进入了这首音乐史诗激昂的主题部分。

凌子岳耳朵一动,听出演奏者已经有些后劲不足了。这里的表情符号是极强,然而她的力度显然接续不上,声音一下子软弱下来。
演奏者显然对此也是大为不满,以至于甚至不愿再接着弹下去。琴声骤然止歇,她停在那里,双手捧在胸前。
凌子岳此时站立的角度,正是她的背后,看不见她在做什么。

正当他以为她要放弃这天的练习的时候,她的双手却又重新放回到琴键上。
这回她换了支曲子,是塞内维尔的《秘密的庭院》。

这是一支幽然婉转的现代钢琴曲,比起《黄河》来,演奏就轻松很多了。
凌子岳看见她放松了坐姿,略略后仰,手腕也放得很柔和。
从后面可以看出她的脸是扬着的,闲闲地看着琴谱,脖子随着演奏中手臂的动作而轻轻摇晃,这使得她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弹这支曲子纯然是为了休憩和调整。
而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使得这支曲子酽酽地晕出了一种别样的慵懒与柔媚。她自己仿佛就是那个被囚禁在秘密庭院里的美丽女子,在日复一日冗长繁复的心事里沉沉地倦了,此时正倚在暮色轻笼的花侧廊边。一弯淡月浮在天际,有几只鸟儿开始飞散,晚风抚弄着她袖畔的杂草,喁喁若语,暮色在她脸上拢起一层郁郁难解的落寞神情。

凌子岳趁着琴声的遮蔽,轻轻推门进去。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误会,如此可爱
整个教室空得让人不敢发出稍大的声响,靠窗的那一排座位上,夕阳斜斜地照着,仿佛在努力填充着这空荡荡的地方。薛聆诺小小的躯体融在已经发暗的空气里,如果不是有琴声从她手下涔涔流泻,凌子岳简直要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发现得了她。
他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这支《秘密的庭院》并不长,尾音弹过,她的右脚慢慢放开延音器,袅袅的余音也就渐渐隐去了。
她低下头,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动了动。
从凌子岳这时的角度,一眼就看见她是在用两只手互相按摩,看来刚才这一曲放松的弹奏也并不曾缓解她双手的疲劳。

他心里猛地一痛,抬脚就疾奔过去。
薛聆诺凛然一惊,忽地转过来,一脸愕然地看着这个原以为不可能的人,就这样直扑上前,身子一矮,整个人就单膝跪在了她的琴凳后面。

窗外的晚霞忽然飞了进来,在她的双颊上聚起了两团火烧云。一时之间,她一动也不能动,只怔怔地看他低着头,那么专注地把她的两只手托在自己的掌心,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替她把十指按摩下来,然后再集中在她的手背上,力道适中,细细地揉捏。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已经静止,又好像瞬间加速脱轨,直坠向某个叫做天荒地老的尽头。两个人都一声不吭,直到凌子岳满满心疼的一句话,打破了这若果再不被打破、恐怕就要彻底窒息的沉寂——
“傻姑娘!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么累!手很酸吧?”

薛聆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的声音,乃至自己的声音,都是那样幽幽幻幻的不真实——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她梦游一样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这么这么久以来,只有在梦中才会离自己这么近、对自己这么温柔的人,喃喃地开口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凌老师,还是子岳?但就是这一瞬间,她忽然福至心灵,清清楚楚地明白过来,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那么冷酷无情,事实上是在生自己的气。
尽管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

凌子岳手里的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看着她,两泓目光汇聚成一汪弱水,缱绻回转,那么那么地哀伤而深刻,令人不忍卒睹。
他的唇角慢慢浮上了一缕苦笑:“我?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呢?对不起……我忍不住要这样对你……这样对你,你男朋友别生你的气就行。”

薛聆诺的眼睛被莫名袭来的惊讶一点一点放大,两条秀长的眉也高高地扬了起来。太过强烈的惊讶使得她无暇顾及他话中那别一份更为重要的的含义,只顾得倒抽一口凉气,不明就里地问:“什么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我、我没有男朋友啊……”

凌子岳的眼睛里刹那间喜色暴长,同时另有一束细细的诧异和不解,绞扭在一起辗转翻覆。
他握紧她的手:“那……那天那个、那个抱着你的男生是谁?”

薛聆诺的秀眉又扬了扬,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清清楚楚地反问:哪天?哪个男生?

凌子岳的信心和勇气都陡然一增,于是顺畅地提示起来:“就是那天在排球赛的看台上,那个先是捂住你的眼睛对你唱歌、然后你们俩抱在一起的男生啊!”

薛聆诺的眸子转到一旁,静静凝思片刻,突然有一抹笑意,从她眼睛深处闪亮起来,并且迅速地铺延而下,染至嘴角:“啊?你说阿蒙啊?哈!”
凌子岳满脸郁闷地看她笑不可抑,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勉强抿住嘴角,重新拼出圆润的字句:“阿蒙她、她是女生!”

“啊?什么!”凌子岳心底一松,闸门大开,所有的惊奇、狂喜和兴奋,都毫无遮拦地汩汩奔涌开来。明明他是年长的人,此时却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摇晃着她的手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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