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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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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玉尚未答话,仲孙双成已微微瞟了任负曲一眼,暗自忖道:这人一身的武功虽然罕绝奇奥,但不知是何路数,怎地如此孤陋寡闻,qi書網…奇书连名震遐迩华山神医赛华佗的名号都不知道?



仲孙玉虽也做如此想法,但他此刻对任负曲的作风及一身罕绝功力已深感折服,故而毫不在意,淡淡地一笑道:“老朽仲孙玉……”



话犹未完,任负曲已自惊然动容,忙接问道:“前辈可是名震武林,人称华山神医的赛华佗仲孙玉前辈?”



仲孙玉长眉微轩,略一颔首,笑道:“老朽正是华山仲孙玉,却是万不敢当什么名震武林,华山神医,那是武林朋友们的抬爱,少侠不可为传闻所误!”



仲孙双成暗哼一声,忖道:你到底认出来啦!我爹爹正是……



方忖至此,任负曲看了她一眼又道:“前辈既是仲孙前辈,这位姑娘当是令媛,芳号飞天彩凤的双成姑娘啦!”



仲孙双成倏感粉颊一热,尚未及答话,仲孙玉已自笑答道:“正是小女仲孙双成,生性顽劣不驯,还望少侠多担待!”



任负曲面色一肃,恭谨异常地道:“晚辈不敢,前辈仁心仁术,普救众生,活人无算,文比班马,武盖天人,晚辈心仪已久,只恨福缘浅薄,今日有幸能一睹前辈仙颜。足慰三生,今后还望前辈不吝,时加教诲是幸!”



仲孙玉微微一笑道:“少侠功力盖世,技绝天人,使老朽眼界顿开,叹为观止,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放眼宇内,除老朽那柳贤侄外,年轻高手中恐难再找出如少快这般惊人功力者!”



至此一顿,面色一整,肃容又道:“少侠令师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可否见告?”



任负曲显然未料到仲孙玉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之后,嗫嚅地说道:“晚辈下山之际,家师曾一再告戒,不准晚辈将他老人家名讳轻易告人,抗命之处,请前辈海涵!”



他说完这句话后,以为仲孙玉必会佛然不乐,故而一对寒星般双眸极为不安地凝注在仲孙玉肃穆的睑上。



哪知仲孙玉不但不怪,反而语含敬佩地肃容说道:“少侠这种不忘师训的行为,实属难得,老朽敬佩无已,如蒙不弃,老朽愿与少侠结为忘年之交!”



任负曲微微一愕,摇手忙道:“不可、不可,忘年之交,晚辈万难从命,前辈如不以晚辈愚顽,愿执晚辈之礼……”



话犹未完,仲孙玉已自摇手忙道:“少侠,这万万使不……”



“得”字尚未出口,任负曲也自面色一整,肃然接道:“武林之中极重辈份,长幼有序,晚辈岂敢僭越,前辈若再推却使是视晚辈为朽木顽石,吝于教诲了!”



仲孙玉不想任负曲性情一烈至此,闻言忙改颜笑道:“少侠既如此说,老朽若再不愿即是矫情,如此老朽托大,称少侠一声贤侄啦!”



任负曲神情一喜,向仲孙玉躬身一揖道:“晚辈见过仲孙伯父!”



仲孙玉老怀大慰,忙前一步双手扶住,哈哈笑道:“贤侄免礼,免礼!”



任负曲站直身形,转面又向仲孙双成一揖道:“小弟见过成姐姐!”



仲孙双成人耳一声“成姐姐”,猛感心头一震,柳含烟的身影刹那间又浮上脑际,竟怔得忘了答礼,也忘了答话。



任负曲方自一愕。



仲孙玉睹状心中了然,轻喝一声:“成儿!”



仲孙双成倏感一震,霍然惊醒,娇靥飞红,因她身着儒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礼,略一怔神只得硬着头皮也照样一揖。



仲孙玉喟然一叹,指着仲孙双成对犹自满脸困惑的任负曲歉然地道:“不瞒贤侄说,因贤侄身材举止无一不酷肖我那柳贤侄,成儿激动之余才会如此失态,唉!这一着借刀杀人不要紧,你成姐姐误信传闻,先前也深信不误呢!”



任负曲闻言随即释然,但是他身子却微起一颤,忙一敛神说道:“这一着借刀杀人确是做得歹毒阴狠已极,晚辈若非亲耳听到柳兄于案发之日正在川中,险些也信此事为真!”



微微一顿,转向仲孙双成笑道:“不知成姐姐此刻对此事看法如何?”



仲孙双成倏感脸上一热,羞愧地道:“愚姐愚昧,竟险使无辜含冤,适才聆得曲弟之言,此刻已幡然醒悟,知道此事不是他所为!”



任负曲双眸异采一现即隐,脱口轻声道:“这样我就放心啦!”



仲孙双成不解地诧问道:“曲弟,你说什么?”



任负曲似已猛觉自己失言,“啊”地一声,忙不迭地解释道:“小弟说成姐对柳兄爱之深,责之切,传闻之误,险使情天生恨,如今成姐既已了然,成姐与柳兄之间误会已除,小弟为成姐及柳兄贺,岂不是放心啦!”



仲孙双成本有的一丝疑云,吃这一席话清扫得一干二净,倏感脸上一热,娇羞不胜地低下头去。



仲孙玉方自心中一动,任负曲已自说道:“伯父及成姐既已对柳兄误会尽除,眼下我们除须全力找出陷害柳兄之人外,晚辈现另有一件大事奉告,敬烦前辈传言武林各门派,共起讨伐,年来武林各派高手神秘失踪一案,晚辈已侦知真凶,此案乃地幽帮一手……”



“地幽帮”三字甫出,猛听三人背后“砰”地一声大响,任负曲住口四顾之下疑窦顿生。



原来三人身后那两个不起眼的商贾般中年人桌上,不知何时又加入了一名身材瘦削,神情猥琐的锦衣老者。



此刻老者与二名中年商贾神色大变,桌子上也倾倒一把锡质酒壶,壶中美酒流满一桌,三人一发觉任负曲等三人住口四顾,锦衣老者忙一定神,佯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们,将一壶酒烫得如此之热,害得我老人家一个把执不住,白白糟蹋了一壶美酒!”



说着就要作势站起。



两名中年商贾面上神情也自一松,装腔作势地一把按住老者双手道:“马爷何必与下人们一般见识,叫他们再送上一壶就是啦!”



说着,高声呼叫堂倌再速送上一壶酒。



这三人一番做作看在三人眼内,不但未减少三人腹内疑云,反面更觉他们三人行迹,举止可疑。



任负曲人耳两名中年商贾话声,更觉心中一震,他觉得这两名中年商贾口音极熟,好似在哪儿听见过。



他略一寻思,心中恍悟,冷哼一声,就要举步向三人走去。



仲孙双成不明就里,忙赶前趋一步,轻声说道:“曲弟小心,那锦衣老者是此楼楼主铁算盘马鑫武!”



任负曲微微一笑颔首说道:“感谢成姐,小弟省得!”



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又对这群英酒楼加深一分疑忖,此际他已无暇深思,蜡黄的面孔上,挂着一丝冷笑,一步一步地向三人桌前走去。



仲孙玉父女此刻已深知任负曲一身玄奥功力,对付眼前三人已是绰绰有余,故而并未移动身子,虽如此,父女二人也自暗暗功凝双臂,以防万一之时,出手相助他一臂之力。



任负曲身形渐渐迫近三人,他一步步沉重的步履,恍如一把千钧铁锤,深深地击落在三人心上,震动了三人的心弦,三人面上的惊容也越来越显明,最后简直是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任负曲在三人桌前五尺处,倏然驻足,面色木然,向那身材瘦削,神情猥琐的老者,冷冰冰地说道:“尊驾可是名震西南的铁算盘马师傅么?”



铁算盘马鑫武早已听堂倌报知这黄面书生功力通玄,一招不到,独退武当四剑,邛崃一狐二虎,是个极为扎手的人物,此刻一见他向自己问话,语气竟是如此冷漠,亏得他是名震西南的铁算盘马鑫武,心中一怒,方待发作,一触及任负曲寒星般眼神,倏觉心中一懔,忙站起身形,一抱拳,故作镇静地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小老儿正是马鑫武,少侠有何指教?”



一副小人奴才像,看得仲孙双成秀眉顿蹙,暗感恶心不已!



任负曲双眉微挑,寒星般双眸一扫两名中年商贾,不答反问地道:“这两位可是尊友么?”



马鑫武瘦削脸上神色微微一变,两只鼠目碌碌地一转,干笑一声,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相逢可必曾相识?上我群英酒楼的,不论王公卿相,贩夫走卒,都是小老儿的朋友!”



任负曲暗骂一声:好狡猾的老贼!你以为这句话能难得住少爷!



冷冷一笑,说道:“好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识!’ 马师傅你倒是豪迈得紧!马师傅既与他二位是这等交情,在下倒不虞得罪了!”



话声一落,不等马鑫武答话,便将目光移注在二名中年商人面上,面色漠然地冷冷地道:“二位别来无恙?”



两名中年商人神情一震,满面困惑地对望一眼,诧声齐道:“我二人一向务商,平素无缘与武林人物交往,不知这位相公在何处见过在下等?”



任负曲双眉一剔,倏地仰天一声朗笑:“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才分别不到半月,怎地就将在下忘怀啦!”



两名中年商人闻言,越发地大惑不解,四只眼怔怔地凝注在任负曲那张蜡黄脸孔上,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任负曲也知道二人不是故作困惑,而是确实认不出自己究竟是何许人,目睹二人那副目瞪口呆的神态,心中虽然暗觉好笑,但是面上却仍是冷漠地说道:“二位可记得那些产自北天山的铁背雪狼?”



此言一出,二名商人面色霍然大变,二人已知眼前这黄面书生是谁,自忖自己二人功力绝不是对方敌手,互一示眼色,四只手臂同时猛地一掀桌面。



“哗喇喇”一声大响,整张桌子倒翻,杯盘酒菜倾倒了一地!



二人也就趁任负由微一疏神后退之际,一声不响,各自双肩一晃,身形若脱弩之矢般向窗外疾射飞遁。



眼看二人就要越窗而出,倏听任负曲冷哼一声:“回来!”



身形电闪已至二人背后,左右双臂闪电齐出,攫住二人后领上一抓一抛。



二人身形如两颗肉球般暴退倒飞,“砰”然两声大响,一齐跌在楼板上。



二人功力确也不弱,一个打挺,齐齐站起,分别往怀中一探手,就要有所行动。



任负曲身形已电闪欺上,冷笑一声,双掌曲指微弹。



二人倏感手腕一麻,手掌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垂下松开。



数枚绿芒闪烁的细小暗器顺手坠落楼面,一阵绿烟过处,楼面坚逾铁石的天山桧木板已被灼成碗口般两个大洞。



两名中年商人面色齐齐大变,身形也泛起一阵微颤。



仲孙玉父女看得悚然动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任负曲面色木然,双眉倒剔,冷哼一声:“蚀骨毒芒!好歹毒的东西!”



话声甫落,身形连闪。



倏听“拍”“拍”两声加上两声杀猪般怪叫,二人脸上各中了一记耳光,疼痛之余,捧脸暴退,鲜血丝丝,顺嘴角儿流下。



任负曲双眉一挑,冷冰冰地道:“尔等乔装潜来临潼,又有何阴谋要施,说!”



二人对望一眼,脸上倏地泛起一片阴狠神色,各自双目一闭,不答一言,二人虽然是硬作狠态,但是那色如槁木死灰的脸上以及微起颤抖的身子,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任负曲冷冷一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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