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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巫山怎停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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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虽是笑着,眼中没有半丝温度。
龚娉想着可能是婚礼上遇到过,看她的穿着打扮亦不像是胡乱攀交之人,只是此人眼中的那抹死寂却看得人倍感压抑,没有哀伤,可已被绝望填满?
“我外婆说过,冬至前后总要带走一批人的,可她没有等到这天就匆匆去了。”女子低声说着,目光直直望着龚娉,“她还说,此后黑夜漫长的令人窒息,心中有鬼的人,看不到半点希望,只能把时光都用来忏悔。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怜?那么可怜也不能被宽恕吗?”
“如果可怜就能被宽恕,所犯的那些错误不都成了笑话?”龚娉对人对事向来决绝,爱憎分明间话语多半伤人,她凭直觉说出口,不由怀疑起这人的精神状况,道了声再见快步离开,懊恼自己居然还真会应她的话。
而她不曾看到,身后的女子直直立在那里,手已紧握成拳,身形因为极度忍耐而微微发颤,目送她离开时,眼里盛满恨意。
爱恨痴狂,命运的罗盘已悄然失控,以一种悲哀的方式上演轮回,悲剧要有几幕?更不知,几时谢幕。
沈炵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隔着磨砂玻璃看去,里面人的身影模糊不清,只一抹沉沉黑影却能立时点醒他,那个秘密所留下的阴霾始终不曾散去。
推门进入,坐着的人便转过头来,那方眉目,就连那点哀伤愁苦都很像那个人,沈炵看着不觉皱眉,徒增厌恶,“关于病史资料我已经让人准备一份复印件给你,既然你执意要见我,是对我当时采取的医疗方案有何疑问吗?”
女子定睛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丝淡笑,语调微冷,“沈医生对待死者的态度都是这般冷漠的吗?就能这么平静地对待在你手中消失的生命?”
“我只是个医生,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刽子手,尽到职责便能问心无愧。”沈炵沉声说着,握拳压抑着内心的愤恨。“我想是病人自己延误了病情。”
“外婆她是故意的,所以才瞒着我让我出国。”女子低下头,双手握紧了包带,肩头微颤着,声线亦软,“她绝望了,那个人始终不肯原谅她,她就连我都不要了。”
“如果有倾诉的需求,建议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沈炵靠坐在椅背上,指尖用力扣着扶手,侧头看向窗外。
“我想我是疯了,外婆也疯了,我父母出事的时候,她说那是报应,她说他们是替她偿命。那我算什么?十岁就失去了双亲,还要眼看着最亲近的人绝望至死,两条人命还不够抵罪吗?那个人不是好好活着吗?为什么像鬼一样缠着我们不放,为什么到死都不肯见见她,外婆被折磨成那样还不够吗?”说着,女子激动得发颤,双眼通红,却不见泪意,只
定定地瞪着沈炵,“我有什么错?为什么现在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些?都是那个人的错。”
沈炵闭目,听她说着“好好活着”四个字,似有锐器直搅着胃,刺痛尖锐,弥漫心肺。直到她冷笑着反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所有的克制都到了极限,只余下愤恨决堤。
“你想说是我父亲吗?你认为你家人的死是对我父亲的补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屑,你们也不配。”
“你都知道?”片刻愣然,女子起身欺近,本就苍白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点生气,“你这是报复吗?眼看着我外婆被折磨成那样,看着她死不瞑目你很欣慰吧?拿着手术刀的时候,一刀一刀下去,你是不是在笑?你想着一刀不够,一瓶化疗药也不够,你要慢慢折磨她,一点一点杀了她,你这个疯子,杀死自己奶奶的刽子手。”她双手用力扣紧了沈炵的衣领,眼底充血,竟还癫癫地笑了起来。
沈炵用力推开了她,一刀一刀?她知不知道先被送上手术台的人是他的父亲,他拿着手术刀,心脏似被凌迟般,那种折磨因谁而起?父亲守一生黑暗,忍一身病痛如今反还要被质问一句“我父母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扯平?”沈炵垂眸,怒极反笑,嘴角的弧度多了丝冷酷意味,他不是没有想过报复,只是不忍让家人难过,此时此刻,仇恨早已淹没了理智,“我只是想着杀了那个人还不够,她的血我嫌脏,是你一厢情愿地以为我们恨她,那不是恨,是厌恶,就像看着一只腐烂生蛆的老鼠在面前苟延残喘,没有可怜,只是恶心至极,对于这种人的死,只能说是活该。”
“我没有错,却要承受一次次的失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陷入绝望,直到把自己也埋进去。”那女子靠着墙站直,缓缓伸手用力扣住了沈炵的手背,指甲直刺入他的皮肤,血丝缕缕向外冒着,她用力向下拉扯,划出几道长长的血痕,“我本来想着,你也是无辜的,如果告诉你真相,世界上是不是多一个人陪着我痛?可现在看来还不够,你还不觉得痛,总有一天,我要你后悔,要你比我更痛。”
说着女子松开了他的手,抬手看了眼染血的指尖终究是笑,低缓平和地说,“人说有血有泪,愧疚是会生根的,但凡还有一点人性在,终究要被所犯的过错折磨到死,沈炵,我用我的命赌你心中有愧。”
那人始终没有哭,转身甚至是以优雅有礼的姿态开门离开,沈炵却是知道,她已经全然疯了,手背伤口处的灼痛渐深,犹似绝望的烙印。
走到水池边冲洗伤口,冰冷没有让疼痛麻木,反倒是痛至彻骨,胃里的闷滞似堵在了胸口,他握拳用力捶打着胃部,一下下,想借着胃痛压下不该有的心痛,却
是徒劳。
待翻腾难抑,俯身欲吐,却半点吐不出来,只觉得胃酸灼得喉咙犯痛,一阵阵泛着恶心让他徒生烦躁。
“我用我的命赌你心中有愧。”那人的话突然在耳边回荡开令沈炵感到强烈的不安,一时愤愤难抑,终究是说了残忍的话。绝望至极,难免会想要报复。她来找自己,还不算是极端的手段,自己图一时口舌之快,却将她逼向了绝路。接下来她若将矛头指向他的家人,他又该如何制止?
想着,胃里猛然抽搐着,剧烈的疼痛令他弯腰跪坐在地上,用力抵紧了胃,痉挛却始终持续着,冷硬如石头般,死死的堵在那里,不得解脱。
不用赌,她若是伤害他们一点,他就会比现在痛上百倍,愧疚万分。
想着,踉跄着起身追了出去。
但沈炵不曾想到,那个人选择了更为直接的方式。
一阵巨大的撞击声过后,倏地,沈炵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待回神冲下楼时,只见那个女子被人从车头几乎全毁的车上抬下来,血迹斑驳,染透衣衫。她睁着眼,显然还有意识,血液顺着额头在脸上蔓延开,犹如红色蛛网,勾勒着决绝残酷。
她侧头看到了他,竟是在笑,“我……是因为你而死的……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你却犯了错……会有报应……一样……痛。”
作者有话要说:某种程度上来说炮灰和当年白菜的报复心态是一样的,只是她来的更为决绝


、轻触暖意

当屏幕上杂乱无章的波纹化作平稳直线时,直面死亡的挫败与无力感是那般熟悉,沈炵闭目,只是觉得冷,手掌不觉撑住身后的墙壁支撑着身体。
前一刻,他说过自己不是刽子手,也不是救世主。是的,他不是刽子手,他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可当生命在他面前消失的时候,他总是不断反省,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死亡,可是他导致的结果?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总是努力压制下去,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然后自我安慰,“你已用尽全力,你是问心无愧的。”
他知道这种心态不好,是自寻烦恼,徒生折磨,所以他从不曾向人提及。克制,却只能做到不表现出来,而内心的负罪感,被压着藏着,此刻几乎是一触即发。
这一次,再没有力量支撑着他站上手术台,不是因为胃有多痛,或是真对这人有多少愧疚,他觉得自己救不了她,他对自己已没了信心。
“老师?别看了,我们从后面走,门口的家属闹起来了。”小林推了推沈炵,只瞧见冷汗不断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不觉抬起双臂,作势要扶他。
刚一动作,就被沈炵一手挡开,只见他起身直朝抢救室门口走,来不及制止,他已推门而去。小林立马扯了帽子追上,顺势掳袖子,才发现手术衣本就是光膀子的,挺了挺身板儿冲开门,想着上次老板徒手替他挡了刀子,这回替老板挨几下拳头再应该不过。
“沈炵,你对她做了什么,一定是你!是你逼死她的!”那人一见沈炵,立时挣脱旁人冲上来死扣住他的衣领,双目赤红。
“是我吗?我只是告诉她我早已知道你们那个见不得人地秘密而已。”沈炵扶住他的肩头,用力钳制着将他按在墙头,垂目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挣扎,愤怒,癫狂。他知道,所牵制着的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却不能停下来,“还是你呢?是你先告诉她那些过往,是你让她参与仇恨的。你夫人想保护的东西都是你亲手毁掉的。”低声说着,觉得掌下控着得躯体倏地没了气力,放弃挣扎直直软倒下去,他低头看着那人跪倒在自己面前,脸庞仿佛染上了层青灰色,狰狞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既而欺近逼视,“我父亲选择隐瞒,是不想我们背负无谓的仇恨,而你做了什么?你又想看到什么?看我愧疚?害怕?崩溃?你妄想!”
沈炵俯身将那人拉起来,似拉扯着一只破旧的牵线木偶,“收起你无辜受害者的嘴脸,你若伤害他们一点,我不会让你再有站起来的机会。”
他松了手,那人复又倒下,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了愤恨,哀
伤,甚至连最后那点绝望也已褪去。
沈炵想,他当真做到了,原来这就是将人逼入绝境后的模样。
小林缓过神来,只觉得身上一阵激灵流窜而过,忍不住打了个颤,吞咽着口水才稳住心神。
他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看着沈炵同那个家属低声说了几句话,就把人直接说瘫在了地上。沈炵素来少言,为人冷淡,小林总把害怕挂在嘴边,倒是从来不曾上心,甚至默默把这种气势归结为富家少爷的优越感或者是资优小白脸的傲娇?
而当嘈杂混乱的局面顷刻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时,他同周围的人一样,仿佛被沈炵周身的冷意凝住了心神,看他转身时眉眼中来不及褪去的凌厉,分明透着残酷。
小林觉得害怕,看着沈炵离去的背影,内心又被一丝莫名的难过搅合,颇不是滋味。想着,还是跟了过去。
他不敢靠近,刻意保持着距离,只是不多时,便觉得沈炵的步伐渐乱,速度亦缓,身体微晃了下,扶住墙便不动了。这才快步上前,果然看到沈炵已是一额的冷汗,用力抿紧的嘴唇上没了半点血色。“你……你这是怎么了?”
沈炵靠墙缓了缓,指尖扣着墙壁强迫自己站直,侧头看向指示牌上的红色数字变换着,竟开始有些模糊晃动,只有胃部的绞痛越发清晰,“等电梯。”
“啊?哦。”小林踌躇地站在那里,双手揉搓着干着急,又不知要说些什么,胡乱咒骂着,“一帮疯子,撞个毛线撞,又不是老子欠他们的,要死不会在家里死,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小林,那个人,去请精神科会诊。”沈炵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只隐约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响声,那个人该是疯了,是原本就精神失常,还是就在刚才,被自己逼疯了呢?更或者,疯狂残酷的人,从来都只是他自己。
想要走进电梯,才发现已看不清门,连声响都变得模糊,脑海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不可以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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