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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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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这副神情,再想想接下来的剧情,凌子岳因为不忍而带上了些薄薄的歉意:“嗯……所以他开始尽力弥补先前的遗憾,完全放下那一天的常规生活,去和她全心全意地相爱,并且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护住了她,他自己代替她死去了。”

“啊!不要!”这回,薛聆诺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两只手一齐抓住了他的衣襟,那痉挛般的一摇里,分明充满了哀乞,就好像他是编剧、可以改变这两个人的命运似的。

可凌子岳毕竟不是,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从剧情中转出来,半哄半逗地问她:“怎么?爱自己的人为自己而死,这难道不是你们女孩子最梦想遇到的情节吗?”

这回,薛聆诺换了一副小大人般的成熟表情,很认真地说:“是最会让我们感动的情节啦,可谁会愿意真的遇到呢?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死去,当然愿意是自己而不是对方啦。死了也就痛苦一下下而已,活着会要伤心一辈子。”

凌子岳看着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似乎、仿佛、好像,听见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轻飘飘的,声音那么那么地细小,像是从梦里飘出来的一样,幻渺着,不能捉住——
“你答应我好不好?”

凌子岳询问地低头看了看她,却见她看着前方,表情和目光都是那么那么地平静,根本就不像是刚说过话的样子。
那么,或许刚才,的确是我的幻觉吧?
——凌子岳自嘲地对自己摇了摇头。

可是,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划过,那个亦真亦幻的声音又幽幽地飘进了耳朵里——
“你不要比我先死……不!你根本就不要死!”

凌子岳又低头看了看薛聆诺,她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前方,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是不是她,真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凌子岳便也轻轻地答了一句话。他的声音真的很轻,轻到他不能确定薛聆诺到底能不能听得见,或者即使她听见了,会不会也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事实,还是幻觉。
他说:“嗯,我一定会努力活到很老很老,正好比你多七年,好不好?”

一辆救护车鸣着笛从后面呼啸而来,所过之处,大片大片的声音被瞬间淹没。
于是,凌子岳就没有听见,薛聆诺到底有没有答出那一个“好”字来。

南方的冬天,虽然湿冷刺骨,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也就过去了,只是雨季还在缠绵着。

到了四月底,雨才渐渐少了,早上起来,常常有个好天色可以看,那种蓝蓝的气息,清清浅浅,活活泼泼,盛不了多少便满盈盈地浮动起来,于是,漫天的光彩交映着流动,仿佛总在招呼着什么,勉强地藏掖着什么,让人想起年轻的脸。

五一的时候,虽是放假,凌子岳和薛聆诺仍是照常来上课。

凌子岳虽然高考在即,但因为他在艺术特长生考试中是高分通过的,他心仪的B城师范大学对他已经是半录取状态。
所谓的半录取状态,就是允他高考只要达到某个分数,就必能入学;而凭他的学习成绩,要考出那个分数绝对不在话下。

至于薛聆诺,她面临的不过是小学毕业考,而她向来名列前茅,这个考试对她来说稀松平常,纯属小菜一碟。

所以他们俩,谁也不用耽误练琴。

这天的琴课正好在五一当天,他们俩下课后照常一起回家。
在冬天过去之后,薛聆诺也没有再重新骑上她的浅紫色小自行车,而凌子岳也没有问起她原因。
不知他是忘记了,还是已经知道,所以无需问起。

上了去往薛聆诺家的27路车,他们俩发现车上只有一个空位了。

本来这天应该是交通繁忙日,不过从康家到薛聆诺家,方向上算是从城郊到市中心,而此时正值中午,进城的高峰期早已过去,出城的时刻又还远远没有来临,所以车上的人不少,却也不多。
因为只有一个座位,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推让开了。

凌子岳说:“小聆你坐吧,我年富力强,应该爱幼。”
薛聆诺说:“还是你坐吧,我年轻力壮,应该尊老。”

凌子岳低头看她,轻声笑了起来。
他也不再坚持,果真按照她的意思自己坐下了。
然后,他一伸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薛聆诺吓一大跳,怔怔地看着他,脸上发起了烫,一时之间,一点也不敢动弹,生怕因为摩擦而增加了同他接触的亲密度。
而凌子岳并没有看她,他细心地替她把背上的书包取下来,放在她的腿上,自己伸长手臂圈住,替她扶稳。

自薛聆诺记事之后,就从未有过在同非亲属的男性如此亲近地在一起时如此紧张的经验,她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紧张,而皮肤下的每一枚神经末梢,又因为这种紧张而格外地敏感起来。
她闻到从他身上透出来的微微的汗气,一点也不让人难受,是那种少男特有的干干净净的清爽气息。这种气息包围着她,如同把她圈在一个春光明媚的童话里。
然后,她看见他冒着短短髭须的唇,轻轻开合着说了一句话:“小聆,咱们这些天在练的圣桑的《天鹅》,昨天晚上我看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的时候,见到有一对选手,选用的配乐就是它。”

圣桑的《天鹅》,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就试奏过的,只不过那时还只是凑合,到现在才真正变成用钢琴伴奏小提琴的套谱来演奏,再加上他们俩的技法水准和一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效果自是又好了许多。

薛聆诺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不禁神往:“那一定很美吧?”
凌子岳微笑着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很失望,比我想象中的差很多。那对选手滑得不算很好,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一支音乐。”

薛聆诺的小脸便很应景地在微微的失望中垮了下来。
既然这样,换一个话题也许比较好。她刚想说:哦,你在看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呀?我这几天在跟爸爸一起看技巧锦标赛呢。

但还没容她说出来,凌子岳又说了一句:“据说花样滑冰当中的搭档,在生活里往往也都会成为一对。不知是因为朝夕相处而容易日久生情呢,还是必须要相爱的人才能达成最默契的配合。”

薛聆诺听了这句话,再接着自己刚才想说的那句话一想,心里便不由冒出了一个问题:
咦,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知道技巧锦标赛中的那些搭档,是不是也会在生活中成为一对呢?

她刚想说话,却被一阵突然袭来的羞赧刹住了话头。
因为她猛地想了起来,技巧中的搭档,至少在体形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的年龄差距至少有凌子岳和自己这么大。
而她和凌子岳,不也正是一对从一开始就能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搭档吗?
——那么,我们俩,会不会也是天生一对?

当然,她的这些话,统统都没有说出来。

凌子岳敏感到了她的沉默。他的第一反应是低头去看她环在书包上的那双手,见它们安安静静的,没有乱动。
他再抬头看她的脸——这就是了,她果然紧张了,因为她又用那几粒晶莹贝壳一样的门牙,在轻咬着下唇了。

凌子岳伸出一根手指,抚过她的嘴唇。他的力度并不重,但她还是很顺从地,随着他的动作把牙齿收了回去。
凌子岳对她笑了笑,轻声说:“又一个坏习惯!可惜我想了这么久,都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对付它。”

——这么久以来,我想来想去,除了那一个法子,再也没有别的头绪。
对付你的抠手指,我是用我的手指来制止的。
而对付你的咬嘴唇,除了用我自己的唇,还有什么别的、现在就可以用的办法呢?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各自天涯
七月份以后,两个孩子的试都考完了。
到了七月下旬,凌子岳的录取通知早早来到,他们俩在康家的课程也都结束了。

最后一次上课这天,下课以后,康杰筱丽琴夫妇留他们俩下来吃午饭。
凌子岳对于薛聆诺的也要结课有些不解:“小聆,难道你上初中以后就不学琴了吗?”

薛聆诺摇摇头,微微噘着嘴:“不是的,是我爸妈要送我回S城去上中学,将来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了。”

这个消息,显然薛聆诺早跟康杰通过气,康杰又告诉了筱丽琴,所以此时这夫妇俩都并不意外,只有凌子岳一个人还在殷殷追问:“噢?你们家是S城人?”

薛聆诺长长地“嗯”了一声,表示这个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我爸爸是S城人,当初来支边的时候就留在这里了。现在我的户口可以迁回S城,我爸妈就把我迁了回去,说将来在S城考高考比较容易。”

说到这里,筱丽琴插了进来:“的确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别人要回S城考高考,也通常都是到高考的时候才回去,之前都还是会在父母身边上学,你爸妈怎么这么着急,才初一就把你一个人远远地送走了,他们还真舍得?”

薛聆诺垂下眼帘,显然也是为了要被送走而不太开心:“嗯,我爸妈说,别的地方的人到高考前才回S城,是因为那些地方的教学质量比S城高,或者至少不输于S城,可我们这里,他们觉得教育也未必比得上S城;而且,他们觉得就算等到高考才临时回去,也不能真的太临时,还得至少提前几个月去适应什么的,那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适应,到时候从从容容不会有问题。”

这回,他们三个人都觉得也算有道理,便都轻轻点了点头。

凌子岳又问:“那你回去之后,上哪所中学呢?”
薛聆诺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呢,我二叔正在帮我联系学校,我对那边也不熟,有什么学校都不太清楚。”

筱丽琴敏锐地问:“所以你过去之后,就是住在你二叔家里啦?”
薛聆诺点头说是。

这时,一直沉吟着没怎么说话的康杰开口了:“聆诺啊,这样,我有个老同学在S城音乐学院执教,我可以帮你跟他联系一下,你到了那边之后可以跟他上钢琴课,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商量,看怎么样。”
薛聆诺惊喜而感激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康老师!”

这天的小小告别派对结束时,已经是五点钟了。
这本是个晴朗的日子,但在薛聆诺和凌子岳离开康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晴间多云的样子。外面起了风,清爽地搅动着大半日的暑热,感觉湿润润的。

他们俩转上了江滨路,眼前骤然开阔起来。
江面在这里豁然展宽,碧滢滢的水上有一片光灿灿的颜色在交织。西边的天幕上亮着一片明艳的橙红色,恍若一大块光洁清莹的水晶。
水晶的上面,几朵乌云轻轻地浮着,那乌灰的颜色竟十分纯净可人,像雕塑家削下来的石膏,而这石膏的影子正映在华美的水晶屏上。

他们俩都热切地望着它,望着这从未见过的阴沉沉的明媚,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薛聆诺很想对凌子岳说:那么现在我们俩都不知道彼此未来的地址,将来怎么联络呢?

凌子岳很想对薛聆诺说:已经这么久了,好像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家里的电话号码呢……要不要我们互相留一下电话号码,将来我可以打电话到你家里问你的地址?

可是凌子岳拿不准,如果自己冒然给小女孩的父母打电话问联系方式,会不会被骂回去,更重要的是,会不会让她陷入麻烦?

因为凌子岳没有说话,薛聆诺也不好意思把自己最迫切想要解决的这个问题提出来,问他的主意。

凌子岳还想对薛聆诺说:要不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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